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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江笑枫才稍微放松,可是依旧死死抓住胡大风的腕,道:“族长,我问你,你可知道你带着这么多人围堵警方,是个什么责任。”
“不知道!”胡大风说的理所当然,“我们胡狐村自有我们村的规矩,任何人在我们村抢人,我们当然得管。”
“管?你们是该好好管管,这个村子太多事情,得好好管管了。族长老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听说你们村子年岁特别大的人很少。胡竹达算一个,你的老母亲算一个,那其他人在哪。不知道这事,你管不管。”
说话的时候,江笑枫还掐着胡大风的脉搏,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心跳的变化。这个问题怕是真的触及到胡大风的内心,让其紧张起来。
不仅于脉搏,即使在夜色火把照射下,都能看见其脸色的变化。
一个问题,让胡大风陷入安静,而人群却还在聒噪,并且终于有人道了句,村长来了。
和族长相比,村长是有行政职位的存在,所以,村长和警方对话应该更有参考价值。但是现在,江笑枫并不想放胡大风,即使他看见胡大水在那里张望,却依然对胡大风道:“族长,你是不想回答我,还是自己不知道?我想,这个问题,你作为族长,不至于不知道吧。那便是不想回答我。刚才还说你要管,那这些老年人,你管不管。”
胡大风道:“如何不管?我们胡狐村,自然有我们的管理方式。”
言辞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他和江笑枫的这番对话,肯定是被周边人听见。这番对话后掀起的议论,才是江笑枫真正想要的。
胡大风作为家仅有的几个有特别大年龄的老年人,这必然和其他村民有不同的地方。现在,从人群议论来看,江笑枫判断出,有人针对这个问题,实则是对胡大风不满的。因为,听的真切,有人在小声责备胡大风不按传统行事,坏了村风水,怕是要遭受报应。
一下子,江笑枫终于更加清楚胡二能之前说的那个ri bendian ying故事的含义了,想必,胡狐村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传统,这些传统和年岁大的人有直接关系。
江笑枫坏坏笑了一声:“老族长,你是不是坏了村里什么规矩?”
“我能坏了什么规矩,你休要胡说。”说着,胡大风还冲着周边吼道,“你们这些人瞎议论什么,没看见外人在这里吗。”
这一说,才总算让四周安静下来去。而这个安静,也至少让众人不在激动,反而让江笑枫更加安全了。
见到局势得带缓解,江笑枫继续道:“那你说说,既然要管,如何去管。”
“胡狐村两百多号人,按照一般来说,年岁超过十的也没几个,你见得少,这也正常,何来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需要去管。人生老病死,这又有什么稀奇的?”
“是啊,人生老病死当然不稀奇。只是,如果是刻意而为,这可是牵扯到犯罪了。”江笑枫没放下胡大风,转而看向胡大水道,“那位想必就是村长吧。警方数次进村调查,你身为村长不协助调查,还带着村民起哄阻拦,你这个村长难辞其咎。我刚才说是犯罪,你就是第一号罪犯。”
胡大水被安插了这么一个名头,却没有多少慌张,站出来后,却依旧淡定道:“身为村长,自当要代表整个村子的民意。村民让我如何维护,我自当如何维护。我是他们选出来的,他们只要还让我做村长,这个村长,我就得当下去。这位江警官,今夜你们在我们村抢人,要说犯罪,你们才是犯罪。”
和胡大风稳妥犹豫不同,胡大水的做事风格确实非常果断。他看了看那边的山头,见追上去的人还没接近林佑天,自知被江笑枫拖延时间,怕是要让胡牛出山。所以,他一挥,对人道:“既然他们抢人,我们就扣人。先把这位激ng cha扣下再说。”
“你们敢私自扣激ng cha!”江笑枫还想继续挟持胡大风,只可惜胡大水不吃这一套,竟然强行让人围拢上来。
这下真的双拳难敌众,瞬间,我们的江大警官被人死死扣住,押着朝着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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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设身处地的思索
以前面对众多犯罪分子,江笑枫都没这么狼狈过。可是这次,面对根本不跟你讲理,且仗着人多乱来的村民,江笑枫绝对栽了。在被押下去的同时,他还被人暗算了几下。好在胡大风这个族长提醒众人别伤人,毕竟江笑枫是省厅的人,真要出事了,这可不仅仅是市局出面的问题了。
村长胡大水让人把江笑枫压到了西山那边的一个小木屋,并且派人看管。除了身上被捆住的绳子之外,外面还有一条大狗恶狠狠的盯着江笑枫。
这下好了,自己成了阶下囚,江笑枫心想外面闹哄哄的样子,想必就是商讨如何针对自己。听闻几个熟悉的声音,那必然就是胡大水和胡大风的对话,其还有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听起来还很有说服力。江笑枫当下就猜测此人便是胡东东,果不其然,没多久,几个人便一起走进了小木屋,其那个年轻人,便是村的捉妖师,胡东东。
胡东东看了看江笑枫,没有说什么,便主动退到后面。族长胡大风本想说话,却被胡大水抢先一步道:“江警官,咱们也不要互相为难,你告诉我们,你带走胡牛,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笑枫听这话的语气,便判断出这些人一定没追上林佑天。心顿时轻松了许多,只要出了胡狐村,便由不得这些村民了,当下,江笑枫便道:“我让人带胡牛出去,只是为了做一个测试。这个测试是有关你们村的秘密,至于什么秘密,你们应该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胡大水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哈哈,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你们一直生活在这里,你们村子里的人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你们当真不清楚。你们故意把事情弄得很复杂,想要掩盖什么?村长,如今都是什么年代了,你以为还能依靠一些很古老的段,来掩饰一些复杂的问题吗?单纯,天真。等到这一切彻底揭开,我看你们还能怎么辩解。”
江笑枫的义正言辞,还有厉声痛斥,让现场显得很是尴尬。他能注意到族长胡大风又想说什么,却依旧没有说出口,只有胡大风回应道:“秘密,什么秘密?我们胡狐村自古就传闻有狐仙狐妖出没,这必然有我们这里独特的东西。这些秘密我们也想知道,那你倒是解开让我们看看啊。”
江笑枫哼笑一声:“解开?这么多年,不管是市里还是省里,都派出工作组过来企图了解你们村的情况,但是你们哪一次认真配合过。如果不是你们前几次闹出的动静,我何必还要这样an fang。村长,我有必要提醒你。这次我是代表省厅前来查案的,所以,你们如果真的对我做些什么。市里难交代,省里更加放不过你。”
这时候,江笑枫务必要把自己的身份着重说出。越是把自己的地位抬高,越不能让他们轻举妄动。明摆的事情,这里的秘密,有些人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一旦真的省厅奇案组组长在这里出事了,能隐秘的时候都得被迫公开,被人深挖了。
胡大水回头看了看胡东东,这种时候,这位村长竟然投向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询问意向,这其的深意,需要重点解读的,让人不由得想起先前的判断,村长和胡东东之间,是否有什么特别的交易或者协议。
看似胡东东不动声色,实则敏锐的江笑枫发现,胡东东对胡大水透过一个眼神,接着脑袋轻轻摇了摇。这一摇后,胡大水转身便道:“江警官,那就对不住了。我们不会拿你如何,但是也不会轻易的现在就把你放出去。等你们把胡牛放回来,我们自当也把你放走。”
说完,胡大水带着众人离开,并且吩咐村民好生看管,不要让江笑枫离开。在那群人,江笑枫又注意到胡大风朝着身后张望,这位族长,看来真的是有话要说。
如今是真的没办法了,在别人的地盘上,而且村民轮流看管,这还不算,还有狗盯梢。江笑枫有个风吹草动,都得被人知晓。
索性,那就坐在那里,把一切头绪重新理理。萱世蕊和林佑天已经带着胡牛出去了,如果一切顺利,想必明天就能证明胡牛是否有多重人格障碍,在结合胡狐村以往出村人员的医疗记录,外界找寻的专家也能做出一个大致的判断了。
先前江笑枫重点交代给林佑天的任务,便是尽快给胡狐村所谓诡异的现象做出一个科学的定义,只要定义下了,那接下来,便一步步揭开这里的面纱。
闭上眼睛,靠在木屋上,江笑枫大脑将一个个信息点过了一遍。在将信息点全部组合完毕后,他脑海的宫殿逐渐形成。
按照胡二能所言,村的老年人如果按照一定的传统,被送到什么地方进行类似祭祀的事件,这必然导致村年级很大的老年人稀缺。而目前,族长胡大风的老母亲尚在,听闻刚才村民对胡大风的议论,看样子,胡大风是应该是违背了某种传统,将自己的老母亲的留了下来,所以才招致村民的非议。
再从胡大风和胡大水两人的态度来看,胡大风应该想要表达什么,但是村长胡大水阻止这种表达,所以,村长应该是支持这种特别传统的人。
那村长是支持特别传统的人,他和胡东东直接的默契,基本上意味着,胡东东的所作所为,也是支持某种传统。
这又将话题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便是胡名堂,胡名堂之前和林佑天对话过程,言辞表现出对胡大水的不满。对胡大水不满,是否就是反对某种传统?毕竟,胡名堂的老父亲胡竹达可是现在村长年岁最高,威望最高之人。胡竹达同样在世,没有消失。同时,胡名堂应该对胡大风也有所怨言,只是却没胡大水那么强烈罢了。
这样一来,胡狐村其实可以分为两拨明显的势力,支持某种传统的,包括胡大水和胡东东。而反对某种传统的,有胡大风和胡名堂,这两人都有极高岁数的老人在家。
其还有胡二能这个特别的存在,从他和江笑枫的表述,看出他似乎也对某种传统不满,只是迫于一直在这个村子生活,且可能有某些压力和顾忌,所以依旧只能屈服于这种氛围之下。而且江笑枫相信,村应该更多人都是类似胡二能这种情况,他们只是习惯或者屈从于这种氛围,从而一直留在这里。这就类似于心理学的从众效应,当大部分都这样做的时候,他们也便从众于这种情况,不在发生改变了。
脑海,江笑枫模拟这些人的关系。胡东东和胡大水之间有些特别的协议,造成胡大水配合胡东东演戏,而胡大风当初如果也是被迫配合,这其又有什么内情?
“莫非是和胡大风的老母亲有关?”江笑枫想到了一点。
胡大风明显不想和胡大水这种支持某种传统的人成为一派,可是当初他似乎也配合胡东东演戏,并且最终让胡东东在村威望提升,成为现在最知名的捉妖师。如果当初胡大风是被迫的,而被迫的内容便是和自己母亲有关。那一切便可以理解了。
“胡大水和胡东东以胡大风母亲要挟,让胡大风妥协,配合胡东东演戏。事后,胡东东以捉妖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