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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点上来看的确重要,它是我毕生都要守护着的东西,但你是我一生都想守护的人,东西给了你,有什么不对吗?”战凛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只是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在雇佣兵眼里无比神圣的军火钥匙曾经在战凛的心里也十分重要,甚至一直尘封在秘密的盒子中,只是当重要的东西碰见了更重要的人后,战凛只想遵循自己的心去走。
将军火钥匙送给郁梓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军火钥匙可以说是他的命,他爱郁梓,爱到愿意赌命,就这么简单。
郁梓双手攥紧成拳,低着头呡着唇浑身都在颤抖,“可以请你……将它解开吗?”
“不可能。”战凛脸色一变,斩钉截铁地道。
郁梓猛地抬头,“战凛,你的爱太令人无法接受了!你别忘了,我也是一个男人!”
现在的他跟被玩弄的物品有什么分别?谁规定因为爱就能随意扼杀别人的兴趣、工作、甚至自由?
战凛向后仰在枕头上,姿势优雅地恍如贵族子弟,如刀削般轮廓完全的脸上散发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戾气,淡淡地冷哼了一声。
温柔果然享受不了多久,他终究是忘了郁梓是一匹小烈马,为了自由,他总会想尽各种办法去反抗,可一旦给了他自由,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是沉重的背叛!是私会旧情人的胆大妄为!郁梓,根本就没有把他战凛放在心上,唯有牢牢禁锢着,战凛才能够骗自己,他就在身旁,哪里也去不了。
“是吗?再不能接受你也只能接受!”战凛冷硬地道。
仿佛那些温柔只是面具,那低喃的“我爱你”是更深重的禁锢,他,连自由的权力都没有。
“哐当”一声,瓷碗被摔碎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十分钟前的温馨轻而易举地被打破,郁梓看了神情冷漠的战凛一眼,夺门而去。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踏出这个别墅!”静谧的空间里,战凛的声音如鬼魅般飘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战凛并没有接通任何的电话下命令,但在这句话说出后,暗中守在这附近的保镖立即将这幢别墅围住了,不管前门还是后门,落地窗还是露台,外面都赫然站立着神情严肃浑身煞气的保镖。
整齐肃然的黑色将别墅牢牢守住,给人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的感觉。
“我的小烈马,你以为我没有给过自由你吗?可是你自由的时候回报我的又是什么?”轻飘飘的语句,带着曾经撕心裂肺的痛楚。
即使说了最动人的“我爱你”,也还是留不住你的心,小烈马,你到底懂不懂,正因为留不住你的心,我才想要留住你的人……
“滚开!别挡我的路!”郁梓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朝挡在自己面前的保镖低吼道。
每一个保镖不同的脸上都带着相同的表情,“郁少,请回。”
万年不变的一句话,四个字,不管郁梓如何咆哮,都是这一句。
这豪华的别墅,如同一座华丽的牢笼,他怕,他怕寂寞阴森的每一个夜晚,他怕依附着别人的爱意生存,他怕日渐一日他会失去所有的斗志,失去对生活的憧憬,失去信仰!
如果他要依附着战凛的爱去生存,假若有一天战凛不在了,又或者不再爱他了,他该何去何从?
“滚!都滚!”郁梓颤抖着身体咆哮着,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又努力稳住了步伐,守在战凛身边不眠不休而且粒米未进的郁梓仿佛到了极限,一阵晕眩后,身体栽进了一个强壮男人的怀里。
“凛爷。”所有保镖恭敬地九十度鞠躬。
战凛挥了挥手,他们又隐藏到各个不知名的角落去了,战凛将晕倒的郁梓拦腰抱起,忍着背部的抽痛,回到了卧室,拨通了猎非的电话。
将郁梓安放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战凛以一种无比深情的目光注视着郁梓,带着爱而不得的痛苦,如果当时郁梓能狠下心用他送的军刀将他杀死在那个夜晚,或许就不会有之后甜蜜的纠缠与背叛的痛苦了……
“你不够狠心,所以我再也放不开了。”战凛恍惚地低喃着。
经过猎非检查得出郁梓是因为劳累过度情绪过激才会突然晕厥,注射了葡萄糖后,郁梓皱起了眉,战凛心疼地弯下腰亲吻着他被针扎入的手背,如多年前所做的一模一样。
郁梓苏醒后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宫殿,战凛没再将他赤。裸地锁着,但依旧将他的右手锁在床头的石狮上,形同禁锢的生活似乎永无止境。
没有因为那句“我爱你”发生任何变化,战凛依旧囚着郁梓,等待他屈服并习惯现在的生活。
而被锁在宫殿里的郁梓又能怎么样呢?也许那句“我爱你”曾经让他痛彻心扉,也曾感动万分,但他终究不是金丝雀,不适合被人养在笼子里。
没有人,可以以爱的名义,去扼杀所爱之人的所有,可这偏偏是战凛给予他的爱,可怜的、可悲的,却又无比真实的爱。
“可以吃饭了。”伤势已经基本痊愈的战凛迈着稳重的步伐,将一盘摆放得无比讲究的小牛扒端到郁梓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被锁住的郁梓。
尽管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但战凛的后背却依旧留下了各种疤痕,鞭伤、刺刀伤、棍棒伤……
每一道肉色的疤痕都盘旋在他宽厚的背脊上,见证着曾经他为郁梓挡下血淋淋刑罚的那一幕。
郁梓用清冷的目光扫过那盘牛扒,突然有些反胃,撇开脸道:“我不想吃。”
战凛没有发火,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郁梓,“你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肉了。”说着将切成一小块的牛扒送进郁梓的嘴里,在郁梓想吐出来的时候淡淡地补了一句:“如果你再不乖,我就命人把他的肉割下来,喂你生吃。”
第124章 如果。
如此恐怖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战凛是用完全没有起伏的声调说的,更添了诡异与恐怖感。
郁梓一震,“你说……谁?”
战凛淡淡地看着郁梓,“那个医生,纪哲谦,还能有谁?”
“你!你这个魔鬼!这么恶心恐怖的事情你怎么能做得出来?”郁梓气急地吼道。
战凛漫不经心地将本来就很小块的牛扒再轻轻地切成更小块,眼睛没看郁梓,“在你心里会觉得我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吗?”
“够了,你到底想我怎么样?!”郁梓烦躁地怒吼道,不管战凛是否真的爱他,卑鄙无耻依旧是他的代名词。
战凛抬起脸,用一种无比委屈的声音道:“我只是想你吃肉,补充营养。”
郁梓,瘦了。
比从国外带他回别墅前更瘦,抱着已经全是骨头了,再这么瘦下去,身体一定会出问题的,也许郁梓不信,但战凛今天的威胁,真的仅仅是为了他能多吃点肉,能乖一点。
只是很多心意,总是无法好好地正确地传达给对方。
“我、吃!”郁梓双眼绽放出火一样的光芒,对战凛的不屑与厌恶刺伤了战凛的眼睛,然而他还是淡定地举起手,拿着叉子将一小块的牛扒送进郁梓的嘴里。
很温柔地,就像郁梓之前喂他喝粥一样,他眷恋那种被人在乎的感觉。
“你还是很在乎那个医生,所以才能威胁到你。”战凛一语中的地戳穿郁梓的心。
被细小的牛扒呛住了,郁梓剧烈地咳嗽起来,双眼升起朦胧的雾气,“总是靠威胁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觉得很无耻很可悲吗?!”
“你以为是我想这样的吗?!”战凛的口气变得冷硬起来,不再如刚才用纪哲谦威胁郁梓那般淡定,就像原本平静的湖面被突然投入一块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
郁梓将视线移开,“我真的吃不下,也不想说话,请你让我安静一下吧。”极度疲倦的语气,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跟战凛争吵。
“吃完后你可以尽情安静。”战凛将郁梓的下巴扭正,手指施展巧力将他的嘴巴张开,一口一口地往里塞着小牛扒,想起了猎非今天对自己说的话。
“凛爷,郁少最近的健康状况很不好,再这样下去,很快身体就会因为缺失各种营养产生各种疾病,而且饮食不规律直接影响了他的精神状态,容易恍惚,思想不集中……”
战凛冷下脸,不能再纵容郁梓不吃这不吃那,这样身体会很快垮掉的!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咳咳——我、我不吃!呕——”被塞得太急,胃里一阵痛苦的翻搅,郁梓将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几乎全是水。
战凛看着满盘子的呕吐物,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阴鸷的双眼瞪着郁梓,“非但没有吃下去,还全部吐了出来,你真当我是开玩笑的?猎非,去将纪哲谦绑过来,准备好锋利的刀片,我要在他面前将纪哲谦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然后……喂他吃下去!”
郁梓幽黑的瞳仁里发出惊恐的光芒,没有被束缚的左手挥舞着用力攥住了战凛的手腕,“不行!你不能这么做!不能如此残忍!”
战凛坐在床上随手拿过干净的毛巾将郁梓嘴边残留的污渍擦干净,猎非在下一刻出现,“是,凛爷。”
“不!猎非!站住!你们没有权力这样做!站住……”郁梓慌乱地喊叫着,下巴被战凛轻挑地挑起,“想我收回命令的话,你就得让我高兴,你吐得到处都是,我现在很生气!”
战凛仿佛满脸都写着“惹毛了我下场会很难看”的字,阴翳的脸孔令郁梓不得不相信没有什么事是这个魔鬼做不出的,而他,只能妥协,一次又一次。
“再、再来一盘,我一定、一定会努力吃完!”郁梓颤抖着身体坚定地说道。
战凛诡笑着,“我现在不高兴,你需要做的就是取悦我,取、悦,懂吗?至于再吃一盘,那是取悦完我之后的事情。”
猎非定住了脚步,但依旧站在郁梓能看到的视线范围以内,高大的背影背对着战凛与郁梓,仿佛只等待战凛的一个命令,就会去将纪哲谦抓过来,然后残忍地……
郁梓痛苦地闭上双眼,他从来没有取悦过战凛,那种事情,他从来都是被动接受的,要怎么样才能抛弃自尊去取悦一个同性别的人呢?他不想变得如此下。贱!
可是他欠纪哲谦的太多太多了,即使此生再也不能跟纪哲谦在一起,他也不愿意再让战凛去伤害纪哲谦,打扰纪哲谦的生活,不管纪哲谦是不是他曾经的爱人,即使只是一个很好的朋友,郁梓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战凛这样做!
因为纪哲谦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什么,他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百般纠结的郁梓紧皱着眉毛,攥着战凛手腕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战凛悠闲地跨着腿,“猎非,你还愣着做什么?听不到我的命令吗?”
“是……”猎非点头。
“等等!”郁梓打断了猎非的话,重重地点头,“好。”
战凛挥了挥手,“猎非,下去吧,让厨房两个小时后准备两份牛扒再送过来。”
“是,凛爷。”
猎非离开后宫殿突然变得十分寒冷,取悦男人的经验他根本没有,完全是一窍不通,郁梓努力搜寻着记忆,他记得被战凛带回宫殿的第一天,见过陆影被迫取悦战凛的场景。
真的要那样做吗?
可是如果不那样做的话,战凛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