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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久都没良心发现,还整天咬牙切齿的恨着她,竟然转眼间就良心发现自裁谢罪了?这得是有多高深的大师才能点化得动啊。
苏杏不想去追问刘青儿是如何良心发现的,反正,就是良心发现了呗。
只是,她都还没好好的回敬过刘青儿呢,肚子里憋气啊,只能拿差点害她送去官府吃板子的田玉兰开刀了。
“跟他们家老太太什么关系?”秀花姨没能拐过这个弯儿来,疑惑的看着苏杏。
“她临走时可是说了,要是你闺女再去招惹余三爷,老太太就要正儿八经的对你闺女动手了。她前头还说了,你闺女大过年的就把老太太气病了。这你都听不出来?你闺女就是老太太的心病,她要是老老实实做个安分的妾,不挑事儿不张扬,规规矩矩的在主子跟前服侍,不狐媚歪道的勾引自家爷,老太太还能忍她。可她吃的穿的逾矩了不说,还对主子不敬,哪个能容她?当然咯,这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她敢在大年夜里,把自家爷从酒席上给叫走,你真以为那老太太还有太太们都是傻的瞎的?人家早就憋着气等着收拾她呢,这不是给人送上现成的理由了么。”
秀花姨呆愣的想了一阵子,忍不住用力摇头:“不可能,要真是为这点小事儿,余三爷哪能不护着她……对了,余三爷呢?为啥余三爷不护着她?你啥都没见识过,屁都不懂就在这里胡咧咧。”
“我胡咧咧?不信拉倒。还余三爷咋不护着她呢,为啥余老太太这么想收拾她,就是因为余三爷太护着她了!”苏杏冷哼一声,直接打了个比方,“要是你家田大有找了个姘头,为了这个姘头跟你对着干,你乐意?”
乐意?秀花姨不把那小贱蹄子乱棍打出门去才怪呢。
众人听得恍然,纷纷同情又好笑的看向了田氏母女,让你们嚣张,哪个当奶奶当娘的乐意看着自己儿子被个妾迷得晕头转向的?那是个妾,连个正经儿媳妇都算不上呢。
绕过田氏母女,苏林一家子大大小小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回家了,那说笑声让止了泪的秀花姨再次痛哭出声。
这个新年,田家是在一片愁云惨雾中度过的,不幸中的万幸,也就是余家人还算客气,没有把田玉兰年前送的年礼收回,也没把田玉兰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东西收回。而那些东西,满打满算也就能值个四五十两银子罢了。
“为了这四五十两银子,搭上后半辈子,不值啊。”赵红摇头叹气,“何苦咧,长得挺好看的,好好的嫁个人不行么,非要攀高枝儿。”
苏杏白她一眼:“人家攀高枝的时候想的是飞黄腾达,谁想摔下来啊。”
“不想摔下来,就别在枝头上蹦跶的那么欢,自己找摔赖谁?”赵红撇嘴,看看门口没人,压低了生意道,“她这回来有十来天了,前几天就是躲在屋里哭,听说这几天开始闹腾了,嫌衣裳料子不好,嫌屋里摆设难看,嫌饭菜不可口……养娇贵了。”
对此,苏杏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下,她真的怀疑余家老太太是不是故意把这个勾引自己孙子的小蹄子先养娇贵,然后再给送回来的啊。
(未完待续。)
295 元宵佳节
不管余家老太太究竟是什么目的,反正事实就是一个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习惯了被人伺候的田玉兰,现在被送回了家里,送回了没金银没丫鬟,连便桶都得自己去倒的家里。
看着手边是破了毛的毯子,田玉兰眼中的泪又一次的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三爷疼她宠她有什么错,东西都是三爷给的,怪得了她吗?三爷乐意来她屋里,少奶奶没本事留不住爷,怪得到她头上吗?
苏杏那个死丫头说这都是余家老太太安排的,真是好笑了,要不是她好心请那丫头进门,那丫头连大户人家的门都没进过,能懂个屁。那些老太太太太们,哪个不会往自己子孙屋里安人?都巴不得爷们妻妾成群好开枝散叶呢,要不是有人使坏,怎么会把她赶出门来。
想来想去,她再次咬起了牙齿,肯定是少奶奶眼红她得宠,故意使了奸计!
“玉兰,过来帮我拿东西。”秀花姨收拾柜子收拾屋子忙得不可开交,扭头看到闺女坐在窗子底下发呆,不禁沉了脸,“这都十来天了,你就算再怎么想,也是回不去了,还不如赶紧忘了余家的事儿呢。”余家人吆喝那一场,玉兰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她得想个法子遮掩遮掩。
有时候,她低头想想,自打玉兰进了余家之后,她似乎是有点太得意了。人么,都是跟红顶白的,如今她家落了难,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笑话呢。别的不说,就姓苏的和姓林的这一家子,指定不会说她一句好话。
不过,话说回来,苏杏那丫头说这都是余家老太太故意安排下的,听起来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要不然的话,那个女人也不会说出只要余三爷来,老太太就不会轻饶的话来。
可是,她转得过这个弯儿,闺女转不过啊。不能再让闺女整天胡思乱想下去了,不然,以后怎么办?闺女才十六岁,总不能以后都不嫁人了。
问题是,这不是她想,她闺女就乐意的啊。一听母亲要自己帮忙拿东西,田玉兰的眼眶子顿时又红了,她都多久没做过这种事情了?在余家时,她可是连洗脸水都没打过。
而现在,竟然让她干活?甚至,昨天还要她帮忙做饭,若是做饭,她好不容易保养白嫩的手指岂不是要弄脏?
“娘,你不用管我,三爷他指定不会对我那么绝情。”想起被送回来之前,余三爷看着自己的眼神,田玉兰心里终于有了点底儿。
可这话听在秀花姨耳朵里,顿时就把她吓了一跳。
“他还来找你?他要是来找你……老天爷,你忘了那女人临走时说的话里吗,她可是说了,要是那位三爷还来找你,他们家老太太指定不会放过你!”
对此,田玉兰嗤之以鼻,苏杏那个死丫头危言耸听,娘还真就信了,到底是没念过书,也没见过世面的妇人,没主见。
外头传来了一阵说笑声,似是对面有人在做什么东西。
田玉兰的心微微一动,把窗子稍微掀开一点儿往外看。
大花他们正围着林树,要林树扎灯笼,明儿就是元宵了,怎么着也得人手一个嘛。
“别急别急别急,都有啊都有,桃儿要桃花的是吧,大花你呢,你要啥样的?”林树笑得比初升的太阳还要温暖,挨个几下弟弟妹妹们的要求。
这才多久没见?田玉兰想了想,似乎是很久,可又似乎只是不久之前。再见看到那张俊朗的脸,她忽然觉得心里酸涩的很。
“就知道你又被他们缠上了。”苏梅在外头院里等林树不来,进来一看,不禁摇头笑道,“光这一堆灯笼要扎多久?我看呐,这元宵还是只能我自个儿包了。”
闻言,林树赶紧抽身答道:“没事儿,我一上午就把灯笼扎好,咱下午再包!”
苏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要包这么一大家子人吃的元宵,虽说她也不是忙不过来,可有个人帮忙总是好的嘛。
两人的对话落到了田玉兰的眼中耳中,不禁令她微微一怔,随即沉下脸来。那个不就是苏梅么,苏杏那死丫头的二姐,果然姓苏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才几天,就跟林树勾搭上了。
苏梅可不知道有人在盯着自己,她忙得很,要准备包元宵的馅儿去呢。
第二天傍晚,爆竹声远远近近的响起,已经有那等不及天完全黑暗下来的人将烟花送上了天空,在天空中绽开大团大团的灿烂。
看着那些灿烂的光点渐渐暗淡至熄灭,苏杏耸了耸肩,她可没那份伤春悲秋的心思,看到烟火熄灭也要感慨什么荣华易逝之类的。她只是觉得吧,这烟花的效果,果然是不如现代啊。
可惜她不是工科生,对于发明创造没有半点兴趣——就算有兴趣,她也没那本事。
她只是觉得,似乎云帆那边最近低调的有些反常。
依照云帆话里话外的暗示,应该在年前会有些拨动才对,可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静如止水。
也不是全然平静下来,她发现,那妖孽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有两次还推说生病没有登台唱戏。
那个位子,有那么舒服么,那么多人死死盯着,坐上去了也不过是比别人多辛苦点儿罢了。宁王你丫都已经是亲王了,想要欺男霸女横行霸道,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只要你不欺负到皇帝头上,干什么不行?当了皇帝,要么做个昏君被人反掉,要么做个明君自己累死,有什么意思啊。
话说从古到今,那么多想做皇帝的人,都想什么呢?是不是都想着自己能够一句话教血流成河,一句话教鸡犬升天呢?可是,你们有木有想过做了皇帝就要累成狗啊。
算了,这种批判精神她放在心里就好,要是在大街上说出来,估计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这灯,倒是别致呢。”
好听的声音响起,让苏杏忍不住嘟起了嘴,转过身直接把那灯往身后人手中一塞,没好气的说:“怎么想的啊你,竟然约在这里!”
(未完待续。)
296 盛开在乱葬岗中的杏花
那么好听的声音,自然只能是云帆的。
好几天不见了,即使作为越来越汉子的苏杏,也难免会偶尔相思一下。可收到云帆传来的信息,说要在初次相遇之地见面。
她不会傻到以为他说的是安隆街上。
他们的初遇啊,那是在一个无比浪漫的,动人心弦的地方,那个地方,动人心弦到任是谁路过,那心都是狂跳不止的。
苏杏确信,如果不是自己死过两次已经习惯了,估计早在踏进这乱葬岗的时候,就给吓傻了。
妹的,约在乱葬岗就算了,还特么是晚上!
看着城中接连升起的耀眼烟花,再看看四周这一片死寂,苏杏只能说,妖孽的思维,常人不能及啊。
“怕了么?”云帆将那灯笼接过来,在手中掂量了下,随口道,“林兄弟的手倒是巧的很。”
“那还用说,他今儿一天做了一大堆灯笼,我们家人手一个。”苏杏得意的一挑眉,将那灯笼重新抢回来,“你看,我的是杏花,大姐是莲花,二姐梅花,桃儿是桃花,果果就是个大果子,还有大花她们几个,也都是一朵花,四树是个树叶……”
她还没炫耀完,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云帆说不出话来了。
云帆的手很漂亮,云帆的手指又白又嫩,可如果那根手指戳破了灯笼纸,将漂亮的灯笼戳出一个洞来,再漂亮的手指也会让人想要剁掉!
“你干嘛!”苏杏把灯笼拉到眼前,心疼的看着那个破洞。
“一不小心。”云帆说得那叫一个自然。
信你才有鬼!苏杏磨牙,这丫的是个醋坛子,肯定是在吃树哥的醋。丫的树哥人家早就看开了不要她了好么,诶,话说回来,树哥最近跟二姐倒是挺近的,俩人的厨艺不相上下,经常一起研究美食的说。
唔……先观察观察。
见苏杏似是出神,云帆不由得笑了。
这个乱葬岗,他曾在这里逃得性命,她也曾在这里逃得性命,他们两个如此相似,却又在这里相遇,仿佛冥冥之中似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