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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苏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忍不住凑到苏杏耳边,轻声问:“姐,你跟树哥是不是吵架了?”
“瞎说什么呢,睡你的觉!”苏杏轻拧了苏桃一把。
“其实,我一直以为树哥将来会成我姐夫哩。”
说完这句话,苏桃赶紧翻过身去老实的睡觉。
姐夫?苏杏睁开了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顶,不知道桃儿会不会喜欢管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妖孽叫姐夫。
(未完待续。)
147 都是老相识啊
再次去赶场的时候,林树没有去。
二花奇怪的问苏杏:“树哥不来?”
“不来,他要去上工。”
“上工,为啥?跟咱一起赶场去不行吗?”三花纳闷不已,树哥先前也没说过不干啊。
“因为……”苏杏轻挠着下巴,试图给出一个轻松又有说服力的解释,“你看树哥他嘴皮子不利索,反应还不如你俩机灵,他自个儿觉得别扭,不适合干咱这一行,就去做别的了。”
二花和三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说的也是,树哥上一场就老出错儿,的确不适合干这个。
看几人都接受了这个解释,苏杏笑嘻嘻的拍拍手道:“好了,别研究这个了,打起精神来,今儿可不是一半的活儿。”
今天确实不是一般的活,就连苏杏也想不明白,这么有钱的人家,完全可以把仁孝班忠孝班的台柱子一起请到场唱个够,可为什么还要请她这种刚站稳脚跟的。难道说,终极一班已经打响名声,成功打入上层丧葬圈了?
似乎,不像啊。
她今天要去的这个蒋家,虽然进不了京城富商前十,但前五十还是能沾到边的。死的,正是这个蒋家的二老爷。
亏的是蒋二老爷,苏杏相信,如果是蒋大老爷的话,那是真真正正轮不上她的。
到了地方,苏杏抬头一看,哟呵,老相识仁孝班也来了。
仁孝班也看见了苏杏,脸色顿时一变。
“前段日子听说她出事儿了。还以为死了呢,没想到还蹦跶着呢。”小伙计凑到管事耳边。小声道,“上次老严带荷官儿去的。被这丫头搞得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仁孝班本次带队的并不是上一次的那个管事,不过,对于上次的经历,他也感同身受。所以,他狠狠地啐了一口:“还不如死了呢。”
不过,不论是他们如何怨念,可心里也都清楚,有兴庆园的云官儿做靠山,想对苏杏玩什么花招。那都得小心会不会被云官儿报复。想起那个云官儿,众人不由得心里一紧,全都挪开视线改换了话题。
“请的人不少嘛。”苏杏已经认出了两家熟悉的班子,看来,这个蒋家是打算热热闹闹的办上一场了。
“哎哎哎,说你呢,你就是苏杏是吧?”
她正四下寻找熟悉面孔呢,却听见背后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是一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想来是这蒋家的管事。
“别到处瞎跑了,到门口等着去,听说你嗓门亮。唱的曲儿也跟人不一样,等会你先开嗓唱一段,越响亮越好的。”蒋家的管事说着。两眼不住的上上下下打量苏杏,他就纳了闷了。这丫头瞧上去也没啥能耐,老爷干啥非要点她啊。难不成,是老爷又动什么心思了?腹诽归腹诽的,他还是耐着性子把话说完,“你唱完以后,让仁孝班和忠孝班的接着唱,等他们唱上一个时辰,再换你来,还唱你平时唱的那些曲儿就成。”听说这丫头唱的跟别家不一样,能有怎么个不一样法儿?总不会边脱边唱。
所以,她是中间的娱乐环节?还是说,广告时间请勿走开精彩稍后继续?苏杏心里嘀咕了一声,但还是笑嘻嘻的应下了。本来么,她也没打算在这么大的场上唱满正常,今天这一场,她就是冲着打广告来的。来打个广告还有六钱银子拿,何乐而不为。
既然是来打广告的,那就不能喧宾夺主,这一点认识,苏杏还是有的。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她的目标就是彻底碾压仁孝班,所以,是处处和仁孝班杠上。但这次,她只要稍微露个脸,让人注意到自己就行了,所以,在该低调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低调。
对于这一点,仁孝班有所察觉。
“算她识相。”管事冷哼了一声,示意台上的小花旦继续唱。听说蒋家还请了终极一班,他这次可是把班里的台柱子都带来了。
倒是忠孝班的头次与苏杏打交道,对于苏杏的认识,更多还是在她的唱法上。
“嗓子还过得去,也不过是靠着新奇的唱法出了点风头,真是怪了,就这也能把仁孝班的压一头,我看这仁孝班是越来越不行了。”对于自家的老对手走向末路,忠孝班的人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那是你那天没去吧。”旁边一人没好气的插嘴,“就她一个小姑娘,中间一个人都没换,把个荷官儿唱得接不下去啊。”
“我看荷官儿也就那么回事儿,连个小姑娘都抵不过,估计也是头次见她这么唱的,没反应过来。”
苏杏没理会别人怎么评价自己,更没理会仁孝班的人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而是死死盯住了一人,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话说,那女人真的是太面熟了啊,面熟好像她曾经的一位同事啊。
邢苏苏邢小姐,请问,你披麻戴孝的在那里是闹哪样?
苏杏犹然记得,自己与这位邢苏苏邢小姐的初次邂逅,是在云州的大街上。再然后,就特么的一起被沈墨那个变态买下做了同事。再之后,经过这女人一次次暴智商下限的行为,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指责沈墨,就算是做一只蛐蛐儿,那也是有尊严的,你丫别再让老娘跟一只完全激不起作战**的蛐蛐儿斗。
所以,沈墨带着邢苏苏出去转了一圈儿,回来就成一个人了,据说,邢苏苏是另结新欢,跟了别的一个大商人走了。
那么说来,这蒋家就是那个所谓的大商人家咯?而邢苏苏这么披麻戴孝的,死的这个蒋二老爷,该不会就是她的新欢吧。
忽然间,苏杏心里一激灵,这蒋家莫名其妙的把她请来,难不成是邢苏苏在这中间搞了鬼?不能吧,邢苏苏是怎么知道她在京城卖唱的。再说了,邢苏苏跟了蒋二老爷也不可能是做正房太太的啊,这蒋家的人还没死绝呢,能轮得到一个做妾的指手画脚吗。
可是,偏偏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有可能发生。
临到散场的时候,蒋家的管事一溜儿小跑的赶到了苏杏跟前,嬉皮笑脸的说:“苏姑娘,我家邢姨娘叫你过去一趟呢,跟我走吧。”
“去干嘛?”
“叫你过去就过去,问那么多干啥,不想拿钱了?”
好吧,看在银子的份上,跟那女人叙叙旧去。
(未完待续。)
148 邢姨娘,好久不见啊
啧啧,怪不得说要想俏一身孝呢,这女人长得本来就不错,穿上这么一身素白的衣裳,看起来还真是楚楚动人啊。
“想不到吧,咱们又见面了。”邢苏苏看着苏杏,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不,一切皆有可能,有啥想到想不到的。”喵的,你能不能别开口说话,搅和了我看美人的兴致知道么。
又是这样,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当初也是靠胡搅蛮缠去吸引公子的注意。邢苏苏冷冷的抿了下唇角,微微抬起下巴,嫌弃的打量着苏杏,语气里有一丝嘲讽:“怎么,不在沈家陪着沈六爷,却又跑出来重操旧业?”
为毛听到“重操旧业”这四个字,只会让我感到这是个贬义词呢?苏杏斜着眼瞅着邢苏苏,把手里的二胡晃了晃:“怎么着,邢姨娘要不要来唱上两句,权当是重温旧梦了。”
“好大胆的丫头!”旁边的丫鬟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我跟你家主子说话呢,有你插嘴的份吗,做丫鬟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还觉得你比我高一头怎么的?”苏杏撇了撇嘴,她真不知道做丫鬟有什么好,难道跟在主子背后低声下气,就比外头的平民百姓高贵了?
邢苏苏这才不愠不火的看了眼自己的丫鬟,随口说了句:“好了云华,你不要随便说话。”
哎呦喂,挺有派头的嘛。苏杏挑了挑眉,总觉得如今的邢苏苏似乎比当初那个肤浅又故作机灵的花瓶妹子精明了些。
“本以为是我看错了,可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这倒让我好奇呢,难不成沈六爷后来也厌弃了你。将你赶了出来?”邢苏苏心里很畅快,想当初被苏杏从沈六爷身旁挤走。她是多么的恼恨啊。可现在又如何,她做了富商的妾室,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而这姓苏的丫头却再次流落街头卖唱。
苏杏耸耸肩:“是我嫌弃他好不好,我从一开始就嫌弃他。”
对此,邢苏苏只是嗤笑了一声。什么嫌弃,你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只怕是拿乔太过,惹恼了沈六爷吧。
世界上有一种情绪。叫做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高兴了。
现在,邢苏苏心里就充满了这种情绪,哪怕是自家男人刚死,也无损于她的好心情。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苏杏一眼,她冲丫鬟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云华,这位苏姑娘与我是故人,在外头混生活不容易。拿些银子来赏她。”
“姨娘真是好心,这丫头对你百般无礼,你竟还赏她银子。”丫鬟嘟哝着,没好气的从怀里拿了块碎银子出来。冲苏杏随便一丢。
这是想让我去捡钱啊。苏杏动都没动,只是笑嘻嘻的站在那里——妹子,你低估我家大花了。
为了更有效率更有速度的捡钱。大花早就训练出了一手的抢钱绝技,不论是银子还是铜钱。只要是能换饭吃的东西,她都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到手中。
接过大花递过来的钱。苏杏掂量了下就塞进了荷包里,笑眯眯的说:“还有没有,多扔点,就这两钱碎银子也太抠了是不是?”喵的,拿钱砸人就狠狠砸啊,来嘛我要不要停。
邢苏苏脸色变了变,终究还是强挤出个笑容来:“既然杏儿妹妹过得这般拮据,不若来我身边做事,姐姐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拮据?不不不,我过得很好啊,天天都大鱼大肉的,没见我胸都长得比你大了么。”苏杏挺了挺自己终于开始发育的小笼包,满意的看到了邢苏苏那几乎绿了的脸,一手一个牵起桃儿和大花,边走边说,“走啦走啦,还以为能有多大方呢,结果就给这么俩子儿,够咱干啥的啊,算啦,回家去,路上买点烧羊肉回家吃……”
站在原地的邢苏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狠狠的一转身,瞪了一眼身旁的丫鬟:“站在那里做什么,走!”
对于重遇邢苏苏,苏杏是有点纳闷,从邢苏苏的反应来看,这绝壁是安排好的,那女人是知道她如今在干这一行,所以才会点名要她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蒋家这样家大业大的富商,会请她这个才刚混出头的草台班子来唱。
不过,看邢苏苏那披麻戴孝的样儿,只能是蒋二老爷的妾室才对——蒋二老爷儿子的妾,可没资格穿那么一身。一个妾,能在这种事情指手画脚,看来,邢苏苏这半年来的成长幅度不低啊。
忽然间,苏杏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是不是又给自己立下了个对头?喵的,刘青儿,邢苏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