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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道:“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被你们国安局盯上?”
李河笑着摆摆手:“不用说得这么严重。我们并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合作。”
“合作?”
“是的。刘老六这个人我们先不说了,现在的情况是,育才里集合了这么多能人异士,国家愿意把育才建设成一座特殊的学府,你的要求我们也满足,以后送入这里学习的学员理论上不会超过14岁,而且大多是家境贫困的孩子。”
我擦着汗问:“这么说扩建育才的计划没有取消?”
“当然没有,而且会给你配最好的班底,明天进驻的施工队是刚建完某空军基地撤下来的。一个月之内,一所新育才将拔地而起。”
我目瞪口呆地说:“不觉得草率了点吗?”
李河很正式地说:“咱们祖宗传下来的许多好玩意儿失传了,这在以前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现在有了转机,我们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湮没。从这个角度上说,花多少钱都是应该的,这是国家的意志。从我个人而言,就非常愿意学学怎么骑在马上跟人交手,可惜只怕没时间。”
“这……”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除了不应该过多让300暴光,那天的马上表演赛也将我们深深地出卖了。
李河把手里的名单收起来,说:“除了刘老六我们会去查,还有两个问题,或者说是两个注意事项——第一,这些人聚在一起,请你尽量保证他们不要作奸犯科。前些日子我们调查到一件事情,本市的教育局长家中被盗,怪在门锁完好,而且除了不见了一把由你们育才赠送的刀,十几万现金安然无恙。”
我嘿嘿道:“那你们没顺便查查这笔巨额财产的来源?说不定还能揪出一个贪官来呢。”
李河干脆地说:“这不归我们管。希望类似的事件不要再发生。第二,从前天开始到今天下4点许终止,育才名义上的300名学生陆续离开本市前往全国各地,这件事情我们不得不重视。”
我忙解释:“其实是299个,他们也没想去祸祸谁,就是找个同村的长辈。”
李河说:“这个我们有分寸。我们更在意的是:一旦他们走了,那些古拳法就不好统一收集了。”
“……我可以让他们把拳谱抄录下来以后寄回学校。”
“嗯,好办法。”李河开始做最后的总结呈词,“好了小强,就这样吧。对了,顺便跟你说一声,以后具体的事务会有别人跟你联系,育才有麻烦你也可以直接找我。其实我们并不想打扰你,以后也不会介入你的私生活,你完全可以继续拿着板砖打群架,我们绝不干涉你。当然,也不会由我们的人出面保护你。”说着,李河意味深长地冲我笑了笑。
从李河的话里我听出两个意思:第一,国家针对的只是育才,你小强那点破事少来烦我们;第二,你小强最好别出什么破事。
他们连我所使的兵器都知道,看来是对我知根达底了。想到知根达底,我摸出手机对着李河用了一个读心术,不过很快我就开始后怕了:我这可是在对国家安全局的特工进行心理探密啊,绝对算得上窃取国家机密了。我还听说凡是特工都进行过抗药训练,大把大把吃迷幻药,然后参加马哲考试,满分100卷子90才算及格……可他们再神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
我很诧异地发现在我的手机上居然出现了视频一样的画面:一个大概刚上幼儿园的小男孩在熟睡,下面还配有字幕:明明应该睡了吧?赶紧结束工作回去看他。
我是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原来我这读心手机升级到不但有字幕显示,还能把人脑子里想的画面读出来,太牛B了!
我边推车门边说:“你早点下班回去吧,哪怕在儿子床边坐一坐也好。”
李河抬头愣怔了一下,跟他平时的精干大异其趣。好半天才说:“哦,谢谢……”他开门喊小C:“小曹,我们回去,你来开车。”
我站在车外疑惑地说:“小C,小曹——那李处长的代号就是小L了?”李河和小C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说:“小强要不也进我们国安局工作吧。”
我目送着他们走远,喃喃自语:“那我的代号就是小Q——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好象是条狗吧?阿Q也不好听啊。那包子就更难听了,小……”
我迷迷瞪瞪回到车上,现在我终于知道国家为什么肯花那么多钱扩建育才了。也知道李河他们虽然没有多说,但他们掌握的资料肯定不少,包括刘老六。这老小子有的忙了,在对他的问题上,李河他们绝不会马虎。
我刚要开车,忽然想起了什么,先仔细把车后座检查了一遍。好家伙,跟特工刚打完交道哪能不防着,虽然他们代表的是国家,但我至少得知道摄像头安在哪儿吧?
我找了一气没发现什么,只好回到座位上,忽然发现,在我的副驾驶座底下赫然有一管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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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给我装窃听器我不反对,你也给我弄得象样点呀,这要让包子看见那还得了?就算她看不见,我一个大男人车上有管口红算怎么回事啊?这国安的人办事都这么毛手毛脚不合逻辑吗?
我一气之下抓起口红远远扔出窗外,同时心里也做打好了主意,他们要问我我就死说没见过,我就不信他们好意思穷追猛打。他们要是真那么干那我也就有说的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车上有支口红的——
嘿嘿,想不到初次交锋,我就能让国安的人都吃了哑巴亏,看007这个代号才适合我。我边开车边美孜孜地唱:“我得儿飘得儿飘得意地飘——”
这时电话响,洗过脸明显清醒了很多的倪思雨有些心疼地问我:“小强,你在车上见一管口红了吗?那是我爸同学从法国特意带回来送给我的!”
……
第二天我的节目比较丰富:上午先得去学校跟那位学定向爆破的崔工商量扩建的事;中午约好了包子去看老张,也顺便看看李白——最近事多我把这诗仙扔这都快忘干净了;下午,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和包子一起去试婚纱,主要是去看李师师说的3万那件。
早上我到了学校一看,我们育才已经被这帮盖空军基地的主儿拆得又成了龙门客栈了,机器、工人绵延数里,沸反盈天。这边墙刚倒,那边原材料就源源不断运来了,崔工领着一大帮设计师在我们以前的校园现在的野地里视察工作,见了我以后冲我招招手,指着我花了十几万建的游泳池问:“那蓄水池还要吗?”
我不满地说:“那是游泳池!”
崔工说:“那就更用不着了,以后每座主楼都有室内室外两个游泳池——推了吧?”
我恋恋不舍地说:“那可是我用池塘改造的,花了不少工夫呢。”
崔工摸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干脆地说:“那我再给你改回池塘,以后养观赏鱼吧。”
我:“……”
结果一上午我就干了这么一件事:把由池塘改成游泳池的游泳池再改回池塘。崔工说以后我就不用再来了,反正都剩建设项目了,不用再担心他把我的什么东西推了。
中午我们买了一堆水果去看老张,结果一见之后大吃一惊。只见这老头披头散发,乐呵呵地拎着饭盒从食堂打饭回来。我们是在走廊里迎面碰上他的,此老精神矍铄,因为身体消瘦,宽大的病衣穿在他身上把他托得飘飘欲仙像要飞升一样,照他这个精气头看,我要再不戒烟绝对活不过他。
进了病房再一看差点把我气死,只见李白躺在老张的床上,盖着老张的被子正在蒙头大睡,不知道的人准以为是他要死了。老张笑着指指李白说:“每天没时没晌地给我讲诗,累的。”
后来老张一直做着扩胸运动把我们送到医院门口,趁包子不注意他悄悄跟我说:“下回你把秦始皇李师师什么的带几个来见我,老听唐朝的事有点腻了,你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话疗’。”
因为老张康复得不错,包子心情格外愉悦。我们离开医院以后来到市中心繁华的地带,在商务广场上,她甚至久违地拉起我的手,像小女孩一样荡着。我也难得清闲,满面带笑地拉着她往婚纱专卖商场走,我决定今天放下一切烦心事陪着她。
就在这时,一个孩子忽然从角落里蹿出来,他一把抱住我的腿,仰着天真的小脸喊道:“爸爸——”
第四十九章 基督山天蓬元帅
动手了,终于动手了!
找个孩子当着包子的面叫我爸爸,看来我这个对头不但有钱而且还很有品位,至少看过马克·吐温的书。
可惜他有些失算了,这孩子看上去起码有十多岁了,十年前,我17岁?我记得我是18呀还是19岁才开始……呃,咱说正事吧。
包子低头看了看这小孩的年纪,大概也放了心,笑着问我:“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了?”她蹲下身子,一边逗弄小孩一边掏零钱,她估计是把这孩子当成要饭的了。
我把两手叉到这小孩胳肢窝下边抱起来摆在离我两步以外的地方,好好地看了看他。只见这孩子瓜子脸蛋儿,皮肤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乌丢丢的十分可爱。可是我这心里一点也“萌”不起来,这么小点孩子就会阴人了,长大以后那还了得?
我很严厉地问他:“你是受谁的唆使来的?”
包子给了我一巴掌:“你干嘛对孩子这么凶?”她把手放在孩子的头顶上摸着,忽然说:“咦,看这孩子的穿戴不像小要饭的。”包子笑眯眯地问,“小家伙,你爸爸妈妈呢?”
我们看这孩子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我们,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睿智。当他听到包子说“爸爸”两个字又一把抱住了我的腿:“那个爷爷说以后你就是我爸爸。”
我只得又把他摆开,无奈地问:“谁跟你说我以后就是你爸爸?”
小家伙回身一指,我顺他手一看。对面的角落里一个猥琐的老头正蹲那儿冲我嘿嘿坏笑:刘老六!
我三门神暴跳,手下意识地摸到了包上。不过我可不舍得真拿这包砸他,今天陪包子出来看婚纱,这里面装地可都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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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包子在原地等我,拉着小孩怒气冲冲杀向刘老六。刘老六见我真怒了,急忙站起,警觉地防备着我。我把小孩儿牵到他腿前,骂道:“你个老混蛋终于肯死出来了?”
刘老六摸着小孩的头笑嘻嘻地说:“我又没抱着你媳妇跳井,干嘛这么恨我?”
我本来是想亮飞脚踹老丫的,可是无奈那孩子挡在他身前。我说:“谁的小孩,你先给人家还回去、你不是新开了拐带人口的项目了吧?”
刘老六低头看着孩子说:“这小子叫曹冲,曹操的小儿子,你的新客户。我怕以后别的孩子欺负他,所以叫他管你叫爸爸。”
“曹冲?怎么这么耳熟呀?”
刘老六鄙夷地说:“你小学没毕业吧?‘曹冲让梨’也没学过?”
曹冲皱着小眉头说:“那是孔融——”
我和刘老六目瞪口呆,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掏出烟来散给对方,干笑道:“抽烟抽烟。呵呵……”
我抽着烟说:“最近八大天王的事你知道吧,怎么说?”
刘老六面色凝重地说:“我也是才知道。‘上边’因为这事很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