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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城给刀疤画了图,标明了手榴弹藏匿的地方。
刀疤让老狼用枪托狠狠的打晕了李锦城,然后真把人往街边上一扔,两人回小院起了东西,就趁夜往小江村摸去。
小江村。
小江村的化工厂选址地,要建厂的地方已经被整平,土也已经压实,挖成条形相互连通的长方形土沟里,大半已经埋下了青条石。
大半夜的,工地上却还一片忙碌,热火朝天的,到处都是人影儿。
人们抬着条石,喊着号子,嗨呀嗨哟地往土沟里放。
“开厂的老板说了,这厂子早建好,我们小江村的村民就可以早上工。一个月五块钱工资,发家致富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大家伙加把劲儿啊,早点把这厂子盖起来。”工头在后面使劲吆喝。
离着小江村半里地的一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趴着一堆绿军装。
徐卫国一动不动地盯着工地上。
王楠探头问:“营长,我们到底是来干啥的?先是转悠了一天,又跑小江村来趴了大半夜,也不抓人,我都糊涂了。”
“等”
“等谁?”
徐卫国看了王楠一眼,“等肥兔子。”
又过了一会儿,王楠掏了盒皱巴巴的烟出来,打算抽一根解解闷儿。
徐卫国突然警惕地扭头,看向通往小江村的一条山路上。
“注意警戒,看我手势。”
黑夜之中,山路上有两个人正在奔跑,速度极快,徐卫国发现他们的时候,两人还离着有一千多米远,说完话之后,两人已经跑了四五百米了,离着小江村化工厂的工地只有很短的距离了。
跑在前头的人瘦瘦的,后头那个身材健壮。
瘦高个儿跑到了工地附近,蹲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化工厂的工地。
大个子紧随其后蹲下,伸手指了指化工厂的方向。
徐卫国立即道:“把工地上的人全部拿下。”
几百名绿军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向工地,将工地团团围困起来。
刀疤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扭头一看,脸色陡然一变。
“老狼,我们好像上当了。”
老狼刚要说话,就被后头扑上来的一个兵敲晕了,然后又两个兵冲上来,把他三两下捆成了粽子。
刀疤也不能幸免,变成了另一个粽子。
工地上的工人大多数都是小江村的村民,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啊,直接被吓蒙了。
在工头的带领下,徐卫国找到楚箫一行人。
密密麻麻的绿军装整齐地围成一个圈,圈子中间,徐卫国和楚箫相对而立,楚箫的身后站了一群睡眼虱惺松的男男女女,大约有二十几个人。
徐卫国面无表情地道:“把所有人都带回九里屯,隔离审讯。”
楚箫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淡去,眼里满是疑惑,“卫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在这里建化工厂,可是拿到批文了的。就算我们连夜赶工,确实有点吵,可这也不算犯法吧?”
徐卫国冷冷地看着楚箫:“我是来抓间谍的。”
楚箫怔了怔,用手指着自己反问徐卫国:“我像间谍吗?”
“谁的额头上也没刻着间谍两个字,是与不是,审了才知道。”
“卫国,你这该不会是看我不顺眼,随便找了个借口阻止我开化工厂吧?”楚箫有些不悦了,“自从你结婚后,整个人就变了,再也不是我眉目中那个徐卫国了。”
“公是公,私是私。来人,把这里所有人都捆起来,带回去。如果有人胆敢反抗,就地枪决。”徐卫国不再废话,直接挥了挥手。
围在一圈的绿军装们训练有素地冲过来,把场中所有人都捆了起来,扯着往大卡车上拉。
楚箫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折辱,她一直巴巴地望着徐卫国,希望徐卫国能看在相识的情份上,给她一些优待。
然而,徐卫国只是默默地在观察化工厂这些人当中那些女人们。
据楚箫说,化工厂因为要赶进度,所以打算连夜施工,好早日把厂建起来。
一共二十七个人当中,有五个女的,二十二个男的。
五个女的当中,四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年妇人。
巧的是,五个女的,徐卫国竟然认识三个。
一个是楚箫,楚家的大小姐。
一个是陶一叶,一个是郑秋花。
最出乎徐卫国意外的,就是陶一叶的出现。
郑秋花是楚箫重金请来的技术顾部,负责化工厂的建设和管理。郑秋花头上,顶着教授头衔,虽然不比傅经年在精神学科里的盛名远扬,在化工行业内,郑秋花也算得上是先驱者。
因为幼年的经历,她被国家重点照顾和培养,给她请最好的老师,让她上最好的学校。
她也争气,心理恢复健康之后,在化工业中屡作贡献,发表了数十篇专业类文章,平时供职于一家国有化工厂的研究室,闲时还应邀请会去京城的大学讲课。
她出现在化工厂,也算有正当理由。
可是陶一叶就不同了。
陶一叶没有理由来这里。她跟郑秋花向来不亲近。
陶一叶和林小满关系匪浅,如果她来锦官城,不可能不去九里屯和林小满叙旧。陶一叶是香料厂的职工,跟化工厂完全搭不上界。
化工厂修建,她却在这里出现,这事根本解释不过去。
第八百三十五章 脑子不清楚
回到九里屯,徐卫国把人全部分开关押了起来,片刻没有停歇的就开始了问询。
他最先问的人就是陶一叶。
陶一叶被捆得不紧,这是徐卫国故意为之。
因为方诚的事,徐卫国对于陶一叶,始终存在着一丝怜惜。
也因为林小满和陶一叶的关系,徐卫国愿意给陶一叶一个解释的机会。
只是此刻的陶一叶,满眼惊恐地坐在椅子上,身子不住地瑟缩,尽可能地远离了徐卫国。
徐卫国眉头慢慢地皱紧。
“陶一叶,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楚箫的化工厂里。”
陶一叶咬着唇,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她想不出一个理由来回答徐卫国这个问题。
想不出来,她就不回答。
半个小时后,留在化工厂进行搜查工作的兵也全都回来了。化工厂里什么也没有。
徐卫国去见楚箫的时候,楚箫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不管徐卫国问什么,她都摇头说不知道,眼泪花花的。
五个女人问完一圈下来,徐卫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竟然一点线索也没有。
侏儒所说的卡车和钱,一样也没找到。
到目前为止,徐卫国是只知道这个蝴蝶是女人,年龄,名字,身份,职业一概不知道。
徐卫国闷闷不乐地回了山洞。
林小满已经睡了,头歪在枕头上,身了蜷缩着,被子掉到了地上。
徐卫国洗了把脸,揭开锅盖一看,锡锅里蒸着一碗面,因为时间太久了,面已经结成一块,不成条了。
徐卫国用筷子挑起来,三两下扒进了嘴里,又利落地把碗洗了,把煤接了,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准备睡觉。
早上的时候,徐卫国告诉林小满,“小满,陶一叶在九里屯,你要不要去见见?”
林小满愣了一下,然后十分高兴地直点头,“我都好几个月没见她了,那个芳香提炼的法子,我试来试去,发现提炼的纯度不行,跟她写在册子里的纯度对应不上,她来了我正好可以请教请教她。
对了,在哪儿?”
“审讯室。”
“九里屯的审讯室?她犯了什么法?”
听说陶一叶和楚箫在一起,林小满第一感觉就是不信。
“要是傅知秋和楚箫在一起那还能说得过去,因为傅知秋和楚箫一直都走得比较近,我们都知道。傅知秋已经被枪决了啊。”林小满脱口道。
“所以,我让你去确认,这个人到底是傅知秋,还是陶一叶。”徐卫国表情凝重,“你和陶一叶相处过,我分不出来,你去试试。”
徐卫国的意思是,死的那个人可能并不是傅知秋,现在被关在九里屯的那个人才是?
林小满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
徐卫国又说了一件事,“傅知秋执行枪决的头一天,陶一叶,郑秋花,傅经年三人去看过她。
我知道这件事之后,一直担心他们会李代桃僵,所以执行枪决之前,我反复试探傅知秋,她都没有异常。
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死的那人是傅知秋。”
林小满突然想到一些细节。
傅知秋被执行枪决后,她去找陶一叶的时候,陶一叶身上贴满了膏药,就见了那么一次之后,陶一叶就说要离开京城去亲戚家里。
后来那一次,林小满一进陶一叶家就有些犯困,还在那里睡了一觉,直到徐卫国突然来访。
陶一叶在香料厂工作,自己喜欢提炼香樟叶的香来用,所以她的身上有香樟的味道。
那次去见陶一叶的时候,浓浓的膏药味,掩盖了陶一叶身上的味道。
还有,在提炼蒸馏的过程中,那个玻璃器皿之所以会炸开,是因为陶一叶往里丢了什么东西。
现在细细想来,就是自从那次之后,陶一叶就再也没有在林小满视线范围中出现过。
林小满心里有些堵得慌,特别是在进了审讯室之后,看到陶一叶的一瞬间,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
林小满只问了几个关于芳香提炼的问题,都是很初级的问题,在陶一叶那本小册子的头一页就写着这几个问题的答案。
可是这个陶一叶答不上来,她的表情也越来越恐慌。
林小满突然心如刀绞。
她真的不是陶一叶。
她是傅知秋。
林小满哭着离开了关押傅知秋的审讯室。
几乎在第一时间,听以哭声的徐卫国就从隔壁冲了出来。
不用问,徐卫国也知道了答案。
那么,就不必对这个人留情了。
不留情的徐卫国,错开了傅知秋的手部关节,正准备往下错时,傅知秋直接喊妈妈了。
“妈,想想办法啊。”
关在隔壁的郑秋花轻轻听到呼喊声音,情绪十分激动,控制不住地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冲。
“徐营长,不要折磨叶儿。一叶是我的女儿,方诚一事,她受了太大的打击,脑子有些不清楚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同我呆在一起。
我来锦官城,就把她一起带来了。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徐营长为什么会把我们当作间谍抓起来?
到底是谁想冤枉我们?谁说我们是间谍的?有没有证据啊?你们不能单凭什么不可靠的线索和猜测,就对我的叶儿动手动脚啊。”
陶一叶受了打击,脑子不清楚?
一直是郑秋花在照顾她,走哪带哪儿?
郑秋花喊出这些话后,不知道该叫陶一叶还是傅知秋的人就嘤嘤的只顾哭了。
“徐营长,你过来一下,我们当面谈谈。”郑秋花哽咽着喊道。
徐卫国回到了郑秋花的审讯室。
“你想谈什么?”
郑秋花看了看没有关上的门,迟疑道:“能不能请徐营长把门关上?有些话,不适合讲给太多人听。”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