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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佐赋点了点头,忍不住按了一下口袋中的戒指。虽然他知道丽冰在大学一直专心学习,没谈过男朋友,但他一直没敢表露自己的感情,平时就当妹妹一样照顾。这时候想到堂弟那句“人家可对你挺有意思”,心脏就止不住碰碰乱跳,内心是激动与忐忑同在,脸上是红霞与痤疮同飞,平静了老半天,才迈步进了酒店。
酒店同样又高又帅气的门僮一脸谄媚迎了上来:“何总,都准备好了。”
何佐赋仰头“嗯嗯”了两声,径直走到前台。
前台经理把两个小姐拨拉到一边,亲自迎接,整理了一下头发,眼含秋水的看着何佐赋怎么搭配怎么难看的五官,娇滴滴的说:“何总,这是房间钥匙。要不要我送您上去?”
何佐赋看着经理骚首弄姿,急忙摇头,拿着钥匙就走。
身后那两个被拨拉开的小姐又归位了,一左一右围着发痴的大堂经理审视。
“李姐,你没事吧?是不是他来的次数太多了,被他这副长相怄着了?”
“经理,你好歹也是事业女性,人又漂亮,怎么看到他就走不动路似的?你看看他那副挫样儿,听说有个什么it界何大郎说的就是他吧?。”
发痴的女经理满面含春,意犹未尽的摇头叹息:“你俩还太年轻,不懂,知道他身家多少么?要是能嫁给他,一辈子就吃穿受用不尽了。”两片潮红涌上女经理有点浅麻子的脸,两眼冒着金光的目送着何佐赋进了电梯。
电梯上的飞快,超重的感觉让看着下面的何佐赋有点发晕,终于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露台边上已经摆好了蜡烛与红玫瑰,俗,可是没办法,人人如此,何佐赋也不能例外。
“笃笃笃。”
听到敲门声他的两只短腿立码倒腾到了门边,可是一次深呼吸连着一次深呼吸,就是平静不下来。
外面的人等着急了,转身离开。
何佐赋急忙开了门,对着走了几步的女孩叫了一声:“丽冰!”
女孩回头先是愣了一下,才开口。
“何大哥,你来了?怎么不开门?我以为你不在里面。”
身材微胖的何佐赋脸上又浸出汗珠,抹了抹脸:“对不起啊,丽冰。”
他这一出汗,更显得一张脸油光锃亮,上面的痘痘每一颗都是晶莹剔透,粉红圆润,里面含着一个小白点。
丽冰跟着进去,摇头笑了一下:“我才来晚了,我看我妈去了。”
何佐赋看着眼前的女孩,跟平时一样,穿着朴素,浅绿色的衬衣加一袭白裙更显得她挺拔秀丽,虽然平时也常在一起喝茶聊天,可想到今天的目的,就有点自惭形秽。
她真的对自己有好感吗?
“丽冰,对不起,这一阵子生意太忙,没有陪你去图书馆看书,你毕业真不打算考研了?”
“我还是先找工作吧,工作了以后有点基础了还可以再考。何大哥,你资助我的钱我一定会还你。”
“那不是我资助的,是我父母生前的意思。先不说这些了,你还没吃饭吧?”
看着桌上的两杯红酒,丽冰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坐到自己惯常的位置上。
何佐赋拿起了刀叉:“工作的事儿伯母同意么?”
丽冰还没说话,“笃笃笃”,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何佐赋再一次走到门边,开了门却看不见人影,也不知道是谁,再落座的时候平静了不少,向丽冰笑了一下再次拿起银光闪闪的刀叉。
“何大哥,我还是喝饮料吧。”
“丽冰,今天喝点没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丽冰只好拿起酒杯:“何大哥,我要毕业了,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眼前的姑娘嘴角弯出了一个美妙的弧度,眼里充满了真诚,何佐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谢什么。都是应该的。丽冰,你一个女孩子,别这么要强……我……我以后愿意继续照顾你。”
“我”了半天,最后模模糊糊的说出来这么一句,何佐赋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丽冰也浅浅喝了一口:“何大哥,我哪能总要你照顾,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爱白占人便宜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特别欣赏你这种独立的个性。”话一出口,何佐赋恨不得把自己掐死,“那个……我是说,我……”
不知道是心情太过激动,还是怎么的,平时在生意场上还颇能喝上几杯的何佐赋此时头有点迷糊,手有点发沉,腿有点发软,舌根有点发缠,眼皮有点发滞,身子有点发瘫。
眼前的美人影儿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露台上,何佐赋摇摇晃晃的跟了出去。
“何大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嗝儿……什么?”
“小歌跟我说了,我还不信。幸亏听了他的话。”
“他……嗝儿……什么小歌?”
何佐赋终于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露台上,门开了,一双皮鞋走到了眼前。
“丽冰,你现在知道他的真面目了吧?他可用这手段害了不少人了。”
这声音太熟悉了,何佐赋费力的将头转了一个角度,仰角看去,窈窕的人影依偎在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怀内,男子俯视着他,露出邪气迷人又饱含不屑的笑意。
“你也就是有几个臭钱,到处装斯文骗女大学生,没想到你还要对丽冰下手。你知不知道学校里面都说丽冰为了钱傍了个丑大款?你也不看看你这副德行,还整天苍蝇似的围着丽冰乱转。”
几句话说的何佐赋头晕脑胀,刚才还微笑着鼓励他的堂弟而今对他凭空污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想抬起手指责,却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他骗人……”
“你才骗人!要不是我趁你开门的时候把酒杯调换了,我就……你这禽兽!”
“丽冰……你别信他……小歌,你这么对我……”
皮鞋的主人哈哈大笑,一张俏脸得意非凡,搂住身边的丽冰:“堂哥,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不知道吧?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何佐赋看着上方的两张脸,除了“狗男女”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你们不怕我清醒过来……”
皮鞋的主人蹲下:“什么?清醒?等下辈子吧!“
丽冰有点犹豫:“小歌,真的要……”
“丽冰,你别心软,等酒劲过了,他还会对你下手的,到时候我也完了。我这都是为了你……也是为了那些被他祸害的姑娘。”
丽冰点了点头,走到栏杆边上,比划了一下,“从这里,最像失足跌落,法医鉴定很难分辩,但是要掌握好力道,你先把他手臂搭过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何佐赋被架到护栏边,惊恐万分。
“头朝这个角度。”
何佐赋的头被拧到一边。
“注意,不要让他的脚在护栏上乱蹬。”
何佐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向右夹角十五度,抛。”
然后就飞了出去。
距离顶楼越来越远,这段距离足以使各种想法和回忆一一经过何佐赋的脑海。
终于落地了,何佐赋头部一阵剧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红的白的在黑夜里格外清晰的溅到了眼前,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如果我和堂弟一样好看,丽冰还会这样对我么?如果有下辈子,不要让我这么丑。”
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想法。
“痛,好痛。”
何佐赋下意识的想要摸头,他成功的摸到了,一大片擀毡了的头发,上面还缠着东西。
这么快就到了下辈子……他睁开了眼睛。
向上看,一个破破烂烂摇摇欲坠的棚子,上面洒下几缕天光。
向前看,墙壁都是破报纸糊成,屋子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破烂儿。
向左看,一个可以称为“窗子”的破洞,外面接连一片这样的棚子。
没想到降生到了贫民窟。
咦?自己怎么还有记忆!是不是老天也可怜我是被人害死的?
何佐赋想开口出声,想了想又闭了嘴,万一开口出来的不是哇哇的啼哭,而是人话……他可不想一出生就被当成妖怪扔进水缸淹死或者蒙到被子里闷死。
再向右看。
何佐赋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
五个脏了吧唧的孩子,衣衫不整,打满补丁,从高到矮,依次站在床边,十道目光闪闪的看着他。
看来自己是这家的老六了,也不知道父母是谁,真是越穷越生。
正想着,几个孩子看着他一起开了口:“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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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超生老爸
何佐赋下意识的重新调过脑袋再次向左边看去。
还是空洞的破烂窗子一个,自己想象中那个满脸胡茬苍老肮脏的超生老爸没有突然出现在窗口。
何佐赋又把脑袋转回来,看着五个孩子。
老大叉着腰,说:“爸,你睡了三天三夜了,好了就起来。”
老二高兴的说:“爸爸没有被砖头砸死!”
老三抠抠鼻子说:“爸,我饿了。”
何佐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居然不是哇哇的婴孩啼哭。
“砖头?”
成年男子的声音。
何佐赋把手伸到眼前晃了晃。
一只张满了茧儿伤痕累累的手。
“我是谁啊……”
何佐赋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了。
原来想象中那个越穷越生、满脸胡茬苍老肮脏的超生老爸就是自己啊!
老四嘴一直瘪着,一听这句话,边抽泣边说:“爸爸脑子坏了……”
最小的说话还不利索,看着前面几个都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张了张嘴,最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五个排列整齐的孩子因为最小的这个突然放声大哭改变了阵型,老大走到老幺跟前把他抱了起来,老四抱住了老大的腿,老三不知道从哪里抠出来一块发黑的馒头在啃,老二在跟他抢这块馒头。
何佐赋顿时头更疼,更晕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原来真的有老天爷啊,能不能再让我死一次啊?我不想这么快就来到下辈子……
何佐赋心中欲哭无泪,呆呆的看着前面乱成一团的孩子们。
他们的阵型又改变了,老大已经将老幺放到了地上,正凶巴巴的一把将黑馒头劈手夺去:“吃吃吃!就知道吃!”
老三一撇嘴跑到了一边,拉着老二说了一声“要饭去喽”就跑了出去。
老四眼睛还是红红的,却换不来老大的怜悯:“你,还不快点,再不去抢不到花了!”
看着老四也跑了出去,老大又对着最小的一个发号施令:“五乐,别添乱,快去睡觉。”
何佐赋目送了最小的孩子嘴里唧唧哝哝的跑到斜对面一张摇摇欲坠的床边,提心吊胆的看着小小的身躯手脚麻利的爬上了最顶一层后,重新迎向老大一对锐利的目光,打了一个寒战,本能的向后退了退,心里寻思着应该说点什么。
皱眉凝重型:“孩子,其实我不是你们的爸爸。”不好,看起来像是一个没良心的禽兽不如的父亲借机推卸责任,想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