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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叔叔都退了这么一大步,秋水你就答应下来吧。”胡姓老人轻轻叹息,望向李秋水的目光中满是同情,仿佛他们如今这么做,对李秋水而言是天大的恩赐和施舍。
李秋水沉默不言,目光缓缓在会议室内那一张张面颊上徘徊。这里面有的人看到李秋水扫来的目光后,有些羞愧的低头,不敢对视;有的人眼中满?中满是愤怒,却又带着无奈;有的人眼中满是痛心和失望;而有的人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些人如今的表情,何尝不是和黄集团的现状吧。不但前有狼,后有虎,就连中间都藏着一窝白眼狼。李秋水不敢想象,如果此次董事会的内容也披露到外面的话,对本就风雨飘摇的和黄集团股价,又该造成何等灾难性的打击。
趁火打劫!这些人是在趁火打劫,李秋水虽然单纯,但是她不傻,所以她如何看不出胡、许二人这是打算趁着此次和黄集团的危机,将李家从董事会排挤出去,从此独揽和黄集团股份,把这个公司收入他们自己的囊中,让和黄从此改换天日。
那么多年的情分,那么多年的联手,这些人表面上表现得是那样的宽厚仁和,可是一旦到了这危机时刻,他们却是连遮羞布都不要了,直接亮出獠牙,变成一头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恨不能敲骨吮髓,将和黄集团连血带肉囫囵吞下。
是李家这些年有亏待过这些人,所以他们才会这样么?李秋水心中盲目思忖,但却是想不到任何薄待了他们的地方,每年的股筹分红,都是他们先拿;逢年过节的时候,李嘉程甚至会带着她亲自上门登访,或者邀请他们一起去世界各地周游玩乐……
为什么那么多年的情分,到了这一刻,在贪欲面前,都变得这么一钱不名?
李秋水觉得自己有些心力交瘁,望着那些幸灾乐祸之人的面颊,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恨不能冲到洗手间去呕吐一番。甚至她想就此放下和黄集团的一切,不再去管,任由这些人去折腾,最后结果如何,都不重要,只要能从这个恶心的圈子脱身即可。
但她更清楚的是,她不能就这样放弃。李嘉程虽然生死未卜,但不管是生,还是死,他的双眸肯定都在注视着自己,期盼着自己不会让他这毕生的心血化为一场泡影。即便这其中遍布多少荆棘,哪怕将双脚都踩得鲜血淋漓,也要大步继续往前走下去。
可是到了如今,自己又该如何往前走,难道也要学这些人的模样,把旧情置之脑后,不去理会,不管他们如何闹腾,自己仍旧八风不动,快刀斩乱麻。
“秋水,老李到现在都没消息,怕是不行了。股价也一直在跌,你要尽快做出决断,可不能让你爷爷九泉之下不得瞑目啊!”见李秋水沉默不语,胡姓老人重又催促道。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董事会按照我的决定去做,尽快回购市场上和黄集团的股票,将股价稳定提升百分之三十个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住股价在这个位置!”李秋水决绝一笑,向着目瞪口呆的胡、许二人扫了眼,淡淡接着道:“如果有什么人对我的决定不满意,或者有什么想法的话,尽管抛售手里的股票。你们抛出来多少,我就吃掉多少!”
李秋水的话恍如一枚重磅炸弹,刚一投进会议室内,顿时便掀起滔天巨浪。那些亲李派的董事听得此言,眼中发亮,不少人都眼含泪珠。壮士断腕,李家的人果然没有孬种,这小妮子做事的杀伐决断,果然颇有李老爷子年轻时候的那股子风范。
而那些想要趁火打劫的人,则是眼镜掉了一地。他们委实没想到,往日在他们眼中,做事荒诞不经,甚至颇有恶名的李秋水,如今竟然会不惜和他们撕破脸,都要坚持自己的态度。而李秋水表露出这种强硬的态度,自然就要使他们之前的计划悉数落空。
“好,这是你说的!”许姓中年人闻言冷冷一笑,猛然一拍桌子,寒声道:“我这就开始退股,把手里的股票全部丢出去!我看看这个炸弹扔出去之后,单单凭借你一人之力,究竟能不能把和黄集团的这个死局破开,能不能把这个市给托起来!”
“胡闹!秋水,你这是胡闹啊!”胡姓老人也是义愤填膺状,胸口急促起伏不停,顿着拐杖,唾沫星子四溅,怒声道:“你这个黄毛丫头也不想想,和黄是谁打下来的,是我们这些老人!就算老李在世都不敢这么干!你这小丫头竟然这么做,我看你爷爷就是你气死的!”
“你们是和黄的老人,我敬重你们,尊重你们,但是这个敬重和尊重的前提是,你们还能为和黄考虑,我才会待你们如叔伯长辈!但是你们如今还有一点儿元老的风范,还有一点儿做长辈的态度么?我爷爷现在究竟如何,谁都不知道。但是我清楚的是,就算他老人家现在在这里,看到你们这些人的态度,也一样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决定!你们要走,我绝不强留!”
李秋水也懒得再和这些包藏祸心之人扯皮,冷笑一声后,淡然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若是有跟胡、许二人一样,想要做出退股打算的人,尽管离去,自己绝不会拦阻。
“放肆!放肆!我要被你气死了,赶快给我吃药!”胡姓老人嘴唇青紫,上下两片嘴唇颤抖不已,伸手指着李秋水的鼻子,哆嗦半天后,怒声道:“老李有你这个孙女,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依我看,不但你爷爷是被你气死的,和黄都要毁在你手里!”
“我没有时间和你们说这些废话,你们要退股,尽管去退,愿意留下来的,和我继续召开董事会,准备抽出集团的现金救市!”李秋水连正眼都不带看那老家伙的,扭头道。
“你……你……你……”胡姓老人连说三个你字之后,向着胸口捶了几下,然后向着会议室扫了一眼,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一翻白眼,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头指着李秋水怒声道:“你要把我气死了,我们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李秋水冷然发笑,如同没看到他这撒泼的动作般,自顾自望着场内一众董事,无比镇定道:“尽快通知各个部门,抽调现金,利用杠杆原理抬起和黄集团的股票,把股价提升百分之三十个点。宣传部门也要抽调人手,向外发布集团近期动向和利好消息,稳住大盘!”
“臭丫头,我今天就替你爷爷教训教训你!”见胡姓老人的撒泼对李秋水也起不到半点儿作用,许姓中年人眼珠子一转,转身向着李秋水扑去,想要耍横在会议室玩出全武行。
“几天不见,许老弟脾气真是见长啊,不过我这老骨头还没死,似乎也轮不到你教训秋水吧。”就在此时,会议室大门轰然大开,从外面传来李嘉程微弱的声音,“胡老哥你躺在地上是要做什么,是不是老病又发了,我不是早跟你说了,有药得吃,有病得治!”
。。。
第1236章 片语释兵权
这话语声虽然有些颤抖,仿佛说话的人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来的几个字,但就是这微弱的声音,使得偌大一个会议室内顿时炸成一锅沸粥。
那些亲李派的董事会成员,望着站在门口那个头发花白、身材削瘦的老人,再想想先前眼睁睁看着李秋水受到那么委屈,甚至情不自已的抬起袖子不断的擦拭着眼眶。
还活着,李嘉程还活着!这怎么可能?正在撒泼打滚的胡、许二人,望着虽然病恹恹的,但是精神头却是极好的李嘉程,心里犹如有千万头草泥马飞过般惶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之前得到的消息不是说医院已经对李嘉程下了病危通知书,怎么着这么个重病患者,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后就恢复了神智,甚至可以来到和黄大厦?
这一切都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而且听李嘉程的话,应该已经听到他们刚才逼迫李秋水交出和黄集团股份的一幕幕。李秋水资历尚浅,在和黄没有丝毫根基可言,他们还能够与之相斗,强势逼迫他拿出股份。但李嘉程不同,和黄乃是他一手缔造,公司上下,唯他是从。
虽说他们也是公司元老,但李嘉程要真对他们下手,绝对能跟踢皮球一样把他们踢出和黄,而且公司上上下下,恐怕连一个为他们几个叫冤的人都不会有。
“老李,你怎么过来了?医院不是给你下了病危通知么?”胡姓老人不可置信道。
“我能醒过来,自然是我姓李的福大命大,有贵人相助。”李嘉程扶紧了林白的胳膊,然后饱含深意的向着胡、许二人扫了眼,淡淡道:“刚才我在医院昏昏沉沉躺着的时候,耳根子边总听到有人在那嚎着我死了,我李嘉程拼打了一辈子,岂能顺遂别人的心思,这么一挣扎就缓了过来。怎么着,胡老哥,许老弟你们两个是不想我醒过来么?”
“没有……没有……,老李你吉人天相,能醒过来自然是不胜之喜。”胡、许二人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他们怎么会听不出来李嘉程话里有话,而且更是无比确定,自己两人刚才对李秋水逼宫的话,定然全部被李嘉程听在了耳朵里。
看着这二人的模样,还有李嘉程夹枪带棒的话,林白嘴角不禁微微翘起。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李老爷子刚才那句‘有药得吃,有病得治’,实在是叫人解气。
刚才他们两个刚到会议室外,就听到这俩跳梁小丑在里面闹腾,林白本想冲进会议室教训他们一番,但被李嘉程拦了下来。如今看来,拿言语奚落他们,的确比暴打一顿还要解气。
‘商场无父子’这句历来相传的老话,果然是一个字儿都没说错。为了如今的和黄集团,李嘉程付出了多少艰辛,也给?也给予了这俩跳梁小丑多少红利。但是这乍一大难临头,还没等外人进来折腾,他们俩就提前搞起窝里反来,恨不能把所有的权利都攥在手中。
商人重利是天性,但心中也不能没有‘礼义廉耻信’这五个字。可这俩跳梁小丑倒好,他们的所作所为,哪里还有这五个字的半点儿影子在。
“爷爷,您老没事儿吧?”从李嘉程和林白走进会议室开始,李秋水心里的委屈就一个劲儿往外翻,强撑着的那股意念也瞬时崩塌,眼泪更是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面颊往下不停的掉,尤其是望着李嘉程气若游丝,精神萎靡的模样,更是觉得悲伤莫名。
“有这小子照看,我能出什么事儿。”李嘉程心疼的握住李秋水的小手,然后如老顽童般向李秋水眨了眨眼睛,示意如今自己这模样是装出来的,然后宽慰李秋水道:“你刚才的话,爷爷都听到了,你做得很对,也很好!爷爷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能撑得起和黄!”
“老李,现在抄底回收股票真的不是明智之举,你也不是没看到外面的传闻,我看咱们还是先等等再出手;或者你先把股份转给我,把注意力从和黄集团身上吸引过去,等事态平静了,我再把股份给你。”姓胡的那老东西听到这话,仍有些不死心,看着李嘉程道。
“外面的传闻,外面有什么传闻?难道连你都不相信我李某的为人了么?我看老胡又是出门前忘记吃药了吧,你把电视打开,看看上面在播什么!”李嘉程闻言冷冷一笑,威严无比向会议室内扫了眼,道:“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