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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袄子和裙子穿上,至少用了两刻钟。想着这具身子兜不住口水,拿了一条帕子塞进怀里。又觉得这具身子从怀里取帕子也不太容易,便把帕子挂在盘扣上。虽然幼稚,但总比让别人帮她擦口水强。
下了炕,费劲地穿上鞋子。看到桌子上有个巴掌大的铜镜,她拿起铜镜照了照,竟是吓一跳。小脸长得真漂亮,小小的瓜子脸,雪白的肌肤,大大的杏眼,小而挺的鼻子,红润润的小嘴。天呐,比她前世还好看得多,她心中一阵狂喜。
只是,目光呆滞,一看就是傻美人。还有就是头发乱蓬蓬的,像鸡窝。她现在的情况,梳头,还是梳古代的头,这个高难度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
她放下镜子,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阿福,加油,快点把身体锻炼好。
她在屋里走了几圈,扭扭脖子,扭扭屁股,作作伸展运动。觉得出了点微汗,便开门走出东屋。
王氏在煮饭,陈名在帮着烧火。看到陈阿福一身整齐地走出来,都吃惊不已。
“阿福自己穿的衣裳?”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陈阿福点点头,磕巴道,“是,是我自己穿的。以后,我都自己穿衣。”这破锣一样的声音同美人长相实在不相符。
王氏高兴地放下手中的刀,又双手合什念起了佛。
陈名捏着稀疏的胡子,不住笑道,“好,好,好闺女,越来越能干了。”
陈阿福笑笑,目光转到菜板上已经切了一半的猪肝上,爆炒猪肝、麻辣肝都不错,能把那股腥味压住。不知不觉,口水又兜不住地流下来。
王氏见了,在抹布上擦擦手,掏出帕子想帮女儿擦嘴。还没等她走过去,看到女儿已经抬手拿着帕子把口水擦干净了。
王氏欣慰地说,“阿福真聪明,知道把帕子挂在纽扣上方便取用。”
陈阿福红了老脸,抬脚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王氏过来说道,“阿福是要出去吗?”见陈阿福点头,又说,“那就在外面站一下下,阿福长得俊,别被坏人瞧了去……”顿了一下,又说道,“门槛有些高,娘扶你。”
陈阿福摇摇头说,“自己来。”然后,把着门柱抬起腿迈过门槛,又小心翼翼地走下两层石台阶站定。
此时已是黄昏,家家房顶都冒出炊烟。夕阳西下,彩霞染红了半边天际,也把西边隐隐的连绵山峰染成玫红。
陈阿福指着那些山峰说,“那里……”
屋里的陈名说道,“那里是红林山,距咱们这里二十来里路。山上风景如画,还有座灵隐寺。等你病好了,让你娘带着你、大宝、阿禄去山上玩。”
王氏又说道,“那个说阿福有福的和尚就是灵隐寺的。等阿福病好了,咱们就去寺里拜菩萨,谢谢菩萨保佑,谢谢高僧算的命灵验了。”
正说着,大宝和阿禄赶着几只鸡进了院门,阿禄背了一小捆柴火,大宝拎了个装野菜的小篮子。
两人先喊了人,阿禄就把鸡赶到后院鸡圈里,又自觉地把野菜剁了拌上糠喂鸡。
大宝则是跑进厨房,先在灶下摸了一把,又跑出来让陈阿福弯腰,伸手在她脸上抹了几把。
“干啥?”陈阿福惊道。
小正太无奈地说,“娘不记得了?娘出去或是在院子里走动,都要把脸抹花的。”又叹着气摇头说,“唉,怎么办呢?实在是娘亲长得太俊俏了。”
也是,这具身子的确是个少见的美人。在乡下,这样的人材,又是个傻子,那些坏男人肯定会起坏心思。
不过,这孩子的心眼也太多了吧。
把陈阿福的脸抹花了,陈大宝又去把陈名拉起来,自己坐在灶前烧火。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两个孩子教得都不错。
晚饭是在西屋炕桌上吃的。糙米红薯饭,一盆猪肝白菜汤,白菜多猪肝少,一碟咸萝卜。
看到那一盆黑乎乎的汤和白菜叶,陈阿福心里直哀嚎,她的胃前世已经跟着陈旭东一起变刁了。说道,“娘,可以炒爆炒猪肝啊,放点咸菜,蒜苗,最好再放点辣椒,那样才好吃。实在要做汤也行,要少放菜,多放姜。”
嘴馋,也能激发人的潜力。舌头不利索的她竟然说了这么长的句子,还没流口水。
屋里一下子静下来,几人看着她愣了几秒钟。
陈大宝最先反应过来,激动地说,“我的娘亲真能干,比大宝还能干,能说这么长的话。”说到后面,居然带了点哭声,看陈阿福的小眼神带着崇拜。
陈阿禄又说,“姐姐,你说了这么多话,都没流口水。”
真是个实诚孩子。
王氏又放下筷子直念佛,陈名也咧着嘴嘿嘿直乐。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虽然猪肝卖相不好,但吃起来不错,或许是生态猪的关系。王氏给陈名夹得最多,其次是陈阿福,再次是两个小的,她吃的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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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卑微
饭后,王氏洗了碗。就坐上炕把小油灯挑亮,又开始做绣活。阿禄带着大宝舀了些水在锅里,再把炉子里的火压小。
之后,阿禄和大宝也坐上炕,拿出一本旧书放在油灯下认字,陈名教着他们。只有无所事事的陈阿福离油灯最远,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几人在工作和学习。
本来陈阿福想去院子里面活动活动筋骨,可王氏和陈大宝都不愿意,怕她摔着。
他们念的书是《千字文》,很明显陈阿禄没有陈大宝念得顺。有些大宝似乎已经会背了,但为了等阿禄,他还是很有耐心地跟着阿禄一起反复背。也不是陈阿禄笨,而是陈大宝太聪明。他才刚刚四岁,真是个小天才。
怪不得陈名不像个地道的庄稼汉,原来还识字。
看到王氏微眯的眼睛,陈阿福想着要赶紧把身体锻炼好,把她从晚上做绣活中解脱出来。再继续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就会成瞎子。
王氏绣活做得很好,但她接的都是些精巧的手帕、荷包等小件,最大的不过是团扇扇面。或许,这种物件绣得快,来钱快吧。
还有阿禄的瘸腿,若是后天摔的,要想办法花钱找好大夫治治。
陈阿福神游之际,窗外的燕子又闹了起来。房檐下有一个燕子窝,里面有两只燕子。她又想到梦中的那只燕子,联想到空间文,她突然有了丝窃喜,她不会是带着空间来种田的吧?灵物小燕子在空间里出不来,可不就暴躁埋怨她吗。
只有等到这具身子恢复后才好找答案。
想到空间和灵物,陈阿福的精神为之一振,得赶快把身子锻炼好,去寻求未知的答案。
她站起身走到炕桌旁,挨着陈大宝坐着,也跟着陈大宝和陈阿禄大声念起来。这样,不止为以后自己会认字找到了出处,也锻炼了喉部肌肉和口腔、舌头。只不过,她破锣一样的声音夹杂在两个清脆悦耳的小男生声音中,显得异常突兀。
全家人不仅没嫌弃她,又是欣喜异常。
大概亥时,除了要赶工的王氏,其他人都要歇息了。
陈阿福厚着脸皮让两个孩子给她倒好洗脸水和洗脚水,自己洗了脸和脚,自己脱的衣裳。还把陈大宝感动得一塌糊涂,直夸奖她,“娘亲好能干哦,都不用大宝和小舅舅帮忙了。”
不过,脚还是小正太帮着擦的。因为她一抬脚,身子就不听话地倒在了炕上,还差点把大宝踢个跟头。
大宝把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出去洗完脸和脚,才上炕钻进被窝。陈阿福就势把他搂进怀里,像前世搂着抱枕。只不过,这个小抱枕太瘦,一点都不柔软,还有些硌人。
大宝的小细胳膊也把陈阿福抱着,说道,“娘亲,儿子不是耍把戏的,儿子要一直做娘的儿子,儿子会好好孝顺娘亲,还会给娘亲养老。”
饭桌上,陈名和王氏嘱咐他们暂时不要把陈阿福病情好转的事情说出去。虽然没说原因,但敏感的小家伙还是多心了。他希望娘亲病好,但他又怕娘亲的病好了,太姥和大姥姥、阿菊姑姑会把他赶走,不让他当娘亲的儿子。她们,还有村里的一些人,都说他是陈家捡来的给傻子养老的野孩子。
陈阿福安慰他道,“嗯,大宝是娘的儿子,谁也不能改变。”虽然语速慢,还算掷地有声。
小家伙听了,感动地把小脑袋埋进了陈阿福的怀里。
陈阿福又问,“姥爷还认识字?”
陈大宝说道,“是呢。太姥常念叨,姥爷早年的时候中了童生,若不是得了肺病,肯定要当举人老爷……”又得意地说,“娘,其实《千字文》我会背一半了,《三字经》和《百家姓》已经全部会背了,只是里面的字认不全,也不会写字。”
“儿子能干,非常棒。”陈阿福夸道。孩子就是要夸,何况这个孩子本就聪慧得人神共愤。又道,“以后娘的病好了,就买笔墨纸砚,让大宝上学。”
陈大宝高兴得把小脑袋从她怀里钻出来,睁大眼睛看着她,问,“真的吗?”那透过窗棂的月光落入他眼底,显得眼睛更加明亮璀璨。
他对这个傻娘亲是全然信任。
“嗯。”陈阿福答应道。
大宝抿嘴乐了一阵,又说,“若娘亲挣钱了,还是先把小舅舅的腿治好。太姥一直说,就是因为养着咱们两个吃闲饭的,才没有多余的钱给小舅舅看病……”
话音越来越低,很快传来鼾声。
陈阿福还想问问阿禄的腿是怎么瘸的,他已经睡着了。阿福很晚才睡着,她闭着眼睛想心事,还作着口腔运动,张嘴,闭嘴,伸舌头……
一夜好梦,第二天,陈阿福被一阵鸡鸣鸟叫声吵醒。天光微亮,晨曦透过小窗射进来。
陈阿福侧过身,大宝还没醒。这孩子长得真好看,白晰的皮肤,浓眉斜飞,闭着的眼线长长的微微向上挑起,眼睫毛又卷又长的,直而挺的小鼻子,薄唇棱角分明,小下巴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小沟。这个下巴在现代被为美人沟下巴。
真是一千年才出一个的小美男子。她前世看了许多电影电视,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童星。从现代到古代,这么算下来,可不就是一千年嘛。
美中不足就是太瘦了。
他时不时地嘟一嘟嘴,还能呢喃出声。这时候的他才像个真正的小孩子,白天的他太成熟了,成熟得让人心痛。
还好这男娃白天穿的破衣烂衫,小脸也脏,才没有那么突出。
大宝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眉头皱了起来,又嘟囔了一句,“娘,娘,别不要我……”
陈阿福微微叹了一口气。想想也是,这么小就知道自己是捡来的,还是给一个傻子当儿子。就是这么卑微的身份,还怕弄丢了,怕被扫地出门,从此无家可归。所以,他要讨好每一个人,特别是这个傻娘亲,他要在这个家里有一席之地……尽管有陈名和王氏的呵护,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活得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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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被调戏
陈阿福一阵心疼,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脸。陈大宝被摸醒了,他睁开眼睛,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娘亲醒了。”然后,又伸出小瘦爪子,帮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