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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指假好人的意思。
这倒挺符合吴月的写照。
看到抬上舞台的五面鼓,徐卫国的眼睛也眯了一下,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审批的时候,这个节目写明了,表演者是两人,可现在,有五个。
三个大眼睛,两个小眼睛。
乐声起,舞蹈起,鼓舞跟随着鼓点而跳,时而轻柔如春风细雨,润物无声。时而如狂风骤雨,雨打落花,摧断栏山,快速而激烈。
鼓点敲在人的心头,带着点苍凉,慢慢的变得慷慨激昂,渐至排山倒海、气势磅礴,震天撼地。
鼓上的舞者也旋转得越来越快,林小满也看得叹为观止。她知道天鹅湖有一个芭蕾舞的旋转动作,据称最优秀的舞者也只能旋转三十二圈。
吴月足足旋转了二十几圈了,而且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越转越急,越来越快,渐渐的像一只陀螺般,停不下来了的节奏。
吴月竟然有这份本事!
有这本事,何必还要做那些下作的事?
平白让人看轻!
一个节目,才表演了一半不到,就已经被喝彩声喝得震耳欲聋,这也是对表演者最大的赞赏了。
最精彩的还不是这一通旋转,而旋转停下来之后,那名领头舞者的变脸绝活儿。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在瞬间就红变绿、红、白、黑…变出了七、八张不同的脸。
一秒三变脸,传闻中这川剧变脸,是绝不外传,何况到了最后,这人竟然变出了十八张脸出来。
变脸最多变九张,回脸也最多九张,十八就是极限中的极限。就连d老,也看得止不住的拍起巴巴掌来。到得最后谢幕的时候,那名舞者已经累得弯腰都弯不动了。
林小满看到她全身上下的舞衣全都湿透了,似乎到了拧一把都能拧出水那种程度。
d老对这名舞者的评价极其的高,硬是要走上台去表扬她几句。然后,就有人去安派了,又过了两分钟,洗干净脸的吴月带着四名画了脸的团员走了出来,对着台前的观众三鞠躬。
林小满忍不住冷哼起来。
吴月这一鞠躬,鞠得十分到位而利落,而且,她还穿着跳舞的那身舞衣,可她这身上的舞衣,却半点也不湿。
替身!
d老坚持要上台,徐卫国和龙骐只得陪他一左一右的上去,他们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台子边缘,正往台阶上跨。
林小满突然站了起来,爆喝一声:“假的!”
大家都被这一声假的惊呆了,往林小满这边看过来。
林小满没有从台阶上去,直接跑到舞台正前面,扒着台子一翻身就爬了上去,指着吴月大声地又喊了一声:“假的!刚刚跳舞那个人,根本不是你!”
吴月气得面色发白,大声反驳道:“刚才跳舞的就是我本人,你凭什么爬到台子上来捣乱?”
d老看了看林小满,又看着徐卫国语重心长地道:“她这是要闹哪样?你咋管个婆娘都管球不好?昨天闹那一出,今天又整这一出,还不过去把她架下去?”
徐卫国伸手拦住要往台上走的老人,低声道:“让她闹闹看,顺便引蛇出洞。”
老人怔了怔,立马意识到徐卫国这话中的硝烟味十分重,立马停下了脚步,退了回来。
陈安然想着,这林小满是卫国哥的媳妇儿,她做任何事,都得带累上徐卫国,她窜上台子自己没拦住,这会儿也不知道她要闹什么妖蛾子,陈安然就决定,冲台去,把她扭下来,阻止事态扩大。
林小满绕着吴月转了一圈,又随手拉过她后面那个画着白脸儿的团员,冷笑道:“你说刚刚那舞是你跳的?那后面这个伴舞的,只转了十几圈儿,这衣服就已经汗透了,你的衣服为什么一滴汗也没有,不但没有,反而有一股清香味。你做梦跳的舞?”
林小满这话,说得十会铿锵有道理,一时间,礼堂内针对林小满的骂声突然歇了下去,开始认真地听她说话。
吴月见情势不对,立马狡辩道:“要见领导,我自然换了身干净衣裳啊,这是礼貌,这是尊重,你怕是不懂吧?”
“礼貌,尊重?那你现在,就变张脸来看看?一秒能三变脸的绝活儿,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别说叫你变脸,我就让你现场表演变脸里最低级的吹脸,你都吹不出个变化来!”
“我已经变累了,你这些纯粹就是猜测,是诬赖,没有任何实证,你下去,别在这儿颠倒是非,败坏我的名声。”
吴月说得也有理,林小满猜得也有理,现在就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有些扯不清了。
台下的观众也一时之间闹不懂了。
这下连交头接耳的声音都没了,大家都静了下来,听台上两个女理论。
“要证明也容易啊。你说你换了衣服,变脸累了不愿意变,我也依你。我就问一句,你们这脸是不是同一个人画的?”
这事是掩不住的,吴月点头说是。
那几个团员也都点头说是。
“用的颜料也同一种吧?”
“对。”
林小满正好转头就见到陈安然,看了看她的伤手,她摇了摇头,就冲台下喊了一声:“谁去端盆水来,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
有个兵就干脆地应了声儿,小跑着出去,弄了盆水来,端上了台。
林小满就拉着一个团员过来,让她俯下脸。
“我来帮你洗个脸。”
第二百八十五章 真假
画脸谱的油彩颜料,皆是不易溶于水的东西 。 为的就是怕表演过程中,汗水雨水之类的东西冲掉脸谱线,影响观众的视感 。
林小满当着所有人的面,使劲地给这名舞者清洗脸,足足用了五分钟,才将将洗了半,洗掉的那一半,油彩还有些边边角角的颜色,根本洗不掉。
吴月心头一震。
目光急急地往后看了看,那名站在最后的舞者,就轻轻地靠了上来。
“脸谱画到脸上,要想好清洗,化妆的时候需要涂点上装油,也就是凡士林,这样会好卸,卸妆的时候用戏曲专用的去妆油,揉开脸上的油彩,然后拿纸擦掉肉开的油彩,再拿清水洗干净才能完全清洗掉脸上的油彩。
我就想问了,吴月说这舞是她跳的,脸是她变的,从谢幕到再出现,这中间间隔不超三分钟,她又是换了干净衣服,又是洗完了整张脸的油彩。你们觉得这是能办得到的事吗?”
d老此时也觉得吴月有些可疑了,也就静了心观察场中的变化。
吴月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我手脚快。再说了,我有没有跳舞,这脸是不是我变的,我这些团员,都可以给我做证!”
吴月说完之后,那几名舞者都点了点头,纷纷说:“是的是的,副团长就是那个领头的舞者。”
“副团长平时手脚就快,洗脸的速度也快。我们都是练习过的,舞台表演,争的是分分秒秒,所以这种换衣服洗脸啊,我们有自己的诀窍。不能你们自己做不到,就认为所有的人做不到啊,是不是?”
“对对对,我们都看到了,就是吴副团长跳的舞变的脸。”
物证远远不及人证的影响大,吴月身边的三个人都说是她跳的了,特别是第二个人说的,也十分有理,就像你变不来脸,就认为人家也变不来一样,这是人家的绝活,说不定吴月就是有这种不同寻常人的绝活呢?
第二个说话的舞者,原本是站到最后的,是在吴月的眼色示意下,才走到前面来的。
林小满上台时,也仔细观察过这几个人的站位,这个人,原本是离吴月最远的那个人,而且她看吴月的目光里,有一丝暗藏的愤怒。
可正是这样一个人的证词,推翻了林小满的质疑。
林小满不免多看了她几眼,她发现林小满在看她之后,突然低下了头,别开了眼。
吴月见全场的人都隐隐已经相信了她的言论,就故作大方地对林小满说:“我知道你心眼小,事事爱计较,我也得罪过你,你心里过不去,没事就爱找我麻烦。可请你看清楚,这是国庆汇演,这里是部队的大礼堂,还有这多双眼睛看着。这里并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拈酸吃醋胡乱诬赖人的地方。如果你没事了,请你现在下去。”
d老生平最爱看变脸,也挺尊重拥有这样绝活的人,此时见吴月说得有理有据的,且有人为她证明,反面林小满有些张口结舌,心里便觉得这事情,应该就这样盖棺定论了。再拖下去,谁都没面子。他就轻轻地咳了一下。
徐卫国立马出声道:“回来!”
林小满挑眉,非但没有回来,反而伸手摸了一把吴月的脸,用力地蹭了蹭。
吴月一愣,喝道:“你想干什么?说不过就动手,想抓我的脸?林小满,你怎么这么恶毒啊?来人哪,来人哪,把她捉下去,我看她这是疯了!”
有两个兵立马站上了舞台,伸架住了林小满。
林小满却不挣扎,反而笑眯眯地对那两个兵说:“你们来得正好,我刚好要找两个人上来变魔术呢。”
那两个兵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拉着林小满就要往台下拽。
“你手脚快,有换衣诀窍,洗脸也有诀窍我可以不提。
可为什么同样一人画出来的脸谱,这名洗过脸的团员,脸上有一层油脂,也就是我先前所说的为了好去掉而提前涂抹的油脂,吴月,你的脸上却半点油脂也没有呢?
只怕你并不是洗脸洗得快,而是压根就没往你那脸上上过色!你要是能把这个解释出来,我立马自己下台,不劳人抬!”
吴月的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
林小满又冷笑了一声,让那两名兵去看那洗脸盆里的水,“你们自己张大眼睛看清楚,这盆里油乎乎的一层,那名洗了一半脸的人,脸上明显还有一层油脂。
你们再看看吴月,声称画了脸谱跳了舞,却有换衣诀窍和快速洗脸诀窍的吴副团长,她那脸……呵呵,可是半点油都没有。”
架着林小满的兵立即放了手,事实俱在,吴月如果解释不出来,这件事就还不能盖棺定论。
吴月死死地咬着牙,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思考应对之策。
林小满一得了自由,立即走向那个第二个为吴月证明的舞者。
舞者见到林小满逼近,无奈地叹了口气,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林小满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问:“你为什么说谎?为什么明明讨厌她,却又要替她遮掩?
你要知道,有些人的话和承诺全是不能信的。你能相信毒蛇说它肚子饱了,不咬你了,它就永远不会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咬死你吗?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些什么?”
那名舞者仔细地想了想林小满的话,突然睁开眼看着林小满小声地道:“你只是为了拆穿一场谎言,可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强出头,有一个人会因此把命丢掉?”
爸爸说过,有人用他的命,威胁了那个被调戏的女人。
她刚刚又说,有人可能因此会把命丢掉。那么,事情就对上了。
“你认识林英树吗?双木林,英才的英,大树的树。”林小满也压低声音试探她。
果然,她立马瞪圆了眼,十分紧张地问:“他,他怎么样了?他们答应我,不会杀他也不会折磨他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