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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毒辣的太阳已经渐渐西沉,督则才听完白元讲的这个冗长的故事。
原来当年二人的确是一起修行了古武之术,但无奈生不是古武人,到了第三重,无论接下来如何注意,却总会走火入魔。
白元想要放弃这条路,热爱是一回事,但是还是保命要紧,而鹰却一意孤行。
一日,鹰早早就就在内间开始运功,白元则外出去找点吃的回来。
正提着一只野兔,兴冲冲赶回来的白元,隔着很远就看到山顶的房间内有一股真气直冲天空,暗叫不好。
只是从山顶到山下的确路途遥远,等白元跑回屋内的时候,鹰的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元丹在四处涌动,失去了肉身的元丹显得非常慌张,看到白元就想入侵他的体内,但是被白元体内的元丹给挡了回来,这一冲击也给白元留下至今难以痊愈的病症以及这看似不老实则亏虚的肉身。
“从那以后,鹰就再也没有出现?”督则感觉自己在听一个神话故事,只是改怎么跟鸢尾解释?
肉身凭空消失,留下一颗毫无用处的元丹……这让鸢尾和宇涅如何接受的了?!
“你来的正好,”白元端起那盒子说道,“这个就交给您了,不瞒你说,我觉得鹰还活着。”
听到这话,督则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有什么预示吗?”
白元指着桌上的盒子说道:“这盒子每晚都会比白天的时候黯淡一些,需要吸收体魄内的真魂,才能变得一如当初闪耀,整个野兽山上,能找到的野兽,都全用了个遍,想必你来的时候也看到这种怪异的景象了,我本人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也就是说,”督则斟酌着语句,“鹰或许还活着,因为这元丹的精气不灭,反而还需要进食?”
“可以这么说吧。”白元点了点头,“但是这已经不是古武的本质的,想必鹰一定是鹰走火入魔的太过厉害,才会生出这种东西,这其实是妖邪之物啊!我也是舍不得老朋友,才躲避世人在这里待了三十年,喂养这颗元丹至今,我一直在等鹰回来,可惜……”
督则感觉到白元似乎说一会儿话就要休息上好一会儿的样子,这体力与外表有着严重的不符。
“虽然我一直喂养它,但是对于这东西来说,我才是最好的补品啊,短世间内没觉得,但是时间长了,就感觉自己在慢慢被它掏空,我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白元说到最后已经有些颤抖。
“那,为何不把这东西远远的扔了?”督则实在不懂。
白元摇了摇头,“这本就是我们自己的孽债,怎么可以交由别人背负?如果当初不再坚持……唉,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鹰的家人在山下等待,你可否愿意见见他们?”督则原本以为鹰是游戏人间,没想到现在却得到这样一个惊天的消息,简直不知道该如何与鸢尾和宇涅开口讲这件事情。
白元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督则的提议,“当年的事情也有我的一定责任,我实在无颜见他们,这盒子里的元丹,是我能做的唯一一点事情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可以看得出,在白元与元丹处在同一个空间的时候,元丹对白元的侵蚀性非常厉害,难为他独自照料这颗元丹如此之久,真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我替他的家人谢过你了,好好休息吧,告辞了。”督则抱着装着鹰元丹的盒子,缓缓走下山,白元在身后目送着友人,这一别,恐怕就要来生才能再见了吧。
果然,随着那元丹离山顶越来越远,白元胸闷的感觉稍稍减轻了许多,呼吸也比方才顺畅多了,一早便知道这是妖邪之物,可这也是白元与鹰在这个世界上可以遥远呼唤彼此的唯一一个纽带,白元不忍心断了这个纽带,现在把这个交给他的妻女,也算是自己圆满了这桩兄弟情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督则没有研习过古武之术的原因,倒没觉得这元丹对自己有什么反噬,只是觉得这盒子忒趁,起初还能端着,后来就只能架在肩膀上,宛若抬着一个成年男子在下山一般,可以说是步履维艰,还好来的是自己,若是鸢尾,恐怕根本下不了几节台阶。
只是,自己该如何说呢?
鸢尾此刻正陪着有些中暑的宇涅躲在树下的阴凉地里,周围也没什么可以降温的东西,鸢尾把自己手肘处的衣服扯下一段,在旁边的小水洼里沾了些水,给母亲擦拭了一下额头,随身带的水已经喝完了,鸢尾不敢离开母亲太远,但宇涅又实在口渴难耐。
鸢尾抬头看了看这棵树,似乎是一棵果树,但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果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母亲,我爬上树摘果子下来,你在下面不要动。”鸢尾把外套脱掉,手脚并用,上了树,还好果子离树干不是很远,鸢尾很顺利的拿到一个。
只是,怎么印证这果子有没有毒性呢?
鸢尾小心翼翼的跳了下来,将果子慢慢挤出汁水来,滴在有蚂蚁的地方,观察蚂蚁的情况。
五分钟过去了,方才已经喝了汁水的蚂蚁依旧在爬行,并且叫来了许多自己的同伴来享受着美味,看来是没问题了。
“母亲,先吃个水果吧,我试了,没有毒,”鸢尾将水果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递给了母亲,不过已经这么久了,师父怎么还不回来?
该不会……遇到什么……
正当鸢尾想着,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似乎是师父。
“师父!”鸢尾连忙跑过去,却见督则似乎走的十分艰难,“师父!师父!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督则摇了摇头,但面色却是惨白极了。
“没有找到父亲的朋友吗?”看着师父手里抱着的盒子,鸢尾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母亲呢?”督则抬头望了望。
“在树下休息。”鸢尾指着不远处的母亲说道。
督则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先走过去在说,鸢尾想要帮师父拿着盒子,端了一下,却没有拿得动,这里面放的是什么?石头也没有这么沉啊……
“你回来了……”宇涅的状态看着似乎好了些。
督则瞧了一眼宇涅,并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那个……”督则尝试着开口。
“怎么样?他的朋友还在这里吗?”宇涅看着督则手里抱着东西,那房子方才又冒烟了,应该是有人吧。
督则点了点头,鸢尾和宇涅都非常高兴。
“那我们快上去吧?上去再好好休息?”鸢尾转头问母亲。
宇涅点了点头,鸢尾正准备上前扶起母亲,却被督则拦下了。
“没有必要了……”督则轻声说道。
“什么……什么意思?”鸢尾颤抖着问道。
第1911章 坦白
飞机到达机场的时候,三个人都喝的有些微醺了,不过这样的场景或许更加适合离别。
“老实说苏北,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只可惜……”amos放下酒杯,后面的话半天也没有说出口。
罗茜拍了拍amos的肩膀,“跟苏北这种人做朋友纯粹的自找苦吃,他人生里的大多数时间,属于他的敌人。”
这话似乎说的很有道理,苏北不好意思的笑了,“的确是这样,敌人总是让我们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和时间来应对,亲人朋友却往往是我们最容易忽略的。”
amos点了点,“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再见,或许,这一别就是永远了吧。”
的确,对于地球对半而分的两个国家而言,格鲁比亚,苏北是不会再回去了,那里有太多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而amos终究是属于那里的。
“怎么回事,一直想要对方命的人在这个时候却依依不舍了起来?”罗茜在一旁打趣道。
苏北赶忙举起双手,自证清白,“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想要他的命,躲还来不及呢!”
amos哈哈大笑,“好了,这次算是我对你不住,如果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让你加倍还回来。”
苏北和罗茜也没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办,amos一下飞机就定了回去的机票,只是还有两个小时,三个人在机场又聊了许久。
“虽然我能忘记那些不愉快,但是恐怕我的朋友如果有机会的话,还会找你报仇。”苏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随即对amos郑重的说道。
“你的朋友?”amos好奇的问道,“除了罗茜,这一路你还认识了多少朋友?”
苏北沉声道,“其实我也很佩服你的能力,即使离开了奥利集团,你还是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amos看了看正在说话的苏北,又看了看一旁的罗茜,这话似乎不想在开玩笑,“你说什么呢?这段时间以来,简直是我人生最悲惨的时刻了,如果不算上童年时期在孤儿院那段日子的话,我还能有什么影响力?”
“哦,”amos恍然大悟,“你是说找迪克帮忙这件事?那可都是假币啊……”
“假币?”罗茜急忙说道,“该不会,迪克付给我的那笔钱就是假的吧?”
amos哈哈大笑,“这不是正好吗?活儿你接了,却没完成,这样也就不构成交易吧,很公平。”
罗茜撇了撇嘴,不过她必须得承认,amos说的对。
“不是这件事,”苏北的表情还是少有的严肃,“琼的赌场是被你一窝端了吗?”
“啊?你在说什么?”三个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amos的确没有必须再继续装傻,所以他的否认也让苏北又捏了一把冷汗,该不会是……
罗茜追问道,“什么?难道那事情不是你做的?”
amos无奈的解释道,“我的钱全部都用来做一个拐杖了,结果后来还拿去当了,唉,我真的是多此一举,不过当时自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你们说的那个最大的地下赌场,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哪里有能力让那里一夜之间变为废墟啊,太看得起我了吧?”
罗茜和苏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非常肯定此时的amos没必要撒谎,也就是说那天追击他们的人根本不是amos派来的,让琼的地下赌场倒闭的也不是他……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
“会不会是你家老主人?”罗茜想了想,除了奥利集团,她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在短时间内集结那么多人,而且又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黑白两道都如此吃的开。
amos摇了摇头,“你应该也知道那个地下赌场在业内很吃得开,但凡市面上能叫得出名字的家族或者集团实力,基本都有入股,奥利集团也是如此,还有玛嘉烈,我们怎么可能对自己花了大钱的地方动手呢?这不等于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是啊,这点苏北和罗茜竟然没有考虑到,就算是想要找出他们二人,也不用将赌场关了,毕竟对于这些人来说,除了金钱,什么都不是绝对永恒的。
“你还好吗?”amos看苏北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对。
罗茜的眉头也是紧紧皱在一起,“这么说,做这件事情的人另有其人,苏北,你到底还得罪了多少人?琼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理。”
现在的问题不是苏北不想说出口,而实在是毫无头绪,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势力知道了牙勾的事情,亦或者是他们也在寻找古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