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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澡换衣服?”
我点点头。
他抱着我上楼去了卧室。我们的卧室已经被装饰成喜庆的大红,早上我走的时候床上还是素雅的被褥,现在都换成撩人的红色。
寒夜把我放在床上,去卫生间洗干净手,准备好洗澡水,来帮我脱掉礼服。摘掉头发上的装饰,我羞红着脸,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
他抱我去卫生间,帮我洗澡洗发,用花瓣轻轻摩擦我的皮肤。
“雪,我爱你。”
热水熏着,我全身都泛着红晕,羞涩道:“人家都是你的了嘛。”
他轻轻吻吻我:“雪,答应我,要好好爱自己,你幸福,我才会幸福,无论到哪里。”
“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爱自己,你好好的,我才幸福。”我伸手抚摸他的脸庞,他的脸有些烫,“你发烧了吗?”我很紧张。
“没有,”他握住我的手,“我太激动,所以脸就烫了。你终于是我的新娘了!”他望着我,很感慨,很幸福。
“那你一起进来洗啊。”我拉他,书上都说洗鸳鸯浴的。
他笑笑打开喷头道:“来,冲一下,我抱你去床上,今天累了。”
我有点失望,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冲干净,寒夜用浴巾裹着我,把我抱到被窝里,帮我揩干头发,梳理整齐,又帮我换了睡裙。
他给我盖好被子,柔柔地说:“沈嫂给我们熬了汤,我去楼下端来。”
我拉住他道:“你不会逃走吧?”
他刮刮我的鼻子道:“小傻瓜,我怎么舍得?”
他很快去楼下端来汤。喂我喝,我接过来说:“我自己喝,你去洗澡。”我也知道*宵一刻值千金的。
他笑笑去了卫生间。我喝完汤,去卫生间围观他洗澡,顺便喂他和汤。他一口气喝完,对我说:“好了宝贝儿,刷牙去床上吧。”
我答应一声,差点说我在床上等你,但我确实是这样做了,可是一直等到我要睡着了,他才从卫生间出来。
我装作睡着了,感觉到他轻轻掀开被子进来。我们终于在一个被窝啦!
他凑过来吻了吻我的脸颊道:“睡着了?”
我不吭声,你说呢?这么关键的时刻,谁能睡着啊?
他没再有别的动作,轻轻躺在我旁边。
不会吧!今晚就这么过吗?难道是要考验我的定力?难道要我主动?坏寒夜,臭寒夜,我偏不动,看谁忍得住谁!
然后我就沉着气继续装睡,可是他好像真的睡着了,呼吸均匀,不像我,忍得怪难受,身体虽然一动不动,里边其实翻江倒海。
好吧,算你狠,我忍不住你了,我没你厉害,行了吧?
我轻轻向他身体靠了靠,像只小羊偎依过去,他侧过身,伸出胳膊抱住我,让我枕在他胳膊上,另一只胳膊抱住我的腰,看来他根本没睡着,坏蛋!
他吻了吻我的头发:“睡吧宝贝儿。”
他满脸倦色,闭着眼睛,的确是累了。
我心疼了,伸手抚抚他的脸庞,吻吻他的下巴:“睡个好觉,亲爱的……老公。”脸羞得很红。
他脸上浮出幸福的笑容,抱得我更紧了。
我努力压制体内燥热,依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慢慢地,很慢地入睡。
梦,入侵脑海,近处是碧绿的草地,蓝天上飘着朵朵悠闲地白云,远处是一片纯白的世界,除了纯白,什么都没有。
我站在碧绿的草地上,穿着洁白的婚纱,寒夜穿着他那身笔体的黑色礼服,轻轻托起我的下巴,深深的吻着我,然后不舍地分开:“雪,我在来世等你,不见不散。”
然后他转身,向着那边纯白色世界走去。
我大叫着他的名字,提着自己的裙子追过去,可怎么也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走进那片纯白的世界,然后回头冲我笑笑。
我气喘吁吁地跑过去,可怎么也进不了那片纯白世界,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阻挡着。我的眼泪像瀑布一般冲下来,大叫着:“寒夜,等等我……”
可是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遥远的纯白色里。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八十八 接受现实
二百八十八 接受现实
心里一惊,睁开眼。看到墙上大红的喜字和我身上大红的被子,原来是个梦!我伸手轻轻拍拍额头,都被吓出了汗。
寒夜呢?我们已经结婚了,昨晚睡在一个被窝里的。我一扭头,床上只有我自己。又吃一惊,光着脚跳下床,希望他是先起床去给我做早餐了,但心中却升起隐隐的坏感觉。
我光着脚穿着睡裙冲出房间,跑下楼。
“寒夜!”我叫着跑到厨房,但空无一人。我的神都慌了,又疯狂地跑向楼梯。
“嫂子。”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猛停下,差点儿跌倒。
“侯羽箭,寒夜呢?他去哪里了?”
“你去换衣服,我带你去见哥哥。”他面无表情地说。
“他怎么了?他在哪儿?”我要崩溃了。
侯羽箭一脸凝重,什么都不说。
我匆忙跑上楼,冲进房间,胡乱地穿了衣服又冲下来,跟侯羽箭上了他的车,心像被烧着了。
侯羽箭开车走的路线让我不得不想最最坏的事情。
车最后停在药科医院大院里,没等侯羽箭停稳车,我就跳下来。撒腿向楼里跑。我是惯性地跑进寒夜常住的那个病房,是的,他每次都躺在那里,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床边一堆机器围着他,齐大夫、伯顿医生、还有伊莎贝拉公主曾带来的那些奇怪的医生都在,而且伊莎贝拉公主也在!
冲到床前的刹那,我根本不相信床上的人就是我昨天刚刚新婚的丈夫,昨天夜里还抱着我睡觉的那个男人。
他的皮肤泛着暗哑的黑色,暗无光泽,眼睛紧闭,嘴唇苍白,浑身生气已经被抽干了一般枯萎、枯槁。
不不不不……不,我的泪像泉一般喷涌,这怎么可能是他,才****,昨天他还神采飞扬,晚上他还抱着我的,不,不是,这绝对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我的心乱了、乱了、乱了……
寒夜一定是感应到我了,他的眼皮微微翻动,他似乎在努力,努力睁开眼睛,但没有成功。
背后传来侯羽箭沉缓的声音:“我哥本想陪你到起床的。可是他没想到大限来的这么快,他说你答应过他,要幸福的生活。”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险些栽倒,双手扶着他的床沿跪在地上,我的全身在毫无知觉的颤抖。双手艰难地抓住他的手,他的手颜色灰暗,冰凉冰凉的,以前他的手总是温热的。我终于成功地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似乎微微想动一下,握握我的手,但始终没有释放出力气来。
我的嘴唇颤抖,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只在一遍一遍叮嘱:寒夜,你会好起来的,不是吗?你每次都很危险,可你最终都好了,这次也一样,是的,一样,你会好起来。你说剩下的时间都陪我,剩下的时间都陪我……这就是剩下的时间吗?不,还有,好长的时间,你说要陪我一起去玉兰福利院看望孩子们的,你说陪我骑自行车上班的……
寒夜在氧气罩下的脸突然抽动了一下。
“寒夜……”
黑色的****突然从他口中喷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黑色,似压抑、似释放、似毁灭,似乎要将所有黑色素清除。
医生们有条不紊地围过去,为他清理和施救,换了被子、垫子和氧气罩,刚刚平静下来,他周围的机器突然发出报警声,连伯顿医生和齐大夫都发出惊呼。他们围着他使尽他们的各种方式……但他却一动也不动。
我握着他冰凉的手,那手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他们用洁白的布将他全部盖住,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着什么,我不懂了,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这是他的手,是的,他的手。相信他在,还在,我握着他的手,他就不会走远,他说过永远陪着我,不管以什么形式,对,他早就说过这句话。原来,是这样的!
之后,他们要带走他,有人在掰我的手,我不松开,他们不应该将我们分开,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就是不要放开,我说过,要誓死捍卫我们的婚姻。可是他们按住我,给我注射安定,一定是安定,我的头好沉,但我不放开他,不放开……
漫长无尽头的燥乱、混沌……
我睁开眼,依珠坐在我旁边,另一边是姐姐和妈妈,这是在我和寒夜的卧室里,可是那喜庆的红色被换光了,大红的喜字也没了踪影。
“寒夜呢?我要去找寒夜。”我爬起来向外走。
她们一起过来抱着我。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我丈夫,有什么错?放开我。”我奋力挣脱她们,可是我发现我的力气太有限。
妈妈哭着道:“小雪,你就别闹了。你都三天没吃没喝了,你这样下去,妈可怎么活?”
“你还有我大姐二姐和弟弟啊,可我只有寒夜一个,我不能没有他,我得去找他,我要守在他身边……”
门开了,林启峰站在门口道:“小雪,你要去看寒夜?”
我点点头。
他拉住我道:“走。”
我跟着他下了楼,他带我到餐厅,把我按在椅子上说:“吃了这些东西。我带你去见寒夜。”
我看着他,他一脸正色,我知道,他这个人平时无厘头,但遇事不会骗我。我坐下风卷残云地将那些东西吃掉,是的,必须吃掉。
我一边嚼着最后一口,一边站起来道:“带我去。”
他没说话,拉起我的手便向外走,然后坐进他的车里。妈妈和姐姐追出来,但我已经顾不得她们说什么了。
他的车速很快,我的心更急,我要见到寒夜,寒夜在等我。
道路两旁的人突然多起来,很多,一路过去,很多,越来越多,几条街过后,两旁都是人,几万人都要多,可是奇怪,这么多人,居然一点都不喧闹,很安静,而且,他们有人手里捧着鲜花,一个人捧花不奇怪,很多人捧鲜花,而且是菊花,菊花!我给寒夜采过一束野菊花的,他问我:“为什么采菊花?”我说现在山上只有野菊花,只有野菊花!
路上的汽车也没有往日的喧闹,听不到一声喇叭,默默开过。我们的车跟在一队黑色的车后面,缓缓跟着。
我跺着脚道:“为什么不超过去?他们太慢,你快点好不好?你行行好好不好?”
但林启峰根本不理我。依然缓慢跟着。
然后,我就看到路边有人举着一副条幅,上面写着“一路走好,寒夜”,我听见我的心碎裂的声音,我似乎渐渐明白了,这些人是来为那个叫寒夜的人送别,因为他已经死了,所以大家手持菊花。而这个叫寒夜的人,他是我……新婚的丈夫。
“啊——”我抑制不住的惨叫,眼泪喷涌出来。我伸手去看车门,我要去找寒夜,他一定在前边的车上,但是车门打不开。
我扭过身,抓住林启峰叫道:“让我去见寒夜,你快点快点……”但他却毫不理会我的撕打抓咬,只是面无表情的开车,开车……
漫长的煎熬,我几度气脱,车终于停下了,林启峰开了门,我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