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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堵住那些人的嘴片刻,却是无法安抚他们的心,只有师尊您老出手,将事态平息,才能真正的安抚住人心,才能保住我清徽宗。”
听着羽讷言的话,穆大满嘴的苦涩,沉吟许久后,再顾不得自己的话会不会触怒羽讷言,还是将心底之话说了出来。说句实话,他是实在想不明白,到了这样的节骨眼上,为什么师尊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应对的决策,只是每日待在这门主静室内。
甚至有时候就连穆大都在怀疑,羽讷言会不会真如门下那些弟子传言中所说的一样,已完全失去抵挡的信心,如今只不过是拿他们的性命,来拖延时间,给他自己谋取退路。
“还不到时间,还差了一些!”羽讷言闻言之后,沉默了许久,然后向着手心的那赤红铁块扫视了一眼,缓缓摇头,然后眸光一亮,望着穆大,沉声道:“你去联络宗门内的那些长老们,我清徽宗养了他们那么久,就算是养了群饭桶,也到了让他们为宗门贡献的时候!”
“弟子何德何能,如何能够调遣得了那些长老……”
还是不打算出手吗?羽讷言的话一说出来,穆大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脸上更是不断有苦笑生出。此时此刻,他已真是有八分的怀疑,羽讷言如今的打算,就是想要用清徽宗的人命,来给他自己拖延时间,好让他给他自己想出一条退路。
会不会是师尊刻意想要这么放任下去,放任那小子把清徽宗的人命剥夺,等到他杀乏了,杀腻味了,觉得已经足够平息心中的怒火了,然后再去摇尾乞怜求和?!
“告诉那些老东西,就说这是我的主意,如果他们不愿出手,而是想眼睁睁看着清徽宗覆灭,让他们变成丧家之犬的话,那就继续躲下去!”羽讷言如何知晓穆大心中所想,冷笑一声后,淡淡摆了摆手,而后沉声道:“至于你的资历,如今却是是有些浅薄了,让你独揽大权,也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这样好了,从今开始,便由你来做清徽宗少门主吧!”
卧槽,不是吧,又来这一出!听到羽讷言这话,穆大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在一阵阵的发麻。清徽宗少门主的位置,如今早已成了一个不祥的魔咒,宗门内所有人都已把这场灾祸,归咎于前两个少门主,甚至认为这个位置就是祸乱之源。
可是如今羽讷言却是让自己坐这个位置,而且前两个少门主都是横死,若是他穆大登上了这位置,难道是想要让他步羽抱真和羽抱朴这两人的后尘吗?
“师尊,此事……”没有任何迟疑,穆大便想要直接出言推辞。
“此事我已经决定了,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但不等他把话说完,羽讷言却是淡漠摆手,而后缓缓道:“只有你有了这个名分,才能够名正言顺的让那些老东西们出手!”
“属下遵命!”难逃夙命了,羽讷言此言一发出,穆大登时苦笑出声,虽然还想推辞,但看到羽讷言那眼眸中的不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缩回了肚子里。
“去吧,这么久了,那些老东西们也该活动活动手脚了,就算是养头猪,也该养肥了。”羽讷言闻得此言,缓缓颔首,而后淡淡道:“你退下吧,我要继续闭关了!”
闭关?怕不是闭关,怕是在给自己寻找求生的后路吧?穆大闻言,苦涩一笑,却也知晓,自己早已是跟清徽宗死死的绑在了一块,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也再没多说什么,缓缓从地上起身,向着羽讷言拱了拱手后,便向着门外走去。
“穆大,多难兴业,这次是我清徽宗最为为难的时候,但也是我清徽宗最大的机缘,你要相信我,这一次之后,我清徽宗必然会重新屹立于九天之上!至于那小子,也早晚要如一只臭虫一样,被我踩在脚下,永生永世,再不可能有任何翻身之地!”
但就在穆大刚想要离开之际,盘膝静默无比的羽讷言,仿若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虑一样,却是突然又沉声开腔,而且话语中更是满带着浓烈的自信和无法掩饰的兴奋。
难道一切真的会有转机吗?羽讷言此话一出,穆大脚下的步伐顿时一滞,面上却是不禁有不可置信之色露出,但只是片刻,旋即又被苦笑所取代。。!
到底羽讷言此言中有什么意思,他又是否找到了什么依仗,对他穆大而言,如今都已再没有任何的意义,对他而言,如今最重要的,是自己能否摆脱这个少门主的魔咒!
“机会,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老东西,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有把此物真正的隐秘告知于我,但就算是你不告诉,我也快要发现此物的究竟了!”等到穆大的身影消失之后,羽讷言缓缓抬起了紧持着赤红铁块的右手,面上满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和炽热神情。
如穆大所言,如今的他,的确是在用清徽宗的人命,来给他自己争取时间!但争取这些时间,他却不是用来谋求什么退路,而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争取弄清楚铁块秘辛的时间!
在数日之前,他感觉这铁块似乎是在隐隐发热,那时的他,只以为这是一种自己的幻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却是越来越真实起来,这铁块如今竟已是变得如烫手的山芋般,正在不断的散发出剧烈的热量,持在手中,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那份期盼之意。
这是从他获得铁块之后,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异变!这巨大的变数,叫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清徽宗的历代先人,在见到了清徽宗蒙受此番剧变后,心中有不忍之意生出,是以才要让这铁块,在他的手中,发挥最大的效力,拯救清徽宗与水火之中!
时间,只要给我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我一定会弄清楚其中秘辛!小子,等到那时,就是你死无葬身之地的时间!只是那老东西,你又要瞒到何时!紧握铁块,羽讷言神情炽热。
而沉默许久后,他又重新打开密室,向内走去,开始新一轮的逼问!
。。。
。。。
第2197章 逃
“想要我们这些老骨头出去卖命,想要我们去送死,简单的很,让羽讷言出来,让他与我们一道!我清徽宗存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到了宗主躲在后面,让门人和长老前赴后继的去奉献生命的地步了!让我们送死,他羽讷言好给自己寻找生路吗?”
“不错,你去让羽讷言出来,若是他陪着我等,那我们尚且无话可说。可是让你这个小辈来调遣我们,让我们去送死,我们心中却是不服!而且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羽讷言的一名弟子罢了,有什么资格在我们这些宗门长老面前大呼小叫!”
“让羽讷言滚出来,我们有本事把他抬举上这个位置,自然也有本事让他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若是他再做那缩头乌龟,就莫要怪我们这些人不客气了!”
虽然穆大早已知晓,让自己去号召那些往昔在清徽宗内占据着最好的资源,拥有着最高的身份,却整日作威作福,尸位素餐的一应长老们,必然会引发极大的抵抗,但他却是没想到,这些长老们的抵抗居然是如此激烈,甚至于连废立门主的话都说出来了。
不过这事儿想起来,却也简单的很。如今事情到了这地步,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出来,羽讷言的这番作为,是叫他们去送死!但你想要牛儿跑,总得给牛儿吃够草吧?
而羽讷言想要让这些长老们去送死,若说是为了清徽宗,那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是他羽讷言躲在后面,连个头都不肯露,却叫这些人去身犯险地,这算是什么事情?!
一切说穿了,不过是这些人也察觉到,清徽宗已到了大树将颓之际,想要惜命罢了!
“师尊自然有师尊的打算,他这样作为,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师尊也并没有任何逃避的想法,他之所以闭关,也是在思虑击败那小子的办法!”
这些长老们心中有此想,他穆大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如今形势所迫,自己如果不能说动这些长老,怕是只要见到了羽讷言,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条,虽然心中苦涩,但穆大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沉声道:“诸位长老都身受我清徽宗供养,如今到了宗门危难之际,也是你们能够站出来,挽救我清徽宗与水火之中的时候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我们这些人是惜命之辈,是觉得我们这些人是在尸位素餐,是长在清徽宗身上的寄生虫吗?”穆大这话不说还好,此言一落,那一应长老,登时厉声冷笑道:“你这小辈,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
此言一出,场内围观态势的那一应清徽宗门人,登时冷笑不止。他们如今围聚在此处,还不是往日吃惯了穆大的苦头,想要借着几位长老来解解气。
“不错,你穆大就算是师尊的大弟子,但和我们也是同辈,凭什么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长老们都已发下狠话,登时便有无数人跟风开腔,冷言冷语不止。
你们不是蛀虫,那你们是什么?宗门不处危难时,整日作威作福,如今遇到了危难,便一个个推脱不已,闻言冷笑数声后,穆大神情一寒,沉声道:“晚辈不才,但刚刚却是被师尊点了少门主的位置,生杀予夺,如今权力都在晚辈一人手上!”
少门主?第三个少门主?!穆大话音乍一落下,场内诸人顿时静默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可思议的向着穆大望了过去,只是那目光中没有分毫尊崇,却是带着一份同情。
清徽宗之所以有如今的灾劫,在所有人心中,都已达成了共识!一切使然,都是因为羽抱真和羽抱朴这前两个劳什子少门主在作怪的缘故,若不是他们,哪有这档子事情!
而且前两名少门主,都一前一后的身死道消,去了黄泉路上作陪!前一个身首异处,后一个据说更是别人活活给咬死了,可说是一个比着一个惨!这个位置,如今就是一个魔咒,可是如今穆大却是坐上了这个位置,这如何能不叫他们同情。
“不知道现在我是否还有资格调配几位长老?!”看着场内那各自不同的神情,穆大心中苦涩一片,沉默许久后,向着清徽宗的几名长老拱手道。
清徽宗的少门主,相较于其他宗门而言,并不是只有清徽宗未来接班人的这个简单身份。但凡是能够成为清徽宗的少门主,变成了清徽宗仅此与门主之下的第二人,而且在特殊时刻,更是可以分担门主的一部分权力,资格还在这些长老之上。
“原来他是让你来当了这个替死鬼!”若是换做平时,这些长老们也许还会对穆大心生畏惧,但如今却是哪里吃他这盘菜,闻言冷笑数声后,眸色一寒,淡淡道:“既然是你做了少门主,而羽讷言又不肯露面,那你陪我们走这一遭如何?!”
娘的,这是铁了心想要让我重蹈前两个少门主的覆辙,进入那魔咒之中吗?!听得这名长老的话语,穆大心中顿时苦涩一片。
他又不是傻子,如何会看出清楚如今的状况。林白之前送了那么多人头过来,就等于是给清徽宗的诸人发下了一道钧旨,只要是擅出者,便要身首异处,横死山中!
而如今这些长老们把他裹挟出去,这不是存了心想要让他出去送死吗!这些家伙还真是老狐狸,怕是已经打定了主意,知道他没胆量出这个山门,所以才用要他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