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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郁梓犀利冰冷的指责,南羽羞愧万分,有些事情纸永远包不住火,而他伤害的人又偏偏是郁梓的亲生弟弟!
南羽绝望地看着郁梓,“对不起,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恨我好不好?”
“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有脸跪在他的坟前?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愧疚吗?我恨,我恨不得杀了你!是你和战凛,你们两个人联手杀死了我最亲爱的弟弟!是你们……”郁梓咬牙切齿地道。
南羽蓦然抬起脸,“如果你真有那么恨我,那你就杀了我吧!”
郁梓痛苦的心被一下子揪起,冲动之下他真的握住了腰间的那把军刀,但是当回忆起千御每次谈及南羽时候那副幸福得要飞上天的表情,郁梓又松开了握住刀把的手。
“我不杀你,不代表我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只因为你是他最爱的男人,还曾经是我郁梓最好的朋友。”
有两个词汇被郁梓咬了重音,“最爱”与“曾经”,南羽怔在了原地,曾经?曾经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代表以后不再是了?以后是什么?最熟悉的陌生人吗?
“你说什么?郁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南羽急切地追问着,前几天才升起的希望似乎在这一刻变成了恐怖冰冷的绝望。
郁梓甩开南羽的手,用一种无比厌恶的眼神盯着南羽,“我没办法面对你,请你不要再出现在千御的墓前了,他现在很安静,不再需要你的打扰,请你滚!”
这已经是郁梓最大限度的宽容!真相永远是难以置信且鲜血淋漓的,如果可以,郁梓希望自己早已经一走了之,没有到过这里来,也没有听到南羽的这一番话。
郁梓冰冷地转身,想往墓碑处走,心情一下子还难以平复下来,南羽下意识拉住了郁梓的手腕,声音飘渺如烟:“你只知道他爱我,但你从没问过我爱不爱他。”
“还重要吗?南警司,十分抱歉,我并不想知道你爱的是谁……”称呼间的转变已经足以看出郁梓的决心,郁梓身躯僵直,他的心已经伤痕累累,再也无力追究南羽爱的是谁了。
“是你。”如此突兀的两个字像一颗炸弹炸了下来,南羽肯定地道:“我爱的人是你。”
郁梓震惊地回过头,南羽爱的人是他,怎么会?千御知道吗,他可怜的弟弟知道这件事吗?
这一刻的郁梓无比痛恨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弟弟最爱的男人爱的竟然是他!这种负罪感简直要把人逼疯!
“你。。。不,你如果不爱他,为什么要给他希望?为什么要答应他?”郁梓头疼欲裂,眼球不安地左右转动着,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透露着主人无限的疲惫,仿佛已经到达了极限。
南羽深情的双眼紧紧看着郁梓,“当你满心满眼只有纪哲谦一个男人的时候,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看着你,我真的很爱你……”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郁梓突然咆哮道,疯狂地挣扎着南羽握着的手。
南羽看着濒临绝望的郁梓,心剧烈地疼痛起来。
下一刻,穿着国际刑警制服的男人将郁梓抱进了怀里,冰凉的吻带着深深的爱意传达到郁梓的唇上,持续不到十秒钟,反应过来的郁梓一拳砸向了南羽的脸庞!
南羽踉跄了一下,郁梓也因为用力过猛向后栽在了墓碑上,后背的皮肉磨蹭到坚硬的墓碑,火辣辣的疼痛席卷全身,南羽手忙脚乱地想扶起他,郁梓却往墓碑缩着身体,“滚!滚——”
感觉到郁梓此刻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南羽也不忍心让再受打击,暗自安慰自己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来也无所谓。
南羽扯开一个笑容,“那你一个人小心点。”
将一切都想得过于简单的南羽没有想到郁梓接下来就会毫不留恋地离开,而这一转身,仿佛意味着相隔漫长岁月的天涯。
郁梓抱着双腿坐在墓碑前喃喃自语着,不知道是说给千御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郁梓猛然想起自己还要到机场去。
看了下手表,还有点儿时间,从公文包里拿出刻字的工具,郁梓极其认真仔细地在墓碑上一笔一划地刻着:赫千御。
真实的姓名,郁梓曾经答应过的,要在为千御报仇后在他的墓碑刻上真实的姓名。
郁梓跪在地上良久,纤长的手指抚摸着深刻的字迹,“千御,哥要离开s市了,很抱歉留下你一个人,如果有机会,哥一定会再回来看你,再见。”
寂寥的坟墓周边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郁梓纤瘦的背影离墓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漆黑的监狱。
最尽头的一间里,战凛靠坐在坚硬的墙壁上,尽管换上了监狱里统一的服装,却还是无法磨灭战凛身上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势,这种气势让即使沦为犯人的战凛还是不容小觑。
平时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现在紧闭着,战凛在暗自构思着一个没有任何漏洞的计划,顺便心境平和地织着一张巨型的大网,他要的猎物从来就无法逃走,为了证明这一点,战凛不惜欲擒故纵,甚至束手就擒……
锐利的双眼猛地睁开,战凛嘴角凝起一丝冷笑,等他从这监狱里出去的那一天开始,郁梓,你的自由可就到尽头了!
战凛的冷笑令身边的犯人不寒而栗,就像一只猛兽静静地蛰伏着,虎视眈眈着眼前的猎物,却又一直不出手,仿佛在等待猎物最脆弱的时候一举攻破!
在战凛静静织着巨网的时候,猎非根据战凛之前在车里打的手势,开始调查郁梓跟国际刑警的关系以及郁梓是如何进入霓魇的,其实这些早就该调查清楚,可战凛却听信了自己的心,选择了相信郁梓。
但猎非同时也在担心着,战凛所表达的暂时不用管他真的可行吗?
“帮我调查一些事,准确度要高,听我说清楚……”猎非跟雇佣兵团里最善于调查事情的人通完电话后便回了战凛的别墅。
别墅里的气温一下子降得很低,猎非走进别墅马上就感觉到了,“林叔,有人来了?”
林叔点头,“是,你去厅里看看就知道了。”
猎非信步走进别墅的大厅,果然在宽大的虎皮沙发上看到了来客,发生战凛入狱这样的大事,这个人的确该忍不住要来。
姚撒是跟炎冷大吵了一架后跑出来的,如果不是炎冷一直在阻止他过来闹事,姚撒早就想来问问猎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猎非,你好好说说,阿凛怎么会突然被判无期徒刑入了监狱?真的是郁少吗?”姚撒站起身一把揪住了猎非的衣领。
猎非没有多作解释,只简单地点了点头。
姚撒一下子愤怒得浑身像是冒起了火花,“他在哪里?阿凛对他这么好这么信任,他竟然像当年那个千御一样背叛了他!猎非,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去干掉他!”
“请冷静!”猎非黑着脸,“凛爷说过不许动郁少,谁也不许!只能暗中派人跟着……”猎非话还没说完,姚撒的重拳便狠狠地砸了下去。
向来脾气火爆的姚撒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这几天被炎冷阻拦得他心情烦躁,打不过炎冷的他立即将发泄对象转成了猎非,“怎么可能?阿凛怎么可能会这么做!猎非,你是吃坏脑子了吗!那个郁梓,他背叛了我们!我真是瞎了眼,亏我当初那么信他……”
猎非老实地挨着打,并不是他不想还手,而是如果在这种时候还手姚撒会越打越凶,而且猎非只是战凛的下属,并没有还手姚撒的权力。
一阵风从林叔身边吹过,好一会儿林叔才反应过来,喊道:“炎少。”
炎冷黑着一张脸,用健壮的手臂将撒泼打人的姚撒拉开,低声呵斥道:“够了!我说过不准你再闹!”
姚撒也怒了,吼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兄弟?阿凛都入狱了你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就恨你这副模样!”
“你、说、什、么?!”炎冷危险地挑眉,脸色更沉,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姚撒不再说话,转头命令猎非道:“你去将凛爷的雇佣兵团调出来,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我们踏平监狱!”
“对不起,凛爷并没有下这个命令,我不能执行!”猎非硬气道。
姚撒的火气又被挑了起来,一下子又想发飙。
炎冷握紧双拳发出恐怖的关节响声,咬牙切齿道:“胡闹!”
握紧的拳头挥在了姚撒的脸上,姚撒震惊地捂着自己的脸。
因为这么多年,战凛打过他不少,可炎冷,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死面瘫,却是第一次下手打他!
第106章 自由的日子会越过越少!
打过姚撒的那边手突然颤抖起来,炎冷面色如铁,“够了!你也该闹够了!这种小孩子脾气在大事发生面前能不能收敛一下?!”
炎冷用恨铁不成钢的话语训斥着姚撒,似乎对待着一个令自己头疼了许多年的小孩子,可是,这种脾气,明明是他一手纵容出来的。
炎冷的手劲很大,姚撒的半边脸已经高高地肿起,宝石般的绿眸微眨,愠怒的风暴在下一秒刮起,姚撒用委屈的声调指责道:“我小孩子?我小孩子也比你冷血无情无动于衷要好得多!你敢打我!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猎非看着两个人都气得不行的样子没再说话,这里没有他的事了,猎非扭头对炎冷道:“炎少,凛爷让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炎冷没心情听猎非说话,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猎非便退出了大厅。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地对立着,炎冷的目光极具震慑力,从姚撒任性地指责了炎冷后,他就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周围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姚撒甚至有窒息的错觉。
从小就是这样,炎冷只要一生气,就一个字也不说。
炎冷的双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后又攥紧,心里翻起的怒火简直要将理智全部烧毁,再不离开炎冷没有把握自己会不会因为冲动而伤害姚撒。
竟然说出“恨你这副模样”和“再也不要见到你了”这种话,维持多年的冷静仿佛就因为这两句比刀子还要尖锐的话语而被撕裂开来,有鲜血顺着被撕裂的口子汩汩流出,炎冷冰冷而悲恸地看了一眼姚撒,转身走了。
英气直挺的宽阔背影消失在姚撒的视线中,此时的姚撒还是不敢置信的,打了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就仿佛是一个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可突然人家不捧他了,就让他这么沉重地摔了下去。
姚撒迷茫地眨着绿宝石般的眼珠,心里隐约有些不爽,明明被打的人是他,那个死面瘫竟然还扭头就走了!
还定在原地的姚撒突然狂奔了出去,心情不好的炎冷哪里都不会去,只会回家一个人生闷气,姚撒边跑忍不住边骂,自己都让他打了他还生什么气?简直莫名其妙!
但要是不去找他,姚撒的胸口又像憋着一股气,闷闷的。
终于站在了炎冷的别墅面前,姚撒按了好几分钟的门铃都没人理,火爆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死面瘫!啊——”
门突然被人打开,有人将准备转身就走的姚撒一把拖拽进了屋里,下一秒重重地抵在了门板上,粗暴的吻像士兵攻城略地般扫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