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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什么?我话出了口,才意识到穿帮了。他原来知道这是从公司湖里抓的鱼!“寒……先生。”
“嗯。”他答应一声,还在忙活着。
我心虚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从公司湖里抓的鱼?”
“不是侯羽箭帮你抓的吗?”
我扭扭捏捏地道:“我……听说……你不准动公司的一草一木一鱼一虾。”
这一次,他停下手里的工作,扭过头看着我装傻道:“哦,我说过吗?我忘了。”
窃喜窃喜,他怎么可能忘了六叔誓死捍卫的规则?但他要所有人遵守的规则。却对我不起作用,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去碰。我喜欢这样,渴望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的胸膛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可以在他怀里依靠、撒娇、耍赖。他抱着我,只吻我一个人的脸颊,只爱我一个人。
“喂,”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美事儿?那么甜。鳞片挂完了,下一步干什么?”
犯傻了、发呆了、幻想了、做白日梦了。
(挂水加更,唉,薛雪啊)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零六 瞬息温存
一百零六瞬息温存
清炖鱼,既有鱼吃。还有美味的汤喝,然后再做几个小菜,电饭锅里蒸好米饭。一桌鲜美温暖的家庭菜摆上桌。
寒夜一边帮我端菜一边夸赞:“哇,好香!”
我拿给他筷子,我们一起坐下吃。他帮我盛一碗鱼汤道:“饭前先喝口汤,越长越漂亮。”
我笑着接过来,给他夹一块鱼肉道:“吃鱼肉身体更灵活,篮球越打越棒。”
“然后我就能进国家队了。”他顺着我的意思自嘲。
“嘿嘿,那倒不至于,至少能抓住侯羽箭了。”我坏笑。
他撇撇嘴:“不提那个臭小子,想起他我就生气。”
不提不提,我最不愿看到他生气。本来我还想着向他请教一下怎么平息侯羽箭的负面新闻,但为了我们难得的温馨浪漫,坚决不提他了,明天的愁,明天去发吧。
“尝尝土豆好不好吃。”我忙给他夹一块炖土豆转移话题。
他吃着连说好吃,“就是我的刀工太差了,扯了你的厨艺后腿。”
“不妨事,我们自己吃,又不是开饭馆,你第一次切。能切成这样已经很棒了,我第一次切的还不如你。”我忙夸他,男人是需要活在女人的赞扬和肯定中的。
他立刻大受激励:“那我以后天天跟你学做饭,顺便蹭顿饭吃,这种美味能吃一辈子就好了。”
那么把做饭的人娶回家不就可以天天吃,吃一辈子了吗?我顺着他的话延展了一下思路,脸红透了,但他好像根本没发现,还是又吃又喝。是我自作多情曲解他的意思了。
吃完饭,我们一起收拾碗筷,然后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他没有说要走,我也更想多留他一分钟。
他给我讲他小时候在福利院挨饿,我给他讲我小时候去山上放牛挖野菜。
他讲他大学时班里开舞会,女生们不准邀请他。我讲上大学时,我们班男生为了班里的班花,那个我下铺的女孩,打架用啤酒瓶砸破头。他四年本科业余时间全部用来看书看电影学摄影写剧本,我两年专科业余时间全部用来看书写论文。我们都属于被大学恋爱遗忘的角落。
“寒夜先生,为什么你的名字叫寒夜,我第一次听到,以为是笔名或者艺名呢?”我又调动起了女人的八卦心理。
“因为像我们这种没有父母宠着的孩子是没有人在乎我们叫什么名字好听的。我被阿婆从福利院门口捡起来的那个凌晨特别寒冷,工作人员照顾我的时候,就会问:寒夜捡的那个孩子吃了吗?久而久之,我的名字就简称寒夜了。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我故作深沉是吧?”
我摇摇头,心里却想,是有那么一点故作深沉。
他笑笑:“好羡慕现在那些父母反复斟酌给孩子取个漂亮的名字。我将来有了孩子,也一定给他取个最最好听的名字。”他一边说又一边不确定地摇摇头,眼神中有丝没落滑过。
为什么摇头呢?自己的孩子名字当然是由自己来取了,除非你自己太太不赞成,不过,我什么都听你的。
“唉,”他微叹一口气道,“如果没有那场火就好了,或者,干脆把我烧死也就好了。”
我没有见过他如此悲观伤神,慌了,“寒先生,你不要太在意外表,那些都是不重要的。”
他苦涩地笑笑:“我没有在意外表,只是总有些东西不得不在意……那年春节,有人燃放烟花将福利院的房子燃着了,当时我躺在着火的屋子发烧,出疹子,他们都以为我死定了,火扑灭之后去给我收尸,没想到我还有一丝气息。我活下来,但留了满身的伤。然后,我丑陋得成了别人眼中的异星人,被人嫌弃、殴打、唾骂、隔绝、孤立,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爱,有的或许只是一点点卑微的怜悯。我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常常想,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死掉,但别人告诉我,我这么丑,死了会进地狱,哪里比这个世界更加恐怖,所以我只好活着,一直活到了现在。对我来说,每过一天都是一个胜利。小雪,你说我是不是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嗯嗯嗯。”我忙不迭的点着头,眼里含着泪水顾不得擦。
他慢慢抬起手,一点一点接近我的脸,似乎是在求证我的同意,我不会拒绝。他的手终于触到我的脸庞,为我轻轻沾去泪水。
“雪,我……是不是很坏?又惹你流泪。”他眼里有万千缕柔情。
我笑着摇摇头,同时一大颗眼泪滑出眼眶。
他慢慢靠过来,温热的嘴唇轻轻粘在我脸上,将那颗泪珠吻去。我还能感到他唇边硬硬的、短短的胡茬,我的世界以他吻到的那点为中心,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心都跟着他狂跳。我闭上眼,希望得到更多,第一个吻我的男人。但一切瞬息即逝,我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哦,我该走了吧?那个……天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睁开眼,他已经站在一米之外。我不说话,望着他。他有些手足无措,尽管尽力掩盖,还是掩盖不住紧张。原来这个男人也会紧张,我笑了。
他过来拍了一下我的头,强作镇静道:“丫头,不准想歪了。”
不准想歪了,那怎么想?他自己脸都红了。
“我走了,我真的该走了。”他紧张得差点走错方向。
我站起来送他到门口:“明天见。”
“明天见,哦!”他只顾回头与我说再见,一脚踩空楼梯,差点跌倒。这个神一般的男人开始出错了。
“慢点儿。”我伸手拉他,正好抓住他的手。他的手上全是汗,他站稳,我松开手。他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似乎意犹未尽。
他语无伦次:“哦,你进去吧。外面……别着凉了。”
快夏天了,怎么会着凉?我笑着看着他转过楼梯。
整个晚上都在做美梦,但第二天一进公司,阴云立刻笼罩回来。
可怜的赵凯同学,一边摸着键盘,一边唉声叹气,我真给人家出了个大难题。
来上班的路上,我前边骑自行车两个男的还边走边讨论侯羽箭,其中一个说,像侯羽箭这种男人风光过、快活过、什么样的女人也享受过,值了。
但爱情唯美论的我。很不苟同他的观点,找到自己最爱和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哪怕粗茶淡饭、简衣陋室,但相濡以沫、牵手白头,才是最美的人生。
很大程度上是现在的舆论导向扭曲,满足了某些人的恶趣味,怂恿人们劣根的发展,让大多数人在恶趣味中忘记了自己真正渴望的、该珍惜的东西。满足于恶趣味的人类社会,绝不会幸福安详。我坚信大多数人还是有分辨是非能力的,只是缺乏正确的鼓励和引导。
我心里有个不成形的方案在慢慢萌生。
一边查阅现有能看到的资料,一边回想前世“**门”事件,当事人是怎么摆脱这些纠缠的。忙了一上午,也没有一个头绪。
希望吃饭的时候能遇见寒夜,可不但没见到他,连他的破车也看不到了。
之后的几天,全然没有了他的踪影,我心里哀怨,他怎么能这样子对我?刚刚还说了要天天跟我学做饭,一转身就没了踪影。而且他还抢走了我的初吻,他不能不负责任的。
臭寒夜,就算有事,也该给我打个电话啊。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害我难过。就算再忙,也不会忙得连打个电话的空都没有吧?连个电话都不打……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慌了,不知哪来的勇气,顾不得羞臊,第一次主动拨通他的手机。
“喂。”那么那么熟悉的声音,他好好的,我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知道他安全了,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寒……先生……”
“怎么了,小雪?”他还是以前那种口味,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其实我们之间确实什么都没发生,我总不能对他说,你吻了我的眼泪,你要负责任的。
“没……什么,你好吧?”
“很好。”简短,没有任何感**彩。
“你……在哪儿啊?”
“怎么。想监督老板的行踪?”他严苛的语气。
我怕了:“不不不,我没有,我……”
“嘿嘿,”他在电话里笑了,“我在北京,明天就回去,想我了?”
“你……”你好坏!我一脸羞红。
挂了电话,将手机捧在手里,轻轻吻一下,似乎还有他的温度。湖心亭的石椅上,闭眼,幻想。
“喂,给谁打电话?又是脸红、又是结巴、又是跺脚、还闭目养神。”
睁开眼,侯羽箭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眼前,偷听我打电话,讨厌!我红着脸,但还想掩盖自己的心虚:“你管得着吗?反正不是给你打。”
“我又没说要管你。”他坐在石桌上,“要是那个男人娶了你算倒霉透了,外表温柔娴静,其实是母老虎一大只,唉——快要倒霉的男人。”
“你……”我举手要用手里的东西擂他,但一转念,这是手机啊。放起来,跳过去,一手抓住他,一手狠狠地打。
他一边挨打,一边得意地道;“被我说中了吧,还是一只暴力母老虎,凶残得很呢!”
他这人就是欠扁,我一直打到手麻还不解气。
“告诉你吧,我这身皮厚得很呢,寒阎王那么凶残的拳脚我还没什么感觉,你那花拳绣腿,比给我挠痒痒还舒服,接着来呀。”他就是这么犯贱。
但我确实没劲儿打了。
“行了,坐下休息休息,说说你打算怎么给我平息负面新闻。一会儿有了劲儿接着打。”
“平息?我还要推波助澜,让你名声更臭,让你一出门所有人朝你身上吐口水。”
他似乎立刻被人吐了口水一般,摸了一把脸道:“这主意不错,省的我在家洗澡了。”
“呸!”我先啐了他一口。
“我是无所谓了,不过寒阎王给你的七天期限就过一大半了,你可要想好怎么交差吧。”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零七 女孩富着养
一百零七女孩富着养
七天期限只剩下两天半。赵凯问我是不是与传媒策划部联系一下召开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