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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那紧迫感在林白心中出现后,他便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够用。而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尽快找到禁蛇,给陈白庵和乌尔善争取到一线生机。如果再这么一直耽搁下去,天知道燕京那边会不会出什么变故,对大局又会造成怎样恶劣的影响。
“可能要让林道友你失望了,禁蛇在剑阁不假,但并没有被我掌握,而是在我赤霄师弟手中。”玉具长老苦笑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歉意,道:“以他的脾气,就算我出面求情,恐怕也不会奏效,林道友你此番想取到禁蛇,怕是没那么容易……”
听到玉具长老这话,林白眉头不禁拧成了一个疙瘩。不管是陈白庵,还是乌尔善,他们如今的情况,除却禁蛇之外,在没有任何药力可以消除体内的桎梏。如果取不到禁蛇的话,那自己此行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竹篮打水,要变成一场空。
而且林白也很清楚,为什么玉具长老会说这件事不大好办。虽说自己没有见过赤霄,但是却见过他门下的凌云、泰阿和龙彩这三名弟子。徒弟像师父,做徒弟的都对自己一肚子怨气,更不用说是那做师父的,而且凌云还丧命在自己手下,这仇怨就更深了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林白想要从赤霄手中弄到禁蛇,说成是难如登天,都毫不为过。
“小师弟,燕京那边是谁出了什么事情,你突然要寻找这禁蛇作甚?”而鲁燕赵在听到林白这话后,一颗心也瞬息间揪成了一团,紧张无比的对林白发问道。
“不妨事的……”听到这话,林白强挤出笑容安慰了鲁燕赵一句,然后又诚恳无比对玉具长老道:“玉具长老,您是剑阁的大长老,地位尊崇,还请您能够卖我们几分薄面,让我们取走一条禁蛇。我答应您,只要人救回来了,我一定竭力报答您的恩情。”
“是啊,玉具长老你心存慈悲,就答应我们的请求吧。”不仅仅是林白,鲁燕赵也是在一边不断求情道:“你是剑阁的大长老,谁敢忤逆你的意愿……”
虽然都知道事情难办,但在鲁燕赵和林白看来,不管怎么说,这玉具长老在剑阁内的地位都算尊崇,而且还是赤霄的师兄,想来若是由他出面调解,事情应该会好办不少。
“我是赤霄的师兄不假,也是剑阁的大长老没错,但是这事儿恐怕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听到林白和鲁燕赵的话,玉具长老和昆吾面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这是怎么回事儿?听到玉具长老的话,看着他和昆吾两人那尴尬的表情,林白心中不禁有些好奇。看眼下的情况,似乎玉具长老,对劝说自己师弟改变主意的事情根本不报任何希望。两者之间究竟是存在什么问题,才会让玉具长老说出这样的话。
要知道,剑阁这种传承了千百载的宗门,和外界那些炼气士小打小闹的宗派可不一样,这些宗门之中规矩森严,而且更是继承的道统中也极为讲究尊卑长幼。玉具长老明明是赤霄的师兄,就算是他们师兄弟之间,不能如林白和张三疯那般团结友爱,也不该搞得这么僵吧。
“林道友,这件事情我师尊的确是没办法帮你解决,你还是自己去找赤霄师叔问问,看他会不会改变主意吧。”觉察到场内的气氛有些尴尬,昆吾急忙出言调和气氛道。
林白闻言苦笑摇头,单看泰阿对自己的态度,就能想见那位赤霄长老对自己的态度该是何等的恶劣,让自己去找他询问,岂不是自讨苦吃,自顾自的去撞南墙,想到此处,林白却也没再坚持,向着玉具长老拱了拱手,道:“既然玉具长老你有难言之隐,那便罢了,我去另想主意便是。只是如果真的闹腾起来,毁坏了剑阁什么事物,还请玉具长老见谅。”
林白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威胁玉具长老,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林白的话根本没有半点儿威胁之意,而是在讲述事实。禁蛇之事,事关陈白庵和乌尔善的性命,林白自然不能弃之不顾,而想要获得禁蛇,就必然要与赤霄产生矛盾。
两人一旦交起手来,必然是天崩地裂,威势无双,不管最后究竟是谁输谁赢,剑阁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说不好千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我师尊已经说了,不是他不愿帮忙,而是力有不逮,你又何必苦苦相逼!”昆吾毕竟年轻气盛,听得这话,只以为林白是在拿话压玉具长老,当即剑眉一挑,冷声喝道:“就算是真闹起来又如何,难道你真以为我剑阁会怕了你不成?!”
话音落下,场内顿时寂静一片,满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只要风吹草动,大战便起。
“昆吾,你真是糊涂,林道友并没有拿话来威胁为师的意思……”就在此时,玉具长老却是苦笑出声,面色变幻少许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咬牙,道:“事情若是不说清楚,说不好林道友真要以为我玉具是不想帮忙,所以才故意推脱。反正今日也没外人,我就拉下脸,把这件丑事个给抖搂出来算了……”
“师尊……”听到玉具长老的话,昆吾登时急忙开腔,出言拦阻道。
“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还怕别人说不成。”玉具长老闻言瞪了昆吾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后,缓缓道:“诸位有所不知,自从祖师羽化飞升,成就剑仙之后。因为他老人家离去的仓促,所以许多事情都没交代清楚,因此我剑阁修习剑术的流派,渐渐衍化成了两个……”
随着玉具长老苍老声音的讲述,一段有关剑阁的悠悠历史,渐渐开始展现在诸人眼前。
实际上剑阁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在他们的内部,也有着极大的分歧。而这个分歧,并不是只在玉具和赤霄这一代就出现的,而是自剑阁祖师飞升后,就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
按照玉具长老所说,剑阁那位祖师可说是天纵英才,不但一身修为通天彻地,御剑之术出神入化,更难得的是他还有触类旁通的本事,奇门中诸多手段,他都有所涉猎。
无论是原始的剑阁,还是如今在神农架内的这个剑阁,实际上都是那位剑阁祖师所创。不过不同的是,神农架内的这个剑阁,当初只不过是用来当做守护剑冢和灵剑山的分舵而已。
但随着时间的变迁,以及华夏历史的演变,川蜀之地的剑阁越来越不适合剑修生存,所以他们才会举族搬迁,迁徙到了神农架内的这个剑阁,并且在此守候了千百年之久。
可以说,如果没有那位剑阁祖师的辛苦布局,就不会有香火传承到今时今日的剑阁。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连那位剑阁祖师自己都没想到,他会给后人留下一个天大的难题。
而这个难题,便是剑阁内的派系之争。剑阁祖师天纵英才,触类旁通,所以修习的手段极为繁杂,而传授弟子的功法也不尽相同。而这些弟子中,修习功法最多的,便是两种,其一便是以气御剑,修习胸中之气,以剑心入道;其二便是专修掌中剑,以剑入道!天才相士:。
以气御剑这一种功法,便是玉具长老和昆吾他们这一脉;而专修掌中剑,以剑入道的便是赤霄和泰阿他们这一脉。早在剑阁祖师在的时候,这两脉便有颇多纠纷,都认为只有自己的手段,才是最为合适剑修的一种。所幸当时有剑阁祖师坐镇,这些人还能平心静气,互相印证修为心得,增强体会,虽然有些许小摩擦,但还能保持安定团结。
但不管是这两派中的哪一个,都没有想到,剑阁祖师会突然举剑飞升,成就剑仙。但这位老人家飞升的实在仓促,甚至于连指点这两者派系究竟该何去何从的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他不飞升还好,他一飞升,剑阁顿时闹起来了。俗话说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不管是以气御剑的一方,还是以剑入道的一方,都想成为当大王的猴子,都想让自己所修习的术法,成为以后剑阁的传承功法。可无奈的是,不管是这两方的哪一个,都无法说服对方。
既然语言说不通,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抄家伙上!不过这些剑修们抡拳头的方式,自然是要比外界的醉汉互殴要精彩也文雅得多。
不知道打斗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论证了多少次,但在剑阁内,却始终没有把这两种声音合并成为一种声音。而且越是争论,两派之间的分歧也越来越大,各持己见,绝对不后退半步。而且争斗的多了,情谊这东西,自然也就撂到了脑后。
第一代的弟子们,因为师出同门,都是祖师传道授业解惑的,所以在辩论之余,还能保持克制。但他们后来收的弟子,却哪里还记得什么同门情谊,又哪里有什么同门之谊。
长辈们明争得厉害,他们暗斗的自然得更欢,甚至数次都到了擦枪走火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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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2章 剑阁二宗(下)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放之剑阁,也同样适用。
当矛盾积累得极深的时候,必然就会去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而在当时的剑阁,也正是如此。剑阁的第一代弟子们,每日沉浸在闭关论道,证明自己之中;而他们门下的弟子,也如他们师尊般,不断的论证,并且他们论证的法子,要比他们的师尊还要凶悍!
时间一点一点而过,甚至于连剑阁那些第一代弟子,都还没有意识到矛盾已经积累到不可调解的时候,一件惊天之事,突然在剑阁之中发生!
以气御剑这一派系的一名弟子,在跟以剑入道派系的一名弟子,在进行比斗论证之时,错手杀了这名以剑入道派系的弟子。这事乍一发生,便如同是捅了马蜂窝般,瞬息间便让整个剑阁变得风雨飘摇,陷入了腥风血雨之中。
以气御剑一方的弟子,认为这一战已经把孰是孰非,表明的很清楚。存活者既然是以气御剑一方的弟子,那自然剑阁所要修习的正宗便是以气御剑!
但以剑入道那一方的弟子,却哪里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即便有修为高深的弟子,从其中挺身而出,悍然出手,斩杀了那名侥幸得存的以气御剑派系弟子。
鏖战自此开展,整座剑阁都笼罩在腥风血雨之下,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胆战心惊,生怕莫名其妙间,就有无妄之灾降落在自己头上。在那段时间,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在早上还跟某位同门弟子说笑,但到了晚上,便发现那名弟子已经身死道消。
杀戮一日接着一日,在这旷日持久的争斗中,剑阁被损毁得已不复往日荣光。按照玉具长老的话说,经历过那段岁月的前辈们曾说过,在那段时间里,就连剑阁头顶的月亮和太阳,都是闪烁着猩红的血腥光泽。这说法,足见当时剑阁弟子内战之激烈!
争斗的态势越来越大,终于惊动了那几名还在闭关的第一代弟子!眼瞅着道统传承,几乎都快要到了断绝的地步,几人哪里还敢再过多纠缠,当即悍然出手,才算是把此次纠纷给压了下来,才让这段杀戮的岁月终于停止,让剑阁重归了清明。
但即便是如此,他们出手的时候已是太晚,经历那一役之后,剑阁弟子已是十不存一,剑阁的建筑更是被破坏的千疮百孔!不管是以气御剑这一派系的弟子,还是以剑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