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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粮食,足够这些士兵的家庭吃饱喝足一直到秋收的了。而一旦到了秋收,也就好说了。
郑发奎提着那粮包,喝,双手一使劲儿,差点儿就没提起来。
他也是做农活出身的,一百八十斤大约是个什么分量自己当然是掂量的出来,这一提就感觉差不多,就算是有些差别,不过也是几斤几两的而已。
那库丁虽然说了可以再过秤一遍,免得缺了斤两,但郑发奎当然没这么傻。你若是直接说再过一遍秤,那真就是把人家给得罪狠了——啥个意思?不相信咱们是不是?
就算是短缺了几斤,也犯不着因为这点儿小事伤了人家的面子。
“这位老兄,就不消得再麻烦了,我看这斤两挺足。”
郑发奎笑道。
那库丁点点头,不再吭声。
郑发奎费力的拎着粮包退在一边,免得挡了别人的路。董毅英示意他站在一边先别走。(以下近一千字不算钱。ps:关于汉朝赋税总收入的考证。
“高帝至武帝之初七十年间,国家亡事,非遇水旱,则民人给家足,都鄙凛庚尽满,而府库余财。京师之钱累百巨万,贯朽而不可校。”——《汉书·食货志》
“孝元皇帝奉承大业,温恭少欲,都内钱四十万万,水衡钱二十五万万,少府钱十八万万。”——《汉书·何武王嘉师丹传》
“汉宣以来,百姓赋敛,一岁为四十余万万,吏体用其半,余二十万万,藏于都内,为禁钱。少府所领园他作务,八十三万万,以给宫室供养诸赏赐。”——《桓谭新论·太平御览》
第一条文献记载的是大概的数字,意为上百亿。
第二条文献记述得很清楚,都内钱、水衡钱和少府钱诸项加起来为八十三亿。这些钱,不是国库收入,而是皇家内库的收入。
第三条文献记述得也很清楚,国家财政收入一年为四十亿,用了一半,尚余二十亿,由大司农保管,此外还有皇室财政收入八十三亿,专供皇室之用,这样全部财政规模为一百二十三亿。
汉代主体租税有更赋、算赋、口钱和田租,更赋即代役钱,汉代有一月役和一年役的规定,一月一更的代役钱是二千,三日戍边的代役钱是三百,这两种代役钱统称为更赋。其中二千钱的代价是受雇服役人的安家费。《汉书·昭帝纪》记载:“诸不行者出钱三百入宫,宫以给戍者”,即每个适龄男子每年出三百钱,可由他人代役。
汉高祖四年,把从秦代就有的人头税法制化,定名为算赋。《汉书·高帝纪》记载:“民年十五以上至五十六出赋钱,人百二十为一算,为治库兵车马。”《汉旧仪》也有记载:“又令男女年十五以上五十六赋钱,人百二十为一算,以给车马。”即不分男女,十五至五十六岁的人每年纳一百二十钱。
口赋是对青少年所征的人头税,《汉旧仪》记载:“算民,年七岁以至十四岁,出口钱,人二十三。二十钱以食天子,其三钱者武帝加钱,以补车骑马。”即七到十四岁的青少年每年纳二十三钱,其中二十钱属于皇室财政,三钱是因为打仗而加征的。这是算赋的补充。
如此算来,汉代每户每年应纳更赋四百五十钱,算赋四百钱,口赋十九钱,并假设有一成的人不用缴纳赋税。则根据户数可以推断出汉朝的更赋、算赋和口赋的总和。
排除刚立国时期那一段萧条的时间,汉代户数最高的时候,乃是平帝刘衎元始二年,为一千二百二十三万叁仟零六十二户,其它时间,多在九百万户上下。
取各个时代一个平均值,而后算得更赋、算赋和口赋的总计均值为七十八万万钱左右。
而后便是田赋。
汉代田赋三十税一体制,汉献帝刘协建安九年年,曹操改革田租制,全国一律每亩栗四升,结果“令下当日,百姓喜悦。”可见之前的税额应该是高于四升的。
而汉代的田亩数,始终徘徊在七百万亩到八百万亩之间,若是按照每亩田租为五升,则可得两汉田租之均值,约为叁仟陆佰零玖万斛。
“汉宣帝元康四年,比年丰,谷石五钱。”——《汉书·宣帝纪》
“金城湟中谷斛八钱。”——《汉书·赵充国传》
“汉明帝永平五年,作常满仓,立粟市于城东,粟斛直钱二十。”——《晋书·食货志》
“是岁,天下太平,人无徭役,岁比登稔,百姓殷富,粟斛三十,牛羊被野。”——《后汉书·明帝纪》
这三千六百多万斛粮食,折合成钱数均值约为十五万万钱。
综上,汉代更赋、算赋、口赋和田租的年收入总计均值为九十四万万钱上下。除了以上主要赋税收入以外,还有算缗钱、算车钱、税民资、关税、市租、牲畜税、贳贷税、山川园池收入、专卖收入、鬻爵卖官与赎罪收入、贡献收入诸项。
则汉代财政总收入大概在一百二十万万左右,还是较为可信的。
而其中,国库收入是四十万万上下,内孥,也就是皇室的收入,乃是八十三万万。)……郑发奎之后是钱一川,他也是立刻领了饷银,再之后则是蒋老三。随着临时队正,伍长的推选出来,每个杀手队里地位的分化也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便是队正和伍长得到的尊重明显多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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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二七 回家
蒋老三把自己的号牌递上去,白忠旗看了,然后在花名册上找到他的号,看了一眼,道:“你是要存在军需?”
“是。”
蒋老三这人其实很精明,他虽然霸道骄横,但却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能耍横,这会儿便是老老实实的。
白忠旗点点头,抽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空白纸条,在上面写上‘兹有号三十四,存于军需处粮一石二斗。见票即兑,不得推诿耽搁。’然后便是掏出一个小小的印章来,在上面盖了。他把纸条递给蒋老三:“什么时候想要领粮食,直接去府库即可,不过须得放假时候才成,若不然出不去大营。”
“谢大人。”
蒋老三接过条子,仔仔细细的收好。
等着第一杀手队的众人都领了粮食,董毅英便自带着他们出了营门,营门口有骑马的家丁巡逻,董毅英拿了手条给他们看过,方才让众人出去。
大伙儿一路出了内城,磐石堡南门,这两处也有骑马的家丁来回,很是防备森严。
到了大门口,董毅英笑道:“自去吧,自去吧。瞧你们也想家的紧了,赶紧回去。”
又嘱咐道:“一定要在明日午时之前准时回营报到,我便在营房中等着,若是过了时辰不来,怕就不是抽几鞭子的事儿了。”
众人心中一凛,纷纷应是,而后才各自散去。
钱一川和郑发奎几个一路说笑着顺着南门外的官道离开,不过走了一段便是分开。他们都不是一个保一个甲的,住的地方离得也挺远。
钱一川告辞了众人,嘴角挂着笑意,提着粮袋一路急走,向着自己家的方向飞快行去。
董官渠东边,是一片不大的丘陵地,说是丘陵,其实不过是七八个土包而已,每个大约有三四丈方圆,不过是六七尺高,坡度非常平缓,住的时间长了,根本就感觉不出来。现如今,地面上已经被一个个的院落,一间间破陋的土坯草房给覆盖了。
这里,居住着第一保第九甲。十户人家,二十七口。
现在是二十六口了,不过这个消息,显然钱一川是不知道的。
这里靠着董官渠,董官渠两侧都是上好的良田,而磐石堡下面的这些百姓耕地的分配,都是按照就近的原则——也就是说当初安排你住在哪儿,你就是分的哪块儿的地。
所以现如今磐石堡南边儿的景象便是:一个个的小聚居地分散着,相互之间间隔几十丈到一两里不等,每个聚居地都是十户,一小片院子房子凑在一起,而在周围,则是一片片阡陌纵横的耕地。
能住在董官渠旁边,就意味着能分到这周围的地,这是磐石堡周围最好的地了——至少现阶段是如此。甘河两岸和洢水河两岸的地肯定也很不错,但现如今那边还没开发。
显然钱一川运气还是挺好的。
他绕过畜牧养殖场——其实可以从结冰的董官渠上头直接过,但他提着粮食,生怕冰层禁不住,因此往北走了一段儿,绕了个弯。又顺着一条通往东边儿田间,不过三尺宽的小水渠走了几十步,便来到自己家门口。
这个甲从西往东数第二户,就是他家。
地里一层青苗,看上去稀稀疏疏的,有黄有绿,这是去年种下的麦子发的麦苗。瞧见这个,钱一川便是心中欢喜。这些麦苗,是粮食,也是未来的希望。
远远的瞧见自己家的门扉,他心里便是火热起来,似乎手中的粮包也不那么沉重了,健步如飞的向前走去。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了自家妻子那秀丽的面容。郑氏瞧见他,脸上慢慢地都是喜色,叫道:“相公。”
“娘子。”钱一川也挂着笑,快步过去,不过这个年代,他们这种老夫老妻之间,自然不会来一个拥抱之类的。毕竟还在门口儿呢,这么亲近让人家瞧见了,别是笑话。
“进来吧,进来吧,别再门口傻戳着了。”
郑氏把钱一川来了进来,把门关上。钱一川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家换了门了,这门是用木板钉的,虽然做工粗糙,但颇为的坚固厚实,比原先那简陋的柴门强了不知道多少。一看屋门上头,也是这般换了门。
“换门了?哪儿来的?”钱一川一边提着粮袋进来一边问道。
“嗯,霍姑娘让人给做的,说我一个女人家在家里,不把门弄得结实点儿不保险。”郑氏笑着解释道,她神色如常,只是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被孙阿大那厮调戏的事儿,他自然是不愿意告诉自家丈夫的,在这个时代,女人若是被人调戏了,甭管失没**子,都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儿。若是碰上一个心眼儿小,爱猜忌的丈夫,这辈子也就完了。怕是要时不时的把这事儿拿出来说一通,那下半辈子可是有的瞧。
再说了,你说你没**,谁证明?咋个证明?
不过还好,钱一川并未注意到她的不对。
郑氏赶紧引开话题,她有些炫耀道:“我做那棉甲的时候,结识了霍姑娘,喝,霍姑娘人可好,也没架子,还让我去她家里做工做事。不过嘛……”
她话锋一转,拉着钱一川的袖子笑吟吟的让他坐下:“还是相公你最有本事,出去一个多月,就弄了这么多粮食回来。怕得有一石多吧?”
能被配偶肯定,对于男人来说本就是成就感的一部分,钱一川嘿嘿一笑:“一石二斗粮,一个半月的军饷。”
“相公真有本事!”郑氏瞧着他,拉着他在凳子上坐下,然后从锅里舀出一瓢水递给他:“走了这一路可累了吧?喝口水,早晨做了饭,烧了这锅水,下头火我就没灭,那灰一直温着呢,不凉不热,正好。”
钱一川先是小口尝了尝水温,果然是正温热的,便又咕登咕登喝了几大口。
“你知道我今日要回来?”
钱一川把瓢放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