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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流淌的河水,玉熙笑着问启佑:“知道为什么龙山是洛阳景致之首吗?”
“不知道。”
启轩说道:“阿弟,白居易曾说过洛阳西郊山水之胜,龙门首焉。”
启佑嘴角抽搐了下,然后快速转移了话题:“娘,明日我们去白马寺看大铁钟吧!”
玉熙摇头道:“明日我要休息下,你们想去,就去吧!”
启佑见状,立即说道:“娘,洛阳城内有一家驴肉火烧跟驴肉汤特别的美味。娘,明日我带你去吃。”
小时候贪吃也就算了,六十多岁的人还这么的爱吃。玉熙也是服了他:“你就不怕崩了牙?”
“我牙口这么好,怎么会崩了牙呢!”随着年岁大了,很多东西都吃不了了。而这,是启佑最郁闷的事了。
第二日,一行人就去了这家名声在外的阎家驴肉火烧店。
这家店的生意极好,提前一日都订不到包厢。好在,定到了四个位置。
第二日玉熙他们到的时候,除了他们定的那张桌子,其他都坐了人。
坐下后,玉熙笑着道:“这生意真好。想来这次来,不会让人失望。”
坐了一小会,驴肉火烧就端了上来。这驴肉火烧色泽鲜艳,让人看了就有胃口。
启佑吃了一块驴肉火烧,然后赞叹道:“肉香而不柴,香味绵长,酥软适口。”
说完,又喝了一口驴肉汤。然后,启佑一脸陶醉的说道:“真是人间美味。”
启佑也吃了一块,吃完后给了三个字评价:“还不错。”
至于玉熙,她只是喝了一碗驴肉汤,驴肉火烧碰没碰一下。年岁大了牙口不好,可不敢吃这么硬的东西。
吃完以后,一行人就回去了。因为吃得比较多,玉熙就没让坐马车,而是走路回去。
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跪在穿着华服的男子哭着道:“大哥,我知道错了。”
面对哭得凄惨的女子,华服男子一脸冷漠地说道:“这位大嫂,你若是再纠缠不休,别怪我不客气。”
启佑轻笑道:“这男人的嘴,可真毒。”若此女真是她妹妹,被她这么一叫,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女子听到这称呼,眼中确实露出了绝望之色。不过在男子转身时,她却是冲过去抱着对方的大腿:“大哥,我想回家。大哥,我求你带我回家吧!”
华服男子想将这女子踢开,可惜对方抱得太紧。当下,他一脸厌恶地说道:“阿墨,送她去官府。”
这女子一听到这话,立即松开了手。
玉熙番外(13)
华服男子并没有将女子送去衙门,而是带了随从离开了大街。
女子瘫坐在地上,哭得好不凄惨。
启轩有些困惑地说道:“娘,你觉得这两人真是兄妹吗?”华服男子看向这女子的眼神,充满了恨意。瞧着不像是兄妹,倒更像是仇人。
启佑笑着道:“样貌有四五分像,应该是亲兄妹。至于为何不认,估计是这女的犯了什么错。”
“哪怕犯了错,那也是亲妹妹,怎么能丢下不管呢?”只看两人的穿着就知道男子很富贵,而女的过得清贫了。
玉熙说道:“阿轩,亲妹妹又如何?错也分大小。小错自然无妨,道个歉就过去了。若是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自不愿认了。”
回到住的宅子,玉熙就与兄弟两人说休息一日,后日启程去镐城。
却不想这日下午,启佑接到一个叫陈欢的拜帖。
启佑正好闲得没事,听到这个陈欢就是茶王陈康安的长子,就接了帖子。
结果傍晚时见到人,才发现这个陈欢竟然是他们在大街上看到的毒舌华服男子。
陈欢求见启佑,是想买他们得了的那盆御衣黄。
启佑轻笑了一声,问道:“这么快就查到御衣黄在我手里,看来你消息很灵通嘛。”不仅消息灵通,还财大气粗。
陈欢其实猜测到启佑身份贵重,这样的人肯定也不差钱。只是,他实在是想买这盆御衣黄:“卫老爷,家母最喜牡丹,特别是喜欢黄色的牡丹。所以,我想买了这牡丹回去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这话,启佑也就信一半了:“你将你妹妹带回去,我相信你母亲会更高兴的。”
陈欢面色微变,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了:“卫老爷,我妹妹在十一年前就病逝了。”
启佑轻笑了下说道:“中午的那一幕,我是从头看到尾。你说那不是你妹妹,我可不信。”
陈欢还以为启佑打探过他,却没想到原来是中午的事被人家看到了。
“御衣黄我花了一千八百两银子买的。若是你能将你妹妹的事告知我,我可以原价卖给你。”
启轩很是佩服他,翻了一倍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说是原价,这事也只有启佑能干得出来了。反正他是做不来了。
陈欢双手抱拳:“抱歉,这是我的家事,不方便与人说。”
启佑也不是非御衣黄不可,当下也很豪爽地说道:“既如此,那就五千两。我相信,你不缺这点银子的。”
陈欢点头道:“可以。”
交了钱,陈欢就捧着御衣黄走了,并没多做停留。
启轩笑着道:“阿佑,我累死累活一个月画一幅画才一千两银子。你上下嘴唇一碰,就赚了四千多两银子。”对于启佑赚钱的能力,他是自叹不如的。
启佑摇摇头说道:“也是占了身份上的便利。”千金难买心头好,若是拍卖会上碰到真心喜欢这花的,说不准不止这个价了。
“阿弟,陈家如此有钱,为何会置亲妹于不顾呢!”只看那女子的衣着就知道,过得很贫寒了。陈家豪富,一盆花五千两银子眼睛都不眨的。只要指甲缝漏点,就足以让那女子过得很好了。
启佑笑着道:“这还不简单,让人去打探下就知道什么原因了。”
启轩是真的很好奇,到底这女子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以致亲哥都不认。
第二日用早膳的时候,启佑说道:“昨日看到的那女子叫陈璇,确实是陈家的姑娘,而且还是幺女。”一般幺儿幺女,都是最受宠的。这个陈家姑娘,自然也不例外,很得父母的宠爱。
玉熙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么闲,竟然跑去关注人家的家务事了。”
启佑将锅甩给了启轩:“难得三哥对一件事如此好奇,我自然满足他了。”
启轩也没反驳,解释道:“娘,我就想知道这个陈欢为何不认亲妹。”
玉熙很是无语地看了一眼启轩,不过却没再多言。
“阿佑,既得宠,为何陈璇被赶出家门呢?”而且,当大哥的都不认他。
启佑一脸唏嘘地说道:“不是被赶出去的,她是跟人私奔跑出来的。”
启轩瞬间就呆了:“私奔?”聘者为妻奔着为妾。妾是最没地位的。好好的富家女竟然私奔,这陈璇脑子有坑呀!
“她喜欢的是一个叫甄叶的人,这人是她二嫂的表弟。可是陈家人觉得这个甄叶不务实,不顾她的意愿给她定了一门亲。在婚前三个月,她借着上香与这个甄叶私奔了。”
启轩原本觉得这个女子可怜,结果她完全是咎由自取。
启佑继续说道:“陈老爷子上了年岁原本身体就不好,知道这事怒气攻心没缓过来,就这么撒手人寰了。陈太太也是大病了一场,养了两年才好些。不过,这些年也是离不得药了。”
陈康安病逝子女需要守孝,婚期也就往后推,然后在守孝期对外说陈璇病逝了。
启轩说道:“没想到,陈康王竟然是这么去的。”一代茶王,竟然是被亲生女儿给气死的,实在是让人感叹不已。
顿了下,启轩道:“她做出这样的事,怎么还有脸说要回去呢?”把爹气死了,哈让整个家族蒙羞,怎么还好意思说回去。
玉熙摇摇头道:“听她那话,并不知道陈康安已经去逝了。”
启佑说道:“陈康安又不是无名小卒,稍微打听下就知道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里离江南有上千里的路,陈康安在江南是名人。在这里,知道他的估计没几个。当然,陈璇也可能心虚不敢打听陈家的事。
玉熙问道:“然后呢?”
难得见玉熙对八卦事感兴趣,启佑也就讲得很详细了:“这陈璇跑出来的时候带了一些金银细软,其实若两人脚踏实地的,靠着这些银钱也能过得很好。可这甄叶偏偏要做生意,又没生意的头脑。没一年,就将银钱败了大半。然后整日借酒浇愁,没钱了就找陈璇要,不给就打。等将陈璇的钱榨干以后,就逼她去酒楼茶馆等地方弹曲卖唱。”
启轩一向都是怜香惜玉,听了这话忍不住说道:“她不会回江南去吗?”
启佑觉得自个三哥,还是生活在天上不懂俗尘之事啊:“回江南也得有钱跟路引呀!”再者,回江南陈家人也不会认她。
玉熙问了一句:“真的只是弹曲卖唱?”这陈璇瞧着长得不差,年轻的时候肯定是美人一个了。这样的女子在酒楼茶馆弹唱,碰到那些色胚子还能逃得过。
启佑说道:“自然不仅仅弹曲卖唱了。靠客人的打赏,哪能供得起甄叶这个好酒好赌的烂人。”
启轩瞬间说不话来了。也不知道这陈璇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都成了暗娼竟然还想要回陈家。她若回家,这事一曝光以后陈家的姑娘别想嫁出去了。
玉熙问道:“两人有孩子吗?”其实像他们这种情况,有孩子的话那是在造孽。
启佑摇头道:“没有。这个陈璇怀过孩子,只是用虎狼之药落了胎,后来就再怀不上了。”谁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甄叶怎么可能会要这个孩子。
玉熙对陈璇落到这个下场,并不报以同情。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既当初抛弃家人,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求得陈家人的谅解。
启佑说道:“五年前,陈璇年岁大了酒楼跟茶馆不要了,没钱紧张。甄叶当时欠了赌坊六十两银子,为了还债将陈璇抵押给了赌坊,然后跑了。那赌坊的人,将她卖给了一个鳏夫。如今,陈璇靠做针线活给人浆洗衣裳过活。”这赌坊的人没将陈璇卖到楼子里,只是将她卖给个鳏夫,算是不错了。
从一个衣来生手饭来张口富家的千金小姐,沦落到给人浆洗衣裳过活,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了。这陈璇没疯,估计就是幻想着回陈家了。
吃完饭,玉熙与启佑说道:“我记得市面上有不少的话本,写着佳人看中落魄才子,然后与其私奔最后幸福美满。”
启佑闻言笑得不行:“娘,那些不过是哄哄小姑娘的。能勾引良家女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喜欢人家姑娘,就光明正大地请媒人提亲。对方不同意可以发愤图强考取功名,再去求娶。这些都搞不定,那就只能放弃了。偷偷勾引还带人私奔,这种人品性就有问题。跟他私奔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呢!
当然,世事无绝对,也有私奔后过得很幸福的。不过,那是凤毛麟角。
玉熙说道:“你是经的事多,才看得透。可很多的小姑娘被父母保护得太好,没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不知道人心险恶。看多了这类书,可不就被影响了。”
启佑想想,也觉得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