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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色道:“侯羽箭,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你那个极品哥哥了好不好?我跟他从此之后再无瓜葛,你要提他,我连你也不见了。”
看我不是说着玩儿的,侯羽箭有些紧张了:“为什么呀?你们……你们总算走到这一天了,这究竟怎么啦?”
我揉揉肿胀的头说:“别再问了阿箭,我受够了,真的够了。”
我没有再理党寒夜,没有给他说一句话的机会。
南国秋天,林羽石案件开庭审理。
我很感动,林羽石的歌迷从全国、世界各地赶来海都,每次开庭都等在法庭外陪着他。
我看到最多的条幅是:“我们永远支持你石头,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我流着泪跟他的千万粉丝握手,说谢谢。
坐在旁听席里,我终于见到了石头,他变了,真的变了,变得阳光了。更帅了,那丝挥之不去的忧郁再也在他脸上寻不到踪迹。他冲着我笑,笑得很灿烂,他恐怕是被告席历史上最快乐的被告。为了不引起粉丝们过于激动,林羽石案件的受害人龚政没有亲自出庭,我想这样也好,免得林羽石见了他过于激动,又引出仇恨。
宣判这天,法庭外来了更多的粉丝,站在大街上,长街望不到尽头。都是激动地人群,他们举着“林羽石无罪的条幅”,冒雨在外等待。
有他们支持,我对林羽石能够无罪释放的信心更足了。进了法庭,我望着被告席上的林羽石,他望着我,我们相视而笑,视世间一切于无物。我想,石头很快就可以像从前一样站在我身旁了。
“……被告人林羽石,因假想防卫,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刑期从……”
法官的宣判词没有读完,法庭就一片哗然。我愣了,他说什么?我没听懂,我真的不懂,这世道究竟是不是正常?我大脑一片混乱,全身肌肉收缩,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一个人抱住我,沙涩的声音说:“小雪,没事的,不要紧的,小雪坚持住……”
我的人中好像被人掐着,但是木木的没有什么感觉。
我清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上诉!”
党寒夜温柔地对我说:“好了,小雪,大家都在想办法,你先要养好自己的身体。”
我瞪着他那张虚伪的脸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走,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走啊!”
他像个犯罪的羔羊,惊恐地看了看我,点点头,不安地出了我的病房。
然后医生和护士还有江水月、依珠等一堆人进来了。
医生询问了我一番,叮嘱了几句就离开。
江水月拉住我的手道:“小雪,你别这么激动,这不能怪寒夜,他尽力了。我们会想办法说服林羽石上诉的。”
说服林羽石上诉?“林羽石说他不上诉了吗?”
依珠难过地道:“林羽石当庭就表示不会上诉。他好像很乐意接受判决。”
“樊律师呢?樊律师怎么说?”
“樊律师说她会尽力劝说林羽石在上诉期内提出上诉,但是,好像林羽石很坚决……”
林羽石在看守所里被灌进脑子里水了吗?社会强大的舆论都是有利于他的,他怎么可以不上诉?
我坐起来道:“我要去见林羽石,让樊律师给我安排。”
“小雪,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医生说我迟早会死的。”我伸手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头,她们没拦住我。
依珠拉住我,死活不让我出病房:“小雪,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
“我没有冲动,我只是要去跟林羽石谈谈,如果他说的有道理,我不会强迫他上诉。你放心吧依珠,我现在很清醒,我很爱自己,我不会犯傻了。”
出了病房,党寒夜守在门口,我看了看他,没说话,他也没说话,我向外走,他跟着过来。
樊律师帮忙联系,我终于在看守所里见到了林羽石。
他被剃光的头发现在长出一厘米左右,穿着橘红色囚衣,这个造型还是蛮不错的。他坐在里面冲着我笑。我很想举手打他,狠狠打,可是我够不着,恐怕我真的动手,立刻会被警察轰出去。
“石头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上诉?”我压着满腔怒火,耐心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上诉?我本来就是要杀他?”他直言不讳。
我慌忙伸手想去捂他的嘴,但我们隔着玻璃,忙回头看警察叔叔,他们还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一丝变化。
这种话要是被送上法庭,他的罪就又重了。林羽石,你的脑子究竟怎么了?我不敢再说可能导致他胡说八道的话,只好绕着弯儿道:“石头啊,你今年都三十五了吧?如果在监狱待三年,你出来就三十八岁快四十岁的人了,跟你一般大的人,人家孩子都上中学了吧,可是你这……”
林羽石释然地笑笑:“人各有自己的天命,早婚早育也未必是好事。说不定我会晚年有福,桃花运旺得不得了。不过你倒是该快点把自己嫁出去,年龄对女人比男人残酷。你和寒哥结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送点喜糖,我在这里提前祝你们幸福、白头偕老。”
连林羽石都来取笑我,“林羽石,我不想再听到党寒夜的一切,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笑笑:“干吗那么大火气?难道你们之间还没有进展?他也太窝囊、太不像个爷们儿了,早该把你推倒……”
我无论怎么都不能接受这是从林羽石口里说出的话,我想,想砸开我跟他之间的玻璃,狠狠揍他,揍得他全身残废……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七十九 愿赌服输
二百七十九愿赌服输
林羽石绝对是故意的。他太聪明,他故意要气我,不要我再管他。
他似乎很愿意去服刑,不在乎是三年还是三十年。也许是他累了,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休养,而又不想被人打扰,监狱的确是个好地方,他不想见的人都见不到他。
从看守所出来,依珠和樊律师等在外面。面对依珠渴望的目光,我摇摇头,没有上她的车,沿着公路信步向前走。
林羽石摆明了姿态,以后的日子不会再陪我了。我抚摸着路边的广玉兰树,独自向着长街尽头走去,尽头还十分遥远,我只能一个人上路了。
眼睁睁看着林羽石的上诉期结束,他被正式送往清沙监狱服刑。
龚政团伙的成员分别被审查移送司法部门,然后会被送上法庭,但我已经不关心他们的结局了,那跟我无关。
吴泽志承担了吴氏绝大多数罪责,思美顿集团退市重组。吴家丧失了思美顿的控股权,取而代之的是海都真正的王牌——韩乐翔。吴氏家族成员的个人资产一再缩水,有的从上流社会直接摔入地下室,负债累累。吴磊流亡国外,对外说是去深造。与龚政相关的经济体,或倒闭,或人间蒸发。
在这场政治经济组合体的博弈中,党寒夜是真正的赢家,他真是赢得了天下,也赢得了更多的人心。我已经懒得提他的战绩究竟有多少,国内的、海外的、有形的、无形的、经济的、政治的……
我去清沙监狱探望林羽石。
“你要走了?”
我点点头。
他也点点头。
然后我带着自己的行李赶往机场。
一切顺利,一切正常,航班没有延误,按说航班不延误应该属于不正常的范围,正常的时候都延误。
就在我排队走进安检口时,被突然跑来的党寒夜拦住。他拉着我不让我走,为了不影响后面的乘客,我只好向旁边靠了靠。
他是含着泪对我说话的:“小雪,就算你真的不要我了,也要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至少让我死个明白,死得甘心。”
我轻轻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是爱情导演,你的演技很好,但请不要再对我上演,没有价值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再玩儿年轻人的游戏了。把梁美红娶回家,给梁思思一个真正的家、法律意义上的家。”我诚恳地说完,转身就走。
他又将我扯住:“小雪,你误会了,我跟梁美红不是爱情。”
“对,不是爱情,是亲情。你们是一家人,实至名归的一家人。别再不知足了,党寒夜,”我第一次全名全姓的叫他,而且用的全是重音,“有妻有女,幸福圆满,不要再错过,不要再让你该爱护的人伤心、失望。”
我挣脱他,走了进去,再也不回头,只是身后传来他的喊声:“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小雪,我爱你,我只爱你……”
所有人都在回头。只有我向前奔,想要逃出他的声音。
我还是很软弱,我流泪了,流水从海都一路洒到郑州。
回到家里,我每天在电脑上玩游戏、看电影、甚至看以前让我不齿的东西,从一个导演的角度说,其实有些*片演员还是很专业的。在家里呆烦了,有时候去泡网吧,泡通宵的时候也有,累了爬在桌子上就睡,饿了啃面包,或者叫外卖。这个样子跟沉溺于网络的十几岁少年有一比。
我承认我一蹶不振,我承认我在****,我有什么理由不****?这世界,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他决定了一切,他站在巅峰俯瞰众生,将万物玩弄于掌股之中。我看不到人性真实的一面,这世界没有真正的爱情,没有真爱,所有人都充满****,无限多的占有欲。
我的家人被我急得团团转,但我麻木了,只有瞥见爸爸那日渐衰老和担忧的眼神时,我才想起我还是个人,我是个如此不孝的人。
玩了一天两夜网游,我终于关了电脑,爬在床上昏昏睡去。
迷糊中听到妈妈叫我:“小雪,小雪。快起来吃早饭,今天是你姐的家具城四周年店庆,我们请了市里的歌舞团,你也去给助助兴,你比他们名气要大得多,只要你一出场,咱们的家具准卖火,一定得压住佳加佳家具城。”
大姐和二姐合伙开的宏业家具城现在是全县最大的家具城,分店已经开到邻县,人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我妈妈和爸爸现在都在家具城帮忙,姐姐给老俩开工资,我妈妈工作积极性可高了。估计是姐姐许了妈妈,如果能把我拉到现场,给她额外奖金的。
我连身都没翻,说道:“我不去,我要睡觉。”
“死妮子,就去台上站一下,站完就让你回来。”妈妈拉扯我。
我还是不动,装作已经睡着了,任她用什么招数也不理会。
女儿不是赚钱的工具,想拉我去做广告,没门儿!我从来没有给人做过广告,就算曾经有人开出天价报酬。
妈妈使出浑身解数。最后斗败而出。她嘴里很不满地嘀咕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爸爸进来了,他站在我床边给我掖了掖被子,柔和地说:“小雪,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别再玩儿游戏了,那伤神。爸爸知道你心里难过,过了这几天,爸爸陪你出去散散心,咱们去嵩山参禅。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爸爸的好女儿。是爸爸的骄傲。”
我是爬在床上,面朝里的,泪珠顺着眼角不停地向外涌。
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您的好女儿,我很不争气,总是让您不放心,对不起。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再也站不起来,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后的路怎么走?我还能爱上谁?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