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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老槐树下,坐了几个岁数大的妇人在闲聊。看到如此的陈阿福,也都愣着了。
那几个妇人的眼睛毫无顾忌地盯着陈阿福看,嘴里却跟大宝说着话,“大宝,带你娘出去玩?”
大宝知道那几个妇人都是长舌妇,不愿意多说,礼貌地招呼了人,“嗯,我娘病好了,我领她去我家菜地除草,再摘点菜。”就拉着陈阿福向村外走去。
妇人们又七嘴八舌地找着话跟陈阿福说。
陈阿福虽然不喜欢她们的目光,但还是礼貌地回答了几句话,就被大宝拉走了。
他们刚走了不远,就听见那几个人大着嗓门议论起来。
“哟,没想到傻阿福长得还这么俊。”
“俊是俊,就是眼睛有些木,声音也不好听,粗得紧,像男人。”
“是粗了些,但慢悠悠的,一听脾性就好。”
“哟,她即使不傻了,反应也不可能跟正常人一样快,可不就慢悠悠的了。她倒是想快,快得了吗?”
……
陈大宝的小嘴翘了起来,不高兴地说道,“娘,那些人好讨厌呀。”
陈阿福倒是想得通,哪个背后不议论人,何况是几个长舌村妇。笑着安慰大宝道,“那几个是上了年龄的村妇,咱不跟她们一般见识。”
刚出了村口,就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清秀妇人拿着盆子向这边走来,她刚在村外面那条小溪里洗了衣裳。
“吴大娘。”陈大宝隔老远喊道,声音带着亲昵。这个妇人是陈大宝好朋友小石头的娘,吴长根的媳妇,偶尔会去陈家向王氏请教绣艺。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陈阿菊爱慕的后生吴长生的嫂子。
“哟,大宝今儿穿新衣裳了,可真俊。”长根媳妇笑道,又冲陈阿福笑道,“阿福妹子出去走走?”
这是除了家人和陈阿贵以外,跟她说话最和气的一个。眼里虽有探究,却没有恶意。陈阿福对她很有好感,笑道,“嗯,跟大宝去菜地。”
长根媳妇又笑道,“大宝和小石头玩得好,以后阿福妹子无事多来我家串串门子。”
“好。”陈阿福点头笑道。
她家的菜地离村口不远,大概有两分多地,用篱笆墙围着,种了白菜、黄瓜、韭菜、冬瓜、茄子等菜蔬。
菜地旁边,还有几块别人家的菜地,都用篱笆墙隔开了。村里许多人家,若自家院子大,就会在后院种菜,像陈家二房院子实在太小,才会在外面种。
陈阿福站在菜地里看看四周,南边不远处就是村东头,还能看到她家的院子。北边和西边、东西都是大片的田地,只不过北边和西边大多是旱地,东边是水田,田里的秧苗已经长到将近半米高。
再往东望,极目处有一大片掩映在绿树中的大宅子,长长的白色围墙和青色的黛瓦特别醒目。
陈阿福指着那里问,“那是什么地方?”
陈大宝说,“听说那里是大官家的庄子,偶尔还会有贵人去住。娘莫往那里去,招惹了贵人,是会挨打的。”他至今想起在县城娘被恶人欺负,还心有余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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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打架
望着那片大宅子,陈大宝嘱咐陈阿福不要去招惹贵人。
陈阿福点点头,她吃多了才会去招惹不相干的人。
两人开始蹲下除草,陈阿福的动作还没有大宝来的熟练。
不一会儿,菜地外跑来一个五岁多的小男孩,长得黑墩墩的,很结实,比陈大宝高了半个头。他就是大宝的好朋友吴石,小石头。他站在外面大声喊道,“大宝,我娘说你在这里。”又礼貌地招呼陈阿福,“福姨。”
陈阿福抬头对小石头笑笑,又对大宝说,“出去跟小石头玩吧,娘找得到回家的路。”
陈大宝直起身拍拍手上的泥站着没动,他既想跟小石头出去玩,又不放心娘亲,很是有些纠结。
陈阿福又笑道,“儿子放心,这里人多,不会有事。”
陈大宝看看周围不时有人来往,远处田里还有许多忙活的农人,想着娘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就说道,“娘亲除完草就赶紧回家,不要去别的地方。”见娘亲点头,他才放心地跑出去跟小石头玩去了。
干了半个时辰,地里的草都拔完了,陈阿福已经累出了一身汗。她直起身,才看见那个曾经调戏过自己的二癞子正站在菜地外直直地看着她,大嘴半张,竟然还流着口水,不知这恶心东西在这里站了多久。
陈阿福气死了,被这样一个恶心人的东西觊觎比吞了苍蝇还难受。她拿起铁铲恶狠狠地骂道,“死癞子,再看我就敲死你。”
二癞子抹了一把下巴上的口水笑道,“阿福妹子,你果真如传说中的那样,越长越俊了。”又很是意味深长地说,“妹子,你原来是个傻子,现在又立了女户,没人愿意当你家上门女婿的。你也不希望自己没有男人要吧?嘿嘿,我就吃点亏,嫁给你如何……”
正好有一个老头从这里路过,听了二癞子的话,啐道,“呸,这话也好意思说出来,大老爷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人家阿福病才刚刚好一点,不要去欺负人家。”
二癞子跟老头对骂道,“王老头,我跟她说话关你屁事。人家阿福说不定就是看得上我,愿意娶我呢?她小小年纪,总不能一辈子没男人要吧。”
此时又走过来两个后生一个中年人,听了二癞子的话都围了上来,那个中年人还说,“二癞子,别作春秋大梦了,人家就是招婿,也不会招你这样的。半截子都快入土了,还想祸害人家小娘子,亏你想得出。”听着像是帮陈阿福说话,实则是在激二癞子。
说得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二癞子不服气了,抬高声音说道,“我这样的怎么了?若我还年青俊俏,谁想去给一个傻子当倒插门女婿。何况这个傻子还没成亲,就先养了一个拖油瓶。哈哈,我嫁给她,也让咱们村少个怨妇……”
这时,人渐渐多起来,有鄙视二癞子的,也有看热闹的。
陈阿福气得浑身发抖。心想,若是任由二癞子这么欺负,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欺负她。那自己如何在村里立足,如何自立门户,如何护住一家老小?
今天必须让二癞子得到教训,也让那些瞧不起或是想欺负自己的人看看,她陈阿福不是好欺负的。反正她是傻子,只要不把他打死,出些汤药费她都愿意。
想到这里,她直愣愣地向二癞子走过去。
二癞子笑道,“看看,她相中我了吧?看我的眼睛都直了。妹子,若是你愿意,就让你爹请媒婆来哥哥家提亲……”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陈阿福举起手中的小铁铲向他兜头砸下,动作快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二癞子只听“砰”的一声,脑袋一下剧痛起来,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头上流下,用手一摸,一手的血。陈阿福敲完二癞子,就粗着嗓门骂道,“敢欺负我,我打死!”
接着,又敲第二下,二癞子一躲,没敲到。第三下、第四下又接着敲下去,敲到了他的肩膀,衣裳被坎烂,一条血痕显现出来。再接着第六下、第七下不停地往他身上敲。
此时陈阿福的眼睛都成红色的了,瞪得老大,一看精神就不正常。不说把二癞子吓坏了,看热闹的人也都吓坏了,哄地一声全部散开。
二癞子吓死了,提脚就跑,边跑边喊,“疯子,快别打了,我再不敢了。”
也有人在喊,“阿福,快停手,别闹出人命。”
还是有起哄的,“二癞子,你不是要嫁给她吗?人家一打你就跑,以后咋压制得住她……”
陈阿福却在想,今天必须要把二癞子制住,今天还要自毁形象,让这些人从此把她看成无比彪悍的泼妇或是疯子。啥温婉贤淑的女子,跟自立门户的女子绝缘。
她举着小铁铲猛追着二癞子,嘴里还粗着嗓门吼着,“敢欺负我,我打死你。”
二癞子由于身上受了伤,没跑多远就被陈阿福追到了。陈阿福举起铁铲又往他身上打,她看着疯狂,实则手中力度把握得很好。铁铲虽然不停地往他身上招呼,但并没有斜着坎,而是平打在身上“啪啪”直响,疼得二赖子直跳。
二癞子也是经常打架生事的主,先是被陈阿福打蒙了,等反应过来,也开始还起手来。但他赤手空拳根本近不了陈阿福的身,便低身抓起一根木棍跟陈阿福对打起来。
陈阿福前世在孤儿院长大,在那里长大的孩子,首先要学会打架才不会吃亏,才容易抢到饭吃饱。她从小打到大,还经常与人交流打架心得,是那群孩子里的二大王。所以陈阿福很知道一些打架的窍门,怎样先发制人,怎样攻击敌人,怎样在气势上压倒敌人。
陈阿福现在要做到的是,不仅要把二癞子打怕,还不能让他近身。若是自己被他捏一把或是摸几下,特别是摸到敏感部位,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人,那自己可是得不偿失了。所以,她宁可身上挨几棍子,手里的小铁铲都是一直上下舞动着的,严防二癞子近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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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黑色闪电
因二癞子受了伤,气势上又有些弱,而陈阿福是在拚命,她明显占了上风。
看热闹的人在旁边劝着架,却没有人上来拉架。一个是因为陈阿福像疯了一样,小铁铲不停地上下翻飞,怕被她误伤。一个是二癞子平时讨嫌,没有人真心帮他,甚至有人恨不得他多挨几下。
陈阿福的身子还是有些弱,时间稍微长些,她就开始觉得力不从心,力道也弱了下来。二癞子的气势却是上来了,连打了她几棍子,其中一棍最狠,向她头部打来,她下意识用左手一挡,棍子砸在手上。十指连心,她觉得手指一阵剧痛,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刚把左手放下,使劲挥动右手中的小铁铲,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道黑光闪过,一只黑色的小鸟似从她的左手中飞出来,猛地向正伸手抓她的二癞子冲去。只听二癞子“哎哟”一声,扔下棍子捂着左脸坐在地掺叫起来。而那只小鸟又一闪,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冲云霄,瞬间消失在天际之中。
陈阿福先以为那道黑色的闪电是幻觉,稍稍闪了一下神。但看到二癞子捂着脸惨叫不已,手指缝里鲜血不时地流出来,看来他的脸伤得不轻,才觉得刚才那只黑色的小鸟应该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厉害非常。
陈阿福和二癞子都停了手,几个男人赶紧过去把二癞子拖到了一旁,两个妇人也过来把陈阿福扶了起来。
这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高里正和陈名、陈阿禄都跑来了,陈大宝也大哭着跑过来。
陈名是被人扶着过来的,此时已经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喘了几口粗气才说道,“阿福,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好不容易病好些了,又被恶人欺负。是爹没出息,连自家的闺女都护不住。”说到后面,竟是落下泪来。
陈阿福扔掉手中的铁铲,跑过去拉着陈名安慰道,“爹莫怕,我没事,我把二癞子打伤了。以后,咱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