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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不耐烦了:“不出来?拿刀剑来,直接往里砸,再往里射箭,不信他还能活着爬出来!”
苏杏的嘴角微微勾了下,你射啊,你就算把这井填上又能怎样。
“快点,宁王的兵快到了!”
外头传来通报声,让院里的刺客更加急躁,也没心思琢磨宁王为什么要跳井了,纷纷将手中的兵器用力向井中掼去。
“走!”
“走”,这是一个简单的文字,一共只有七划,连十来岁的小孩子也能轻易的认出来。“走”,这是一个动词,它是两条腿交替运动所产生的动作。这一刻,不论这个字有多少种解释,对于苏杏来说,只代表一个意思——生存的希望。
杂乱的声音再次响起,飞快的自她身边经过。
然后,一切重归于平静。
只是,苏杏仍然不敢睁开眼睛,她怕这会不会是刺客的伎俩,会不会是故意撤走好引宁王出来。
同样的,宁王也并未因刺客撤走而轻举妄动,他仍然蜷缩在那头被宰杀了的猪肚子里。腥臭味从四方八面缠裹住他,让他无处可藏。
或许是在生死关头,他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异样的平静。就连那些人在这些被宰杀的猪之间翻找的时候,他都是这么的平静。这般狼狈,在他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他不禁怀疑,那个卖唱女究竟是给他指了条明路,还是故意耍他。不过,耍他又怎样,他不能不承认,她再一次救了他的性命。
外面传来了说话声,这声音很熟悉,是他府上侍卫头领的声音。
“快,快把主子找出来!”侍卫头领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如果主子不幸遇难,只怕他全家都要下去接着伺候主子,如果主子幸免于难,只怕他也要受到重罚。
见是自己人来了,墙角的小厮终于睁开了眼睛,松开手里的匕首飞快的喊道:“不许进来,谁都不许进来!”
“你,你还活着?主子呢?!”见小厮没死,侍卫头领又惊又喜,赶紧追问主子的下落。
“我没事儿,主子也没事儿,让人都出去守着,谁也不许进来!”小厮飞快的说,想了想,又指了指侍卫头领,“把你的外衣脱下来!”
侍卫头领也不是个傻的,听小厮这么说,知道主子虽然安然无恙,可只怕是有些狼狈见不得人的,当即点头命人全都出去守着,又飞快的把衣裳脱了下来。(未完待续。)
247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勉为其难纳你做妾吧
苏杏睁开一只眼睛,小声提醒:“让人抬轿子来,带件大披风停到门口,不许人靠近。”喵的,你怎么当小厮的啊,还不如我伺候的周全呢。
不过,她这一说话,倒是把侍卫头领吓了一跳,拔出腰间的佩剑就要砍下去,还好被小厮拦住。
“行了,赶紧照她说的做,你带几个信得过的弟兄来抬轿子!”小厮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感激的看向苏杏,他只考虑到不能让侍卫们看到主子从猪肚子里出来的情景,却忘了主子一身一脸的血出去也实在不妥,必须要讲主子抬出去,不能令外人看到。
饶是对装死的那个小姑娘心有疑惑,但这会儿显然不是废话的时候,侍卫头领飞快的点了点头就跑出去安排了。
直到这时候,苏杏才将身上的侍卫推开,从他身下爬出来,对着他恭恭敬敬的三鞠躬。
扶着宁王从猪肚子里出来的小厮不解的问:“干嘛呢你?”
为那个已死的侍卫整理了下衣裳,苏杏才回头道:“谢我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有这人为她做遮挡,只怕但她自个儿装死,也是装不像的。有谁会相信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会为了装死躲进死人怀里呢?
宁王在小厮的服侍下换上了侍卫头领的衣裳,这会儿的他,实在是狼狈的很,头上脸上全是斑斑血迹,侍卫头领的衣裳实在有些宽大,穿在高挑的他身上有点不伦不类。
迎着宁王投来的目光,苏杏咧嘴一笑:“甭管好看难看,总算是毫发无伤的活下来了。”
是啊,在那么多刺客的围攻中,他活下来了,而且毫发无伤。
宁王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觉得自己双手油腻腻的。
这辈子,再也不要吃猪肉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人砍了几十刀呢。”苏杏哀怨的看着自己满身的血,这么大半天,血都干得差不多了,想擦也擦不掉啊。扁扁嘴,她看向宁王,“现在,求你给我拿个主意,我这一身该怎么走回家却不引人注目?”
带着一身血走回家,却要人不注意你,这大白天的难道全京城的百姓都眼瞎了吗?
看着比自己更显狼狈的苏杏,宁王抿了抿唇,吐出几个字:“随我回府。”
“……那个,宁王啊……你说过要保我平安到老的,我觉得,我一直都很小心,并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对不对?”苏杏干笑着冲宁王摆手,“你忙得很,我还是不去打扰你的好。”丫的我让你钻猪肚子也是为了保你性命,就算难看了点,你也不能过河拆桥啊。
宁王眉头微皱,他真的有些不明白了,若说这丫头胆小,可却敢与死尸抱成一团,可若说胆大吧,这会儿只他一句话,竟吓得她这般畏手畏脚。
“你不是胆子很大么?”他很不解,敢冒险向他示警,敢与死尸抱在一起,敢让他躲进猪肚子里,可这会儿,竟不敢与他回府。
苏杏拼命摇头:“我胆儿小的很,我最怕死了。”见宁王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侍卫尸体上,她耸耸肩,“我抱住他是为了保命啊,抱住他能保命,我还怕他做什么?”
所以,她不怕他,不怕死人,不怕刺客,唯独怕死?宁王微微颔首。
外面传来侍卫头领的声音:“爷,轿子来了。”
小厮闻言赶紧对宁王说:“爷,咱还是快些回去吧。”
宁王点点头,对苏杏道:“本王说过,保你不死。”
苏杏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为君者,必要一言九鼎才行。”
闻言,宁王猛地盯住了她:“你说什么?”
“也得就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喵的,这个时候我再看不出来你对那个位子有企图,我真是白穿越了。
“罢了。”宁王冷哼了一声,迈开步子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才停了一停,“过来。”
说到底,你还是要带我走?苏杏垮下脸来,我就是顺便救你一把,你不杀我就可以了,我真的不需要你太感激我的。
可是,她终究还是跟上了,这会儿工夫,她觉得自己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外面,站满了侍卫,但所有侍卫都脸朝外,没有一个敢转过身来的。
在小厮的服侍下,宁王坐进了轿子里。
苏杏呆愣愣的看着,你丫的不会是让我带着一身血跟你跑回王府吧。
“还不上来?”宁王的声音响起。
“我?”苏杏扯扯嘴角,话说这是开启了什么支线剧情么,比如面瘫王爷爱上我之类的。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爬上了轿子。
宁王的轿子又大又舒服,还贴心的搁了一盆清水和毛巾。
还不等苏杏欣赏完这传说中奢华的,可以容纳五人以上爱情运动的轿子,宁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伺候爷擦洗。”
你丫不会是觉得府上缺丫鬟,把我捡回去当丫鬟吧?苏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上前去,拧了毛巾递给宁王。
“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宁王脸色微沉,他什么时候自己擦洗过。
苏杏干笑:“我在家都是自己擦脸,也就我弟弟小的时候给他擦过,他现在都五六岁了,早就不用我给他擦脸了。”
言下之意,我从来就没伺候人擦脸过啊。
宁王脸色更难看,将那毛巾接过手中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将那毛巾掷回苏杏怀里,冷声道:“不要以为我听不出你是在讽刺我。”胆敢说他不如五岁稚子,当真是极大的胆子。
“哈?”苏杏眨眨眼,惊诧道,“我讽刺你?我怎么敢讽刺你?”
回答她的,是宁王的一声冷哼。
轿子行进的很平稳,平稳到苏杏几乎有点犯困了。
只是,宁王的一句话让她的困意荡然无存。
宁王说:“你救过本王两次,本王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总要答谢你救命之恩才是。你流落街头卖唱为生,不如,随了本王做个侍妾,如何?”
靠,你家的谢恩就是把恩人纳成小妾啊,丫的别说做妾了,就算是做你的王妃,我也没有那心思好吗!
苏杏强行按下满心的吐槽,僵硬的看着宁王:“我能说,你这是强娶民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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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放心,宁王觉得自己的眼睛不瞎,对于一个神经不正常的卖唱女,绝对没有抒发真爱的兴致的。
(未完待续。)
248 你和一个人很像
宁王扯了扯嘴角,这对他而言,是很少见的动作。可是,他总觉得,与这个卖唱女在一起,这个动作将会更频繁的出现在他脸上。
“真的,宁王殿下,我觉得吧,咱俩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陌生人关系。”苏杏干笑,她不知道宁王到底是为了报恩,还是其他什么缘故要纳她为妾,但她知道,如果真的做了宁王的小妾,永无宁日四个字就是为她准备的。
“怎么,你觉得我应该迎娶你为正妃?”宁王不觉得眼前的少女会有那等不切实际的想法。
苏杏飞快的摇头:“不,我觉得咱俩之间不存在迎娶或者纳妾这个词儿,你要是觉得我是个好人,就干脆利落的让我滚蛋,实在是觉得我太好了,就给我点钱让我滚蛋,要是你觉得我不是个好人……那我就自己麻溜的滚蛋。”
“你倒是清楚。”宁王勾了勾唇角,不点头也不摇头。
“因为我啥也不想要,就想好好地活下去。”苏杏叹气。
轿子晃啊晃啊,似乎还有一段路程才能到宁王府。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苏杏几乎昏昏欲睡——折腾了这么大半天了,精神极度紧张,好不容易放松了,困意顿时就笼罩来了。只是,宁王的话,让她的困意瞬间消失了。
宁王说:“你跟一个人很像,像到我更想杀了你。”
“啊……谁?”苏杏哭丧着脸,“哪儿像,我改成不?”喵的这货看她满怀恶意,原来是因为她跟哪个倒霉蛋太像了么。该不会……是哪个女人夜袭了这货以飞上枝头,所以成了他的阴影了吧。
“你们都是一样的怕死,都拼了命的想活下去。”
所以,要改就是改掉怕死,改掉求生意志?苏杏欲哭无泪,她这改不改都是个死啊。
看到苏杏这副模样,宁王不禁感到好笑,移开视线语气仍旧平淡的说:“既然许你平安到老,本王的话是可以一言九鼎的。”
苏杏的耳朵动了动,闷着头没吭声。
他说的是一言九鼎,而不是驷马难追。
终于,轿子被抬进了宁王府,可以听到外头小厮赶人的声音。
过了一阵子,小厮的声音才响起:“爷,可以下轿了。”
宁王平平的扫了一眼苏杏。
“啊?啥?”苏杏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这位王爷大人又有什么指示。
“服侍本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