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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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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定亲之时,谢慕锦就把红玉做信物给了陆毓衍,即便大礼未成,他对这个女婿已经是一万个满意了。

    这事儿京中官宦之中都有流传。

    谢筝认得家中祖传之玉,自然看得出陆毓衍身上这块就是谢慕锦给他的。

    心酸、感慨之余,更多的还是不解。

    京中已知镇江事情,陆毓衍肯定受了不少风言风语,他为何还要挂着这块红玉?还要彰显他谢家女婿身份?

    谢筝死了,死得那般丢人,陆家就算立刻与谢家划清界限也不突兀,可偏偏他……

    还不急再细想,陆毓衍已经在几步外站住了。

    萧娴唤了“表哥”,谢筝福身唤“衍二爷”。

    陆毓衍道:“我去看看老太太。”

    只这么一句话,就抬步进去了。

    萧娴暗暗啐他,性子比几年前愈发冷了,以后有哪个姑娘受得了……

    哦,不是哪个姑娘,是阿筝,要是阿筝都受不了,就让他自个儿把自个儿冻死吧!

    萧娴转头去看谢筝,却见谢筝依旧望着陆毓衍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左右还有人,萧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唤了谢筝一声,一道回安语轩去了。

    陆毓衍入了傅老太太屋子。

    傅老太太刚用了药,摇着头道:“别叫药味冲着,等里头透透风再进来。”

    “不妨事的。”陆毓衍在一旁坐下,仔细问老太太身子。

    “不是大病,却劳师动众的,不说把柏儿叫回来,前几日连圣上都来探望,老婆子心有不安!”傅老太太含着蜜煎,道,“娴儿刚走,遇见没有?”

    陆毓衍点头。

    傅老太太笑了起来:“她说经过镇江的时候去看了阿筝,说起来阿筝来年就及笄了,打算什么时候完婚?老婆子能吃酒了没有?你这孩子,成天就挂着这红玉,有给阿筝写过信、送过东西没有?”

    陆毓衍清了清嗓子,延年堂里都瞒着傅老太太,他更是说不得,只能含糊应着。

    “这事儿还是要你母亲出面,她去年就回旧都了,京里留下个姨娘能抵什么事情,你不好开口,我给玟儿去信,让她跟你母亲说去,”傅老太太越说越来了兴致,“老太婆保的媒,盼了这些年了,就盼着吃酒了。阿筝打小就水灵灵的,现在肯定越发好看了,唉,我还说呢,娴儿身边那个阿黛,一双眼睛像极了阿筝。”

    陆毓衍闻言,微微抿了抿唇:“说得是,还是您老人家眼神好。”

    傅老太太抬手,指尖指着陆毓衍,大笑道:“就你会哄我!你就见过阿筝一回,还隔着老远,能看清她眼睛是圆是长吗?”

    老太太开心,屋里人人都陪着笑。

    陆毓衍并不反驳,也不解释,掌心托着红玉,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动作轻柔。

    桃花眼似是蕴了水,浮着一层浅浅的光,眼底更是弥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只那么一瞬,笑意消逝,再也看不出来端倪。

    陆毓衍坐了一刻钟,起身退了出来。

    他有公务在身,此刻是抽空过来的,出了萧府,又往顺天府去。

    夏日里天暗得迟,刚刚日薄西山,街上依旧热闹。

    顺天府大堂里,或是站、或是坐,已然到了不少人了,不仅是顺天府的官员,还有刑部、大理寺的官员,各个都是神色凝重。

    顺天府尹擦了额上汗水,苦着脸道,“这几日还是没有进展,我是夜不能寐啊!”

    “本来就是你们顺天府的活,拖拖拉拉的,好嘛!叫圣上知道了,大发雷霆,我们这些但凡沾得上一点儿边的,都来给你们擦屁股。”

    “擦屁股也就算了,连乌纱帽都挂在腰上了,这案子办不好,大家都完蛋!”

    抱怨的话一出,更是没完没了起来。

    陆毓衍远远的就听见了,绷着脸迈进大堂,里头的人一见他来了,顿时歇了嘴。

第七章 倒霉

    陆毓衍年轻,在一众官员老爷们之中,愈发显得与众不同。

    不卑不亢行了礼,有人不以官衔压人拱手回礼,有人依仗辈分慈爱言语,亦有人瞧不上他,嗤笑一声回应。

    自从陆毓衍牵扯进了这案子里头,这也算是常态了。

    他耳力不错,众位大人的声音都熟悉,也辨得出嗤笑之人的身份,是刑部左侍郎田大人。

    说到底,田大人也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与他父亲陆培元政见不同,不是一路人罢了。

    田大人的眼珠子在陆毓衍腰间的红玉上转了转:“流年不利,是不是啊贤侄?”

    陆毓衍抬眸,桃花眼淡淡从那位面上略过,没有丝毫停留,就这么漫不经心地扫过,最终落在了大堂正中的大案上。

    “我不曾步入官场,家父亦不在京中,原本这案子轮不到我置喙,与众位大人们相比,我是半点儿也沾不上边的,皇恩浩荡,我帮着殿下跑跑腿,来与大人们一道处置案子,是圣上和殿下器重,给我历练的机会,怎能说是流年不利呢?”

    陆毓衍声音清朗,说出来的话却绝不动听,正如这夏日夜里迎面而来的风,吹散了沉闷,又裹着热气,自在又特别不自在。

    堂中之人皆面面相窥,一时堵得慌。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流年不利”指的是陆毓衍的未婚妻殉情都不愿与他完婚的丑事,可叫陆毓衍四两拨千斤,倒说成了他牵扯进案子里头的事儿了。

    五殿下挑的人,圣上点的头,在场的谁敢说这是“流年不利”?

    传到那群整日里等着挑刺的言官耳朵里,大不敬的帽子就扣下来了。

    陆毓衍这几句话是真真要人命,刚刚出言寻事的田大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连连唾弃。

    真不愧是陆培元教出来的儿子,嘴上功夫倒是厉害。

    顺天府尹与陆培元熟悉,对陆毓衍很是关照,听他一番话,就晓得刚刚大堂里的那些推三推四的话语全叫陆毓衍听见了。

    说什么“但凡沾着一点儿边的都来擦屁股了”,案子成了今日这局面,分明是那贼人太刁钻,怎么能说是他们顺天府上下不做事呢?

    比起那一个个端着架子的老狐狸,陆毓衍的确是半点儿也沾不上边的,纯属“倒霉催的”搅和进来的。

    两个月前,城外一座香火不兴的尼姑庵里,死了一个四十岁出头的村妇。

    村妇是去拜佛的,就跪在菩萨跟前,叫人从背后用布条绞了脖子,当场毙命。

    虽说是人命案子,但也不是惊天大案。

    庵堂怕坏了名声,一直遮遮掩掩的,只配合着那村妇出身的村子的里正调查。

    里正稀里糊涂的,没往衙门里头报,事情就耽搁了。

    哪里想得到,两个月内,不同的庵堂寺院,陆陆续续死了几个妇人,都是拜菩萨的时候叫人勒了脖子。

    其中有一个村子死了两个人,里正赶忙报到了顺天府,府尹往细里一查,又揪出来了几处瞒报的。

    加在一块,竟然有七八个。

    说多不多,说少,也足够人心惶惶的了。

    尤其是人都死在菩萨前面,各种说法的都有,不仅仅是死过人的村子,京郊各处、甚至是皇城脚下,都有说道的。

    隔了一两个月了,顺天府即便去查,也要费些心思。

    前几日,萧家傅老太太卧病,圣上微服出宫,亲自前往探望,回宫途中,听了百姓传言,转头就往顺天府里来,正街上遇到五皇子李昀,也被圣上一并唤来。

    顺天府尹抬头在自个儿地盘上瞧见两尊大佛,当时险些没五体投地。

    看了案卷,圣上发了通脾气,不说顺天府,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谁也没逃过,一溜儿骂了一通。

    圣上日理万机,就让李昀主事,盯着这三个衙门,务必早日破案。

    而陆毓衍,则是被李昀推出来办事儿的。

    顺天府尹听说,那是淑妃娘娘的主意。

    淑妃娘娘担心李昀没处置过衙门案子,不能让圣上满意,正头痛呢,转身在御花园遇见了陆婕妤。

    陆婕妤是陆培元的嫡亲妹妹。

    陆培元在调任都察院之前,曾在刑部任职多年,耳语目染之下,陆毓衍不说精通,皮毛总归是懂些的吧?

    淑妃娘娘一拍脑袋,与李昀一块推举了陆毓衍。

    皇子毕竟是皇子,没有跟衙役们一起追凶的道理,多个陆毓衍做先锋,正正好。

    圣上听了在理,对陆毓衍的印象又素来不错,想给年轻人多一些机会,就允了这事儿。

    思及此处,顺天府尹摸了摸下巴,深深看了陆毓衍一眼。

    什么“机会”,莫名其妙牵扯进来,办好了是应该的,办不好损了陆家颜面,偏偏陆培元还不在京里,指点不了儿子,连顺天府尹都觉得,陆毓衍纯属倒霉。

    腹诽归腹诽,这种话他是不敢说的,只好堆着笑,凑过来道:“五殿下那儿怎么说?我们底下人做事是应该的,叫殿下跟我们一块犯愁,啧啧,惶恐惶恐呐……”

    陆毓衍勾了勾唇角。

    李昀的意思么……

    这几日衙门里办事儿的样子,李昀连看一眼都嫌烦,拉着陆毓衍连连说“瞎折腾”。

    岂不就是瞎折腾嘛!

    案子没有多少进展,去村里庙里查案的衙役亦没有带回能用的线索,连凶手是男是女、高矮胖瘦都不晓得,一个个查出入城的百姓有什么用处?

    凶手的脸上又没有写凶手二字。

    可几个衙门也是没有办法,圣上要的结果暂时拿不出来,只能想方设法地弄些“过程”来撑场面。

    城门巡查,好歹是在查。

    反正做事的都是底下人,主事的官员们只要在衙门里坐着便好,不费半点力气。

    别人省事儿,陆毓衍却不行。

    他是被李昀挑出来做事的,李昀端坐书房,他就只好跑腿了。

    即便知道城门巡查无用,也要去露个脸做点事儿。

    也因此,正好遇见了回京的萧柏和萧娴。

    指腹划过红玉,陆毓衍低声与顺天府尹道:“殿下不满,趁着城门还没关,我先去静心庵看看。大人,我先走一步了。”

    静心庵是最新报上来的案发之处。

    顺天府尹心里透亮,点点头,道:“贤侄快些去吧,我陪他们在这里打嘴仗,你自做事去。”

第八章 上山

    晚上是谢筝值夜。

    白天说话不方便,从延年堂回来后,萧娴没急着开口。

    此刻夜深人静,萧娴躺在千工拔步床上,枕着手臂歪着脑袋看谢筝:“才回来头一日,就遇见了两回。”

    谢筝拿着剪子拨灯芯,闻言头也没抬,嘴上道:“正是回来头一日,才少不得过来请安。以后大抵要十天半个月才过来,奴婢又不往老太太跟前去,姑娘且放心,轻易遇不着。”

    “不就是不放心嘛,”萧娴叹气,“我担心他认出你来,又担心他不认得你……”

    谢筝一怔,琢磨着这话,没忍住笑了。

    真真是瞎操心。

    五年前远远的、那么匆忙的一眼,不认得也是寻常,等萧柏与陆培元说透了,陆毓衍也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不想认得她,也只能认。

    思及此处,谢筝猛得又想起陆毓衍腰间的那块红玉来。

    风口浪尖还戴着红玉,又是个什么意思……

    萧娴良久没等到谢筝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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