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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玛在外面一边踢草一边骂人,苏秀秀有些头疼。细想起来,这件事的确不地道,就随她去骂了,反正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这里的女人们也都豪爽,骂完了,出了气,也就不往心里去了。
到了天擦黑的时候,金吉终于骑着马回来了,用手把门扣上扭死的铁丝慢慢掰直,走进了帐蓬,默默地往火塘边一坐,从怀里掏出一只布鞋,用他的刀顶着,支到火上慢慢的烤。
苏秀秀看他一直低着头,觉得有些奇怪,就叫金吉,他嗯了一声,也不抬头,就一直盯着鞋子。鞋子烤干了之后,他就把鞋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前,和另一只鞋子摆成一对。
苏秀秀就说:“这次你可是把我的鞋子找回来了。”
上一世,她刚下乡来这里不久,就发现自己丢了一只鞋子,后来告诉金吉,让他去找,他红着脸说找不回来。那只鞋子就失踪了,一直到她死,她也没见着。
金吉离得近了,苏秀秀鼻子就闻到一股血腥味,立即伸手捧着他的脸往上的抬,金吉扭了两下,就没挣了,任她看。
金吉眼窝被人挥了一拳,右脸颊上还被开了条血口子,约莫有两寸长,正在往外渗血。
苏秀秀有些心疼,也有些生气,“金吉,你又去跟谁打架了?我知道你这凶名全靠打架得来,所以才成了这玉山第一勇士。可是我不喜欢,不想看你流血受伤,我心里会难过的。”
金吉就往上一拱,站了起来,一冲的力量直接把秀秀冲得向后倒,他瞬间就爬了上来,哑着声音问:“秀秀,你睡很久了。”
“我还一点东西都没吃呢!”
金吉就郁闷地翻下去,横躺在床上喘粗气。吃过了饭,休息了半小时,金吉就把扛了把铁锹出去了,在外头铲得啾啾啾的。
苏秀秀见他先前那样急,现在又黑着脸不说话,就以为他生气了,就跟着出去看他。
金吉把草地都铲开了,又一铲一铲的把土铲起来往一边堆,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个坑。
苏秀秀怔了怔,心里就突然涩了一下,面上却笑着打趣金吉:“你这是要挖坑把我埋了?就因为我拒绝你?”
金吉抬头看了一眼秀秀,闷声道:“要埋,也要等到死后。谁先死谁先入土,剩下那一个,等死了之后合葬,埋在一处。”
“那你这是做什么呀?”
金吉又不说话了,干活汗如雨注,他嫌衣服汗湿了贴在身上难受,就把上衣脱了,打着赤膊,挥汗如雨的继续铲坑。
秀秀回帐蓬拿了块棉布撕成的帕子,捏在手里,一边趁隙给他擦汗。
汗水他肌肉虬结的胸腹间滑下去,没入了裤腰里,苏秀秀擦着,手就往下移,金吉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铲子就铲歪了,差点铲着他自己的脚。
他就自己扯过帕子擦了几下,又把帕子扔回给秀秀,挥了挥手,指着几米开外说:“去那儿呆着,你这样影响我干活。”
苏秀秀想了想,就去帐蓬后把夹在缝里的油布扯了出来,一张一张的拖到了金吉旁边。
金吉惊愕地抬起头,疑惑地问秀秀:“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秀秀点了点头,又慌忙摇头。重生这件事,对准都不好解释,没有十成把握之前,她不想把金吉吓跑了。
她把油布往地上一铺,自己坐了上去,故意说:“我,我是拖来坐着的。”
金吉就继续刨坑,把坑刨得越来越大,秀秀坐了会儿,发现他这坑刨得比上一回那个大一倍还不止,而且还整出了花样来,弄了些高高低低的地方,还抱了圆石头去摆位置。乍眼一看,有些乱,仔细研究,就觉得好像有着某种用意。
每一处的石头,都是一对的,一高一矮两个挨着。
坑挖好了,金吉就让秀秀站起来,他把油布拿去,填在坑底,然后又把边缘夯实,用洋铲打了好几遍,这才起身去把之前打的一水箱水,和后来出去找鞋子又打马去背回来的水全倒进了坑里。
帐蓬前就多出一个露天的浴池。
金吉瞟了秀秀一眼,红着脸又去砍了几根木头回来,削尖了底部,往浴池周围扎了一圈,把最大的那块油布拿去围着树,用铁丝一点一点的穿了油布绑到了木头上面,留了个供人进出的口子。
玉山上的水全是洁白积雪融化而成的,象征着吉祥如意。
他们这儿的人结婚,男方是要被人泼雪水的,寓意是祝愿新婚夫妇互敬互爱,让他们的爱情像河水一样深,像河水一样长,像雪峰一样永远圣洁无瑕。
金吉进帐,取了个脸盆,递到苏秀秀手上,“秀秀,你去打盆水,泼我!”
苏秀秀见他一脸肃穆,不懂这是什么礼节,但是他坚持,她就照做便是。就进浴池里打小半盆水过来。
白玛突然跑了过来,想要夺走苏秀秀手里的盆,她的双眼里似要冒出愤怒火焰来,表情相当的激动。
金吉伸出一只胳膊,挡住了白玛,然后就出声音催促秀秀:“秀秀,快泼。”
白玛就尖叫道:“不可以!”
水一泼下去,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秀秀自然是听从金吉的,就把整盆水都泼了出去,淋到了金吉身上。
金吉突然伸手把苏秀秀抱了起来,高兴地用藏语说着什么,他一边兴奋地说,一边抱着她转圈圈,把苏秀秀都转晕了。
然后他又对着一脸黯然绝望的白玛说了一句,白玛就咬着牙走了。
“金吉,你跟白玛说了什么?”
金吉深深地看着苏秀秀,眼像两块墨石一样,“秀秀,我们去浴池那边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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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十二 为我而来
我们?
原来,他把这池子铲这么大,是预留了他自己的位置。
也对,他个子大,要想伸直胳膊腿儿,的确需要刨比原来更大两倍的坑才够施展。
可是他说我们去玩……苏秀秀脸上烧得厉害,耳朵子瞬间就染上一层桃粉。
金吉等不急了,直接就抱着她从那口子那里窜了进去,一纵身就跳进了水池子里。
一夜过去得很快。
明天回来过节的同伴们就要回马场了,金吉想了想,他不想让太多人看到秀秀,免得他们像康巴一样讨她,那他虽然能打,可打起来也费劲啊,再说了,秀秀好像并不喜欢他打架。
金吉就决定晚一天回马场。
秀秀睡了,金吉又跑去把扎西从床上扯了起来,叮嘱他:“扎西,你回马场了,我和秀秀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要外传。”
扎西光着身体被丢在草地上,一脸的懵逼。
金吉,你就不能等天亮了再来说么?非得四更天把人从床上拉起来……亏得今天没带女人回家,不然……
金吉可不管扎西想什么,安排完了,他就回去搂秀秀睡觉了。
他这回可让苏秀秀好好休息了一天一夜,知道她承受不来,就没再胡来。
这天就要下山了,他也得养足精神,才能把秀秀安安全全的带回马场。
他把妈妈留下的那一大箱子布全捆了起来,放在马鞍后面,让赤兔驮着。
马鞍是单人坐的,要坐两个人就有勉强,刚开始,金吉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秀秀坐他身上,他一手握缰绳,一手搂住秀秀,就那样打马而行。
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是难爬,下山是难控马,就跟车子下坡刹车不好会冲下坡一样。
“秀秀,回了马场之后,你是不是要回场部?”
“嗯,这已经是我争取了几次得到的结果。他们原本分配我去棉花厂管帐,后来又去面粉厂让我看水表,我都不同意,说要来马场,我知道场部就一个场长,一个会计,没有我的位置了。
哪晓得孙秀山心思活,竟然想出增设一个位置出来,让我留在场部。所以我只能在场部呆一段时间,再想办法调到马场来和你会合。你耐心等我一段时间。”
“那你晚上睡哪儿?也睡场部的帐蓬,和刘金莲睡一处?”金吉有点不高兴,刘金莲那个女人作风极不正派。
“唉呀,等我调到和你一处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啊。”
“那你要快点啊,马场里喜欢我的姑娘也不少!”
苏秀秀就鲠了一下,金吉这意思是,她动作不快点,要是别的姑娘来爬床,他也不拒绝?
“金吉!你答应过我的,有了我就不能再沾别人!”
金吉十分认真地反驳,“我当时说的是,我要试试看值不值!我有正面肯定的答应过你么?”
苏秀秀头疼无比,金吉这是要耍赖皮?
就因为她回了马场就得分开睡?
“金吉,你到底怎么想我和你之间的这件事?是不是你觉得我来得容易,就打着轻贱我的主意了?金吉,你这样做,很伤我的心!”
苏秀秀说着,就不再紧贴着金吉,而是往前倾了一下,刻意的要和金吉保持距离。
金吉见她俏脸含霜,像是真生气了,就笑道:“我虽然没肯定的答应你,可我也没拒绝你啊。这样,你跟我一天,我就守这承诺一天。”
不跟,就不守诺?
苏秀秀吁了一口气,刚准备说话,赤兔就开始嘶鸣,腿打了个颤,像是被惊到了。
金吉再怎么夹马腿,催它前行,它都不走。马鼻子一直吭吭哧哧的喘着气,眼睛也瞬间瞪大了些。
“前面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苏秀秀坐在前面,就发现前面那一段就是她来的时候掉下去的那处。
虽然最后和赤兔爬上来了,没真摔死,可是赤兔一见到这熟悉的景物,也会有些犯怵。苏秀秀自己心里也有些阴影的。
“金吉,要安抚好赤兔,我来的时候,从那里掉下了崖,差点就来不了玉山,也见不着你了。”
金吉搂着秀秀的手臂骤然收紧了些,“秀秀……你是为我而来的?我听扎西说了,你是一找一个叫金吉的男人的。
我去牵马回来的时候,仁次也跟我说了你一找了几百个金吉,一边哭一边找,好像很着急。
秀秀……我们以前认识?你叫我金吉的时候,我心里很痛,跟着白玛走了几步,我头又开始有点发疼。
可我为什么不记得我见过你?”
苏秀秀想了想,就小声道:“你们不是信神灵的安排嘛,那就把我们相遇的事,看成是神灵的安排吧。”
金吉摇头,“不行,我要问清楚。你要找的金吉到底是不是我,要是你还要找其他的金吉,我是不要你的。”
心头一酸,苏秀秀郑重地点了点头,“金吉,我找的那个人就是你。或许你不相信,可是我在梦中见过你。在梦中的那个你很爱我,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
我戏弄你,你也不恼我,从来不对我大呼小叫,就喜欢坐在远处,默默的看我。
更不会像你刚刚说的那样,我不跟你睡,你就要去找别人。”
“那在梦里,我也是你的男人?”
“我们睡在一个帐蓬里……可你却不是我的男人。我被人毁了。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你说要去背水……”
金吉突然有些愤怒,“那为什么我不是你的男人?我们住在一起,我为什么不是?你不是说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