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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回来,就看到何蓑衣又是揉钟唯唯头发,又是说什么亲人啊,什么一辈子啊之类的,做人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他从房梁上跳下去,直接就对何蓑衣动了手:“你骂谁是猪?”
何蓑衣头也不回,直接对着他伸过去的手一菜刀噼过去。
梁兄缩回手,抓起一旁的筷子当暗器使,一把撒出,分上中下左右五路,直取何蓑衣的五大要害。
“当当当”几声响,何蓑衣抓一只瓷盘,敏捷地挡住梁兄射来的筷子,盘子应声而碎,筷子也掉了一地。
两个罪魁祸首却还在那里动手动脚,你不肯饶我,我不肯饶你,打翻了饭锅,踩烂了菜。
钟唯唯先是焦虑,生怕这二人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后来发现这二人打归打,很有分寸,忍不住就怒了,咆哮道:
“谁让我今天没有晚饭吃,我就让他明天、后天都没有饭吃!”
小棠和钟袤、夏栀闻声一起跑进来,七手八脚把何蓑衣和梁兄拉开,乱纷纷问道:“怎么了啊?好生生的就动起了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395章 中断服药会怎样(1)
“问他们!”梁兄的心情严重不爽,先瞪一眼何蓑衣,再白一眼钟唯唯,“唿”的一下,消失了影踪。
小棠神色古怪地看着钟唯唯和何蓑衣,莫非,他们俩那啥那啥了?
不可能吧?何蓑衣倒是心怀不轨,钟唯唯却是不可能的啊。
钟唯唯心里没有鬼,大大方方由着她看。
何蓑衣更是淡定,坦然自若地扶正饭锅,收拾厨房,打发夏栀:“重新择点菜来。”
再让钟袤:“把地扫了。”安排小棠:“去告诉梁兄,让他别没事儿瞎抽风。”
小棠看不出来什么,“哦”了一声,顺手在桌上抓了一把糖,高高高兴兴跑去找梁兄谈心。
小厨房里恢复了平静,只是做饭的变成了钟袤和夏栀。
钟唯唯和何蓑衣改为坐在饭桌旁剥瓜子吃,偶尔动动嘴皮子,指挥两个毛头小伙子做饭。
一会儿饭熟肉香,小棠拖着梁兄进来,使劲把梁兄摁在凳子上:“不许再多话,吃饭!”
梁兄和何蓑衣对面坐着,彼此看不顺眼,互相斜瞅着对方。
梁兄忍不住开口:“有些人……”
小棠夹一片肉,硬塞进他嘴里:“吃!”
钟唯唯舀一碗大白米饭,塞到他手里,钟袤则递一双筷子塞过去。
三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梁兄,都是希望他不要再闹的意思。
梁兄:“……”
何蓑衣慢条斯理地夹一块肉,半垂了眼睛品尝,再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道:
“味道不错,大家多吃点,尤其是梁兄,你辛苦了。”
真不要脸!但是真和他斗得两败俱伤的话,万一有强敌入侵,那钟唯唯就要倒大霉了。
梁兄左思右想,决定忍了这口气。
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吃好了饭,各就各位。
钟唯唯出去散步,小棠洗碗,梁兄照旧找个阴暗的角落蹲着,钟袤把小鸡赶回鸡窝里去,夏栀去晾衣服,何蓑衣熬药。
小棠见何蓑衣翻看药罐子里的药材,便道:“这是今早才熬上的药,热一下就好了。”
何蓑衣淡淡地道:“刚才我去看过李药师了,要调整药方。”
要换药方?可是今早李药师过来送药时,并没有提要换药方的事啊。
小棠忍不住表示疑问:“但是今早李药师并没有提,还说姑娘好多了。”
何蓑衣淡淡地道:“我带回来了新的药。”
这样就说得通了,小棠期待地问何蓑衣:“何爷,有您新找到的药,姑娘的病能好吗?”
何蓑衣沉默片刻,淡声道:“希望。”
意思就是,还是没把握?小棠失望地轻叹一口气,默默打扫干净厨房,退了出去。
何蓑衣注视着翻滚的药汁,右手无意识地摩裟着装着解药的白玉小葫芦。
既然有不速之客到来,估计重华很快就会到了吧?他要不要继续给钟唯唯服用解药呢?
钟唯唯近来恢复得不错,虽说只是暂时现象,但无论她自己,还是小棠等人,都以为找对了大夫,以为总会好的。
若是她以为自己很快就好了,那么如果重华找来,她会不会再次心动,跟着重华回去?
若是她再次发病,坚定地以为自己永远好不了,那她肯定就会坚决地拒绝重华,无论重华怎么哀求,用尽所有办法……
只要接连几天不给她解药服用,那她的病情就会再次恶化……
都不用他多说,她自己就会明白面临的情景。
该怎么办呢?
何蓑衣觉得自己的心,就和这一罐子药汁一样,备受煎熬,乱麻麻一片。
他无意识地把白玉葫芦的盖子打开又关上,犹豫不决。
“阿兄。”钟唯唯叫了他一声,递给他一只漂亮的小瓷碟子。
碟子里装着剥了壳的瓜子仁,她笑眯眯地看着他:“阿兄辛苦了。”
何蓑衣眼眶微热,沉默地注视着钟唯唯。
他爱吃瓜子,但是懒得磕。
因为觉得自己这么风流倜傥的人,像个婆婆大娘似地,上下嘴皮子翻飞磕瓜子,吐瓜子壳儿,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所以向来只是用手指剥,但是又嫌麻烦。
之前一直看钟唯唯剥瓜子,还以为她自己要吃,没想到是给他的。
就算是她不爱他,但的的确确是把他当成亲人,放在心里眼里的。
这么好的姑娘,真的要让给重华吗?
不!他绝不!
何蓑衣不露声色地把白玉葫芦收入怀中,镇定地道:“不是让你散步么?怎么又来了?”
钟唯唯固执地要把瓜子仁递给他:“阿兄不要嫌弃,我是用指甲剥的,没有用牙齿磕,干净的。”
他倒希望她能用牙齿磕呢,何蓑衣遗憾地接过碟子,笑道:“谢了。”
钟唯唯很认真地道:“哪有哥哥对妹妹这么客气的?”
何蓑衣一笑:“是。”
药汁扑出来,他赶紧拿筷子搅一搅,叫钟袤:“过来看着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必须去找找李药师。”
再交待钟唯唯:“不累就再走几圈,累了就回屋去,我很快回来,告诉梁兄警惕些。”
飞快出了院子,警惕地四处观察一番,确定此时是安全的,就借着暮色的掩护,往李药师的房子飞快掠去。
李药师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趁着何蓑衣不在的这段日子,他又另外抱了两条小狗来喂。
两条小狗都不是寻常的土狗,看着毛乎乎的,一脸呆像,格外可爱。
看见有客人来,也不懂得吠叫示警,而是傻乎乎地扑过去,抱着何蓑衣的脚嬉戏。
李药师吓死了,连忙斥骂:“不懂事的畜牲,快回来!”
何蓑衣蹲下去,抓起一条小狗,凑近了细看,笑眯眯地道:“哟,不是寻常的土狗,是獒,老李你这是要养了防谁?”
李药师不敢说自己就是为了防他,紧张地道:“就是有人送我,我看着可爱,一个人也孤独,所以就养了。
没想着要防谁,何爷,不过是两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畜牲而已,别污了您的手……”
何蓑衣轻轻将小狗扔到一旁,起身拍拍手,含笑往里走,和气地道:“吃过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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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中断服药会怎样(2)
“吃过了。”李药师急急忙忙把小狗关到屋子里,谄媚地跟在何蓑衣身后:“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找着药了么?”
“只找到叶下珠,其他都没找到。”
何蓑衣随手翻看着李药师的药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老李你不会悄悄藏着其他药,不给我知道吧?毕竟你祖上就是专门干这个活儿的。”
李药师叫屈:“哪敢,何爷不要冤枉小老儿。”
何蓑衣顺手拿走几样品相不错、钟唯唯也能用得上的药,淡淡地道:“你今早去给她看过病了?”
李药师点头:“调理得不错,比刚来时好太多了。只要能在今年之内把药找齐全,再精心调养,总是能好起来的。”
何蓑衣一笑,轻声问道:“那么,倘若这几天,中断服药呢?”
李药师大吃一惊:“为什么要中断呢?”
何蓑衣淡然道:“药吃得太多,会败坏胃口,对她的味觉更是有很大的影响,稍许停几天,让她恢复一下。
我就问你,会不会反弹恶化,会不会影响后续治疗?”
钟唯唯是大茶师,味觉不好,的确很要命。
李药师能接受这个理由,却不认同:“反弹肯定是会的,命重要还是味觉重要啊?”
何蓑衣不耐烦:“我问你会不会影响后续治疗!没问你这些有的没的!”
李药师见他凶巴巴的样子,无奈叹气,言简意赅:“死不掉,不过又要精心调养一段日子就是了,弊大于利,自己斟酌吧。”
何蓑衣沉默许久,又问:“她有没有向你问过自己的病情?”
李药师老老实实回答:“当然问过,小老儿都是按着您的吩咐,让她安心服药,总会好得起来的。”
何蓑衣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回到家,钟袤已经把药倒出来晾着了,见他回来就道:“阿兄,上次您留下来的那种小颗粒的药丸没有了。”
何蓑衣顺手拿了一个纸包给钟袤,里头装的是他路上用来调理脾胃的药,并不是真正的解药。
钟袤不疑有他,高高兴兴端着药送去给钟唯唯:“阿姐吃药啦。”
何蓑衣站在暗影里,隔着门看向钟唯唯,心里满是内疚和期盼。
他做不到放手,不能就这样放你走,不能就这样成全钟唯唯和重华。
说到底,他是自私的,他要的不多,只是希望钟唯唯能陪他走完这一生而已。
成亲生孩子什么的,他已不敢奢望。
她不愿意再嫁,他也不敢强求,兄妹相称也很好,只要每天睁眼以后能看见她,闭眼之前能看见她,那就很好。
自己果然是恶魔之子,天生心肠就比别人冷酷邪恶。
何蓑衣自嘲一笑,不想再看钟唯唯的笑容,转过身,悄无声息地跳上房顶,坐在屋顶上发呆。
梁兄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边,低声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我们已经被人发现了,要不,明天一早我们就转移吧?”
何蓑衣淡淡地道:“能去哪里呢?往外走,他们多半会在出去的道路上等着我们。
往山里走,条件恶劣,阿唯能承受得住么?人烟越是稀少,他们越是方便下手,还不如留在这里,静观其变。”
梁兄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道:“你一路进来,就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你?”
何蓑衣正好兜着一肚子的火气,当即发作起来:“凭什么说是跟着我进来的?
我倒要问你,这些天你留在家里,就一点没发现异常?”
梁兄不想和他吵:“你觉得会是哪方人马?我担心会是韦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