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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能不能挪床呢?把床挪过去,然后把桌子放床上,再加把椅子,应该差不多能够了。
苏杏认真的打量了那张床之后,觉得还没到晚上呢,她就开始做梦了。没别的,就是这床太有分量了,实木架子床,她一个人根本挪不动的。况且,就算是挪动了,那实木架子在上头挡着,她也没法子把桌子椅子搬上去叠罗汉啊。
诶……等等啊,挪不动床,她可以挪床上的东西啊。
那么厚的棉被,还有枕头,这不都能挪嘛。
苏杏的目光又转回那椅子上,她不得不感谢凑出这一屋子家具的人。很显然,那人就是随便东一件西一件的往这屋里塞了几样东西,根本没考虑过适不适合。不然,也不会在一间卧室里搁一把大圈椅了。
而棉被,垫在圈椅里,稳定性可比凳子上强多了。
两床厚棉被,还有地下的褥子和枕头,就算一踩下去就软了,可怎么也能增加点高度的吧。
不管了试试看!
只是,当她动手去挪桌子的时候,忽然又停住了。
这大白天的,屋里叮叮当当,外头的人除非是聋了才听不见呢。看来,她只能等到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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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希望大家可以支持一下流风的新书~(未完待续。)
284 黑夜里的蜡烛
临到傍晚,光线渐渐弱了,苏杏忽然反应了过来——等到半夜,这屋里乌漆墨黑的,她怎么去爬窗户啊?
外头又响起开门声,还是那个看守她的男人,端着一碗饭和两个馒头进来了。见苏杏老实的呆在屋里没有多余的动作,他表示很满意。
看那男人放下东西就要走,苏杏赶紧拉住他,讨好的笑道:“那个……大哥,大叔?还是……大伯?甭管是什么了,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吗?”
“什么事儿?”
“这屋里黑咕隆咚的,我害怕……”
“怎么着,还要我陪你睡?”
靠,你丫的陪捡大粪的老头儿睡去吧!苏杏黑了脸,幸好这屋里光线已经暗了,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憋憋劲儿,她拿出十二分的演技,哽咽着说:“我害怕黑……我真害怕,求求你了,给我留点火光行吗?”
“火光?”
“留个灯,或者蜡烛什么的,好歹让着屋里有点光亮,不用太亮,好歹能看得见就行。再说了,我万一起夜,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啊。”
守门的男人疑惑的打量着苏杏,不知道这丫头究竟是什么心思。
苏杏赶紧挤出一副无比诚意的乞求来。
“你真是害怕?昨儿晚上怎么不见你害怕?”
“昨儿晚上害怕,就是昨儿晚上太害怕了,今天才想求你给我留个亮。”苏杏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抽抽鼻子,继续说,“我真是害怕,也不知道我姐姐他们在哪儿……我一个人在这屋里,黑洞洞的,我姐以前给我讲故事,说有小鬼就喜欢半夜找小孩吃脑子呢……”作为一个能抱着死人装死的勇士,苏杏丝毫不觉得说自己怕黑是一件多可耻的事情。
终于,蜡烛如愿以偿的留在了她的屋里。
听着外头锁门的动静,她松了口气。
现在,就是等夜深了。
借着勉强还没完全消失的光亮,她拿起馒头开吃——这会儿可不能点蜡烛,否则,就这么一小节蜡烛能烧到后半夜才怪。
屋里,彻底黑了下来。苏杏握着蜡烛在屋里来回转圈,一边转圈一边念叨着“我不害怕我不害怕我不害怕”。
念叨了半天,外头的人终于耐不住了,没好气的呵斥:“不是给你留蜡烛了么,害怕就点着,满屋子的叫唤什么!”
“一共就这么一根蜡烛,烧完就没了,我能省一点是一点,等会儿再点。”
夜风的呼啸声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仿佛变了调的嚎哭声远远近近的回荡着。
苏杏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人在黑暗中独处的时候,时间会给人一种异样的错觉,明明是很久过去了,其实并没过去多少。她觉得自己应该再等等,毕竟,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让人知道了她的打算,恐怕上帝给她关上门的时候,不光会连窗子一起关上,就是哪耗子洞也不会给她留下。
算了,先睡觉!苏杏握了握拳,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她把床上的被子拖到了床边,往里一钻,就这么睡了。
想来,以她的睡姿,应该不会坚持到天亮的。
一室黑暗。
夜风远远近近的嚎哭着,让这黑暗的屋内更显寂静……
“嗳哟!”
一声痛呼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喵的,她正做梦吃鸡腿呢,就不能等她吃完鸡腿再摔下来?迷迷糊糊的揉着自己那尚未完成造山运动的小丘陵,苏杏终于清醒了过来。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但确实是个好时辰了——她发出这声动静,并没有人出声询问。
为防万一,她还是接连的“嗳哟”了几声,外头仍然是只能听到夜风的呼号声。
开工!
小心的将蜡烛的灯芯掐得只剩下一点点,她吹起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豆大的亮光将室内映得昏暗不明,但至少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将那蜡烛藏在一个角落里,让微弱的光亮在那里闪着,她不敢让蜡烛离自己太近,免得映照出自己太过活跃的身影,要是外头有人起了疑心,她就白折腾了。
妹的,这桌子椅子挪起来倒是不太重,问题是,这大圈椅要摞到桌子上头,那就太重了啊。
苏杏最怕的,就是自己万一没能把椅子搁上去的话,砰地一声落了地。那么大的动静,恐怕整个小院的人都能听得见。
坐下来歇了一阵子,觉得自己手脚都缓过来劲儿了,苏杏深吸一口气,两手抓紧那圈椅,用力一咬牙:“走你!”
很好,两条前腿搭上了。稳住,定定神,继续走你!
等把椅子稳定的放在桌面上时,苏杏才发现自己脑门上已经冒了汗。
不能停啊,万一哪位哥们吃多了起夜呢?亲爱的哥们,希望你们都喜欢在屋里用马桶,这大冷天的,你们就别往外跑了。
诶,等等哈……
苏杏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马桶啊!
被子垫不高踩着不说,踩着还不安全,可是马桶可以啊,把那玩意儿倒扣在椅子上,不就又拔高一截子了么,反正那马桶现在是空的。
忽然发现马桶的妙用后,苏杏的心里一阵欢腾,赶紧放好椅子去拿马桶。
一个异样的声音从外头响起,似是哪个房间开门的动静。
苏杏全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僵直在那里不敢有丝毫动弹。
只是,她的身影映在窗纸上,让外头的人忍不住问了一句:“干什么呢你?”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苏杏只觉得后背已经汗透了,低头看见面前的马桶,她立刻哑着声音,含含糊糊的说:“起……起夜……”仿佛还没睡醒的样子。
外头的人没再问,听那脚步声,似乎是走了。
苏杏全身僵硬的挪了回了床上躺着,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那人进了屋又过了半天,她才敢再次下床。
扭头看看角落里闪着豆大光团的蜡烛,苏杏不禁叹了口气,都这么小的光源了,结果还是藏不住影子啊。诶,话说回来,她这像不像玩鬼吹灯,这大半夜的在角落里点蜡烛。
没时间开脑洞了,她拉过那马桶来,将那马桶口倒扣在椅子上。晃了几下,确认足够牢稳后,她扶着桌边,无声无息的就爬了上去。
(未完待续。)
285 越狱
踮起脚尖,正好。
苏杏小小的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万一不够高,然后再爬下去搬棉被,要是搬棉被的话,就只能摞在这马桶上面了啊。
窗子是小圆窗,她目测没错,这个尺寸足够她爬出去的——只要她能打的开。
“靠,为毛不做成活动的!”低低的骂了一声,苏杏摸着那牢固的窗棂,开始磨牙。
那窗子很简单,就是一个十字窗棂,然后糊着厚厚的窗纸。窗纸好拆,可这窗棂是钉死的,怎么办?要是这屋里哪怕有把指甲刀也行啊,问题是这屋里唯一能算得上尖锐的金属物品,就是她用来挽头发的一根银簪子,还能指望靠这银簪子去戳穿木头?
所以呢?苏杏忧桑的看着窗子,忧伤的看着自己的小爪,不觉得自己能够在短时间内靠这两只爪子把窗子挠开,更没有那空手抠锈钉的本事。
隔着微微颤动的窗纸,苏杏能够感受到夜风的呼啸。
只要爬出这扇窗,她就可以享受那夜风的吹拂了……活见鬼,这大冬天的夜风,特么能把人吹成傻x好么。
脑子里胡思乱想些没用的东西,她开始借着微弱的烛光满屋子乱瞟,希望能看到点有用的东西。
诶,等等,谁说一定是要把木头给锯开呢,烧掉不也行么?盯着那微微颤动的柔弱小火苗,苏杏眼前一亮,她似乎找到了好东西。
说干就干,她爬下来,拿了蜡烛再重新爬上去,先把蜡烛掰成两截,将上边那截点着,然后开始玩一个很有趣也很情趣的游戏——滴蜡。
将蜡油滴在窗棂的四只脚上,给那四根木头裹上一层厚厚的蜡油,然后,她才小心的把烛火稍微拨大了些,开始试着去烧最上面的一根窗棂。只要能烧断一根,剩下的三根,也就可以如法炮制了。
这绝壁是个耐性活啊,这小火苗一点一点的舔着窗棂子,看那上面包裹的蜡油慢慢化开,融进被烧裂开的木头里。同时,她还要小心的是不要把外头的窗纸给烧破,不然,灌进来的风肯定不会在给她点着蜡烛的机会。
木头烧焦的气味一点点散开,这气味让苏杏闻得无比舒心。
这是自由的气味。
眼看窗棂四周烧的只剩下中间不如手指粗的一小段,苏杏松了口气,停了手开始去烧第二根——要是这会儿直接弄断,说不好会弄破窗纸。
第二根烧到一半,这半截蜡烛就已经用完了,她又把剩下半截蜡烛给点着继续工作。
直到最下面的一根,她烧的位置稍微靠上了一点,因为,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如何从这么高的窗子爬到地面的方法。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苏杏小心的将还剩下一小段的蜡烛放在窗边,用力活动了下几乎僵硬的脖颈。
开工!
重新回到地面,她把床单扯了下来,用火折子烧出一个缺口后,开始大撕特撕,然后用这些布条缠来缠去,缠出了一个简单的软梯子。
那简直没办法叫做梯子,其实就是两根布条上面打了十来个大结,让人抓着的时候不至于脱手。
要是大姐在这里,凭大姐的巧手,肯定能做个又漂亮又实用的软梯吧。看看手里惨不忍睹的作品,苏杏真想画个召唤阵,召唤大姐。
好了,现在还是别惦记大姐了,赶紧逃命要紧,不然,以后也别想见大姐。
再一次爬回去,苏杏摸了摸快要断开的窗棂,用力给自己打气树立信心,谨慎的听了听外头的声音。
除了风声,什么动静都没有。
“拜拜了您呐。”
将软梯紧紧的绑在下面多留出来的一截窗棂上,苏杏将蜡烛吹熄——反正一会儿推开窗子,风也得把蜡烛给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