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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段天狼正坐在椅子里,面色蜡黄神情木然。单从外表看已经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了,但是屋里飘着股中药味。他挥退弟子,淡淡道:“两位来什么事?”
吴用笑呵呵地从角落里捡起一小撮药渣闻了闻,说:“嗯,是我们那位安老哥亲自配的方子,段馆主觉得还行吗?”
段天狼蜡黄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但马上恢复了正常,抱抱拳道:“替我谢谢他,已经无碍了。”
吴用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收敛了笑,说:“段兄弟,实话说吧,在那天比赛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经受了伤?”
段天狼也不隐晦,瞟了一眼吴用说:“你怎么知道?”
吴用用手轻点桌面,又指了指我说:“我们这位兄弟义气是深重的,但在武学上有几斤几两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段馆主不受伤,恐怕他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愕然道:“你说事就说事,恶心我干什么?”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你说的是实话。”
吴用这句话明着是捧段天狼,暗里也讽刺他出手狠毒。不过段天狼听了这句话还是脸色见缓,这才盯着我说:“我真没想到你一点功夫也不会。”看来我那一拳虽然迫使他吐血,但他还是由此识破了我的底细。
吴用道:“段馆主之前是如何受的伤,这其中详细能否告知?”
段天狼面无表情地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吴用很干脆地说:“我们一个兄弟也受了重伤,而方今天下能打伤段馆主的也寥寥无几,我们是想由此判断我们的仇人是不是倾巢出动了。”
段天狼耸动道:“你是说你们的仇人武艺更强?”他顿了顿说,“其实我一直想不通这世上哪里来了你们这么多强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吴用微笑不语。
段天狼叹了口气说:“告诉你也没什么,打伤我那人确实武艺精绝——我是一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比赛前一天我心情不爽独自找了个小饭馆喝酒(大家知道他为什么不爽吧?),偏偏电视上也在播我和新月队那场比赛(大家知道是哪场吧?)。当时那饭馆里有条汉子,已经喝得红头涨脸,看到最后一节时(大家想起发生什么了吧?)居然拍掌叫好,说什么好男儿当如此(大家知道是在说谁吧?)。我一时气急,就呵斥了他一句,没想到此人脾气火爆,看了看我,忽然丢了一个碗过来。我们练武之人本来不能随便和人动手的,我也是气得狠了加上又喝了酒,就想着给他点小教训,哪知一动手才知道这汉子拳脚犀利,没过十五个照面就在我胸口上印了一掌,就此离去。”
吴用和我都听得有些发呆,能在醉酒之后还只用十五招就把段天狼打成内伤的人,那得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所在啊?
吴用问道:“那人样貌如何?”
段天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也没什么希奇,身材雄伟浓眉大眼。”
吴用又问:“有没有什么特点?”
段天狼想了一会儿,说:“当时天热,这人穿了一件短袖衬衫,可以看到左臂上有一颗黑痣。”
吴用脸色大变,竟然显得无措起来。
段天狼问:“果然是你们仇家吗?”
吴用申辩似的连说了几个“不是”,这才觉得自己失态。少停,站起身说:“多谢段馆主,我们这就告辞了。”说着使劲拍了我一把,快步往外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觉察到他和平时大为异样。等我们走出大院门外上了车我才问:“到底怎么了?你知道那人是谁?”
吴用平静了半晌,终于用低低的声音说:“段天狼说的那人——好象是武松!”
我也跟着吃了一惊,急忙发动车子,上了路半天才问:“会不会是巧合?有痣的人可不在少数。”
吴用默然,我也马上醒悟到巧合的可能性很小,胳膊上有痣固然不稀罕,但能三拳两脚摆平段天狼者,唯武松一人耳——嘿,瞧哥们这文采!
我说:“如果真的是二哥,他没有从电视上看到你们又不来相认的道理吧?”
吴用拧着眉说:“现在我也想不通,咱们先回你那儿再说。”
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武林大会组委会人员给我打电话,没等我问什么事那人就急匆匆地说:“你们的选手被人打伤了,赶紧来。”末了又说,“平时你们人不是挺多的吗,今天都上哪儿去了?”
我纳闷道:“我们的人今天不比赛啊。”
对方不耐烦地说:“张小二(段景住比赛用名)是不是你们的选手,一头黄毛?”
这下可以确定是段景住了。红灯一换我掉头往体育场走,吴用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了三个字:“段景住!”
到了体育场,比赛已经结束,观众席里只有稀拉的几个清洁工在打扫。一问工作人员才知道,那个受伤的选手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现在被佟媛接到新月队的贵宾席里去了。
我和吴用三步并两步跑进佟媛那里一看,鼻子差点气歪。只见段景住这个王八蛋腿上打着绷带悠闲地躺在两个美女队员的怀抱里,手里还拿着一根香蕉吃着,满脸受用的样子,一边和周围的女孩子们调笑。
我过去一脚踩在他肚子上,段景住哀号了一声,香蕉落地。女孩子们都咯咯笑着跑开了,佟媛微笑着看着我们,说:“要不要我们先出去一下?”
我说:“多谢了妹子。”
佟媛他们走后,我把段景住扔在地上,一屁股坐进椅子里,顺手撇了根香蕉剥着,喝道:“不是不让你来吗?怎么回事?”
段景住笑嘻嘻地说:“再给我一根香蕉吧。”
我把香蕉皮扔在他脸上,训斥他:“快说!”
吴用先看了看段景住的伤腿,说:“你的对手够狠的,真断了。”
段景住忽然拉着吴用的手,正色道:“军师,跟我打擂的人是王寅!”
吴用倒吸一口冷气:“你说的是真的?”
我急忙问:“谁?又是八大天王里的?”
吴用道:“八大天王第一名,绰号尚书王寅,智勇双全,折了咱们不少弟兄。”吴用转过头问段景住,“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原来早晨众好汉散场以后,段景住因为打不成比赛很不甘心,索性一个人偷溜回大会。反正他确实是参赛选手,很顺利就上了台。他的对手把头盔压得很低,而且比赛伊始还故意示弱。就在第一局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忽然发起猛攻,段景住的一条腿本来就有伤,一没留神被对方毫不留情地踹断了——只用了一脚。
但是在最后关头段景住也挥拳打落对方的头盔,认得正是尚书王寅。
吴用问道:“那他认得你吗?”
段景住喊道:“那还用说?我就没见过打个比赛这么狠的,我估计要不是我腿断裁判结束了比赛,命都保不住了。”
我说:“你活该!”
吴用道:“那就没错了,看来王尚书知道我们也参加了武林大会,早早地就在这儿等着我们呢。在台上要了你的命确实会少很多麻烦。只是他也够有耐心的,居然等到现在才动手。”
段景住道:“是呀,平时哥哥们都在一起,他一动手不就露馅了吗?”
我说:“我去查查,选手们都有资料的。”
吴用摆手:“没用了,一击得手功成身退,资料肯定都是假的。”
我找人查出这个叫王双成的登记资料,再按上面的住址一问,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地方。而且这场半决赛打完想必他不会再出现在决赛场上,就便宜了得冠军那小子:就进了个四强然后轮空两场直接得了个“散打王”的称号——难怪后来有很多人不服,他们宁愿承认一拳KO段天狼的育才领队才是真正的散打王,即:小强。
吴用摘下眼镜用衣角擦着,喃喃道:“八大天王已经出现了两个,情况不妙啊。”
我随口说:“难道他们要把我们当小日本一样打个各个击破?”
吴用忽然面色一冷:“坏了,没想到这招。小强,你赶紧联系所有能联系到的兄弟,速归学校。我们也马上回你那儿把张顺他们接过去。”
我急忙边打电话边在佟媛她们的协助下把段景住弄在车上,我刚要走,忽然看着佟媛说:“你不是学保镖专业的吗?怎么收费的?”
吴用咳嗽了一声。我随即也想到:给每个好汉配俩女保镖确实不伦不类的,再说他们面子上也下不来呀。
可是他们不需要我需要呀。就算帮不上忙,在身边放俩美女提提神也是好的嘛,尤其我和包子在一起的时候。不过我马上否定了——领着俩小姑娘去见包子,不用别人杀我就得死。再说我只要和包子在一起,双砖合壁天下无敌。
想到这里,我先在操场边上捡了块板砖揣包里,这才跟佟媛她们道别直奔别墅。
简短截说,我们接上张顺等人伙同吴用段景住,回到育才在阶梯教室集合。随着时间越晚,好汉们都渐渐归来,卢俊义和吴用的脸色才好看起来。到最后,除了时迁总算一个也不少都到齐了。在此,好汉们一听说段景住的事又是一阵躁动,当吴用说完以后出行必须结帮时,众人终于大哗起来,一个个像受了侮辱似的气急败坏,阶梯教室里顿时鸡飞狗跳。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怕它,一响准没好事。
不过这次是例外,包子问我啥时候回去吃饭。听着包子的声音,我忽然感觉一片温馨和宁静。这十几个小时过的,又是八大天王又是武松的,现在可是21世纪,你们上辈子那点恩怨整得我小强满嘴胃溃疡,不带这么搞的,惹恼了老子报告给国家安全局“龙组”,全抓进科学院做研究去——
包子跟我说了几句话,最后不在意地说:“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咱家还真让人偷了。”
“啊?”我顿时感觉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头顶。
包子依旧不当回事地说:“没丢啥值钱东西,可能是小孩子爬进来胡闹。”
我挂了电话忽然跳着脚指着顶棚大骂:“刘老六我操你祖宗!”
好汉们一下全愣在当地,过了半天有人悄声说:“小强怒了……”
我指着他们大声吼:“你们都听吴军师的,别再给我找麻烦了!”
这下土匪们都噤声了,吴用林冲等人忙过来问我怎么了。我缓了缓口气说:“我家里被盗了。”林冲说:“找几个兄弟跟你回去吧,你要出点事我们于心何安?”
我叹了口气说:“不用了,家里有荆轲和项羽,对方要没个万儿八千的还围不死我。”
这回好汉们都围上来宽慰我,我也表示理解他们:一天之内连伤两名兄弟,连对手的毛都没碰到一根,谁不窝囊呀?
告别他们,我开着快车往家赶,最让我安慰的是至少包子没事。一路上我也在整理线索,八大天王不管来了几个,至少已经证明他们确实是跟梁山对着干的那些人。按理说,他们到这儿唯一的途径只能是做我的“客户”,但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还有武松,如果他是因为看电视才跟段天狼动起手的,那他肯定也见到梁山众人了,为什么不去相认?
我也不是没想过转世投胎的说法,但既然已经投胎了,上辈子的事应该是忘得一干二净才对。就像虞姬,项羽巴不得她回忆起来点什么呢,可是结果呢?再说每个人要都对上辈子的事耿耿于怀,那世界还不乱了套了?俩刚生出来的小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