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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第5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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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飘雪帮着放映员把胶片收拾好之后,才又跑过去帮宣传干事解绳子。

    当时为了把白布绑牢实,绑绳子的人把绳子缠树上绕了十几圈儿,然后还打了个死结。

    贺铭章那边解开了,宣传干事这边还在绕圈圈,绕完圈圈一看发现是个死结,拉了半天都没拉松正着急呢。

    罗飘雪帮着拉了几下也没拉动,就把手里的伞往旁边一扔,两只手一起解。

    解开了另一头绳子的贺铭章走过来,直接从皮套里掏出一把小刀子利索地把打了死结的绳头割断,白色荧幕布终于落了下来,贺铭章接住布三两下卷成一卷夹在腋下,就朝放映员那边走。

    罗飘雪捡起雨伞,犹豫了一下,就邀请宣传干事一起遮着走。

    宣传干事看了一眼罗飘雪,又指了指走在前面几步的贺铭章。

    “贺部长受过伤,这伞还是给贺部长遮一下吧,我这皮粗肉糙的,淋几滴雨也不打紧。”

    罗飘雪看了看伞,道:“我这伞很大的,遮三个人完全没问题,要不……我们仨儿一起?”

    宣传干事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罗飘雪,心道,这姑娘可真实诚,单独跟贺部长呆一起机会都不要。

    罗飘雪可没想这么多,直接遮了宣传干事,然后疾步上前追上了贺铭章。

    “贺部长,雨太大了,我们三一起共撑一把伞找个避雨的地方先站站等雨停吧?”

    贺铭章扭头一看,眼微微一闪,顿了两秒,“你是……罗飘雪?”

    他记得她,苏秀秀就是跟罗飘雪换的工种,在换工种之前,苏秀秀还替罗飘雪出过两次头,两人的关系一定很不错。

番十八 坑进去了(八零天后小军嫂求推荐票求收藏哟)

    说实话,贺铭章长得并不赖,相反,还十分英俊挺拔。

    国字脸,剑眉虎目,不怒自威,一身绿军装穿在他身上更为他添了几分勃勃英气。

    虽然三十几了,却并不显老,看上去跟二十七八的小年轻没两样。

    当他温言软语的叫出罗飘雪的名字时,罗飘雪骤然呆了一瞬,紧接着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从脚底直冲心头,罗飘雪怀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定定地看着贺铭章,然后又羞红了脸,迅速别开了眼。

    “嗯,我是罗飘雪。想不到贺部长还记得我的名字。”

    那么多知青中,能记得她的名字,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贺铭章笑了笑,一边走一边道:“我不止记得你的名字,还让得你有个外号叫小苹果。”

    这一个外号,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从上级下级的关系一瞬间变成了可以互相叫外号的朋友般。

    说起外号,罗飘雪就想到了苏秀秀。

    她本来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少女,想到啥就直接说啥。

    “是啊,秀秀说我脸圆圆的,特别像苹果,我比她小,所以她就叫我小苹果了。哈哈。我还以为今天秀秀会来看电影儿的,结果找了半天没找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场的活太重,她累了才没来?”

    知青们都是从天南海北来的,这里又陌生又远,风俗习惯什么的都不一样,适应起来也需要时间。

    知青们之间也不是无话不谈的,苏秀秀对罗飘雪一直都是真心相帮,罗飘雪同样也感受得到,不过因为苏秀秀坚持要去马场,两人分开两个地方工作,也有一段日子没见过面了,罗飘雪也很想苏秀秀,却碍于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时间不充足等等原因没能去找苏秀秀。

    想到这个,罗飘雪又有些失落。

    “今天马场那边集体骑马过来,还套了牛车拉不会骑马的人一起来,多好的机会啊,秀秀都不来,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真可惜。

    贺铭章也惋惜地叹了口气。

    一把大黑伞,执在罗飘雪手里,一大半儿都偏向了贺铭章,宣传干事也不好挨太近跟领导抢伞,大半边身子露在外面,他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声也不带吭的,仔细听着贺铭章和罗飘雪说话。

    王丽在后头远远的缀着,从头发丝到脚底都被雨水淋透了,整个人跟个落汤鸡般。

    可她的脸上却透着一种别样的红晕,兴奋的红晕。

    无数的念头在她脑中反复翻转着,她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贺铭章搭话。

    她的视线在罗飘雪手上的雨伞上转了好几圈,有些懊悔出门前没想到带把伞。

    要是她带了把伞,这会儿,她就能正大光明地走上去,邀请贺铭章共撑一把伞。

    一把伞遮两人,伞下的两人就独成一个世界,多好的机会啊。

    马场,她是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了。

    能决定她命运的男人就在前面不远处,她必须一击即中。

    还有大半里路就是面粉厂,到了面粉厂罗飘雪就得回厂,宣传干事的家就在面粉厂隔壁,所以到了面粉厂,前面的三个人就会分开,然后罗飘雪应该会把伞借给贺铭章……

    到那个时候,就是她的机会。

    风雨中时不时传来贺铭章低沉浑厚的男声,还有罗飘雪欢快的回答声,两人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那么有趣?

    王丽加快了步伐,想要靠近一些,听听贺铭章对什么样的主题感兴趣,冷不丁的从后面跑来一个年轻人,一把拽住了王丽。

    “王丽,下这么大雨,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跑啊?马场那边要准备回去了,点人数才发现你不在,刘场长让我来找你,牛车上给你预留了一个位置,你赶紧跟我走,这会儿去还赶得上。”

    王丽看了看前头的贺铭章等人,急忙把这年轻人旁边的小巷子拉,进了小巷子之后,王丽才看了看这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的名字叫江杰。

    江杰一脸着急地望着王丽,不明白王丽拉他进小巷子做什么。

    孤男寡女的往阴暗的巷子里钻,要是给人看到了,那可是要生是非的。

    江杰推开王丽,向后站了几步,催促道:“赶紧走吧,一会儿该来不及了。”

    “我不走,我还有点事要办,你走吧,如果刘场长问起来,你就说你没找着我。”

    “这可不行,我明明找到你了,你却要我说没找到,这不是让我说谎吗?”江杰不肯,说完这话之后,他又仔细地盯着王丽上下打量。

    “王丽,你该不会,该不会是吃不了苦想当逃兵吧?我们都是下乡知青,都是从远地方来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在这儿能有什么事?”

    王丽不想和江杰在这儿瞎耽误工夫,却又怕江杰的出现误了她的事,所以只能强忍着不耐烦,编了个谎话。

    “江杰,这事,原本我不想跟你说实话的,怕吓着你。”王丽表情严肃地开了口。

    “什么,什么事能吓着我?”

    “前两天马场死了两匹马,这事儿你知道吧?”

    “知道啊,说是老死了的。”

    “不是,是得病死的,得的是马瘟,这马瘟听说还能传染给人,只要吃了马肉的人就容易被传染上。我刚开始并不信,可是我这两天一直不舒服,头晕晕的,我,我有点怕,所以想偷偷偷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没确诊之前,我不敢回马场啊,万一传染给别人呢?”

    “真,真的会传染?我,我好像也吃了这肉。”江杰有点吃不准了,“那要去医院的话,我也顺便去检查一下吧?”

    王丽一愣,一起去医院的话,她还怎么去找贺铭章?

    可是这谎话出来得太快,她根本没来得及细想,所以这下子把自己坑进去了。

    江杰信了这话,非要拉着她一起去医院,王丽铁青着脸和江杰出了小巷子,打眼一看,雨中哪还有贺铭章几人的影子啊……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个谎话说出了口,就得不停地圆。

    王丽只得和江杰去医院检查,两人抽完血之后就坐在医院的旧木头椅子上等结果。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可是两人根本没地方可去,只得在这儿坐着等。

    湿透了的衣服粘在身上,风一吹,冷得人直打抖。

    江杰受不了了,就去问医生看能不能借身干衣服来换,他前脚一走,王丽后脚就撒腿跑出了医院的门,直奔贺铭章的住所而去。

番十九 不怕的原因

    贺铭章就住在统筹部大院里。

    说是大院,其实就是一排木头搭的旧房子,中间有个空地,门口贴了个统筹部的木头牌子,插了面红旗。

    前面几间房是办公区,后面一排木头房子就是住宿区。

    贺铭章住在从左手数的第三间房里。

    王丽先是扭了扭门把手,发现门锁着,她又转到窗户那边,推了推窗户,窗户没关,她就从窗户那边爬进了贺铭章的房间。

    王丽在贺铭章的房间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然后有一个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钥匙转动着锁孔发出来的声音。

    木头门有些旧了,锁开了之后还要用力地推一下门才被打了开来。

    贺铭章走了进来,随手掩上了门,然后就取了木头架子上搭着的干毛巾擦头发。

    王丽窝在被子里,不动声色地等着,等贺铭章走近。

    贺铭章擦了几下头发就把毛巾随手往架子上一扔,三两下解开了外衣的扣子把半湿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地上,甩着两手往衣柜那边走。

    衣柜是个两门柜,柜门有半边已经坏了,只剩下一个门。

    贺铭章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到一件衣服一条裤子之后,就开始换。

    王丽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眼看着贺铭章把衣服都脱下来,又伸手拉开了皮带之后,她就慢慢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光着脚下了地,往贺铭章那边扑。

    贺铭章听到身后有动静,立马扭头看了一眼。

    一具白花花的身子直接扑了过来,落点好像是他这边。

    贺铭章立马丢了捏在手里的衣服裤子,利落地转头,然后一个后踢,直接把王丽踢到了房间的另一头。

    然后,贺铭章伸手捂住了眼睛,厉喝道:“立即把衣服穿上,滚出我的房间。”

    贺铭章那一脚正踢中王丽胸口,情急之下力道还不轻,王丽差点被踢哑气儿,这会子正蜷在地上,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贺铭章捂着眼睛等了几分钟,却没听到王丽那边有任何动静,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了。

    一个年轻女人,脱光了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女人生活作风有问题,行事不检点!

    就算是处朋友,这没结婚,这种事都不适宜发生。

    贺铭间对王丽观感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

    王丽缓过气儿来之后,却开始唱她的大戏,委屈巴巴地抹着眼泪,哭诉她在马场遭受的不公待遇。

    “贺部长,我,我喜欢你,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下作的法子来献身给你。

    你是不知道,马场那些男人,天天都垂涎欲滴的盯着我看,看得我全身发毛,时时刻刻都提着心吊着胆,就连晚上睡觉都不敢睡踏实。

    马场的条件真的太差了,居然把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人分去给一个马夫睡一个帐蓬,中间就用一个布帘子隔开。

    我好怕,怕哪天醒来,清白就丢了。

    要是那样,我宁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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