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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混账?苏杏敏感的捕捉到了三个字,抿了抿嘴没吭声。以云帆的美色,想来小时候也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吧,所以,云帆的娘是打算把他卖给一个老男人当娈童?确实,一个漂亮的机灵的十来岁的小男孩,比一个普通的傻呆呆的长得不怎么样的小孩更值钱。
“乱葬岗上,我嗅到了你的气味,你是活生生的,可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我真是无法不想起我当时的情景……”说到这里,云帆笑了一声,“当初,那老混账的人带着棍棒来追我,我也钻进了一片乱葬岗。”
他在乱葬岗中慌不择路的跑,而后面追他的人只是迟疑了下,便也跟了进来。
“所以,你也装死人了?”苏杏歪头看着云帆,她现在怀疑云帆留她一命,是因为忽然感到与他同病相怜。
“差不多吧,我找了个裹死人的席子,然后把死人翻出来,将自己裹了进去,怕被人发现,又将死人也盖在自己身上。”
翻死人,然后把自己当死人裹起来?苏杏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已经变成了刺,一根根挺直立起来了。
“然后呢?你就进了兴庆园?”苏杏望天望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么看来,她跟云帆还真是一样的命运啊。
云帆微微垂下了眼帘:“大概,就是那样吧。”
在他最狼狈的时候,有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他要不要过那种吃饱穿暖,举手投足可以定他人命运的日子。他点头了。什么是举手投足可以定他人命运,他不懂,但他要的是吃饱穿暖,再不会被人卖出去维持生计。
“我……”苏杏张了张嘴,沉默了半天,才说道,“实话说。我也不知道你这身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不过,我的倒是也可以给你讲讲。权当是讲故事了。”
那对以卖女儿为生的父母,以及一定要将姐妹找回来的执念。
“反正,就是这样,我不会说什么为了你好才把你卖出去之类的。我只知道。靠卖自己的子女发家,那是禽兽都干不出来的事情。”苏杏冷笑,“我有本事,有能力,我要好好的活下去,还要让我的兄弟姐妹都好好的活下去!”
对,就是活下去!
云帆无声的笑了,没错。活下去,就是要活下去。当他看到一个少女躺在乱葬岗上装死。编造似真似假的谎话,甚至摇摇欲坠了还挣扎着拦车的时候,他就想知道,这少女究竟能不能活下去,能活多久。
若是死了,那便是死了,若是能活下去,她会怎样呢?
然而,和他一样,她没有死。和他一样,她似乎有种让人意外的拼劲,靠着这股拼劲,她活下来了,而且,还带着那一窝小乞丐过上了有饭吃有衣穿的日子。
“杏儿,如果有一天,你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该如何办?”
“啊?啊?”不知道云帆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苏杏愣了下,反应过来时,云帆已经走远了,望着他的背影,她大声喊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穷途末路,我只知道,只要我还活着,就有路!”
那个远去的身影没有停下,只是摆了摆手,表示他听到了。
丫的,什么意思啊,专门叫她出来贪心?苏杏翻了翻白眼,忽然反应了过来,丫的她本来是要跟这妖孽谈大姐的事情啊。早在回京的第二天,她就跑去了兴庆园,直接了当的跟云帆谈苏莲下落的问题。
可云帆却只是笑眯眯的说:“杏儿,你不觉得你需要个靠山么?”
靠山当然是需要的,苏杏心里明白,同行是冤家,现在她没什么名声,收费也低,跟那些大点的班子没太多冲突。但是,她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她要将事业做大做强,将来早晚是要跟其他班子起冲突的。这个时候,难道她要只靠一个林树来保证这一家子的安全?
可是,她在京城没熟人啊,头一个是沈墨,那是个变态,她可不想他哪天又突发奇想,把她带回去斗蛐蛐。第二个是云帆,这是个妖孽,天知道他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
所以,她一直在纠结这件事,之前几次接活,也是尽量低调,避免何人冲突。
“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做得这个靠山的。”
当云帆晃着茶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杏真的有种抓心挠肝歇斯底里想要问他究竟打算干什么。
可他却一本正经的说庇护自己的未婚妻是理所应当的。
“求你给我个靠谱的解释。”苏杏垂头丧气的看着云帆。
可云帆只是得意一笑:“我比较任性。”
“就算你给我做靠山,我也不会感激涕零的嫁给你好吗。”喵的,人生目标是不是已经实现了一半了,一个绝世美男哭着喊着要娶你。
“没关系,我任性。”
好吧,都到这份上了,她再矜持似乎有点矫情。再翻过第六十一个白眼之后,苏杏决定认命了。
你不是说你任性,就算我不嫁给你,你也乐意做我靠山么,那你就来啊。
所以,她这一次才会这么的咄咄逼人,将仁孝班的面子挤得半点不剩。
同时,她更想趁此机会跟云帆好好的聊一聊其他事情,比如,大姐苏莲的下落。
“妹的,全是你带着话题跑了!”再一次回想刚才的所有对话,苏杏再一次的鄙视了自己,竟然由着云帆带着话题跑,她一句也没能拐到大姐身上。
算了,先回去吧,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在通讯业并不发达的古代,似乎各种谣言与八卦的传播速度并不算太慢。
不过两天时间,两个传言就传满了京城。
听说了么,那个什么终极一班的小丫头片子一个人就把仁孝班那一班子给压倒了!
听说了么,那个什么终极一班的小丫头片子跟兴庆班的云官儿有关系,那个整天一张死人脸的云官儿给她出头呢,啧啧啧,真看不出来啊。
头一个传言气抽了仁孝班,后一个传言气抽了苏杏。
“我就知道!”苏杏恨恨的跺脚,既然靠上了云帆,少不了会有人猜测她到底跟云帆是什么关系。
苏桃无奈的瞅着苏杏:“没靠山不行啊,好歹这个云官儿不收钱呢。”当初爹每次接了活,第二天都要给那个赵老三送钱呢。
“我知道……”苏杏叹气,对刚回来的大花道,“只要有人问,就跟那人说那是我哥,亲哥失散多年的!要是人家不信,你就跟他说,要不是亲兄妹,能都唱得这么好么。”喵的,先把亲兄妹名分定下来。
(未完待续。)
104 传言
诶诶诶,听说没,终极一班那个小丫头片子是云官儿的亲妹妹啊!
不可能吧,俩人咋能扯上关系的,不像啊。
你想啊,不是亲兄妹,能都唱得那么好么?嘿,那小丫头嗓门亮啊,啧啧啧。
如此对话不出三天便在京中传播开来。
云帆微笑,这丫头的脑筋啊,难不成真以为他会怕了什么子虚乌有的****名声?
不过,对于谣言的落实情况,苏杏是很满意的。当然,在这几天里头,她也没闲着——还一个姚寡妇等着她收拾呢。
姚寡妇的夫家姓田,这是谁都知道的,谁叫她儿子叫田景呢。姚寡妇守了五六年的寡,这也是谁都知道的,反正姚寡妇这店是接的她男人的。但是,姚寡妇有两个小姑子,和两个小叔子,知道的人恐怕就不多了。至于这俩小姑子和小叔子家住何处,婚否,恐怕就更没多少人知道了。
毕竟大花她们只是孩子,最大不超过十二岁,四五天的时间能打听出来这些,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田小芹跟田小云都嫁到城郊的韩家村了,田二柱和田三柱在老家守着她们爹娘呢,听说田三柱说了俩媳妇都说不上,人家嫌他家穷哩。”这是大花打听出来的消息。
“田小芹有一个闺女,田小云有一个儿,听说没出嫁时,跟姚寡妇超过两架呢。”这是三花打听出来的消息。
“田二柱和田三柱他们先前心疼侄子没了爹,田老太太又心疼孙子。再穷都没跟姚寡妇要过钱米。”这是大花和三花共同打听出来的。
那么,在这个背景之上,发生一点儿合乎逻辑的事情。应该是有可能的。
比如,在一个无比普通的日子里,门口的田记米铺照常开门营业。
可才刚开门没多久,就有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了。
姚寡妇捂着脸,呆愣愣的看着站在自己柜台前的女人,一时间头脑有点发蒙,说不出话来。
“贱人。敢勾引我男人!”
骂完,那女人狠狠的啐了一口,走了。
姚寡妇这才反应过来。跳着脚尖叫:“姓杨的,老娘用得着勾引你男人?你家男人就是条狗,闻着味儿自个儿就来了!”
可她再如何叫嚣,人家也听不见了。她也只能将这一耳刮子记在心里。留待将来给某人吹吹枕边风,让某人去收拾自己婆娘。
揉着疼得火辣辣的脸,姚寡妇继续收拾店里的杂物,可很快,就又有人找上门来了。
“贱人,谁知道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啊,掉都掉了,不说藏着。还有脸要钱养身子,知不知道丢人几个钱一斤!”
这下。姚寡妇脸上对称了。
一早上吃了两个热腾腾的大锅贴,姚寡妇就算有再好的脾气,也要发飙了,更何况,她从来也不是以好脾气而闻名啊。
所以,当又有人不客气的叫着她的名字进来时,她头也不抬的吼骂起来:“滚,老娘乐意怀谁的就怀谁的,乐意勾引谁就勾引谁,有本事管好你家男人去,来找我干啥?!”
田小芹的脸都绿了。
她昨儿就听人说起京里的新鲜事,说是守寡多年的姚寡妇突然就小产了,也不知道怀的是谁的。人家说这话的时候,是故意装作不小心说给她听的,显然那个“姚寡妇”,就是她那个寡嫂姚氏。
这,这简直是大丑闻,整个村里传的沸沸扬,她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还要不要做人了啊。
不等田小芹去找她姐田小云呢,田小云就先找上她了,劈头第一句话就是:“你听说大嫂的事儿了没?”
显然,田小云也得了消息了。
姐妹两个气得直抽抽,当时就说吧,这个娘们肯定守不住的,娘也说了把孙子留下,把嫁妆还给那女人,让那女人改嫁去。结果怎样,那女人非说不舍得儿子,要好好养活儿子,不肯改嫁。哼,现在看来,不是不想改嫁,是怕改嫁了要把店还给田家吧。
两人略一合计,就决定要进京找姚寡妇问个明白。田小云怀着孕,就由田小芹一人前往了。
没想到的是,田小芹刚一进门,才刚喊了一声“姓姚的你给我出来”,就听见了姚氏那么一嗓子。
“好啊你,我还以为是人家传错了,现在看来,这都是真事儿啊!”田小芹气得魂兽直抽抽,而且,她事先还跟路边一小姑娘打听过,那小姑娘说这事儿传得人人都知道,那叫一个响亮。
他们田家虽说不富裕,虽说住乡下,可在城里也是有两个亲戚的好吗,这还让他们有脸见人吗。
姚寡妇也是气得急了,连挨两个大耳瓜子,还是打完就走的,能不急么。这会儿听出来是田小芹的声气,她心中暗叫不好,赶紧陪着笑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