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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星衍曾经和我说过这件事情,赵宋后裔的那些人曾经接触过他,但因为当时我们所图相同,所以才没有合作!不过按照孙星衍所说,赵宋后裔传承至今,能人辈出,高手更是数不胜数,他们如今不出手,恐怕就是在积攒实力,然后发动雷霆一击!”
朱师昇皱眉思忖片刻后,终于从记忆中找到些许有关赵宋后裔的事情。
“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翻墙梯!管他什么谋划,到最后还不是要真刀实枪的干上一场!”林白轻笑摇摇头后,正色道:“陈老,我看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尽快下山,然后就去尼泊尔,重新开始收拾八门锁龙局,既能尽早引回气运滋润祖龙地脉,也好打乱他们的布局!”
“如此也好,反正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再待在这也没有意义!”陈白庵点头道。
林白微笑看着朱师昇道:“你呢,接下来是想继续那什么未完成的使命,还是另有打算?”
“往日之日我再不想去提,咱们就此告别,以后我就去金陵在明孝陵做个守墓人!”朱师昇挣扎起身,然后冲林白拱了拱手,诚恳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铭记在心。不过你们若是去尼泊尔的话,最好去蓝毗尼这个佛诞之地看看,也许会有所收获!”
话说完之后,朱师昇步履蹒跚的便朝着昆仑山下缓步走去,山风凛冽,衣袂发丝舞动不止,而且从那凛冽风声中,更是传来朱师昇若隐若现的吟唱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要是能早看透,能早看穿,也闹腾不出来这么多乱子!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朱师昇也是个可怜人……”看着朱师昇在山风中萧瑟无比的背影,陈白庵不禁感慨道。
林白轻笑着拍了拍陈白庵的肩膀,道:“陈老,咱就别感慨这些了,赶紧下山好好休整休整,这段时间再山上,大家伙儿恐怕都馋的紧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布日固德那好好胡吃海塞一顿,把这些日子损失的全部都补回来,才是正经事!”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一听到林白这话,张三疯是眉开眼笑,就连陈白庵都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这一段时间天天在山上泉水煮蘑菇,嘴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了,而且此时事情都尘埃落定,想想羊羔美酒的芳香可人,着实叫人垂涎三尺。
“下山,下山,我早就在这山上当原始人当烦了!”张三疯拍了拍手,将地上行李往肩头一扔,然后转头看着公羊寿祖孙二人,笑骂道:“公羊寿,你这大孙女我们也给你治好了,以后你们爷孙俩有的是时间唠嗑,现在就先歇会儿,下山咱们喝场大酒,好好庆祝庆祝!”
上山的时候所有人心里边都是藏着掖着事情,是以沉郁无比;但下山的时候,所有事情却都已经是完美解决,念头通达无比,心情也更是喜悦,连带着行走的步伐都快了不少,没费什么功夫,一行人便赶回了昆仑山口,然后乘车回了格尔木。
布日固德见到陈白庵等人安然无恙回归,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落地,这段时间昆仑山异象变换不断,若不是碍着年纪太大上山怕出事情,他早就上山去寻找几人了。当下一见面,热情拥抱之后,布日固德便亲自操刀主厨,誓要给几人准备出一桌丰盛菜肴。
一切全部都是依照蒙古族招待最尊贵客人的待遇进行,香浓淋漓的马奶酒,金黄滑嫩的烤羊羔,又软又糯的手抓羊肉……诸人在山上馋肉早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此时好容易再遇到这么一顿大餐,那自然是忙不迭的大快朵颐。
看着诸人的吃相,手里攥着烟斗的布日固德满脸皱纹都快要笑成花了。陈白庵乃是他的恩人,恩人领来的朋友就是贵宾,这些人吃得快乐,那自己也就算是报答了些许恩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这烤肉店里却是又迎来了一批客人,领头那人赫然就是马占林,不过这老小子而今已然完全换了面目,身上居然也穿起了搜救队那帮人的衣服,若不是林白等人当初在昆仑山见过他的落魄样,估计绝对想不到会是同一个人。
“怎么样,我说恩公他们肯定是在布日固德这里吧,你们还不相信我的话!”马占林朝林白他们看了眼后,得意洋洋的冲身边跟着的老李等人显摆道。
老李闻言急忙冲林白陪了个笑脸,然后道:“我们就是担心几位的安全,怕你们在山上又出什么意外,既然现在你们安然回格尔木了,那我就放心回去了,不耽误几位喝酒!”
不管怎么说,老李这帮人可都是林白他们的救命恩人,林白回到格尔木市之后,本就打算前去消防局找找老李他们好好感谢一番,此时几人居然寻到这地方,他如何会放过这个报答的机会,当即便伸手扯住了老李的胳膊,好说歹说让他坐到了首席位置。
布日固德刚开始还有些不明白,等到马占林将其中的关节讲述清楚,唏嘘一阵后,把袖子一抹,又重新钻进厨房,开始朝外一样一样的端东西,而且更是豪爽至极的宣布,只要他这烤肉店还开一天,老李他们这些搜救队员就能免费进来品尝。
高朋列座,哪里还能喝马奶酒,鲁燕赵当即便出门买了两箱茅台搬了回来,一通酒灌下来,这些搜救队员个个都是面红耳赤,心中原本还有的那点儿拘谨感也完全放下,拿出了戈壁滩人民独有的豪爽之气,和林白他们是聊得热火朝天。
“李老哥,我们打算去尼泊尔那边一趟,不知道选择什么方式能快一点儿?”林白端起一杯酒敬给老李之后,沉声向他询问道。
这老李身为搜救队员,对地理乘车什么的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皱眉思忖片刻后,便大着舌头道:“要说最快的,自然是从格尔木直接乘飞机飞到**那边的日喀则和平机场,然后出关就到尼泊尔。这条线路虽然都是军用,但是对您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难事!”
“多谢了!”林白闻言后,又朝老李敬了一杯。按照他原来的想法,要么是乘坐飞机到拉萨,然后再转车前往尼泊尔;要么就是转机香港,然后直飞尼泊尔。不过这两条线路转折却都是颇为费事,如今老李指出来的这条路线却是省了不少功夫。
布日固德到最后索性连生意都不做了,亲自坐下来跟诸人推杯递盏不停,老人很清楚这次一别之后,以后再想相见恐怕就要难上许多,和这份情谊比起来,钱什么的算个屁!
两箱茅台没费什么功夫便全部下肚,桌上这些人均是酒足饭饱,趴在桌子上便开始呼呼大睡,就连索菲娅和公羊晨这俩小姑娘都被灌了几杯,喝的是面红耳赤,原本就白里透红的脸蛋此时更是粉扑扑一片,看上去可爱至极。
“林白,若是以后回了燕京,许叟那边怎么办?”等到桌旁诸人都沉醉之后,陈白庵道。
林白仰头灌了口酒,抹去嘴角沾染的那些酒液,轻笑道:“老爷子,下山的这一路您老人恐怕都在想这个事儿吧!我就送您一句话,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那便是江湖恩怨江湖了,一切随风散去,再不去计较。
第七百三十七章前往尼泊尔
临行之前,诸人又是连连喝了几场大酒,不过这次却是没了老李那帮搜救员,只有公羊寿和布日固德两个外人加入战局,酒到最后,两个大老爷们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相逢虽然甚短,但彼此气味相投,而且林白一行人对他们更是有大恩大德在,如何不感激涕零?!
林白等人也是喝的晕晕乎乎,虽说此次昆仑山之行让诸人都受了不小的损伤,但却是消弭了日后华夏可能出现的祸患,让昆仑祖龙地脉能够继续发挥效力,也算得上是圆满。
临上飞机前,布日固德将一个装满了土产的袋子塞给诸人,然后抓紧了陈白庵的手,老泪纵横道:“陈老,您老人家有时间一定要再回来看看!”
“一定!只要还有机会,我一定过来找你!你烤羊肉这一手,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陈白庵重重点头,拍拍布日固德的手,然后转头朝飞机走去,虽未回头,却已泪满沾襟。
两人都很清楚,此时他们年事已高,而布日固德又不像陈白庵那般养生有道,这一别之后,再重逢可谓是难之又难,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天人相隔,熟悉的老友再少上一位。
寿元极长,这可以说是相师的福分幸运所在,但却也是不幸所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身边熟悉之人一个个年华渐去,逐渐老死,虽然周遭景致仍如往昔,但人却已然改变,诚如‘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般,凄清悲凉之意,无人诉说。
“陈老您还是看开点儿,我走前给布日固德看了命相,他是个长寿的人,只要咱们事情干的麻利,不愁以后没有相见的机会!”林白如何能看不出来陈白庵心里边的想法,等坐上飞机之后,便对他轻声出言安慰道。
陈白庵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朝着窗外的云朵静静望去。
“我师父常说,人一老就容易念旧,不过要是旧事总是放不下,那就什么事儿都办不成了……”就在此时,从黑魆魆的机舱里却是突然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劝慰了陈白庵一句后,然后带着些哂笑的语气道:“不过念旧总比不念的人好,有了新人就忘旧人,那才是大坏蛋!”
一听到这个声音,林白登时便觉得一阵头大,也不知道是该气好还是该笑好。临出发前的时候,索菲娅就吵着闹着要和自己一起,百般劝阻不成,诸人只好在酒桌上又给这小丫头灌了几杯酒,把她糊弄睡着才敢出发,没成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偷偷摸摸上了飞机。
“林白,你说我的话对不对啊?你是不是那个大坏蛋?”索菲娅抱着小黑猫,眨巴着眼珠子带着狡黠的笑容接着道:“居然想把我灌醉,自己偷偷坐飞机溜走,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要是这么好骗的话,当初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偷偷去燕京找你!”
“成,算我服了你了还不行,小姑奶奶,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林白摇头苦笑道。
索菲娅就像个偷吃得逞的小狐狸般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说的话!”
看着林白一幅吃瘪的表情,机舱内诸人均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先前因为陈白庵伤春悲秋带来的那一点儿感伤之意,也是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对未来旅程的期待。
经过五六个小时的漫长飞行之后,诸人乘坐的这架军用飞机便缓缓停靠在了日喀则和平机场。飞机刚一停稳,一辆挂着西南军区车牌照的军用吉普便急急忙忙的靠了过来。
看着车牌照上的那一串0和单独的1,飞机场内的那些空乘人员一个个是咋舌不已,虽然说他们早就知道能够乘坐军用飞机的主儿来头肯定不小,但却是没有想到,居然大到西南军区一号首长都来亲自迎接的地步,这飞机里面做的主儿身份该是何等恐怖!
“果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大舅你的精气神明显比在燕京时候好了许多啊!西南这边的水土看起来还真是够养人的!”一下飞机,看到吉普车旁那个熟悉的身影,林白笑眯眯打趣一句后,接着道:“您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