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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回对面今晚自己睡?战凛心一沉,虽然今天极度困倦,但没有抱着郁梓肯定会是一夜无眠,郁梓能睡着吗?是否也会因为他而失眠?
屋子里的郁梓已经维持着相同的坐姿将近四个小时了,靠坐在门上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稍微一动,骨骼就会发出疼痛的叫嚣声,郁梓修长的双腿蜷缩着,双臂搭在膝盖上,脑袋一直趴在手臂上,双眸闭着,似已经睡着,眉头却皱得死紧!
胸前的紫色水晶从开着的领口处垂吊下来,在空气中微微晃动着,散发着清冷的紫色光芒,从眼睁睁看着战凛离开后直到现在,郁梓一直如此,就像尊冰冷的雕塑般没有动过分毫。
听到门外传来战凛的声音,郁梓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多少个小时了?他不知道,那个孩子应该生下来了吧?女人怕是也慰问好了吧!所以,总算想起他了,呵呵。
“郁梓,能听到吗?开门!你是不是还没睡?先给我开门!”战凛的声音变得焦躁,由于之前一段时间相处得太好,让战凛根本无从说起孩子的事,谁知道郁梓竟然不声不响地知道了这件事,并且锁了门。
没有人回应战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战凛盯着锁眼看了看,“这种锁拦不住我,郁梓,听我的,先开门!”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战凛,我现在不想见到你。”郁梓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出门外,他的家门不是隔音的,两人都贴着门,听得十分清楚,冷漠的声音如针般扎进战凛的心,酸酸麻麻的十分不好受。
郁梓就在门边!难道从他走后一直就靠在门上吗?这么晚了,也没有睡觉?!
“让我看看你,我就看一眼。”战凛无比酸涩地道。
郁梓的额头上冒出冷汗,胃部抽搐着传来疼痛感,距离下午饭的时间太久,原本准备的夜宵也没有吃,而且还这么晚都没有睡,神经紧绷着,郁梓的胃隐隐作痛,但却一直咬牙隐忍着,脸色一片苍白。
“我不想见你,如果你强行……进来,我们之间就完了。”郁梓忍着心痛加胃痛,尽管汗如雨下也没有泄露一丝不妥,依旧字字清晰,战凛听到“完了”这两个字后,整个人僵住,郁梓这样说,是不打算原谅他了吗?
为什么?明明他们之前已经相处得那么好了!战凛甚至可以感觉到只要再多些日子,一定就能触碰到郁梓的心,郁梓的心甘情愿指日可待,可是现在却一下子被推翻了……是因为孩子吗?郁梓果真不能接受那个孩子么……
战凛呡紧的唇带着冰冷的倔强,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微微低着头颅,“我不强来,你开门好不好?郁梓,我们之间不能完,永远都不能!你听见吗?”
不能完吗?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女人,隔着一个孩子?要怎么继续?隔着那些欺骗跟伤害……
郁梓的确不想放手,他答应过陆影,要努力伸手去触摸自己的幸福,要努力去尝试,可是走到这一步,才发现真的很难,战凛真的在乎他吗?
在乎,为何煞费苦心地欺瞒他?一边跟女人生孩子,一边围在他身边宠着他就是在乎吗?
“让我静一静,我不想跟你吵架,如果没有什么话说,就离开吧。”郁梓的声音透着疲倦,却又异常坚定,让战凛哑口无言,“在我没决定好之前,我们并没有结束。”
战凛深邃如黑暗星空的眼眸闪了闪,很多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郁梓在等他的解释,可是他却一个字都不能解释!为什么,靠着门的是他最爱的男人,为什么自己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
他们只隔着一扇看起来根本就不坚固的门,只要战凛想,估计一两脚就能将它踹开,可是却不能这样做……
听到“没有结束”这些字眼,战凛松了一口气,“你早点儿休息,我走了。”
郁梓忍着疼,纤细的手指攥皱了自己的裤子,眼泪从发红的眼眶中流出,蜿蜒在苍白的脸庞上,不记得多长时间没有流过泪了,只觉得眼睛好干好涩,那些液体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流淌了出来,门外没有任何声音了,战凛应该是走了,郁梓难过地笑了笑。
屋内关着灯,没有人能看清郁梓痛苦的脸庞,胃渐渐痛得麻木,似乎感觉不到痛了,郁梓却依旧觉得自己神智十分清醒,只是双眼空洞着,越想思考他跟战凛之间究竟该怎么办,却越头脑一片空白。
而门外,战凛靠坐在了门上,静静地,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两人隔着一扇门坐在冰冷的地上,楼道间的灯亮了又灭,一晚上皆是如此,战凛想点烟,又猛然想起郁梓让他少抽烟的关心话语,将打火机又塞回了口袋中。
两人均是一夜无眠,尽管郁梓让战凛离开,说不想见到他,但战凛没有看到郁梓仍旧是不放心,如果他好好的没什么事,那么早晚会开门的,所以战凛便静静地守在这里。
白昼渐渐代替了黑夜,太阳徐徐升起,刺眼的光芒洒入屋里,不眠不休一整晚,郁梓很想笑自己不争气,却再也笑不出来。
放在西装口袋中的手机不停地闪烁着,战凛暂时应该不会再给自己打电话,郁梓愣了愣,手探入口袋,将手机掏了出来,果真不是战凛,松口气之余又有些说不清的失落。
是薛桀,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重要的事,郁梓扶着门慢慢站起,腿脚都是麻木的,要扶着墙才能慢慢行走,郁梓接通了电话,沙哑的声音如泣血般,令人听着十分难受:“喂,薛桀?”
薛桀确实有事找郁梓,听到郁梓声音如此沙哑,关心地多问候了几句,郁梓再三保证自己没事后薛桀才说正事,边解开衬衫扣子边听着薛桀兴奋的声音,郁梓手一顿,清冷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你、你说真的?”
“真的,郁梓,你母亲想见你!”薛桀认真地再说一遍道。
郁梓手一软,几乎握不住手机,“好,我这就让人帮我订机票,然后请假,谢谢你……”
挂了电话后郁梓给自己的助理吴俊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自己买一张最早飞去美国xx城的机票,而后又给主任打电话说要请假两个月,最近郁梓手头的官司都收得差不多了,资料也已经基本整理好,即使给别的律师拿去打那些官司,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主任斟酌再三,批了郁梓的假期。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郁梓将衣服褪去,站在莲蓬头下冲着澡,心在煎熬了一晚上后听到母亲病情有极大的好转后似乎又活了过来,那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郁梓关了水,擦干净身体穿好睡衣回房间收拾东西。
两个月,就用这两个月时间好好考虑下昨晚一晚上也没能决定好的事情吧,郁梓收拾好所有东西后坐在了沙发上,不一会儿吴俊便打来了电话,说机票已经买好了。
郁梓走到镜子前,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一夜未眠,脸色很差,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要是被妈妈看见……郁梓努力打起精神,整理了一下平整的衣领,拉着行李箱推开门。
门刚关上便有一片火热的胸膛靠上了郁梓的背脊,郁梓浑身一震,“谁?”
“我。”战凛牢牢抱住了郁梓精瘦的腰身,天亮后战凛便站起身靠在墙上等郁梓出门,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
“放开我。”郁梓声音冰冷,抓着行李箱的手一紧。
战凛歪过脑袋吻了吻郁梓的侧脸,他的双唇十分冰凉,胸膛却无比火热,难道一晚上都靠在门上等着他出门吗?
“你让人帮你买飞机票,你要离开?”战凛话音颤抖,铁臂更是抱紧了郁梓的腰身,固执地不让郁梓动弹分毫。
郁梓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一遍又一遍,却依旧等不来一个解释,突然有些恼怒,郁梓猛地转身,因为睡眠不足而变得猩红的双眼怒瞪着战凛,拳头砸上他坚硬的胸膛,一拳又一拳,郁梓咬牙切齿道:“战凛!战凛,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放开我!”
见战凛黑着脸一动不动,郁梓气恼地从身上抽出那把金色的军刀作势要插。进战凛的胸膛,见他没有要躲的意思,刀尖堪堪在衣服上顿住,郁梓低吼道:“为什么不躲?”
第175章 爱深似海
“如果这样能令你消气的话,多少刀都可以。”战凛的声线低沉,郁梓却再也无法将刀抵进一分,两人看着对方皆是一脸颓丧憔悴的模样,一时无言。
郁梓默默将刀收起,任由战凛抱着自己,战凛低头看着郁梓充满伤痛的眼睛,这一次算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对方的爱意,早该知道郁梓的性格,他只是不会表达,并不是不懂,他是清冷,却也不是不会动摇的冰石。
郁梓,你知道吗?我昨晚差点儿为了你掐死我刚出世的儿子,你知道我冷血心狠,如果你一辈子都因为这个孩子无法接受我,我真的会这样做,只是假如我这样做了,你还会爱我吗?
“放开我吧,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给我两个月时间,我不是离开这里,我只是去看看我妈妈。”郁梓叹气道,战凛缓缓松开双臂,“我送你去,坐那些飞机我不放心。”
郁梓想拒绝,又不想跟战凛起争执,淡淡地点头,战凛轻而易举地提起他的行李箱,两人沉默着下楼,郁梓打电话让吴俊退了机票,上了战凛的直升飞机。
看着地面上的男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从看不清表情渐渐变成连身型也不太看得清,最后化为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郁梓的视线中,直到再也看不见,郁梓有些恍惚。
一桌子的早餐都是战凛让厨师准备好然后命人拿上直升飞机的,郁梓很饿,逼着自己吃了一些东西,却依旧没什么胃口。
站在陆地上的战凛听着引擎声愈来愈小,终于转身离开,两个月,似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格外煎熬,战凛手机响了,猎非告诉他郁梓的母亲病情已经逐渐稳定,并且想见见郁梓,其实这件事猎非前天就知道了,只是忘了告诉战凛。
“我知道了,他今天去看他母亲了,刚走。”战凛高大的身影无比落寞,走在大路上。
猎非皱眉,“怎么这么突然?”
“孩子的事他知道了,说要冷静一下。”
猎非沉默了几秒,“这件事对于郁少来说的确有点难以接受……”
战凛开车回到郁梓的屋子,郁梓离开了,他大大方方地占据了郁梓的单人床,窝在带有郁梓味道的床上,迷恋地蹭了蹭郁梓的枕头,困倦的双眼终于合上。
也许很多人难以想象高高在上的人一旦爱上竟会变得如此卑微,而战凛就像一头喜怒无常的野兽般狂暴易怒、多变,甚至残忍冷血,可是为了郁梓,又会隐忍、改变,在这一场爱的追逐里,他虽是强者,却也是弱者,如果郁梓永远不爱他或者决定离开他,对于战凛来说就是比死更痛苦无数倍的事!
郁梓不在身边的日子战凛开始疯狂地忙碌,亲自操练新的雇佣兵,而且训练强度愈来愈大,脸色阴晴不定,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噤若寒蝉,至于那个刚出生还不久的孩子,战凛没有问过一字半句。
每天睡前战凛都会通过下属传回来的照片或者视频看看他想念的男人,好像就这么看着心就会安定下来,只是这日子却一天比一天憋屈得令人快要发疯!
郁梓说需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