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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卿的难处她懂,但并不意味着她就要退让,想要做成自己想做的事儿,还是必须自己能做主。
晚上的接风宴,陈俊卿的脸色仍然不好看,但也不敢直接给钟唯唯脸色看,只把气发作到简五和廖县令身上去。
简五根本无所谓,就和得了健忘症似的,压根忘了曾经挑衅过陈俊卿,表面功夫做得一等一的好。
欢声笑语的,圆熟又世故,不但给孩子们准备了好吃的零嘴,还给他们都准备了秋衣和精致的礼物,又做人情,说都是钟唯唯安排的。
陈俊卿脸色越发难看,陈少明兴致也不高,南小乔倒是玩得不亦乐乎,带着一群孩子闹腾,把将军府的屋顶都差点掀翻了,又领着黄新蝉等人给钟唯唯敬酒。
很久没有这样热闹了,钟唯唯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酒,微醺告辞,和陈俊卿商量:“几个女孩子跟着你们不大方便,不如跟我一起住,我这边女人多,方便照看她们。”
陈俊卿神色淡淡地应了,把几个女孩子叫出来,叮嘱几句“小心伺奉、刻苦学习”之类的话,女孩子们兴奋得眼睛发亮,其他男孩子则羡慕的不得了。
钟唯唯安抚他们:“课表我已经排好,先休息两天,缓一缓神,就要把课上起来了。她们不过是跟着我住而已,但凡是刻苦努力的,都可以开小灶。”
孩子们一阵欢唿,一齐给她行礼,欢欢喜喜送她出去。
廖县令、许翰等人必然是要起身相送的,席中顿时走空了,陈俊卿脸色更加难看,更不是滋味。
陈少明没去送钟唯唯,只道:“父亲年纪大了,若是觉得累了,就先去歇息罢,这里有我就行了。”
陈俊卿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肩头:“好歹也要坐到最后,谁让我技不如人。”
他的属官之一愤愤不平地道:“大人此话差矣,与她斗过茶的只是公子,并不是您。您何必妄自菲薄?真要斗起来,您未必就会输。”
另一个属官也道:“您是名正言顺的大司茶,她算什么?竟敢把持茶政,阻挠大人进行正常的公务!
这手也伸得太长!不就是仗着陛下的宠爱么?若论讨陛下欢心这方面,大人的确技不如人。”
“放肆!”陈少明勃然大怒:“这也是你说得的?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么?”
属官讷讷,小声嘀咕:“可是,咱们大人才是郦国的大司茶。”
陈少明道:“当初在芳荼馆中,一直都是她说了算,就连寒云也是听她安排。这不是谁给她的权力,而是她自己战胜了馆中茶师,挣来的。
南小乔等人当时曾当众发誓,她若胜了,便要奉她为老大,都听她的。这里是她在管,大家都听她的并没有错。”
属官生气地道:“三公子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陈少明淡淡地道:“我不过说明事实而已。”
当时,明知芳荼馆中风云变幻,韦氏、吕氏不安好心,设了圈套等着算计钟唯唯。他们父子却选择了躲避,坐山观虎斗。
没想到钟唯唯以一己之身赢得了众茶师的尊崇,发现事情不对,陈俊卿不好出面,便由他出面,进了芳荼馆,重华踩在他的手上,说,再敢肆意妄为,便要废了他。
他胆战心惊,却又不服,想要和钟唯唯一较高下,但不是凭手段心机,而是真本事。
后来钟唯唯病重,把她所会的技艺倾囊相授,打破了门派隔阂,得到了他真正的敬重,他曾发誓,要听她的话,尽力为郦国争光。
这些事他都记得,也不打算改变,所以像这种和钟唯唯斗气争执的局面,他不想看到。
陈俊卿叹气:“退下去吧,不要再让我听见诸如此类的话。”
属官不肯走,红了眼睛道:“我们跟着大人十几年了,是真的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太让人难受了。当初先帝爷在世之时,亲口许过,要让明公子做下一任大司茶的。现在这算什么啊?”
陈俊卿眉间的皱褶更深了几分,陈少明起身:“你们这是想要陷害我父子么?”拉起陈俊卿就往外走。
迎面撞到许翰,许翰笑道:“女人和孩子都走了,咱们继续喝!”
陈俊卿彻底坏了心情,摆手道:“改日罢,到底年纪大了,路途遥远,太累。”
许翰也不勉强,客客气气送到隔壁,才又告辞离开。
陈少明心神不宁,等到陈俊卿睡下,就去拜访何蓑衣。
榆树下挂了一盏跑马灯,何蓑衣坐在灯下喝酒,见他来了就笑:“是想让我带话么?”
陈少明还是第一次跟何蓑衣打交道,惊讶于他的敏锐直接,拱手入座:“是,家父年纪大了,被小人挑唆,难免煳涂,我若亲自和小钟说,难免尴尬,所以想请何兄帮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471章 我不强求了
何蓑衣给陈少明斟酒:“来,陪我喝酒。”
陈少明要拒绝,何蓑衣止住他:“不要拒绝,不然不帮你的忙。”
陈少明只好端起酒杯,何蓑衣并没有多少话,慢悠悠地向他举杯示意,慢悠悠地喝,喝了许久之后,才问道:“京城里不太平吧?”
陈少明十分慎重地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挺多的。”
何蓑衣就问:“可有听说什么奇闻异事?”
陈少明摇头:“没听说……哦,是了,钟夫人病得挺重,几乎已经不见客了。钟大姑娘为给母亲祈福,常年茹素,见庙即拜,又把钟先生的手稿编辑成册,印刷发放,听说还要请陛下作序,大家都夸她孝顺有才。”
何蓑衣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师父的手稿的确不该就这样流失。她若真想做这个,我该让人去苍山,把师父的所有手稿都找出来给她送去,够她做十年了。”
“何兄这个想法很好。”陈少明有点想笑,对于谁才该是真正与重华有婚约的人,这个问题上,他是天然站在钟唯唯这边的。
不管钟欣然怎么做作,他都视她为惺惺作态,既然这么想编辑书,那就让她一次编个够吧。
何蓑衣晃一晃酒壶:“空了,回去吧。明天我见到阿唯,会和她说,她不是小气的人,安心吧。”
陈少明起身告辞,何蓑衣并没有送他,而是把酒杯里最后半杯酒饮尽。
不知怎地,陈少明觉得,树下独酌的何蓑衣,看上去格外的孤寂。
太阳刚刚升起没多久,钟唯唯已经走在了前往鹰嘴涧行宫的路上。
李药师和杨适都认为,多走动对她是很有好处的,所以她能走路就坚决不坐车,每天早起就步行前往各个工地。
直到累了或是天气不好,才又改换车或者肩舆,果然也如李药师等人所言,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再没有犯过病。
几个女孩子兴高采烈地跟在她身后,看到一朵花儿都是惊讶的,七嘴八舌,闹个不休,她也不管她们,由着她们天真欢喜。
走了一阵子,觉得累了,就又招唿她们上车,马车驶到鹰嘴涧附近的山林,小棠扯扯她的袖口:“是何爷。”
何蓑衣独自站在一棵黄桷树下,倚树而立,看着远方发呆,钟唯唯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让人把车停下:“阿兄。”
何蓑衣淡然一笑:“有人请我带一句话给你,下来边走边说吧。”
钟唯唯下了车,和他并肩而行,何蓑衣把陈少明的请托说了:“怕你因此生隙,替他父亲向你赔礼。”
钟唯唯道:“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虽说她不会让步,但也不至于就把这事儿看得太重,从而和陈俊卿过不去。
何蓑衣道:“我就是这样回答他的。”
他突然停下来,低声道:“阿唯,这些日子我想过了,我们还和从前一样相处吧。什么都可以强求,唯独此事不能,我不强求了。”
钟唯唯有点不敢相信,却又十分高兴:“是我对不起阿兄。”
何蓑衣摇摇头:“你不欠我什么,我是心甘情愿,也是真心盼着你和阿袤好。”
说完以后,也不多言,微微颔首,飘然而去。
若是能和从前一样轻松相处,那当然是最好的,但钟唯唯知道,想回到从前,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也许要等到大师兄遇到真正合适他的人,大家才会释然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什么好说的,有陈少明居中转圜,陈俊卿没有再做什么强调存在感的事儿,在有钟唯唯出现的地方,他就称病或是假装有事儿尽量避开;
再到后来,他索性带着几个茶师去了九君山中找野茶树,不再试图插手茶务。
陈少明和南小乔、黄新蝉等人则跟在钟唯唯的身后,如火如荼地把所有茶道交流会的准备工作做了起来。
孩子们除了上课的时间外,也跟着一起做事儿,钟唯唯空了,就带着他们去九君山里看茶农种茶,也让他们下地学着劳作。
待到八月中旬,茶道交流会所需的房子全部建成,人渐渐地多了起来,钟唯唯就不让孩子们随便出去走动了,而是让他们关在屋里修身养性,恶补各种知识,以及教授各种邦交礼仪。
八月下旬,新房子干了第二道漆,天气仍然很热,眼瞅着东岭使团就要到来,简五急得上了火:
“钦天监看好了日子,九月初六是好日子,陛下要您在那天搬进芳茗馆去住,但是宫里的人还没到,急死我了。”
钟唯唯道:“不急,那天象征性地搬些东西过去就行,我还住在这里,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再去。”
“我的姑奶奶,你当然是不急的,可我急啊。”简五指着周家大院:“我得把这里赶紧改一下,给人住!你不搬,我怎么改?”
钟唯唯抿着嘴笑:“早知道的,呐,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立刻就搬!”
开了两句玩笑,有人来禀告简五:“宫里派来的人到了前头的浚县,但是遇到了些事儿,派人过来,恳请帮忙呢。”
原来是钱姑姑水土不服,病了,她怕耽误行期,一路硬撑着走到浚县,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
随行的人没有大夫,只好在当地找了个大夫看,谁知越看越严重,到现在已然是起不来床了。
钟唯唯唬了一跳,赶紧让人去通知杨适,让他把需要的药带上,立刻收拾行囊,前去浚县给钱姑姑治病。
因为不放心,又让小棠跟着去看,再求简五:“姐姐帮我跑这一趟,钱姑姑年纪大了,论起来我该亲自去,但我去不得,其他人我都不放心,就是你去最安心。”
简五二话不说,交代了手底下的管事几句,带着小棠和杨适,连夜出发去浚县。
钟唯唯理所当然地把简五负责的杂事接过来处理,但凡是管事们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儿,就来问她,刚处理了两桩事,就听见有人在外面道:“何爷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472章 报信
听说何蓑衣来了,胭脂又开始脸红,钟唯唯就让她去烧水,以便招待何蓑衣。
谁知何蓑衣并不进来,只在外面不温不火地吩咐了几句话,替她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