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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之后,虎妞巴着林小满就满足地闭了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徐卫国想把她挪一下,刚一伸手抱起来,她立马就惊醒了,黑葡萄似的眸子里满是委屈,小嘴巴一颤一颤的,眼看着又要哭。
徐卫国连忙把她放下,她闻到了妈妈的气味,立马又安静了。
徐卫国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到了火车站,买完票之后刚一回头,就看到了孔忆青和宁墨。
他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今天正好是正月初七。
第九百一十六章 对不住
林小满跟徐卫国说过,孔忆青和宁墨正月初七会离开京城,孔忆青要带宁墨去国外,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宁墨和孔忆青已经买好了票,正在抬步往候车室走。
徐卫国看了看自己肩膀上挎着的被林小满塞得满满当当地旅行包,又看了看没带任何行李的宁墨和孔忆青。
虽然是正月间,可火车站人却不少,正月间是走亲访友的季节,离得近的坐短途汽车,离得远的坐火车或者长途汽车,可每一个旅客都随身捎带着各种行李,就刚刚从军区大院那边过来,坐的公共汽车上面也有不少顺路来火车站坐车的旅客,有的带着大包,有的带着小包,但都带着包。
乍然之间看到两手空空的宁墨二人,徐卫国本能地觉得不太习惯。
宁墨和孔忆青没看到徐卫国,直接进了候车室。
徐卫国把火车票揣到上衣口袋里,就站到了显眼的位置等沈如汉。
京城西火车站的候车室挺大,里面整齐排列着的木头长椅上坐满了旅客,椅子少旅客多,走道上都塞满行李,不少人直接用报纸垫着坐到了地上。
宁墨和孔忆青见人实在太多,就没往里走,一进门就往角落里的空处一站。
人一多,空气又不太流通,各种味道就混杂在一起。
孔忆青微微皱眉,随即撩起袖口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语气不太好地道:“哪里人都多,一会儿要是车来了,想走到检票口进站都难。这些人也是,随地就坐,也不知道会挡路吗?”
宁墨不自在地笑了一下,道:“听说候车室明年就要开始扩建了,到时候会重新规划,等建设好了,就能容纳更多南来北往的旅客,管理也会规范许多,可能像今天这种场面就会不常见了。”
孔忆青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嗤笑,“这不是规划和建设的问题,地方再大,遇上文化低下素质堪忧的人,一样是乱七八糟的。你跟我去了外头就知道了,那里跟这里完全是不一样的。”
宁墨听到孔忆青如此贬低那些旅客,又一个劲的美化外头的世界,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却碍于他是个小辈,没有立刻反驳,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停止了交谈来表示他的不喜。
宁墨不愿意和孔忆青说话了,孔忆青也有些不自在,就转着眼睛四处看。
坐在他们旁边的是一对年约六十多的老夫妻,老大爷正埋头卷着烟叶,老妇人的怀里抱了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小女孩,小女孩约莫有五六岁大,正好奇地伸长脖子左右张望。
孔忆青今年三十九,轮廓生得极为饱满漂亮,今天又穿了一身典雅无比的紫色山羊绒大衣,里面套了一件纯羊毛的连身裙,脚上蹬着一双崭新的皮靴,看上去光彩照人,十分惹人注目。
小女孩看到孔忆青的时候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孔忆青感觉到有人注视,立马瞟了过来,看到是一个扎着麻花辫子,绑着一根红头绳,上身穿着红花棉袄,下面穿着大牡丹花瓣胖腿裤的小姑娘,她立即皱起了眉头。
“看什么?”
小女孩眨巴着天真无比的眼睛,笑眯眯地称赞道:“阿姨,你长得真漂亮,穿得她好好看。”
孔忆青高傲地哦了一声,就移开了视线。
老大爷卷完烟叶子之后,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绕过孔忆青和宁墨往外走。
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候车室进来几步远的地方,外面有人在不停地进来,本来就有些挤,孔忆青被人连续撞了好几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孔忆青感觉自己被人摸了好几下,心头已经有些窝火的时候,这老大爷又往外挤,她的面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进来了两个小年轻,两人抄着手嘻嘻哈哈地挤了过来,用力撞了一下老大爷,老大爷上了年岁本就站得不如年轻人那般稳,猛地被撞反应不及时就往孔忆青的方向倒去,慌乱之下挥手就碰到了孔忆青的胸前。
那俩小年轻立马哟了一声,猥琐无比的啧啧了两声。
一个说:“抓个正着,手感应该很好吧,好福气啊好福气。”
另一个说:“虽然年龄有些大了,胜在肤白相貌好,保养得也不错,老大爷,弹手不?”
孔忆青气得脸色发青。
老大爷应该是从乡下进城来走亲戚的,老实巴交的,估计也不怎么会说话,看到自己冒犯了人,一张皱纹纵横的老脸立马就胀红了,一个劲儿地道歉。
“对,对不住,这位女同志,实在是对不住。”
孔忆青气咻咻地站在原地,秀眉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张了几下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显然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大爷看她气成了这样子,越发的局促不安起来,“对,对不住,你,你别气大了,气大伤身。”
宁墨伸手替孔忆青抚着脊背,无比内疚地道:“对不起,姑婆,都是我不好。要是没有我拖累你,你直接就坐民航的飞机回旧金山了,根本用不着跟我来火车站挤火车转车去上海,然后还要坐轮船在海上漂两个月受两个月的罪。
这位老大爷是无心之失,你也别太生气了,消消气,消消气。”
孔忆青这才挥了挥手,让老大爷赶紧走,别再站在这边。
老大爷原本是要出去抽两口烟的,这会儿发生了这种事,吓得够呛,抽烟的心思也熄了,他转身回到自己座位前刚下坐下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俩个讨厌的年轻人姿势有些不对,一个站在孔忆青身边,被挡了半边身子的另一个年轻人,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孔忆青的大衣口袋里,正在掏摸什么东西。
老大爷刚要开口喝止,那挡在前头的年轻人就抬头恶狠狠地瞪过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晃了晃,威胁的意思不言而明。
老大爷犹豫了一下,又鼓起勇气张开了嘴,坐在旁边的老妇人突然用力地扯了他一把,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大爷无奈地闭上了嘴,有些愧疚地移开了视线。
正在这个时候,那小姑娘突然从奶奶的怀里站了起来,指着那正在偷东西的年轻人大喊道:“漂亮阿姨,他们在偷你的东西!”
孔忆青立马喊了起来,“抓小偷,抓小偷!”
年轻人慌了神,直接甩着水果刀就往孔忆青身上扎,孔忆青吓得直接呆住了,就在这危急关头,宁墨突然伸手把孔忆青往后一拉,自己顶了上去。
第九百一十七章 小哥哥
这一刀要是扎实在了,宁墨非血溅三尺不可。
“小墨!”孔忆青看着那把水果刀扎向宁墨,止不住的尖叫起来。
老妇人急急忙忙伸手捂住了小女孩的眼睛。
老大爷握着烟杆哆哆嗦嗦地冲了起来,猛地举起了烟杆,不管不顾地打向那把水果刀。
水果刀被烟杆打个正着,发出叮叮的声音,那个掏孔忆青的小偷已经得手,把钱包往怀里一揣,立马腾出手来帮那个拿着水果刀的小偷。
小偷想扎孔忆青没扎到,宁墨站出来挡住了孔忆青,他想给宁墨见点血,这老头又跑出来横插一杠子,小偷气得宁墨也不扎了,直接去对付老大爷去了。
老大爷六十几了,凭着一肌子义勇冲了过来,能打中那水果刀已经是意外了,这会子两个小偷围着他一个人动手,他哪里抵挡得了。
“你这老不死的老东西,让你多管闲事!”
老妇人在一边吓得发抖,小女孩从指缝里看到那小偷竟然要伤害她的爷爷,忍不住吓得哭叫起来。
“小偷要杀我爷爷,阿姨,大哥哥,快救救他啊。”
宁墨用力挣脱了孔忆青的手。
“让开!别逞强,让我来!”猛然间,候车室外头冲进来一道身影,空手就劈向那持刀的小偷。
小偷骂了句娘,今天多管闲事的人怎么这么多啊?
形势却在一瞬间被逆转,冲进来的男人空手夺下了小偷手上的利刃,还一拳就把人挥向一边,再一个脚把他踢得跪倒在地,眨眼的工夫,就把一个小偷放倒了。
另一个小偷见状,知道遇上了硬点子,转身撒腿就要跑,却被紧随徐卫国后面进来的沈如汉一拳打中了鼻子。
只听得咔嚓一声,小偷捂着鼻子痛得哇哇大叫起来,沈如汉也是一脚把人踢跪在地,轻蔑地看着他道:“竟然敢在火车站偷东西还想伤人,牢饭又得多备两份儿了。”
被打爆了鼻子的小偷用一只手捂着鼻子,血从指缝里不停地往外留,极是吓人。他又痛又怕,抖得像风雨中的鹌鹑。
“不要送我去坐牢,不要送我去坐牢,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嗷嗷待哺,要是我坐牢去了,她们就得饿死去。我保证改,保证改,再也不偷了,不偷了。”
沈如汉好笑地看着他。
顶多十**岁的年纪,还有三岁幼儿嗷嗷待辅,真当他眼瞎啊?
欠收拾!
沈如汉又给了他两脚,两脚下去,直接把小偷踢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小姑娘看小偷被制服,立马拍着手掌直叫好,“叔叔好厉害,叔叔好厉害!”
候车室里的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鼓起掌来。
孔忆青惊魂未定地看着突然出现并救了她和宁墨的徐卫国,猛喘了几口气,后怕地拉着宁墨的手,关切地问:“小墨,吓着没?”
宁墨摇了摇头。
沈如汉从小偷怀里把孔忆青被偷走的钱包拿了出来,这个时候,好多女士放钱都是卷成一团一团塞自己裤兜里的,用钱包的人不多,就算是用钱包,也大多是用的那种上海牌的塑料钱包,孔忆青的钱包却是牛皮做的,透明证件夹那边夹着她的身份证,身份证下面好像还夹着一张照片。
这个牛皮钱包容量极大,里面鼓鼓囊囊的,应该装了不少钱。
难怪会给小偷盯上。
沈如汉拿着钱包看的时候,孔忆青突然松开了宁墨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沈如汉身边,伸手直接把钱包扯了回去,然后快速地揣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沈如汉呵了一声,这女人这么着急,是怕他觊觎她的钱财啊?
真是小人之心。
宁墨也在一边看呆了,觉得姑婆这一连串的动作有些小家子气了,只得抱歉无比地冲着沈如汉笑了一下。
负责车站内外治安的人员迅速赶了过来,把两个小偷反剪着手带走了。
宁墨和徐卫国闲聊了几句之后,一个穿着车站工作服的人就拿着喇叭开始喊:“前往上海的火车已经到站,要去上海的人赶紧过来检票了啊。”
徐卫国郑重地对宁墨道:“保重,不希望听到关于你的坏消息。”
宁墨点了点头,小声道:“照顾好她,她从小就怕黑怕孤单,喜欢粘着人说话,晚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