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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铭细细看了一眼这个表弟,只觉得除了脸皱巴巴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便就不再看了。随即他就挥挥手让奶娘抱远一点,他怕自己动作太大,会不小心碰到这襁褓。
襁褓里面的小人儿,对姑母、顾家来说有多宝贝,傅铭是十分清楚的。为此来顾家之前还特地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就是怕自己身上的军营气息会熏着这个小人儿。
他没有告诉傅氏这把匕首大有来头,是大定立国之初一位有名的剑匠所铸,如今宫中奉先殿中的那把太祖用剑,就是这位剑匠铸的。他这一次去直隶。是因缘际会才得了这匕首。
这匕首贵重。小人儿顾道行对顾家来说又无比重要。傅铭便将这个作为贺礼了。(他完全没想到这礼物只能看而已!)
“都挺好的,姑母别担心。想必家里接到姑母的书信,都要高兴坏了。”傅铭仍是乐呵呵地说道。
西疆的傅通一直盼望着傅氏能生个儿子。子嗣有继,如今傅氏终于达成了这个盼望,西疆傅氏肯定欢喜不已。
傅铭又和傅氏略略说了些话,总的都不离让傅氏好好注意申通i、祝小表弟健康成长、西疆家中情况如何之类。顾侄约说了半刻钟,傅铭便起身告辞了,道是去前院与姑父说事情。——这几日,顾重安都休沐在家。
傅铭转身出了叠章院后,立刻就不笑了,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了一起,可见他并不像在傅氏面前表现的那么轻松,而是心里有事。
顾琰在桐荫轩见到傅铭的时候,就见到他这副样子,便不由得问道:“表哥,出了什么事情吗?”
傅铭脸上很少有凝重地表情,莫不是在直隶发生了什么事情?顾琰这样想道,脸上的笑容也隐了下来。
“无事,只是想着如何才能让祖父来京兆一趟。陈掌柜已经回来了,先前祖父往皇上那里送了信,得到的答复是京兆无事,不得前来。”傅铭叹了一口气,这样说道。
他父亲傅怀德是西疆卫大将军,除非皇上有召,肯定不能随意离开西疆的,可是傅铭没有想到,在他来了京兆之后,就连傅通都不能随意离开西疆了,这是崇德帝暗下的规定。
这规定,倒不是独独针对傅通,而是对十六卫的大将军、前大将军的限制。
傅铭让陈掌柜去西疆通知家中,原是想着只要傅通向皇上申请,就可以来京兆一趟的。不想崇德帝竟然驳回了这个请求,就算傅通再次上书是来京兆看傅氏,崇德帝都没有允许。
是以,一直拖到现在,傅通都还没有来京兆,傅铭和陈掌柜都十分着急。
“外祖父乔装来京兆,不行吗?朝廷不会时时看得那么细的。”顾琰想了想,回答道。
她知道朝廷有人盯着各大将军府,但以傅家的本事,要离开西疆一点都不难。顾琰不明白傅铭在犯愁什么。
“如今皇上对西疆盯得太紧,被发现的几率很大。皇上对十六卫大将军都多有猜忌,傅氏不能因私自上京兆一事,从而引起皇上的不满。家中的意思是,京兆要来,而且一定要光明正大地来!”傅铭这样说道,不知怎的突然想叹一口气。
顾琰所说的事,傅铭不能和陈掌柜说,也不能现于书信上,所以西疆傅家一时没有领会傅铭的紧急意思,才会想一条稳妥的法子。
幸好现在京兆没有什么事,不然傅铭都想跪下了!
“原来如此。那么,就只能让皇上亲自下旨召人了,又或是出了什么事,让皇上不得不答应外祖父的请求。”听傅铭那么一说,顾琰就了解要傅通上京兆,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是这样没有错。如今西疆卫盯着大盛,京兆也没有什么大事,傅家怎才能向皇上提出请求呢?”傅铭烦躁地撸一下头发,总觉得应该想到了什么办法的了,脑中却就像卡住了一样。
“若是……若是表哥出了事呢?表哥出事濒死不治,在奄奄一息之时。向皇上提出想见家中祖父一面,皇上想必会应承的吧?皇上不是提倡孝道吗?”顾琰轻轻地说道,想到了一个冒险的办法。
当下,她只能想出这个办法。这个办法是最直接最迅速的。若是傅铭伤重不治,再加上傅氏生下嫡子,傅通要来京兆一趟,太合情合理了!崇德帝必会怜下悲属,傅通就定能来京兆。
“如此……倒是可行!”傅铭听了顾琰的话,随即叉着腰站起来,下了这一句评语。
这个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但谋划得好的话。是不会出什么事的,祖父就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来京兆了。傅铭的心中,已经在推敲怎样才能出事、出事得来又合情合理的路径了。
顾琰没有打扰傅铭的思绪,她提出了这样一个办法。但具体执行。还是要傅铭自己谋划才行。她知自己所想。肯定没有傅铭想的那么周全,因为只有他才最清楚三营的武力情况。
武力如何安置、怎样受伤、谁去请求崇德帝,等等这些。都是要傅铭从中调度的。
“这事我回去再仔细谋划一番。若是有了周全安排,我会让陈通记告诉你一声,让姑母不用担心。我听说,陈通记伏杀了成国公府的死士?”说到陈通记,傅铭就想起了陈通记汇报的那些事。
没想到他离开京兆期间,阿璧和陈通记已经做了那么多事。皇库、南风堂、杀死士,哪一件都不是小事。傅铭也没有想到这个娇滴滴的表妹,竟然如此厉害!
成国公府的死士,就是空翠山那个逃逸的死士,这是傅铭从顾琰口中得知的。他在直隶的时候,就打算回到京兆后将此人引出来,以报空翠山之仇。
不料,陈通记和顾琰早已经办妥了此事,傅铭倒觉自己无事可为了
“我正好记得他每年都会去驿道坟茔,旁的,都是陈三娘等人的功劳。”顾琰笑笑说道,对陈通记众人本事都很佩服。
陈通记能在京兆扎根,刺探京兆的消息,想必每一个人都是精英。傅铭舍得将陈通记交给她用,顾琰心中感动不已。
表格看着像军中老粗,但每行一事,都不是随意为之。他让陈通记听令于自己,应该是有过一番仔细思虑的吧?
“那么皇后谢姿呢?她以往低调行事,我一直都以为她懦弱无害,不想竟也有如此大手笔!”傅铭从顾琰这里所知道的,和京兆以往的情报太不同,他觉得有必要重新梳理对京兆权贵的认知了。
他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觉得裤腿被什么扯了扯,他低头看向脚下,只见到一个肥嘟嘟的老鼠正用短爪扒拉着他裤子,若不是傅铭及时认出它头上的金环,早就一脚踩下去了。
“这这……就是我送给你的那只金环鼠?”傅铭认出了金环鼠之后,就大惊失色问道。他的语气有点哆嗦,整个人似要在冷风中凌乱的感觉。
“是啊,它叫小圈。想必知道你来了,才从笼子里跑出来了。”顾琰笑眯眯地说。
被小圈这么一出现,顾琰就忘记回答继后谢姿的问题了,不过这都不是什么问题,是以她便乐呵呵地看着小圈与傅铭。
小圈其实不是来找傅铭的,它正好离开笼子想去延喜大街,听到桐荫阁这里有男人的声音,它便好奇地过来了,还鼠心大悦地和傅铭玩笑一番。
傅铭神色僵硬,心中早已经泪流满面。当时我送你的那只,可是短小精悍机灵,虽然圆滚,却没有肥得这么圆滚!这憨傻憨傻的金环鼠,真的是他抓到的那只吗?
傅铭乱七八糟地这样想着,直到他想往常那样翻墙进安国公府水榭,都仍想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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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见长隐(粉红170+)
(第200张粉红迟迟不来,心塞~)
和以往无数次一样,傅铭是翻墙进安国公府的。这一次,他没有去水榭,而是熟门熟路地摸进了名为“微居”的院落。
他知道冬天的时候,长隐公子多半不会在水榭,而是在微居中躲风取暖。微居环境得天独厚,有一角水池会冒暖水,这里都不用怎么铺地龙,自然是长隐公子冬天的居所。
傅铭是在暖池边见到长隐公子的,第一眼见到长隐公子的时候,傅铭就愣住了。
只见长隐公子斜靠在暖池边的柱子上,身上披着一件玄色滚秋水纹大氅,头发略显凌乱地披散着,谪仙般容貌被暖池熏出红润来,眉间那缕病气似乎散了去。他双眼半眯着,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有低沉的笑声逸出来。
这和傅铭以往任何时候见到的,都不一样!以前的长隐公子温和平静,不食人间烟火,但此刻就好像跌落人间一样,看着竟有些放浪形骸,好似带着魅惑一样。
傅铭看着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长隐,你好像变漂亮了,哪家姑娘敢嫁你!”
长隐公子一听这话,就直住了身子,面带笑容地朝傅铭看过来,仿佛带着无限温和包容,又和傅铭以前见到的一样了,这才是傅铭熟悉的长隐公子。
“你和鲁皋去直隶挖泥完毕,就想念莱阳那位杜兰姑娘了?”长隐公子止住了侍童欲帮他绑头发的动作,这样笑问道。话语正中傅铭心窝。
“呃,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傅铭脸绿了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一次去直隶,他终于体验了一把鲁皋主将的挖泥惩罚,这般心酸泪流的事情,还是提都不要再提!
长隐公子便没再说话,领着傅铭往微居茶室行去。那里,齐书早就已经沏茶等着了,每次他浸泡完暖池后,都要去茶室待一两个时辰。傅铭既来了。那就一道好了。
微居的茶室是长隐公子特辟的,一踏入这里,慕古宁静的氛围便迎面而来,让傅铭这个自诩军中粗人都生了几分诗意。吟哦出一句“平生憾事。笑付醉清风”的感叹来。
茶香醉客。这微居里倒是独一份了。
“长隐,来了你这里,我都不想回西山大营了。”傅铭呷一口清茶。羡慕地说道。
“那就喝多几杯,齐书茶艺又进一步了。”长隐公子说道,齐书的茶艺,连皇上都多有赞赏。
他慢悠悠品着茶,耐心地听着傅铭说着直隶的事情。这一次傅铭离开京兆太久,直隶军务除了挖泥之外,尚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傅铭嘴巧,长隐公子听得甚有趣味。
“你离开期间,京兆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傅铭说罢之后,长隐公子礼尚往来,便挑拣了几件大事和傅铭说了说。
这些事情,大多是傅铭从陈通记和顾琰那里听说过了,如今从长隐公子的视觉看,又有了不一样的认知。尤其是祥瑞一事,他还没听顾琰等人提起过,听罢心中就有些激荡。
“得贤臣、理政事、安百姓,使天下太平,便是祥瑞!皇上下的这个旨意,真是让人……怎么说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