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了。”她银白色的嘴唇,说出的话似乎都是纯白色的。
原来弄错了,不该我死,而是四个学生,三女一男,那个男的就是欧阳漠北吧?她说老板员工,莫非阴间现在不叫阎王小鬼了,也改公司制了?利润一定不错吧,人人都要死,都要跟他们打交道。而且天堂还发行彩票!不知道怎么玩法……算了,我手气这么背,连死都替人死,买彩票也中不了。
“我们老板很生气,罚那两个员工禁闭,让我送你回去。”
回去?!也就是说我死不了了,太好了!可是我四个学生是不是还要死?
“我的四个学生是不是还要被你们弄来?”我关心我的学生,我救了他们,我可不想让他们再死。
“那是天机,现在的问题是,你的**已经被完全损坏,所以你无法回到原来的身体里。”
我能想象得到,我身体已经被卡车完全压碎。那怎么办呢?我可不想到别人的身体里,万一是个男的就更麻烦了。
“所以,你只能回到从前的你,因为我欣赏你救人的勇气,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愿望,你现在可以提了。”
天使给的愿望!我忙问:“什么都可以提吗?”
她微笑不语。
我就拼命想自己生前的愿望,可是什么都想不到,眼前只是晃动着上课欧阳漠北说毕业要娶我的情景,一会儿又晃动着王校长那恶心的样子……
“我不要当老师……”我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她点点头。
我蓦地清醒过来,我该说不做剩女啊,或者做个亿万富婆也不错啊……可是晚了,一切都消失了,又是空白,一片无知无觉的空白……
……
“……醒醒,小姑娘,醒醒,到站了。”
模糊中,有人推我,努力睁开眼,眼前一个中年女人,腰里挂着买票兜。
“下车吧,到站了,小姑娘。”
让我很骄傲地一点是,我这人长得很嫩面,虽然三十岁了,但看起来超不过二十三岁。这不,买票的都还叫我小姑娘。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车上空荡荡的,其他乘客都下了车,连司机也下去了,只有我和这位大嫂。我这是坐车去哪里了?我使劲儿地想,想曾经发生了什么。
学生的哭叫和卡车惨重的痛压浮出脑海,我死了!?低头看,我的身体完好无损!不对,我确实被车压在下面。那么现在是梦?不,现在好真实,被车压死是梦?不,都不是梦。就是说,我被车压伤,又好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使劲儿想……却总想不起来。
“拿上你的包,小姑娘。”买票大嫂从行李架上拿下一个装得满满的背包。
这是我的包?这就是我的包,我从高一用到大学毕业的背包,我怎么能忘了?可我背着十年前的旧包去哪里了?
我背起自己的背包疑疑惑惑下了车,又被大嫂叫住:“后备箱里还有你的东西。”
我跟着她来到后备箱,她取出一大包东西放在我脚下。
我愕然的望着熟悉的包,是用我上师范时学校发的床单包着的,里面是我的被褥。但我记得,这个床单已经被妈妈撕了给姐姐的小孩做了尿布,怎么会在这里?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发现自己在县旧车站,这里因为出于县城中心,六年前已经开发成住在小区,新车站般至城东。但我现在就站在旧车站里边,还是十年前那破旧的房子,根本没有什么住宅楼。
我心里隐隐升起一种错觉:莫非我穿越回到了十年前毕业回家的那天?
“小雪,小雪——”爸爸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一回头,爸爸推着一辆破自行车朝我走来,他好像年轻了许多,就是……十年前的样子!
“爸!”我顿时泪流满面,刚刚还以为要生死永别,现在亲人就在眼前。
“哭什么?有人欺负你了?”爸爸担心的看看已经黑下来的夜幕。
“没有。”我抹了一把眼泪道,“就是想你了。”
“这不到家了吗?快把行李放上来,你妈在家给你**蛋面。”他一边说,一边已经在往车后座上捆我的大包。
我看着他那熟悉的动作,又一次落泪,我真的穿回了过去!又一次做爸爸的女儿!
爸爸推着车子,我跟在旁边,和十年前一样,我们父女俩摸着黑步行十三里路回家。
妈妈在煮着面条,弟弟接过我的行李,翻看有没有好东西,最后失望地把我的书丢了一地。我气急败坏整理自己的宝贝书……一切就是对历史的复习,如此温暖、如此熟悉……
重来的黄金时代 六 历史惊人的相似
“嗯,好了,什么时候分配工作通知你。”办公室大叔用一个大夹子将一摞纸夹起来,放在旁边,继续埋头写他的东西。
我愣愣地望着他,心里没有和十年前那样,想着能不能分配工作,而是在想,他为什么和十年前一摸一样,同样的夹子夹东西、对我说同样的话、同样在埋头写东西……
大叔似乎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停下笔抬起头来,恍然大悟:我还赖在他办公室里。“你可以走了,你的档案这就算咱们县教育局接收了,如果分配的话就通知你。”
“哦!”我感叹着历史的相似,躬身退出。
下楼时,在楼梯旁的镜子照了照,真的是十年前的我啊!短短的头发,清清瘦瘦,表面看起来还是单眼皮。我的眼睛很奇怪,明明是双眼皮,可上边一层眼皮偏偏遮住了里边的一层,所以从小到大,人家都说我是单眼皮。直到二十四五岁,我的双眼皮才慢慢显露出来,并且越变越漂亮,很多同学见了都问我是不是去拉双眼皮了,那可真是把俺冤枉坏了。
我大概在二十三四岁时留起长发,长发的我更加清雅恬静,但我觉得这会儿也挺好,短短的头发,淡静中有些顽皮,总之我的样子从来都不是那种引人注目的艳丽。
对着镜子,心中疑惑怅然,究竟那十年是一场梦,还是现在是梦?我努力的回想,车祸后至我醒来穿回十年前回家的长途客车上,中间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我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任何东西来。
出了教育局的办公楼,七月的太阳像十年前一样炎热,不,应该说,现在就是十年前,现在像现在一样炎热!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我的心情不荒唐,骑上车子,和十年前一样顶着烈日回到家里,告诉父母,没有分配工作,妈妈的脸和十年前一样的难看,爸爸和十年前一样安慰地告诉我没关系,等等就会分配的。
我和十年前一样低头食不知味的扒完一碗饭,钻进自己屋里躺在床上昏昏糊糊地看《红楼梦》。然后,像十年前一样被弟弟掐醒,说他要吃西红柿鸡蛋,让我去买鸡蛋。
父母太过娇惯弟弟了,我们家里条件并不好,现在天气炎热,家里养的鸡都不生蛋了,只要弟弟想吃鸡蛋,妈妈就立刻买,自己宁可不买其它有用的东西,也要满足弟弟。就是妈妈这种溺爱,后来的弟弟整日无所事事,就会花钱。
我接过妈妈递过来的十块钱,心里叹口气,骑上车子去买鸡蛋。
我应该说服妈妈不能再娇惯弟弟了,不然还会走上那一世的老路。可是我怎么才能让妈妈听我的话呢?
历史惊人的相似,到县城后,像那一世,我又遇上了正在卖鸡蛋的谢老板,不过这会儿他还仅仅是个摆地摊儿的小贩儿。我推车过去,像十年前一样,问价钱:
“多少钱一斤?”
“两块一。”
“人不都卖两块吗?你怎么还卖两块一?”我用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话与他砍价,因为那时我一直生活在贫困中,从小买东西我就学会砍价,不管什么买东西,都要砍砍价,不砍价,我心里就不舒服,这种习惯直到后来自己工资涨了很多倍之后才有所改变。
他对我笑笑说:“两块卖给你,要多少?”
一般鸡蛋的价格是明价,说多少就多少卖,其实十年前那次我也没想真把价砍下来,只是习惯砍价了,一听他说卖,我就后悔自己怎么没说一块九,一块八更好啊。但已经出口,再砍肯定是砍不下来了,现在的我完全是出于一种对历史重演的好奇,于是我就说:“要五斤,你的称可要足啊,我回去会称的。”
小贩一边拾鸡蛋一边说:“放心,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只多不少,回去随便称,不够了回来找我。”
太不可思议了,他的神态、语言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好像他跟我多熟似的,但那时的我确实不认识他。
“你上几年级啊?”他又问。
那时的我心里想:我上几年级碍你什么事儿?但现在的我想的确是另外一回事,嘴上重复历史:“我早毕业了。”
“哦?那你在哪儿工作啊?”
十年前,当他问这句话时,我很烦他,卖个鸡蛋,还管人工作?现在的我努力憋着不笑出来道:“我在家种地,就念到小学毕业。”我一向很低调,其实我也没什么资本可高调的。
他好像更来兴趣了:“那你会算账吗?我这儿卖鸡蛋正好缺个人,你来给我卖鸡蛋,一天给你十块钱。”
重生回来的我,当然知道他要问这句话,一切都没变,他果然说了这句话。十年前,当他说这话时,我心里有些害怕,既想找个工作,又怕他有什么企图。现在的我已经知道他下文要说什么,只是在等着验证。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说道:“你放心,你每天早上到这儿来看着摊儿,下午收摊儿时我给你工钱,在马路边我总不能那个……什么吧?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在鞋厂上班,我就是缺个卖鸡蛋的,我那边还有一个摊儿,忙不过来。”
十年前,我心里盘算,这倒不错,坐着算算账,一天十块钱,我邻居家那个老教师教了一辈子学,现在每月才挣四百多元。这比我在家里看《红楼梦》强多了,再说《红楼梦》我都读五遍了。现在的我,跟十年前一样,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他见我迟疑不答,又说:“就这样吧,你明天就来上班,中午我管一顿饭。”
我看看鸡蛋,又看看他,他长得不英俊,还有些黑,瘦瘦的,不像十年后长起来的啤酒肚那么肥胖,现在的他正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我点点头,说与十年前同样的话:“好吧,不过不管卖多少,你都要当天给我工资,不然第二天我就不来了。”
他欣喜地点点头:“那当然,一天一算。”
这样,我又一次开始了卖鸡蛋的生涯,上一世,我给他卖过鸡蛋,这也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一世,我也从给他卖鸡蛋开始,我的生命会不会像前世一般……
第二天,我按时赶到了工作地点,谢老板刚刚卸下鸡蛋,我帮着他摆好箱子、调好称,开始了第一天的工作。
上一世,我给他买了七天鸡蛋,他陪着我买了七天,给了我七十块钱,第八天的时候,她妈妈来,以为我是想要巴结他们城里人,嫁给她儿子,把我赶走。这一世,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多了十年的阅历,我知道,其实他是个不错的人,依靠自己诚实经商发了家,有了县城最大的超市,还有几个连锁店。他这人脾气好,还很会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