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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石病好了后,我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回家。
回家的时候,我又坐了那趟火车的硬座。很不可思议的是,在苏州上来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我细看,居然是那年我第一次来海都火车上寒夜给她让座的女人。孩子都这么大了!
她依然买的是站票,我让她抱着孩子坐我的座位,我站累了,她就让我坐一会儿,我们轮着抱孩子。
我问她:“大嫂,你怎么总是坐这趟火车?”
“我老公在苏州打工,我们家在蚌埠,我有空就带孩子去苏州看他。”
“这样子啊。苏州可是出美女的地方。”我无意地加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笑笑道:“他既没本事,长得也不帅,没有美女会看上他的。”脸上是满足的幸福。
我点头笑笑,难道女人只有嫁个既没有本事又不帅的男人,才会幸福吗?
回家住了一段时间,陪爸爸去了一趟嵩山,在嵩山小住几天,听了几位高僧**布道,跟着爸爸参悟佛法。
佛法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佛法说: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大爱无情。
佛法说:烦恼即菩提。
原来智慧无处不在,有心,随处可以参悟。悟道、参禅、泅渡。人生是一个轮回,人心轮回在过程之中,迷恋在过程中,所以感到痛。
告别家人,回到海都,我以为我可以释怀了,可以重新开始了。
我在观看林羽石的音乐剧时,手机响了,周围四座都向我投来厌恶的目光,我赶紧捂着手机逃出去。
“喂,你好魏律师,有事吗?”
“小雪,你能过来一下吗?”
“当然了,你在哪里啊?”
“我们在市二院,你何老师……”
何老师!二院?我撒腿向外跑,到外面窜上汽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进市二院的大门的,连车都没锁,冲进楼里。
何平,那里躺的人是何老师吗?不,怎么会是呢?记得我第一次见她,她圆圆胖胖,我觉得她像个皮球。而现在。那个骨瘦如柴、肤色苍白、寒碜到她在床上,你就感觉不到有人,那是她?
我曾经狠狠告诫自己,不要流泪,不要当着人家流泪,人家已经够难受了,但我更不争气,我的泪像连着线的珠子,汩汩滔滔,没有停止的迹象。
何老师伸出枯枝一般的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笑笑,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傻丫头。人都是要死的,不过是我离开的早一些。”
“不会的,何老师,你会好的,我不让你离开我……”我抓住她的手,试图留住她在人世,似乎这样她就不会走。
“我现在还活着啊,活着就该笑,微笑面对。你知道吗小雪,我在心里很佩服你,你虽柔弱,却那么坚韧,你坚持了看似不能坚持的东西,你收获了看似不能收获的东西。但是,小雪……”她停下休息,可能她一次说话太多,在氧气罩下大口喘息,“听我一句话,不要总是太被动,没有人可以安排你的一生,不要总是按别人的安排去走,幸福,有时需要你主动去追求。有些人不像你想的那么强大,需要你给他勇气……”
她累得似乎要喘不过气来,再也说不出话来。我对她微笑,想证明我懂了她的意思,不要她再说下去。
她渐渐昏睡过去,魏律师说她已经昏睡了很久,今天一醒来就说要见我,见到我,说了这些话又睡过去了。
我就这么静静守着她,黑夜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她很少再清醒过来,即使醒了,也说不出话,生命的迹象从她身上慢慢褪去。心电监护仪上再也没有了起伏,医生们进行最后一次施救后。将她身上的器械一个一个取走。
病房里彻底安静了,似乎真的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她的灵魂抛却****离开了,我是一尊雕塑,我们都不再需要生命。
我是一具行尸走肉,无言无语、无喜无怒,任人摆布,天上日月星辰、地上人行匆匆都与我无关,我在一个完全静止的世界里****,****……
我被拉到殡仪馆,呆滞地看着满脸严肃的人过来离去,我被放在亡者的墓碑前,胸前的小白花被风吹得跳跃,我的心如墓碑下的人,一滩死气。
一个冬日的夜晚,沉闷阴湿,一道闪亮的雷击碎了我窗户上的玻璃,我毫发无损的坐在碎玻璃片上,人们过来看我,他们觉得一切太过反常。
我笑了,有反常存在吗?黑格尔说过,一切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是的,所有事物都有其存在的理由,我们不可能穷尽所有理由,但要让自己释然一些。我现在很释然,释然得头重脚轻的飘渺。
“老天!水都可以烧开了!”林启峰摸着我的额头叫道。
林羽石摸了摸我的头,什么也没说,抱起我就走,我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整个世界模糊了。
我终于病了,烧得很高,多高?我懒得管它。隐隐中听到有人说:“还这么高!得换药。”
我很高兴,这样烧着多好,沐浴在病痛中,昏昏欲死。模糊中,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一直说,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很青涩:“……雪……我会一直等……”青涩的声音——欧阳漠北!一个很沙涩:“……如果上天愿意,许我一个来世……”沙涩的声音——党寒夜!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吵了,我好烦,让我安静,我要安静!天堂里应该是安静的。
然后我又听到有人说话:“总算退烧了,太可怕了,会烧这么高,再不退烧恐怕会烧坏器官的。”
退烧了吗?我身体里乱窜的火焰终究被现代发达医疗用强大的药物强迫压制隐退去了。
我慢慢地活过来,看到明亮的窗户有阳光射进来,我又重生了,忘记所有伤痛重新开始。是的重新开始,无论曾经多么的痴迷过、狂爱过,一切都让它过去,他是别人的了,他的感情再也与我无关,绝不做第三者,这是我的底线,即使他曾经多么好,都已成为我的历史。
林羽石坐在我床边,阳光洒在他雕塑一般脸上,像钻石一般美丽。
林启峰提着保温桶进来:“严格按你的要求炖了一百二十分钟,今天这鸡汤是不是又会便宜我啊?太期望了!耶……怎么会睁着眼睛,不会是诈尸吧?再昏迷两天多好哎!”
党寒夜的番外放在公众章节里,稍后出来。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七十四 导演
一百七十四导演
(对不起,今天晚了)
仔细研究了林羽石这两年的作品。越来越被他的音乐吸引。现在,他已经成为韩乐翔传媒最优秀的音乐创作人之一,他一直沉默的在幕后给创作,我认为已经可以把他推到前面去了,他独特的个性魅力,必然会吸引千万人的追捧,如果只让他在幕后,太委屈他了。
但林羽石的性格,我一直摸不透,那次想让他参演寒夜的电影,借此一举成名,他却中途罢演。若说他真的对演艺毫无兴趣,他自己写的音乐剧,自己担任主角,虽然没有引起轰动效果,但至少没赔钱,得到很多音乐人的好评。
所以,如果我要将他推向前台,还真的好好跟他商量商量,弄清他真实的意图。
而且我希望侯羽箭能和林羽石成立一个组合,那两个男人站在一起真的很帅。那种诱人的感觉无法言语。我相信,那种充满东方风韵男人魅力会让世界疯狂,没准儿把他们推向世界舞台后,会有很多洋妞想嫁给我们中国男人,对于解决我们国家男女比列严重失衡是大有裨益的。嘿嘿,我想着,不觉自己都傻笑起来。
“喂,想什么?想得那么开心,口水都流出来了。”钱卫君笑嘻嘻的站在我旁边说。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嘴唇,哪有口水啊,骗我。“卫君姐,干吗这么开人家玩笑?人家还没男朋友呢。”
“你是眼儿太高,只要你挥挥手,估计至少一个连得男人心甘情愿给你做牛做马。”
我撇撇嘴,如果说我眼高的话,这世界上就没女人眼低了,是的,女孩子找婆家都是挑挑拣拣的,没有人去大街随便拉一个回来就嫁。
“卫君姐,上次你提的那个关于年终奖励的问题,我想过了,今年,我们除了物质奖励还会加入精神慰问。我是这么想的,我们以董事会的名义,给每个员工的家人写一封信,告诉他(她)的家人,他(她)在我们公司是多么优秀。多么不可或缺,告诉他(她)的父母,他们为公司和国家培养了一个多么优秀的人才。”
钱卫君看着我笑。
“你别总笑,你说我的方法可行吗?”
她推我一把道:“何止可行,简直棒极了,你把我们的员工哄死了都还对你感恩戴德。我发现你比寒总还会拉拢人心,我严重怀疑,这样发展下去,你的威信会超过他。”
钱卫君就是改不了心直口快,这种话要对着一般的领导,那还了得?你要功高盖主,公司还盛不下你了,好吧,你卷包走人。不过好在寒夜这个人例外,多大贤能的人他也能收在自己手下为己效力,而不思离开。
韩乐翔一定意义上已经对员工形成了一种类似精神家园的地方,工作不单是一种谋生手段,更是一种快乐的体验,我是这么认为的,可能不会所有员工都这么想。
将这封给家属的信安排下去,我要求必须针对每一个员工的工作和成就写。不能像某些老师给学生家长的通知,都用一个评语,那就失去了这封信该有的意义。给所有员工的信,电子版都要发到我邮箱里,没事的时候,我就抽出来看看。谁敷衍我,我就敷衍他。我不是寒阎王,没他的手段,但我是小雪,有我的性格。
现在比较纠结的是,林羽石和侯羽箭这个组合问题,这俩人还都比较赞同我的组合建议,就是一点,林羽石太个性,侯羽箭懒散太难领导,谁来负责他们这个组合还是个难题。我把传媒的导演制作人虑了个遍,还真没发现一个适合能同时将两人的工作协调起来的。
韩乐翔传媒依然在旧址,因为新建办公楼没占到传媒那边的地方。办公楼的框架已经完成,七十多层的摩天大楼戳在那里,抬头看望去,我都眼晕。
去传媒处理一些事情,回鸣鸿大厦,进了电梯,我还在想林羽石组合的问题。
电梯在五层停了,寒夜进来,我很恭敬地道:“寒总。”
他冲我笑笑,笑得很有韵味,说真的,不结婚的男人无论多大。都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应该还是……男孩。经过婚姻生活的积淀,他现在身上透出的那种成熟沉稳的男人味,很纯正。而且我发现他的皮肤在一点点的改变,朦胧一点看,可以用帅来评价他。
但是,我现在只是用一种客观的眼光来评价,就像我在公交车上评价周围的男人的眼光一样,因为他是别人的男人。
“发愁什么?”他的声音还是那么难听。
“林羽石和侯羽箭的组合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找谁来管住他们,貌似,在韩乐翔没有人能同时让这两个人心服口服的听话。”
“那是因为你忽略了一个最明显的地方。”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