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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光线下,战凛搂着郁梓躺在大床上,背对着战凛的郁梓双眼紧闭,却没有睡着。
曾经无数次乞求老天给他重重报复战凛的机会,而这难得的机会终于送上门了,只要他忍住什么也不说,或许没有丝毫准备的战凛真的会掉进他们的陷阱里,非死即伤。
也许战凛会因为这次的算计再也回不来,那他郁梓岂不是就能从这段将近两年的噩梦中解脱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想到战凛有可能会再也回不来,他的内心深处竟会传来闷闷的痛呢?
战凛无恶不作,残忍暴戾,是国际刑警头号追缉的军火头目,他残忍地将人命玩弄在掌心,冷血无情,这种人罪该万死!
郁梓睁开双眼再次用力闭上,他为什么会因为战凛而犹豫呢?
柔软的耳垂被人吻住,战凛将脸颊贴在郁梓的颈窝处,温情地蹭着,见郁梓不打算拒绝,战凛翻过身从上而下地看着郁梓,低低地喊了一声:“小烈马~”
郁梓认真地凝视着战凛坚毅的脸庞,那本血淋淋的相册却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年轻的弟弟倒在血泊中的照片实在太令人心碎!
不该心软!他不该!他不能!
热吻如狂风暴雨般泼洒下来,情意正浓的时候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战凛抓住手机就想下意识想朝墙壁上砸去,但瞥到是炎冷的电话后,战凛停下了动作,接了电话。
战凛并没有说话,只是面容沉静地听着那边的人说话。
郁梓从下往上能够清晰地看到战凛轮廓完美的正脸,扯过被子盖住被扯得不成样子的睡衣,郁梓下意识握紧了胸前的紫色水晶,坚硬的棱角几乎要把娇嫩的掌心划破。
战凛的脸慢慢沉了下来,手机外壳在战凛的用力下四分五裂,清脆的声音像无形的压力般笼罩在郁梓的上方,似乎连呼吸也要变得小心翼翼。
这场算计开始的时间是凌晨两点钟,这个电话的响起说明已经有状况发生了,因为郁梓能真切地看到战凛的眉头皱得死紧,脸色也阴鸷得吓人。
战凛一言不发几分钟,像在思考着对策,几分钟后他翻身准备下床,郁梓却突然用双腿勾住了战凛健壮的腰部!
战凛回过头,与郁梓对视,“怎么了?”
郁梓惊诧地收回双腿,一颗心错乱不已,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这跟在酒吧向客人求。欢的那些mb有什么不同?
“我。。。你要出去吗?”郁梓偏过头,有些尴尬地问道。
战凛点头,拍了拍郁梓的臀部,“等我回来。”
利落地起身穿好衣服,战凛没再多待一秒,扬长而去。
郁梓沉默着坐起身,看着战凛高大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攥紧被子的双手几乎痛苦地痉挛起来。
明明作出的是正确的选择,可为什么他的身体会这么冰冷?
像掉进了冰窟里,每一分一秒都在痛苦地挣扎,郁梓盯着墙壁上挂着的复古大钟,每次一到整点便会发出轻微的“叮”声,时间过得无比缓慢,每一秒钟都像刀子在郁梓的心上划过一般。
一夜难眠,郁梓有些失魂落魄地下了床,赤着脚往关着藏獒王的笼子走去。
已是深夜,藏獒王趴在笼子里熟睡着,郁梓靠在笼子上看了一晚,快天亮才睡了过去。
接下来连续十天没有战凛的消息,以前即使战凛出去偶尔也会打个电话跟他说几句话,但这十天郁梓的手机一直处于静止状态,就连猎非跟林叔也没有提起过战凛。
第十一天的时候郁梓无意间听到林叔接电话的声音,似乎是战凛受了很严重的伤,行动有些不便,林叔在不停地点头,“是的是的,凛爷,我会照顾好郁少的,您不用担心,好好养伤……”
手里拿着的公文包一下子掉落在地,林叔蓦地回头,惊诧道:“郁少?”
郁梓突然快步跑过去将手机抢了过来,那边却传来一阵忙音,已经挂了机。
有些失落,林叔拿过手机安慰郁梓道:“凛爷遭人算计,一点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郁梓什么话也没听进去,浑浑噩噩地踩过自己的公文包回了宫殿。
不可能是轻伤,战凛从不肯去医院,这次消失十几天了,伤情一定比较严重,原本恨不得战凛死的想法突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郁梓甚至不明白自己这些天的怅然若失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也许身受重伤不知道在何处的战凛,还是因为自己明明知道那是一个陷阱,却选择闭口不言眼睁睁地看着战凛跳了下去?
而在消失的十几天里,战凛一直待在他的雇佣兵团里,被几个年轻人暗算受了重伤,整个后背被炸伤,惨不忍睹,但战凛也让那几个年轻人付出了代价,不但将他们父亲手里的势力抢了过来,还暗中让他们死得十分难看。
但这远远不够,鬼陇一直在盯着战凛手里的军火基地以及钥匙,这种蠢蠢欲动的心思令人十分不安。
“凛爷,鬼陇在大量收集黑。道势力,欧洲有不少帮派都让他们收买了。”猎非在屏幕上点出了那几个帮派的分布图。
战凛沉默不语,“国际刑警那边有什么消息?”
没想到战凛会突然提到国际刑警,猎非答道:“暂时没有新动向,经过上次的警告他们也不敢轻易跟我们对着干。”
“给国际刑警送些鬼陇的机密吧,先套住鬼陇一段时间再想办法掏空他的内部。”战凛皱紧的眉毛慢慢舒展开来,胸有成足地下决定道。
“是,凛爷。”猎非将屏幕关闭,一个手下跟猎非说了几句话,猎非猛然一震,看了战凛一眼,似乎在纠结该不该告诉战凛刚才手下所说的话。
对着镜子脱掉衣服的战凛审视着自己后背上狰狞的大面积伤口,从镜子里看到猎非犹豫不决的神态,战凛哼道:“有什么就说!”
猎非猛地抬头,多年的习惯使他不敢轻易违逆战凛的命令,迅速地将话告诉了战凛:“凛爷,那个医生并没有受要挟结婚,他离开了。”
战凛将衣服丢在了地上,转身朝猎非的方向走去,阴鸷的双眸微眯着,“猎非,这个消息你两天前就汇报过了,而且我也说了,派人盯着,别让这人死了就成。”
如果纪哲谦莫名其妙死在外头,郁梓一定会将这笔账算在他战凛的头上,从没有一个情敌令战凛如何头疼过,既痛恨得咬牙切齿又要因为郁梓而放过他!
“是、是吗?”强大的压迫力下,猎非低下了头。
战凛打量着这么多年对自己最忠诚的下属,“猎非,我原以为你没什么事会瞒着我。”
“对不起凛爷,因为、因为这件事跟郁少有关!”战凛说得对,猎非没有任何事会瞒着战凛,他向来是站在战凛那边的。
战凛似乎明白猎非为什么如此反常了,只怕这件关于郁梓的事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猎非才在斟酌究竟要不要告诉自己。
“说!”战凛气势逼人,猎非被震得头皮发麻,“凛爷,从桌球俱乐部调出的监控显示,那天郁少其实偷听到了那几个年轻人的话……”
战凛怔住了,想起那天晚上郁梓从卫生间回来的反常样子,原来如此,原来他早就知道别人挖了一个陷阱给自己跳,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备车,回别墅!”战凛将衣服穿好,阴沉的脸带着肃杀的戾气,真没想到无论自己怎样对郁梓好,他还是想置他于死地!
真是令人无比心寒啊!战凛握紧双拳,一肚子的闷火难以发泄,唯有看见那个男人他才知道该怎么办!
以极速穿梭在马路上的豪车尾部灯光一闪而过,没过多久,战凛便下了车。
原本在伤口没复原之前不想看到郁梓,加上最近要解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战凛却万万没想到,其实只需要郁梓的一句提醒,简单的提醒,那些看守着货物的兄弟就不会被炸死,自己也不会受伤!
仅仅一句提醒的话语而已,郁梓都吝啬地不肯给他!
“凛爷,您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林叔跟着战凛的步伐在身后问道。
战凛没有说话,猎非也在后面追着,“凛爷,您今天还没有上药……”
“滚!”战凛猛然回头,咆哮道。
两个人的脚步都定住了,不敢再跟着战凛。
又走了几步,战凛问道:“他在哪里?”
意识到战凛问的是郁梓,林叔忙回道:“郁少刚睡下……”
战凛凝着怒气,往宫殿的方向走,每一步都用力地踏在了地板上,身再痛也比不过心痛。
熟悉的睡颜入了视线,还是那样的孩子气与纯情,就像戴着一张面具一般。
双眸烁烁地打量着床上的猎物,战凛在昏黄的灯光下露出狰狞的面孔,他可以对纪哲谦好,可以对陆影笑,却偏偏这么伤害自己!
这个男人凭什么?就凭得到了自己的宠爱么?!
这一刻的战凛真的是气疯了!
第100章 我没死成!
衣服被撕扯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郁梓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睁开双眼便对上战凛阴戾通红的眼睛,像黑暗中蛰伏已久的猛兽倾巢而出,下一秒,痛感像电流般狠狠击打全身……
像被鞭子猛抽般,那种痛难以想象,郁梓的指甲深深地扣入了战凛的皮肉之中,痛得朦胧的视线中勾勒出战凛的模样,似是带着怒气与怨气。
为什么?这么多日不见一见面就带着像要将他撕裂般的恐怖力道……
不知道这具身体被猛兽般的男人荼毒了多少次,直到有红色的液体从战凛的背上淌下来,郁梓才反应过来,战凛真的身受重伤。
喘息声渐渐低了下来,战凛掐着郁梓的脖子,“你狠到连一句提醒都不屑给我,是不是我死了,你就真那么痛快了?!”
郁梓一震,原来他知道了,漆黑的瞳仁里流露着挣扎与迷惘,无言以对。
“是不是想着我死了你就能再跟那个破医生在一起了?”战凛冒火的双眼紧紧盯着郁梓,想听到回答又不想听。
战凛翻身下床,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双手攥着拳头,背对着床上被自己折腾得伤痕累累的郁梓苦笑道:“真令你失望,我没死成。”
撂下这最后一句话,战凛第一次有些狼狈地逃离这座属于自己的宫殿。
曾经他在这宫殿里跟不同的人共赴**,攀上各种各样的**,他看过形形色。色的人,为了郁梓,他将世界上所有男女都拒之门外,他不再追求**上的快感,他学着专一地只沉迷于一个人。
甚至在他心里逗留了整整四年的千御,也因为郁梓而被他一点点驱赶了出去,满满的心都是郁梓的时候,却迎来沉重的一击,那个男人爱的从来就不是他,兴许不但不爱,或者还有恨。
战凛走后很久郁梓依旧处于头脑一片空白中,那是怎样惨不忍睹的后背,伤口已经因为剧烈的运动层层地裂开,恐怖地翻卷着渗着血,那种深可见骨的伤几乎能变成恐怖的梦魇!
这是。。。他造成的,郁梓浑身颤抖着,心因为战凛最后的那句话深刻地痛了起来,可是他明明没有错,明明没有做错,他跟战凛本来就是对立的,一直是啊!
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相处模式,这件事之后战凛再也没给过郁梓好脸色,只要一见面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