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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张了张嘴,刚想齐声喊好,又看到徐卫国摇头制止的眼神,就纷纷点了点头,表示他们明白了。
“一二三…甩,拉,拽,放!”
“一二三…甩,拉,拽,放!”
……
不是每次甩过去的绳子都能套中,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忍耐不挣扎。
想永远比做到容易。
当绳子套到脖子上,唿吸困难的时候,有几个人还是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被拖出来的时候,就在地面搓行了一段路,被搓得鲜血淋淋的。
看到这样的场面,后面剩下的十几个人当中,就有人胆怯了,开始不断往后退。
这十几个人,大多数都是年轻女子,最大的不过二十一二,最小的约莫十六七岁,正是如花似玉惜容貌的年纪。
有时候,女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奇怪的。宁愿不要命了,也要这张脸。绳子甩过去,她们纷纷蹲下躲避,不肯被套上。
山体已经滑到了近前,如果不在两分钟之内把这十几个人拉出来,她们就只能被活埋。
情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如果被活埋,脸会被泥里的尖石头无数遍的划过,会比搓过地面更惨!”
徐卫国面无表情地对着那些女子们说,他说话的声音刻意的降低了,保持在一个能让她们听明白就行的音度。
在他的劝说下,又有五名女子被套中,拉拽了过来。
因为她们只是下意识地站着愣了一下神,也没听到徐卫国数一二三,那绳子就套了过来,拉着她们就直接勐力一扯,她们甚至还没来得反应和害怕,就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如果你们配合,就和她们几个一样,能安全无损的落地。”
“万一呢……我们都没说人家,脸坏了,家里又穷,嫁不出去,在家吃娘老子,要被兄弟们嫌弃的。”有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弱弱地问着。
徐卫国勐地揭掉了军帽,往前走了几米,峻奇帅气的脸庞暴露在空气中。
快到五点了,东方已经有了一丝鱼肚白。
他站在光透出来最快会照耀的地方,大大方方地让这些女孩们看。
“我军中还有不少单身汉儿,如果真的不幸伤了你们的脸,我下面五百名兵猴子,任你们挑!”
终于……
所有的人都安全的解救了出来。
那些最后被救出来的七八名女孩子,一路上都在人群中指着徐卫国嘀嘀咕咕的。
“晓得他叫什么名字不?”
“结婚没?”
“好像岁数不大的样,可能没结婚嘛。”
“那我们……是不是有机会?”
“他刚才说的是,如果脸伤了,他下面的五百个兵任随我们挑。我们上当了。他说的是下面的五百个兵,不包括他自己在内的。”
“对哦,我们啷个那么哈哦,都没多想,就直接乖乖个儿的站那儿等到套绳子了。”
“麻花儿,你看得上别个,别个也看不上你啊,别乱想了。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还是个人去找自己的妈老汉儿才是正经。”
“春花说得对,逗是那个道理。那个当兵是长得帅,但是不是我们一路人,想太多了,脑子会跑歪的。”
“说得也对,但是就是一看到心就怦怦跳,也不晓得他到底喜欢啥样子的女的,我们这里有没有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那你有胆去问嘛!我们都得后头给你抽起抽起的。”
回到大部队之后,还真有胆大的,跑去问徐卫国,“喂,你叫啥子名字?好多岁了?结婚没得?喜欢啥样子的女的?我们村几个女的都把你看起了,你可以任随挑,都是乖乖个儿的一个,全是青头姑娘儿,没说过人家的。”
徐卫国黑着脸没作声,拿眼压了方前进一眼。
方前进立马笑呵呵的走过来,来了之后,却半点没解围的意思,搓着手笑眯眯地盯着那姑娘问:“你们都看上我们营长了?”
姑娘羞涩地红了脸,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看上了。你们啷个说嘛?”
“我们军队头有规定的,一个男的只能跟一个女的结婚。姑娘你来迟了的哇。他结婚了。”方前进被徐卫国看得心头直发毛,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终于干起了正经事。
“哦,那我们输也是输得起的,不勉强。就是想问看,他婆娘长得好看不好看?”
方前进迟疑着不知道回答好看还是不好看。
毕竟,林小满在方前进眼里,就是不好看。
“好看。”徐卫国一本正经地答道。
“哦,那好嘛,还是祝你们俩公婆过得好。”姑娘大大方方地走了。
方前进凑过来,小声地问:“听说,刚刚你用美男计了?你说,我回头跟不跟林小满说告状?”
“你可以试试!”徐卫国抬眸,冷冷地睨了方前进一眼。
“外面的路应该都断了,这么多人,睡可以随便一坐挨到睡,可是这吃的咋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一十九章 隔断重山
宁省长是灾害发生后的第二天早上十点赶到现场的。
面临在眼前的任务十分艰巨。
汶秀峰附近是非常复杂的山谷型地理特征,两山之间一条河,没有多少平整的地形。
峡谷地形暴雨还伴随及其混乱的低空风切变,山谷地形,气流复杂,气候恶劣,就算是人会飞,飞进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这一天又下起了大雨,持续的暴雨,意味着一场更大的自然灾害在隐隐成形。
上空持续暴雨,地形地貌又极其复杂,两边都是大山,中间是是大河,山体崩塌,尼石流,即便是从陆路走,冒着余震和塌方泥石流滑坡的危险,步行的子弟兵危险也很大。
稍有不慎都会被掩埋。
当地海拨落差大,山一般在3000米以上,而谷底在1000多米的,而且水面宽,水温低,人落进去不是摔成肉泥,就是淹死。
“不管如何,人多力量大,先把路清理出来,看能不能无限靠近灾区中心,与他们取得联系!”宁省长当机立断,只得做了个最保守的指示。
下午的时候,宁墨还是载着林小满过来了。
他没办法对着林小满说谎。
如果事情真的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至少得让林小满过来,找一找徐卫国的尸体啥的。
五千多官兵民兵齐心协力地清理着路面上的泥石,铁锹的洋铲不断地挥舞着,一段一段的路慢慢地被清了出来。
林小满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挖到了汶秀峰三十里外的一处山谷。
宁墨带着林小满找到了宁省长的临时指挥棚。
“小墨,你怎么来了?你这孩子,不是来添乱嘛!”宁省长先看到了前面的宁墨,直接就板起脸训了他一通。
“爸爸…”宁墨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看林小满,“我带着朋友过来的。”
朋友?
宁省长的瞳仁立马收缩成了一个警惕的小点,转头上上下下的打量林小满。
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五官尚且算得上端正,对见多识广的宁省长来说,这样相貌的女同志,那是多如过江之鲫,如果站在一个正常男人的眼光来看,林小满这样的容貌并不出色和具有吸引力。
可是偏偏,自己的儿子一头撞了进去,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愿意全心全意的喜欢她。
宁省长毕竟是身居高位之人,自控能力极强,见林小满抬头看过来的时候,他瞬间便敛了所有不喜的情绪,换成了一种长辈见到小辈时那种关切亲和的表情。
“你是小墨的朋友?”
“对,宁伯伯,我叫林小满,我男人带兵进了汶秀峰,听说这里山体滑坡,掩埋了不少村落,交通也中断了,我担心他,所以就央求宁墨带我过来看看。
伯伯请不要怪责宁墨,他也出于想帮朋友的一片热忱。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忙,我尽量不吵人,不给你们添乱,配合你们的行动,您让我和宁墨先留下,好不好?”
林小满一脸恳切,灵动的眼里满是央求。
宁省长瞧着这样一双眼睛,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转,随即缓缓点了一下头:“我可以答应你,你要记住,一切听指挥,不要私自行动。”
“好,谢谢伯伯。”
宁省长让人带宁墨和林小满去安顿,因为这里是荒野,食宿条件都是极差的,因为突降大雨的原因,众人睡的地方,才用竹竿支起了一片一片的油布勉强遮下雨。
在这里,无论你是省长还是民兵,都是住在野地里的。
林小满过去的时候,那些持续挖泥挖了快八个小时的官兵民兵全都换了班,勉强啃了几口冷面馒头又灌了几口水之后,就累得再也支撑不住了,径直栽倒在油布下的地上就睡过去了。
他们的身上,沾满的泥,脸上,手脚上也全是泥,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长相。
睡姿也风格迥异,横七竖八的。
带林小满过去那名武警是得了宁省长的指示的,一路都在留心观察林小满的表情,可令他惊异的是,林小满对于这样的住宿条件丝毫没有排斥,见到那些累极而睡,横在走道上的兵们,她也生怕会踩着他们,小心翼翼地踮起了脚尖。
她的眼中,除了钦佩,就是疼惜。
最后,他们终于在走了十几分钟后,找到一个没人睡的犄角旮旯安置了下来。
林小满把包袱放了下来,学着睡着的那些人一样,抱了捆干稻草往地上一铺,直接就坐了上去,就地一歪,打算先休息一会儿。
她铺的时候,把宁墨的床也铺出来了,还扔了一条床单过去。
宁墨见她毫无顾忌的躺地就睡,半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轻轻地躺在她旁边的干稻草上,宁墨的眼睛睁得老大。
她的唿吸渐渐变得均匀而绵长,已经进入了梦乡之中。
宁墨翻了个身,细细地看了看她的脸,也慢慢地闭上了眼,假寐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宁墨醒了过来,发现林小满已经坐了起来,一脸古怪地望着他。
“宁墨,你做什么美梦了?瞧你笑得,像是挖了座金山似的?”
宁墨的耳根一热,转眼间就红透了。
他不过是想到林小满就睡在旁边,他就把后面的几千个男人会忽略掉了,想象了两人是单独躺在鸟语花香的草地上,任阳光倾洒,岁月无忧,只感觉到岁月静好。
私心里,想要这样的时光久些,更久些。
一天挖了三十多里,可是接下来这一天,却只挖了十里,越是靠近汶秀峰,那塌陷的面积就越大,道路上沉积的泥石就越厚,难度就越大。
挖到第三天的时候,离着受灾的村落,还有足足十二三里地。
三天了,里面的人就算还活着,饿也该饿得不行了。
这最后的十几里地,几乎是以缓慢的程度在攻克。
又勉强往前推进了三四里地,就耗了一天一夜,到第四天的时候,汶秀峰侧峰突然全部滑了下来,把正在工作的几名官兵埋在了里面。
虽然及时的刨了出来,可还是有两个人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