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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嬷嬷诚惶诚恐的跪下,道,“晋王妃,奴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有欺凌您的意思,太后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
晋王妃讥讽一笑,“大局?那是赵皇后的大局,不是我晋王府的大局!太后要我为了那么一个恬不知耻的人委屈求全,干脆杀了我吧!”
晋王妃昂着脖子,一副不惧生死的模样。
可这时候,太后能杀她吗?
自杀,那是不堪赵皇后给的屈辱,去九泉之下找先太子告状了,省的留她们孤儿寡母在人世,谁都可以欺凌。
这是逼皇上给晋王妃出气,废了赵皇后的后位。
太后气笑了,“好!好一个离老王妃!好一个晋王妃!都学会威逼哀家了!离老王妃要钱,你要什么,只管说吧!”
在太后愤怒中,晋王妃提条件了,她道,“儿媳所求不多,先太子过世之后,我就和魏家没有再见过,儿媳恳请太后恩准,让儿媳见爹娘兄弟一面。”
说着,晋王妃跪倒在地,豆大的眼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太后积攒到胸口的怒气,在晋王妃一跪一哭间,消了大半。
晋王妃道,“太后,儿媳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您要儿媳帮赵皇后洗刷冤屈,还是要儿媳的命,儿媳绝不皱眉。”
太后没有松口。
晋王妃知道太后在怕什么,她道,“太后,魏家早已不复从前,儿媳不会笨到怂恿已经没落的魏家和赵家去争去夺,争什么,又夺什么,皇上是允许晋王府过继安儿为小晋王,可满朝文武没人觉得身上流着林家血的安儿有储君资格,儿媳只想和爹娘兄弟见一面,您要不放心,大可以进出都搜身,儿媳只想见见爹娘兄弟,以解思亲之苦。”
晋王妃语无伦次,她知道,这是她唯一可以见爹娘兄长的机会。
她决不能错过。
她对不起魏家,她要尽自己的能力,帮魏家一把,一旦赵皇后如愿以偿,魏家绝不会有好下场。
晋王妃就跪在那里,大有太后不答应,她就长跪不起的架势。
当然,晋王妃也会鱼死网破,不会帮赵皇后求情,甚至死咬赵皇后不放。
虽然徐嬷嬷划伤了晋王妃的胳膊,但是新伤和旧伤,别说太医了,就是长眼睛的,也能一眼分辨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晋王妃打了徐嬷嬷一巴掌,徐嬷嬷忍了,让太医先回去再说的原因。
晋王妃跪在地上,苍白的脸,梨花带雨。
太后动容,这么多年,不让晋王妃和魏家接触,的确过于狠心,扪心自问,谁敢勇国公府怎么样,她绝不会饶过他。
魏家的势力被瓜分干净,早已不足为惧。
太后摆手道,“这件事了了,哀家准你和娘家人在洪州晋王府见一面。”
晋王妃破涕为笑,连连磕头道谢。
出了永宁宫,晋王妃就去御书房求见皇上,当时御书房内,只有她和皇上,还有福公公。
晋王妃跪在地上,向皇上道,“皇上,当日臣妾和赵皇后的确在永宁宫前拌了几句嘴,但赵皇后并非故意推倒臣妾,离王世子妃对臣妾的恩情,臣妾铭记于心,他日一定涌泉相报。”
一番话,把皇上说懵了,“这事还和离王世子妃有关?”
晋王妃点头,“此间内情,臣妾不便多说,有离王世子和世子妃在,大周江山永固,谁也撼动不了皇上的皇位。”
晋王妃只说了这么多,她也相信她的话,皇上明白,就算皇上不明白,离王世子妃也一定懂。
她再一次向皇上告辞。
这一次,是真的告辞了。
回了晋王府,晋王妃就让丫鬟收拾了细软,和长平郡主还有林郡马坐马车离京。
长平郡主很高兴,但是林郡马一点都不乐意。
跋山涉水的来京都一趟不容易,他还想趁机多结交些权贵,这么火急火燎的离京,像是做贼心虚逃命似的,他坦坦荡荡,有必要这么匆匆忙忙吗?
晋王妃就这样走了,明澜知道后,还很失落,她还没有从晋王妃嘴里撬出有用的消息呢,怎么就走了?
但晋王妃留了亲笔信,证明赵皇后不是故意推她,这封信上没有提明澜半个字。
按理,晋王妃这么说,赵皇后的罪名也算是洗的差不多了,但李贵妃拉着柳贤妃一口咬定晋王妃在撒谎,赵皇后推晋王妃是她们亲眼所见。
再加上,三天之期到,赵家没能找出撞倒赵皇后的邪祟。
皇上便道,“这三个月,让皇后好好反省,后宫事务由贵妃管,贤妃协助!”
消息传开,太后和赵家都松了一口气。
凤鸾宫内,赵皇后冷笑连连。
”这凤印,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第七百零四章 刺客
风呼啸了一夜,吹的窗户哐哐响。
第二天醒来,雪树银装,漫天的雪花,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
屋子里,摆了炭盆,雪梨正往里面添银霜炭,外面碧珠进来,冷的直哈气,“外头太冷了,雪下的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雪梨把炭火挑了几下,道,“快过来烤烤。”
碧珠走过来,一边烤火,看了床榻一眼,小声问道,“世子妃还没醒吗?”
正说着,就听到床上有动静传来,两丫鬟忙起身,撩开帐帘,见明澜睡眼惺忪,问道,“世子妃可还要继续睡会儿?”
“睡不着了,”明澜道。
其实,她醒了有一会儿了,舍不得暖暖的被窝,但她努力了半天,也没能继续睡。
丫鬟将炭盆抬进一点,然后伺候明澜穿戴。
刚穿了一件,只听见哐当一声传开,明澜随声望去,就见玉阙嗖的一下就到了她跟前。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呕!
几乎是刚闻到,明澜就觉得胃里不舒服,呕吐起来。
碧珠忙拿了铜盆来,还抽空瞪了玉阙两眼。
雪梨倒了茶来,给明澜漱口,玉阙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站在那里,连着挨了几记瞪眼后,它朝赏它瞪眼最多的雪梨冲过去,吓的雪梨脸都白了。
玉阙可是连铜盆都能穿通的,气头上杀她,那是易如反掌。
雪梨吓的双眼紧闭,玉阙绕着她转了一圈,一头扎进了铜盆里。
洗了两遍之后,它才出来,在明澜跟前站着,明澜将那种恶心感压下,问道,“这回,又是谁的血?”
上回,它是无意被楚离打进了晋王妃身体内,不能一直待在里面要出来,但这一回呢?
碧珠拿了宣纸来,玉阙写道:刺客。
明澜眼睛睁大,是上回在晋王府杀他们那拨刺客?
玉阙回道:是赵皇后和赵家派去杀晋王妃的。
这两天,玉阙一直在外晃荡,知道自己惹明澜和楚离不高兴了,想办法将功折罪呢。
它一会儿在赵家,一会儿又进了宫,来回奔波,好在天随人愿,叫它偷听到赵皇后要赵家杀晋王妃灭口的消息。
这天气,一看就是要下雪,晋王妃匆忙离京,下雪天路难行,马车要是受惊滚下山崖,神不知鬼不觉。
玉阙就一路尾随,赵家派了八名刺客乔装成百姓出京,出京之后,就快马加鞭去追杀晋王妃。
刺客心狠手辣,晋王府那些丫鬟小厮见人就杀。
玉阙看不过眼,就把刺客们穿心而过了。
玉阙的速度,楚离都难以招架,何况是那些刺客了,纷纷倒下。
然后,玉阙就回来找明澜邀功了。
晋王妃知道它是明澜的,谢明澜和玉阙的救命之恩,明澜想知道的,她一定会告诉她,让明澜别急。
明澜看着宣纸上的一行小字,两眼直翻,“她都去洪州了,还怎么告诉我?”
而且,告诉她不是最重要的,她最希望的还是晋王妃能站出来作证。
她现在最缺的是人证。
晋王妃站出来,比她和楚离说服王妃站出来更叫人信服。
算了,晋王妃被太后和赵皇后欺压十几年,如今搬去封地住,还险些被赵家灭口,她不信晋王妃会忍的下这口恶气。
碧珠继续伺候明澜穿衣,雪梨则将铜盆端出去,刚出门,就看到陈妈妈走过来,见了就道,“怎么了?”
雪梨就道,“方才,世子妃吐了。”
陈妈妈听得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心上一喜,赶紧吩咐丫鬟道,“快,快去请位太医来。”
雪梨就道,“陈妈妈,世子妃没事,她已经好了。”
陈妈妈嗔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赶紧忙去吧。”
雪梨觉得陈妈妈有些大惊小怪,世子妃身子骨好着呢,就是闻不得血腥味而已,再说了,从小到大,谁见过世子妃生病了,世子妃百毒不侵好么,这下大雪,让人家太医跑一趟多不好……
赵家,外书房。
赵老太傅坐在书桌前,心情有些烦躁的他,正在写字,强逼自己放松心情。
窗户突然打开,一阵寒风裹着雪吹进来,即便隔着一扇屏风也挡不住寒冷。
赵老太傅烦躁涌上心头,哐的一下把手中暖玉管狼嚎笔拍在桌子上,正要发怒,暗卫往地上一栽。
这一下,可是把赵老太傅惊着了,他喊道,“快来人!”
守在门外的小厮赶紧进来,将倒地的暗卫扶起来,看着他胸前的血,都吓住了,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赵老太傅脸色冰冷,这些暗卫是他派去杀晋王妃的,晋王妃始终是一患,之前有太后镇着,关在晋王府,眼皮子底下,不怕她有异心,如今搬去封地,谁知道她有什么企图,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言只是想和女儿一家团聚?
谋大事,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能放过一个。
为了把事情办的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他特地多派了几名暗卫去,怎么就回来了一个,还伤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暗卫嘴唇发白,道,“有,有邪祟,其他,其他人都,都……。”
话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赵老太傅拳头攒紧,虽然暗卫话没说完,但很明显,其他暗卫都死了。
“务必将他救活!”
再说明澜,早上吐了一通后,实在没有什么胃口,平常爱吃的东西,这会儿是一点食欲也没有,而楚离,一大清早就出府了,也没人知道他去哪儿。
明澜不吃,碧珠就道,“天冷,就要多吃一点,身子才暖和,这些吃的是不是不合世子妃胃口,奴婢让小厨房重新做。”
明澜摇头,“待会儿再吃吧。”
外面,陈妈妈进来道,“先扯下去吧。”
陈妈妈都这么说了,碧珠就和青杏把菜撤下。
刚出门,那边丫鬟就领着一太医急匆匆的走来,离王世子妃身子不适,哪个太医敢慢吞吞的耽误时间?
太医站在回廊上拍身上的雪,丫鬟进屋禀告,明澜听了道,“我只是胃口不大好,怎么还请太医进府了?”
陈妈妈笑道,“太医都来了,世子妃就让太医瞧瞧吧。”
第七百零五章 馒头
雪天,让人白跑一趟不好,明澜就点头了。
丫鬟撩起厚重的帘子,太医进屋,扑面而来的暖气,夹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清香,煞是好闻。
但太医的眉头却几不可察的皱了下,没人注意到。
太医拎着药箱上前,先是给明澜请安,明澜点头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