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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锦-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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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翘有些紧张,下意识抓住了谢筝的衣袖:“姑娘不要奴婢了?”

    “哪里的话,”谢筝揉了揉花翘的脑袋,“你记得,我叫阿黛,原是萧家大姑娘身边的丫鬟,如今跟着衍二爷放外差。二爷念着你曾伺候过我,便留下了你。我们两个都是丫鬟,你平时里与我说话时莫要露陷。”

    花翘皱着脸,犹豫极了:“不把姑娘当姑娘?这有些难。”

    谢筝笑道:“习惯了就好了。”

    花翘咬着下唇,摇了摇头,道:“那奴婢还是装傻吧,装傻就不会出错。”

    谢筝越发忍不住了,笑得直不起腰来:“行,那你装傻,我伺候你。”

    花翘噌得站起来,连连摆手,急得直跺脚:“那奴婢、那我试试看吧。”

    谢筝笑个不停,晓得花翘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便留她在屋里,自个儿端着铜盆去打了水进来。

    花翘捏着木梳子,把门带上,试探着道:“屋里没外人的,让奴婢给姑娘梳头吧。”

    本想说不用了,转眸见小丫头一脸期待又惴惴的,谢筝到底没忍心,在梳妆台前坐下,朝花翘招了招手。

    花翘兴冲冲的,脸上全是喜悦。

    “我现在不是知府千金,就是个丫鬟,你梳得简单些,”谢筝叮嘱道,“记得呀,别奴婢、姑娘的了。”

    花翘鼓着腮帮子,一下一下梳着谢筝的乌发,心说她还真没给谢筝梳过什么复杂的发髻。

    从前的谢筝就闲不住,喜欢投壶骑马,头发都是照着简洁的打理,花翘与豆蔻两人空有一双巧手,偏她们姑娘不喜欢,闲得两人只好彼此折腾,章家妈妈一直笑,说丫鬟们的发髻与姑娘的还好看些。

    心里这么琢磨着,花翘也晓得轻重,依着谢筝的意思,简单挽了个髻,取了素净的绢花带上。

    两人收拾好了,这才往陆毓衍屋里去。

    早饭已经备妥了。

    花翘门清,没跟进去里头,搬了把杌子与竹雾、松烟一道用。

    谢筝一面用,一面问陆毓衍:“一会儿是去衙门里,还是我让人把案卷都搬过来?”

    陆毓衍慢条斯理喝着粥,想了想,道:“去衙门里吧,路也不远。”

    驿馆安排了轿子,送到了府衙里。

    竹雾叫了个画师,去了缘客来。

    陈如师与唐砚说着话,见陆毓衍来了,拱手问了安。

    谢筝推着轮椅,陆毓衍走到两人跟前,道:“陈大人,我这腿伤也不方便来回奔波,既然到了镇江,便先理一理镇江事情。应天府忙碌,你们耽搁不得,你要回旧都去,替我往陆家带个口信。”

    陈如师自是应下,心中不禁雀跃。

    有几日不用在陆毓衍的眼皮子底下,他能长长松一口气了。

    况且,他的去向已经定了,肯定是要贬去个鸟不拉屎的旮沓窝。

    镇江府上上下下,坑不坑他,都不会改变了,他可以万事不操心,随他们去了。

    虽然有些破罐子破摔,但着手起罐落,哐当一声,实在是挺舒坦的。

    陈如师脸上有了笑容,待回了旧都,趁着这几日,他要再多开两把赌局,争取多赚些银子,毕竟,那旮沓窝,定是穷透了。

    思及此处,想到每年少了的俸银俸粮,陈如师的心又隐隐有些痛。

    真真是辛苦了十多年才爬到这里,一个眨眼,又回去了。

    这人生呐,大起大落,大起大落!

    陈如师领着应天府的人手先离开了,唐砚引着陆毓衍进了书房。

    饶是心里明白,谢筝在踏进书房时,也忍不住感慨万分。

    屋子还是这屋子,桌椅书架也依旧还是谢慕锦用过的那一些,可摆设全变了。

    墙上的画作、博古架上的顽石、书架上的藏书,都不同了。

    曾经她最喜欢翻看的字帖,也都不见了。

    分明熟悉,却又无比陌生。

    她垂着眼,暗悄悄深吸了一口气。

    陆毓衍哪怕没有看到身后的谢筝的神色,也大抵猜得到她的心情。

    去年秋日,他也到过谢慕锦的书房,他都能清楚记得这里的变化,更何况是谢筝呢。

    清了清嗓子,陆毓衍先起了话题:“唐大人,我今日还是先看案卷。”

    唐砚颔首应了,道:“我刚到镇江不久,不瞒陆巡按,镇江的事情,我还不敢说全然掌握了。

    亏得前任知府谢大人做事仔细,刑狱、民生,各项事情都井井有条,使得我接手起来也方便许多。

    你要看哪些案卷,我让人取来。”

    陆毓衍想了想,道:“李三道做事,我信不过,主要看看他这几个月里处置的事情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旧物

    唐砚闻言一怔,心说李三道是靠不住,但巡按到府,少不得查看一两年之间的案子,甚少会只翻看近来几月的,陆毓衍这是对谢慕锦行事相当放心了。

    可转念又一想,他自己想转过来。

    哪怕大礼未成,只放了小定,但谢慕锦还是陆毓衍的泰山。

    如今泰山大人已然不在了,陆毓衍为了替谢家翻案来的镇江,又怎么会特特去翻查谢慕锦手上有没有冤假错案,再给已故的泰山大人蒙上一层灰呢。

    “给陆巡按安排了书房,就在隔壁屋子,我让人把案卷送过去。”唐砚道。

    陆毓衍道了谢。

    谢筝推着他往外走,到了门边,陆毓衍示意谢筝停下。

    “唐大人,”陆毓衍偏过头,问道,“不知谢大人一家留下来的东西,如今收在哪里?”

    唐砚答道:“都收在库房里。当时火势大,谢姑娘房里的东西都毁了,谢大人与夫人屋里还搬出了不少,前头衙门书房里的,全都没有损伤。

    李三道原是想丢了的,叫其他几位同知、通判给拦了,就留了下来,说是等我到任了再处置。

    到底是遗物,又有不少孤本书籍,我琢磨着给收入了库房。”

    陆毓衍眉宇舒展了些,又郑重道了谢:“既如此,那些东西就给了我吧,也是留个念想。”

    “能交到陆巡按手中,谢大人一家在天之灵,应当也会高兴的。”唐砚颔首道。

    谢筝静静听着,紧紧咬着牙关,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当时走得匆忙,章家夫妇也没顾上收拾这些,谢筝一直很遗憾,除了胸口的玉佩,她没有留下其他父母的东西。

    而现在,那些遗物又能到她手中了。

    虽然她一个字都没有说,但陆毓衍真的知道她,晓得什么让她念念不忘,先一步问唐砚索取。

    这个人,是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细心照顾着她的情绪和心愿。

    推着陆毓衍到了隔壁书房,谢筝低声道:“谢谢。”

    陆毓衍的唇角微微勾起,握着谢筝的手,道:“还好没让李三道处置了。”

    略等了会儿,通判与几个衙役搬了案卷进来。

    “陆巡按,”通判恭谨道,“谢大人留下来的几大箱笼,晚些我让人给您送到驿馆去。”

    陆毓衍应了。

    谢筝仔细看了看案卷,说多也不多,镇江府也算太平,几个月间,也不会有多大的案子。

    这些案情都是在她离开镇江之后发生的,每一件都陌生极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等通判出去了,才与陆毓衍道:“我再去库房里取一卷来。”

    陆毓衍挑眉,有些不解。

    谢筝捏着指尖,解释道:“六月末,城里有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遇害,那是父亲查的最后一桩案子……”

    那桩案子,只看案情并不复杂,进展却不算顺利。

    谢筝记得,谢慕锦为了那案子挑灯了几夜。

    她每回送点心过来,父亲都还在翻看着案卷,分析着各种可能。

    直到谢慕锦遇难,这案子也没有结。

    通判送来的案卷里并没有这一桩,许是他们只取了七夕之后发生的,却遗漏了谢慕锦经手,却由李三道结案的案卷了。

    陆毓衍知道谢筝意思,柔声道:“去吧。”

    谢筝走出书房,径直往库房去。

    与守备说了声,谢筝从架子上抽出了案卷,翻开看了看。

    前半部分,是谢慕锦的笔迹。

    一笔一划,熟悉得让谢筝眼眶发热,她略略平稳了心绪,才回到了书房里。

    陆毓衍接了案卷过去,还未来得及翻看,竹雾先回来了。

    “爷、姑娘,这是画像,”竹雾把画卷交给陆毓衍,道,“缘客来的东家说得磕磕绊绊的,说是大致就是这模样,稍稍有些不同,但到底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明白。”

    谢筝并不意外。

    缘客来每日里往来的客商不少,东家不可能将每一位客人的五官模样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个人的身形较一般人不同,东家多是记他的虎背熊腰、身量高壮而已。

    陆毓衍看了眼画卷,眉头微微皱了皱。

    谢筝凑过去一看,也不由拧眉,沉思片刻,道:“似是有那么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又好像没有……”

    说完,谢筝自个儿先摇了摇头,她应当是不曾见过的一个身材壮硕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的,又或许是街上擦肩而过,她留下的印象太模糊了?

    不料,陆毓衍却也道:“我也觉得有点儿眼熟。”

    可也仅仅是眼熟罢了。

    谢筝与陆毓衍思忖许久,都没想起来画像上的人到底像谁,只好作罢。

    “不急,”陆毓衍安慰谢筝道,“这人说着一口京腔官话,你我又都觉得眼熟,恐怕是在京中遇见过。等我们回到京城,拿着画像问问润卿他们,许是会有线索。”

    谢筝徐徐舒了口气,点头应了。

    原本就晓得,要查明白绍方庭的案子与当年齐妃娘娘的死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许需要几年、甚至更久,谢筝做好了长久的准备,可真当线索出现又断裂时,多少还是会有些起伏。

    不过,哪怕步子很小,他们总是再向前行的。

    将画像收好,两人又把心思放到了谢筝取来的案卷上。

    陆毓衍翻开仔细看。

    六月末,有百姓闻到一股臭味,寻到了隔壁人家,才发现一个少年人浮在井中。

    仵作查验了,少年死了有五天了,前几日一直下大雨,味道被掩盖了,一直没叫人闻到,今日一开太阳,立刻就明显了。

    泡了五日的水,少年的模样已经分辨不得了。

    邻居们说,这屋子的主人似乎不常住在镇江,一年里也难得见他家院门开一两回的,不晓得这少年是怎么进的院子,又为何会落到井里。

    有人说,前几日曾与这个少年打过照面,他看起来十四五岁,模样很清秀,在胡同里徘徊。

    “那人上去问他话,少年自称姓舒,说是来镇江寻亲的,亲戚似乎就住在这一带,只是他前回来时年幼,如今有些记不清了,”谢筝回忆着道,“那人当时急着出门,没有多问,等回来时,已经不见这少年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空宅

    这条胡同是城里的老胡同了,几经修缮,数年里,有人搬离,也有人迁入。

    几年下来,也遇到过四五波来寻人的。

    那邻居便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少年找不到人,便往他处去了。

    直到衙役从井里捞起个人来,他围过来看热闹,才从衣装分辨出了少年。

    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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