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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不辱命。”夜阑淡淡一笑,拿出张锦帕擦了擦手掌,像一个下人该做的那样,回到沐寒烟的身侧,要多低眉顺眼就有多低眉顺眼。看的姿容等人又是一阵胃疼,夜大爷还真是装上瘾了啊。
虽然夜大爷装的很像下人,不过,现在可没人敢再把他当下人看待了,看他过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沐寒烟倒是没有太多惊讶,好歹她也曾是剑圣之境的高手,当然知道剑圣和剑师之间是怎样的天差地别。
沐寒烟对夜阑微微一笑,扭头望向莫彦鸿,呲牙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看起来有些阴深。
“我赔,我赔。”这一次,什么都不用多说了,莫彦鸿早吓得全身发软,还没等沐寒烟开口,就掏出了那一叠地契。
“算了就这间铺子吧,其他的你收回去,免得别人说我恃强凌弱欺负人。”沐寒烟挑了张位置还不错的地契,将其他的还给莫彦鸿。
听到沐寒烟的话,别说莫彦鸿想吐血,其他人都想吐血了。
虽说刚才沐寒烟是花了不少冤枉钱,可是一转眼,就成倍的捞了回来,顺便还把别人家的供奉打成重伤,这还不算欺负人,要怎样才算欺负人?这一本正经讲着无耻话的,估计京城也就沐寒烟一人了。
就算知道今天的事说到底是莫彦鸿不对,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是见过了沐寒烟的手段,所有人还是暗暗心悸。
“以后可得把眼睛放亮了,得罪谁都可以,千万别得罪黑石城第一纨绔,哦不对,看这架势,估计用不了多久,黑石城第一纨绔就该改名京城第一纨绔了。”四周众人彼此对视,心中升起同样的念头。
收回地契,莫彦鸿连看都没敢再多看沐寒烟一眼,耷拉着脑袋飞快的跑出了大门。哦。跑了几步,又觉得没对,又转头跑向还嵌在墙壁里的邱供奉,使出吃奶的劲才把他挖了出来,叫人抬上,灰溜溜的赶紧跑了,这次跑的那是干脆利落,一句狠话都没敢放。
其他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去。只不过,今天以后,沐大纨绔更威名远播了。
“车会长,这地契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沐寒烟对车项说道。一边说,一边对车管事使了个眼色。
一来京城就得罪人,不但有外人,还有自家宗室子弟,沐寒烟不想给立足未稳的南烟商会带来麻烦。
“沐公子里面请,里面请。”车项猜到沐寒烟不想太早暴露和南烟商会的关系,会意的点头,领着沐寒烟向贵宾室走去。
刚穿过走廊走进贵宾室,就见到季高贤那张写满了怨气的老脸。
刚才发生的事他也见到了,虽然也对夜阑的实力惊讶不已,不过身为京师神算,见过的高手多了去了,倒也并不怕他,脸色照摆不误。
803死要面子的傲娇货
“季大师,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了。”沐寒烟并不是记仇的人,想到季高贤是沐南好不容易才请回来的,而且他的名气对南烟商会在京城站稳脚跟也大有好处,所以还是笑脸相迎。
“沐公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季高贤没有得罪过你吧,一来京城便砸我招牌,今日又屡次扫我颜面,不知道到底是何缘故。”季高贤生了一肚子的闷气,也没跟沐寒烟客套,开门见山的说道。
“季大师,昨日的事我想不需要我多做解释了吧,我不过是看章家三口太过可怜,想请你大发慈悲给他们留点退路罢了,你却非要咄咄逼人。那孩子出生才不过几个月,你就忍心他背负废材之名,一生受尽屈辱?既然被人誉为京师神算,就算不能济世救民,也不该毁人前程断人生路吧?”见他不知悔改,还敢质问自己,沐寒烟有点生气,直言不讳的说道。
“好吧,昨日之事是我不对,不该轻下定论毁人前程,被你砸了招牌也是我自作自受。”季高贤沉默片刻,闷声说道。
听他认错,沐寒烟倒是有点小小的惊讶,看来季高贤也不是冥顽不灵之辈,估计是这些年顺风顺水名气太大,养成了狂妄自大的毛病,突然被自己砸了招牌一口气顺不过来罢了。
“昨日的事是我学艺不精自作自受,我也没资格与你计较,可今日之事,你又该如何解释?”接下来,季高贤又忿忿不平的质问道。
“这是我刚才拍下的太一剑元丹,你自己看吧。”沐寒烟没有回答季高贤的问题,而是直接从怀中拿出那一只玉瓶,放在季高贤的面前。
虽说玉瓶已经碎成几块,其中的丹药也几乎成了碎成了渣,还还是可以勉强分辨的。
季高贤疑惑的接过玉瓶,仔细观察着其中的丹渣,渐渐皱了眉头,随后,伸出手指沾了一点,尝了一口,顿时脸色大变。
“这,这,竟然是废丹。”刚才看到沐寒烟与莫彦鸿针锋相对,他也有所怀疑,但这枚太一剑元丹是他亲自鉴定,怎么都不相信有问题,直到这时,才确定是一枚废丹。
通常来说,好丹与废丹极好辨别,色泽品相都大有区别,但也有例外,比如说眼前这一枚。
如果季高贤没有猜错的话,这枚太一剑元丹应该是在最后成丹之时出了点小意外,才成了废丹。这种丹药从外表看与好丹全无二致,甚至中间都看不出什么异样,只在丹核部份才有细微的差别。
可是炼丹之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就是这一点细微的差别,便足以使丹力大减,甚至丹效全变,可以说是废丹,说是假丹也不足为过。
偏偏这种废丹太难辨认,以至于连他都看走了眼。
“还有这些。”沐寒烟干脆把所有的丹药药草都拿了出来。
“假的,假的,假的,竟然全是假的。”这些丹药药草都已经碎成了碴子,鉴别起来更为容易,不多时,季高贤就得出了结论,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最后那本绝世功法已经也纸渣,倒是不好鉴别了,不过不用说,季高贤也知道假的不能再假了。
一时之间,季高贤后背冷汗如雨。
还好沐寒烟抢先一步将这些假货全拍了下来,否则落到别人手中,对他的声名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事实上,沐寒烟也不用全部买下来,等到他鉴定之后再当场揭穿,也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可是沐寒烟却花了大把的冤枉钱,全部抢先买下。
与其说沐寒烟在扫他的面子,不如说是在悬崖边上拉了他一把才对。
想想自己先前对沐寒烟的怨恨,季高贤只觉羞愧难当,望向她的目光里,更是充满了感激与敬意。
“沐公子,今日的确是我老眼昏花,若不是你及时出手,老夫身败名裂不说,还坏了南烟商会的大事。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季高贤铭记于心。”良久,季高贤一声长叹,对沐寒烟躬身行礼道。
“季大师不必多礼,我与南烟商会有旧,今天出手主要是不想他们遭小人陷害罢了。”沐寒烟忙掺起季高贤。
见季高贤知错能改,拿得起放得下,沐寒烟对他倒是有几分好感。
“话虽是这么说,但老夫能保住声誉,还是多亏了沐公子。”季高贤感慨了一句,又好奇的问道,“沐公子,你能提早一步鉴别出这些丹药药草的真伪,用的也是那星卜之术?”
“差不多吧。”沐寒烟含糊其辞的说道。她总不能明言自己的星盘之中隐藏着一个活了近百万年的老妖怪吧,不过星幻千机是所有星卜师的祖师父,说是用的星卜术也不足为过。
“老夫修行星卜之术已有六十余年,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沐公子的星卜之术,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啊。”季高贤一脸羡慕的看着沐寒烟。
沐寒烟注意到季高贤脸上的羡慕之色,悄悄在脑海中问道:“这老头看起来还不错,要不要教他几手?这星卜之术怎么说也是你一番心血,而且也不是全无用处,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它就此失传,甚至被一帮半桶水的神棍坏了名头,干脆传出去算了。”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沐寒烟也不知道星幻千机到底是默许了还是难以决断,也不好擅自作主。
还好,又等了片刻,脑海中再次响起星幻千机落寞的声音:“嗯你说的没错,就算这星卜之术再怎么不堪,好歹也是我一番心血,不能让人坏了名头,这小家只是有些自大,不过品性还不错,教他也无妨。”
果然,这家伙就是个死要面子的傲娇货,一听说坏了名头,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季高贤头发胡子白了一大把,却被星幻千机称作小家伙,沐寒烟多少觉得有点好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跟这个活了近百万年的老家伙相比,他还真的只能算是小家伙。
804挠中他的痒处啦!
“不过你只能教他手决,心法却不能传他,否则对他有害无益,至于能悟出多少,就看他的机缘了。”星幻千机又补充了一句。
不用他多说,沐寒烟也知道不能教季高贤心法,抛开祖传功法不能外传的禁忌不说,天心功法也不是人人都能修炼的,稍有不慎就可能害了他的性命,沐寒烟可不想好心办了坏事。
“季大师,实不相满,我这星卜之术只学了一点毛皮,还有许多不解之处,你若是不介意的话,还想请你指点一二,也算是相互印证吧。”沐寒烟客气的对季高贤说道。
“什么?”季高贤一脸愕然。
星卜之术流派众多手法各异,每门每派都有自己的不传之秘,从古至今,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星卜师之间还可以相互指点相互印证的。就算有,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平常手法。
沐寒烟的星卜之术他是亲眼见过的,虽说当时对沐寒烟恨得牙痒,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套手法的确是精深玄奥奇妙无穷,所以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沐寒烟竟然舍得拿出来与他分享。
季高贤当然知道,沐寒烟所说的请他指点,倒不如说是指点他更为恰当一点。
“季大师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沐寒烟开了个玩笑道。
“沐公子肯指点我,那是我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怎么可能不愿意。”季高贤回过神来,赶紧说道。
“那好,我这里有两道手决,一直未能参悟透彻,请季大师帮忙参悟一下。”看季高贤姿态摆得极低,沐寒烟也不拿架子,客气的说着,打出两道星幻千机决。
虽然只是两道手决,但其中却蕴含无数变化,所以沐寒烟的动作放得极慢。
季高贤目不转睛的看着沐寒烟的手决,眼中精光闪动,越看越是心惊。
“好了,记住了没有,要不我再来一次。”沐寒烟打完手决,问季高贤道。
“记住了记住了,这手决果然是奇妙无穷,夺天地造化之功,以老夫的资质,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参悟透彻。”季高贤感叹不已的说道。开始见沐寒烟只拿出两道手决,他还以为对方藏私,现在才知道,单单这两道手决,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参悟的,也足以让他受用不尽。
“慢慢参悟就是了,后面还有几十道手决,等你把前面的参悟透了,我们再一起参悟后面的。”沐寒烟说道。
听沐寒烟的意思竟然没有半点藏私之念,季高贤更加惊讶了。
“沐公子,你也不用说得那么客气了,我季高贤不是不识好歹之人,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