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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般女子-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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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儿子尚且如此,陛下又以何态度对待手下人?

    成安侯府,又收到了无数的礼物,这一次是压惊探望礼。

    文人的,朝臣的,小娘子的,勋贵的,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人特意奉上了给班婳准备的厚礼。看来她住在成安侯府养病,还在雨夜里救了容瑕的消息,到底是传了出去。

    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送礼的时候,虽然明着不说,但是里面却有女子才爱用的东西?

    “侯爷,郡主,长青王殿下来了。”

    班婳放下手里的礼单,对容瑕道:“八哥到了?”

    听到班婳这么说,容瑕忍不住笑了笑,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又有一个小厮进来。

    “侯爷,宁王的长随携礼拜访。”

    班婳放下礼单,对容瑕眯眼一笑,“猪狗腿也到了。”

103。第 103 章

    长青王喜好美人,不关心朝政,跟宁王更是少有来往。他与当即陛下名为堂兄弟,在皇室中辈分也不低,但是他在朝中的存在感还不如容瑕的一半。

    但是他以郡王之尊来拜访,容瑕肯定不会把人拒之门外,所以放下拜帖,起身亲自去迎接。

    “长青王殿下,”容瑕走进门,对长青王行礼道,“郡王爷贵足踏临,鄙府蓬荜生辉。”

    “成安侯客气了,”长青王放下茶盏,起身道,“这两日一直想来看你,但是我也知道你肯定忙着查杀手案子,所以也不好上门叨扰。现在案子查清,我松了一口气,也不担心上门会打扰你。”

    “这些案子都是陈统领与大理寺的几位大人负责,下官如今旧伤未愈,又遇到这种事,哪有精力操心这些。”容瑕笑道,“不过是在屋子里看看书,养养身体罢了。”

    “就是要这样过日子才好,”长青王把手里的扇子摇得呼呼作响,“对了,我那个表侄女也在你这儿养病?”

    容瑕淡笑:“是。”

    “唉,”长青王叹口气,“这孩子从小就闲不住,她八岁那年跟宁王产生争执,竟然与大她几岁的宁王打起来了,你说满朝上下,有几个孩子敢跟皇子这么打架?”

    容瑕没有说话,或者说他并没有与别的男人谈自己未婚妻私事的习惯。

    不过长青王根本不在意他怎么想,直接走到门口对容瑕道:“走,正好我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这个侄女儿,今天你陪我一道去看看她。婳丫头住在哪个院子里,你旁边那个院子?”

    容瑕见长青王旁若无人,直接往前走的模样,快步跟了上去。

    “你这花园修得不错,”长青王踏上湖中心的九曲汉白玉桥,“听说这桥是令尊在世时,特意为令堂修的?”

    容瑕看着人工湖中摇着尾巴的锦鲤,“从我记事开始,这湖与桥就已经存在了 。”

    长青王笑了一声:“令尊令堂的感情真好,让人羡慕。”

    容瑕淡笑道:“老亲王与亲王妃在世时,感情亦是琴瑟和鸣,郡王说笑了。”

    拿人已经过世的长辈说嘴,即使是善意的玩笑,也是要□□份的,他自觉与长青王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开这种玩笑的地步。

    “你这人性格还是这般讲究,”长青王见他不悦,笑着叹气,“行行行,我不说了。”

    两人走过这道桥,容瑕没有带容瑕去隔壁院子,而是带他来了自己的主院。走到主院门口时,他对一个守在门口的小厮道,“去请福乐郡主与班世子,就说长青王到访。”

    长青王闻言叫住小厮:“不必如此讲究,婳丫头正在病中,我怎忍心她来回折腾,不如我过去看她就好。”

    “郡王爷,论私您是她的长辈,万没有你去看她的道理。论公您是郡王,身份比她高,更不能屈尊纡贵,”容瑕淡笑,“刚好她今日精神头好了些,走一走对身体也有好处。”

    “原来如此,”长青王面上也不见尴尬,“是我想得不妥当了。”

    容瑕引着长青王进了正院正堂,长青王坐了尊位,他坐了副位。

    有丫鬟进来奉茶,长青王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容瑕:“侯爷府中的婢女真是……”

    “侯爷,郡主与世子到了。”外面一个小厮的声音想起。

    这些下人称的是郡主与世子,而不是福乐郡主与静亭公府世子,这前后的差别可不是一点半点。长青王低头喝了一口茶,外面都传容瑕不喜欢福乐郡主,只是福乐郡主一位纠缠,现在对成安侯又有了救命之恩,以成安侯的人品,定不会再辜负福乐郡主一腔情谊的。

    但若是成安侯对班婳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他府里的下人又怎么会对班婳如此亲近?

    “见过长青王殿下。”

    “一家人不讲究浙西,”长青王抬头看着这对容貌出众的姐弟,笑着让两人坐下,“我今天冒然来探访,没有影响到婳婳休息吧?”

    班婳当下便道:“殿下能关心我,又怎么是影响?”

    长青王当下便笑道:“侄女这话说得好,如今朝中没有什么大事,我就盼着能吃侄女你的喜酒了。”

    班婳扭脸:“殿下,您今日来,就是打趣我的么?”

    长青王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就像是最温和的长辈,说着一些玩笑话,却又顾及着小辈的心情,把玩笑开得恰到好处。若是班婳没有做昨晚那个奇怪的梦,那么她一定会很喜欢这样的长青王。

    可是现在不管长青王做什么,她脑子里浮现的,还是梦中那一幕。

    因为脚底沾上血,便在别人遗体上擦,仿佛他脚下踩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抹布。她从不觉得自己心性有多善良,但是却不代表她能接受一个人如此冷酷无情。

    “婳婳?”长青王察觉到班婳神情有些不对劲,看着她的双眼满是担忧:“你身体还没痊愈吗?”

    班婳勉强笑道:“是还有些头晕。”

    “既然如此,我就不便打扰了,”长青王站起身道,“我今日来,本就是想探望探望你,见你没什么大问题,我也就能放心了。”

    班婳眯眼笑了,一双灿烂的双眸眯成了弯月,看似很高兴,却又不能让人看清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下官送郡王爷,”容瑕跟着站起身,与长青王再度出了主院。

    走出月亮门的时候,长青王忽然道:“容侯爷,你是个有福气的人。”

    “不知郡王爷何出此言?”

    “我原本还以为,以你这样的性格,会找个淡雅如菊的女子,还想着这样的日子过起来定是十分的无趣,”长青王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摇头笑道,“没有想到你竟是把本王最有意思的侄女给求到手了。”

    “郡王说笑,”容瑕忽然语气一变,“不过郡主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姑娘。”

    长青王轻笑一声,转头继续往外走。走至二门处,见几个丫鬟与小厮正捧着一堆堆礼盒王里走,其中一些礼盒上,还带着宁王的标志。

    他嘴角的弧度更大,转头对容瑕道:“侯爷留步,不必再送。”

    “请。”

    “留步。”

    容瑕到底把人送到了大门口,在长青王坐进马车前,他捂着嘴轻咳几声。

    长青王听到声音,转身对容瑕道:“侯爷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多谢郡王爷关心。”

    长青王走进马车,豪华的郡王马车缓缓驶离成安侯府,容瑕站在大门口,静静地看着马车走远,走到再也看不见以后,才转身走了回去。

    哪知道一回去,他就看到班婳站在九曲汉白玉石桥上,喜欢做她小尾巴的班恒却不知所踪。

    “婳婳,”容瑕走到班婳身边,“这里风大,你怎么来了这?”

    “我闷在院子里太无聊,就出来晒晒太阳,”班婳发髻松松的挽着,看起来十分的闲适懒散,她朝大门处抬了抬下巴,“长青王回去了?”

    “嗯,回去了,”容瑕朝她伸出手,“我们去院子里晒太阳,这里风大,若是又病得严重起来,你又要喝药,这不是遭罪吗?”

    班婳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把手放进容瑕的掌心:“好吧。”

    她确实不想再喝那苦药了。

    “班兄弟呢?”

    “他回院子扎马步去了,”班婳道,“他身子骨还是太弱,需要练一练。”

    容瑕闻言愣了愣,随即点头道:“你说得对,是该练一练。”

    反正婳婳说的都是对的,那就没问题了。

    成安侯府受到杀手袭击的案子,最终定性为吏部官员嫉妒报复,与其他人无关。一部分人相信了这个说法,毕竟陛下大张旗鼓派人查案,又赏赐了成安侯不少东西,甚至有流言说,若不是成安侯近来没有上朝,又刚受封为侯爷,陛下已经想要晋封他为国公爷了。

    勋贵人家们对这种流言嗤之以鼻,那可是国公爵位,不是哄小孩的糖果,见你不高兴,就给你发一颗。

    满朝上下,真正有国公爵位的,总共也不过三个人。

    一个是太后的弟弟,一个皇后的父亲,剩下的一个就是班家那个纨绔了。

    这三个国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靠女人上位。一个靠姐姐,一个靠女儿,还有一个靠母亲。

    为官为臣,若是能挣得一个爵位,便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便是在族谱上,也是要大大记上一笔的,即使几百年后改朝换代,子孙见了亦面上有光。

    少有的几个人看得很明白,陛下这不是疼惜成安侯,而是在安抚他。因为真正的凶手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吏部官员,真正主使者另有他人。一个小小的吏部官员,哪来这么大本事请来如此专业的杀手,还买通成安侯府的下人?

    陛下想要护住谁,他们不用想,心里也应该明白。

    宁王。

    一些老臣有些寒心,宁王如此这种事,陛下即便护短,也不该让他继续监国。今日成安侯让他不高兴,他便派杀手杀人,明日若是他们做的事不合他心意,他是不是也要派杀手来杀他们?

    成安侯是运气好,在最紧要的关头有福乐郡主来救命,但他们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陛下如此行事,不过是没把他们这些朝臣的命当做一回事罢了。

    有朝臣痛心疾首,有朝臣捶胸顿足,班淮带着几个纨绔兄弟,还在朝上闹了一场,气得宁王面色铁青,若不是顾忌啧班淮的身份,早已经派禁卫军把班淮拖下去了。

    本来他们以为,宁王被班淮气成那样,班淮一定会趁火打铁,再次到朝堂上撒野,哪知道等大朝会开始的时候,班淮没来,请了伤假。

    大家一问缘由,好么,堂堂静亭公竟然在退朝回家的路上,被人惊了马,脑门磕在了车壁上,伤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值得庆幸的是,静亭公乘坐的马车内部都铺了厚厚一层垫子,就连墙上也缝着皮毛,所以伤得并不严重。

    不过静亭公刚在朝上为成安侯打抱不平,回去的路上就受了伤,还是被人“巧合”的惊了马。

    他们从未见过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恐怕这不是巧合,而是人为。身在高位的人,都免不了多疑的毛病。所以静亭公这次的意外,已经在大家心中定性为他人别有目的。

    试问,谁会这么记恨静亭公?

    大家把目光移向坐在龙椅下首蟒纹座上的宁王,暴躁易怒,凶残成性,草菅人命,熊熊狭窄,这样的人若是成了皇帝,哪还有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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