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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未下了轿,雪伶和雪怜连忙替她理了理衣裳,待确认一切没有不妥了,这才与宁致远一起进了慈宁宫。
慈宁宫里这时早已经等了有一群人,太后,许皇后,郑贵妃,刘贤妃,还有其他几个在宫里有分量的嫔妃,一个不落的都到了,除此之外还有几位公主。
能叫这么多宫里的贵人等着,也足以看出太后对宁致远的看重了。
顾青未和宁致远跟着徐公公一进到慈宁宫主殿,一双双或明媚或清澈或睿智或好奇的眼便都齐齐看向她,这些都是高高在上的宫里的贵人,这么多人一起看过来,给人带来的压力可想而知。
若顾青未真的只有十六岁,只怕就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露了怯。
前世她与宁致远并非圣旨赐婚,自然没有进宫谢恩这一遭,虽然慈宁宫里这些人都是第一次见她,但她对她们可是说熟悉得紧呢。
太后宁氏,大周朝开国皇后,据说与早已驾崩的太祖皇帝感情甚笃,太祖皇帝虽然在位时间不长就因病痛而驾崩,但其在位期间,后宫除了太后宁氏再无其他妃嫔,太祖皇帝唯一的一子一女也都是太后所出,也就是如今的元昌帝和安平长公主。
许皇后,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许文华嫡长女,十五岁就入宫为后,生下皇长子端王楚承乾、七皇子安王楚承文以及三公主云阳公主,娘家得力,又生下两个儿子,二十几年来又从无错处,即使宫里还有个得了独宠的郑贵妃,中宫之位却也坐得稳稳的。
郑贵妃,从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到如今宠冠后宫的贵妃,又生了个不输端王的儿子,在宫里的地位甚至直逼许皇后。
刘贤妃,虽然儿子不成器,不如郑贵妃受宠,但在元昌帝心里也仍有一席之地。
除了这几人,顾青未还在太后下首意外看到了一个人。
前世她对这个人印象极为模糊,不过在看过楚承启带在身边的那幅画之后,印象便被加深起来。
永昌公主。
与那幅仍留在顾青未手里的画上一般,永昌公主眼中带着愁苦,脸色有些发白,也不知是不是身体有恙。
她也在这里,倒是稀奇。
不着痕迹地将慈宁宫里的众人打量了一遍,顾青未随着宁致远一起向太后等人人行礼。
“臣妾叩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贤妃娘娘……”
宁致远则是笑嘻嘻望向太后,“孙儿见过外祖母。”
在座诸人面上都无异色,对宁致远的随便,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不仅叫太后外祖母,还叫元昌帝为舅舅呢,这满大周,在太后皇帝面前如此自在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太后宁氏六十许的年纪,但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倒只似四十余岁的妇人,隐约能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她头戴九龙四凤冠,身穿大红的常服,脚上踩一双明黄的凤头鞋。
抬手示意宁致远和顾青未免礼,太后面带笑容地招了招手,“致远带着媳妇来了。”
待两人来到近前,她的目光便落到了顾青未身上,待看到顾青未手腕上戴着的那对安平长公主给的翡翠镯子之后,眼中便更柔和了几分,面上的笑容也多了些亲近。
这对翡翠镯子是安平长公主出嫁离宫时,太后亲手戴在她手上的,那时的安平长公主一边流泪一边道,定要将这对镯子当作是宁家的传家宝,传给将来的媳妇。
如今见了这镯子出现在顾青未的手上,太后哪里能不明白顾青未是得到了安平长公主的承认。
所谓爱屋及乌,顾青未既然得了安平长公主和宁致远的欢喜,她这个做母亲做外祖母的,当然会偏向她几分。
拍了拍顾青未的手,太后笑容慈蔼地道:“你既然已经嫁给了致远,就只管将我哀家作外祖母,哀家也就这么一个讨人喜欢的外孙。”
顾青未低声应是。
但一旁的许皇后几人听了这话却都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刘贤妃,她心情本就不好,这时脸上更是一黑。
也不知太后到底注意到许皇后几人的表情没有,也或者是注意到了却不在意,总之又和声细雨的与宁致远和顾青未说了几句话,就让徐公公将见面礼捧出来,然后笑言让顾青未去寻许皇后等人讨要见面礼。
太后待顾青未如此随和,这是在此之前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所以早在太后这玩笑话出口之前,许皇后等人就已经吩咐身边的人将早前准备的见面礼又加厚了几成。
顾青未果真便依次去向许皇后几人行礼,然后收获了一大堆的见面礼。
而许皇后几人看她时的表情也都有所不同。
许皇后眼中更多的是探究,郑贵妃不仅探究还带了几分挑剔,刘贤妃……
不知为何,顾青未总觉得刘贤妃看自己时的眼光有些不对,全然没有初次见面会有的些许好奇,反而隐隐有些恐惧、憎恶、厌恨。
这让顾青未很是惊讶。
刘贤妃在宫里得势二十几年,凭的就是她刻意表现出来的那副面孔,她能一如既往的扮演一个角色二十几年,控制自己的情绪于她来说应该是易如反掌才是。
可是,她为何在看自己时会如此情绪外露?
顾青未想起脸色发白的永昌公主,不知道,与她有没有关系?(未完待续。)
第317章 诰封(月票120+)
待顾青未见过了宫里的几位娘娘,太后才指了指依在她身边坐着的永昌公主,眼中带了些怜惜地为顾青未介绍,“这是永昌,她平常可很少进宫,若不是今儿是贤妃的生辰,只怕你还得等到过年时宫里设宫宴时才能见着她。”
永昌公主自生母去世之后就是在贤妃宫里长大的,贤妃生辰,也难怪她会进宫了。
顾青未脑中有灵光闪过,但这时并不适合思索,便也没往深处想,屈膝向永昌公主一礼:“见过公主。”
永昌公主颇有些神思不属,就似没听到顾青未说话一般,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示意顾青未免礼,又冲着顾青未笑了笑。
别的却是什么也没说。
除了永昌公主之外,皇后嫡出的三公主云阳公主也在这里。
比起永昌公主,云阳公主就要活泼了许多,她丝毫不掩饰对顾青未的好奇,拉着顾青未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顾青未才与云阳公主说着话,就听外面传来唱喝声。
“皇上驾到……”
除了太后,其他人便连忙起身迎驾。
待众人重新落座,元昌帝打量了顾青未几眼,便转头对宁致远道:“致远,你如今媳妇也娶了,也该是时候立业了。”
众人便齐齐一静。
他们以为元昌帝还会说什么,但元昌帝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提,而是看向了永昌公主。
“永昌,你又进宫给贤妃过生辰?”看到永昌公主那算不得好的脸色,元昌帝面上又是一沉,“若是身子不舒坦,就宣了太医去公主府,还往宫里跑什么,贤妃与你也有多年的情分,你就是不来宫里给她过生辰,难道她还会与你置气不成?”
父母与子女也是要看儿女缘的。
元昌帝膝下儿女不少,女儿也有好几个,但最得他怜惜的,也就是永昌公主了。
刘贤妃惯常是个以元昌帝为天的,若是平时,听元昌帝这样说,定然早早的就附和起来了,可今天她却有些魂不守舍,眼神飘忽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直到因殿内的异常安静而察觉到不对,这才回过神来扬了笑脸道:“皇上说得是,永昌啊,你要是身子不舒坦就早些回去休息了,不过是个散生,也算不得什么。”
元昌帝听了,眉头皱了皱。
刘贤妃素来就是个最会揣摸他心意的,而且对永昌公主也是真心有几分疼爱,如今永昌公主明显身体不适,她这时候不该让永昌公主去她的宫里休息吗,怎么倒让她回公主府?
元昌帝正要说什么,永昌公主却先道:“父皇,儿臣无事,看着脸色不好,也只是平时出门太少才显苍白而已。”
听永昌公主如此一说,元昌帝倒也放过了刘贤妃的异常,转而笑道:“既然这样,你以后就多往宫里走走。”
然后又吩咐了身边的宫人去御膳房传话,让往刘贤妃的永寿宫里送一桌筵席去。
对永昌公主的疼爱与偏心,只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便能叫人看出来。
坐在皇后身边的云阳公主低着头偷偷撇了撇嘴。
在父皇心里,她这个丧夫的长姐就是要与众不同些。
不过云阳公主也没什么嫉恨的,一是早就习惯了,二来元昌帝待她虽然不如永昌公主,却也是极为疼爱的,三来永昌公主才二十来岁就守寡,而且还常年呆在公主府足不出户,这样的遭遇只会让人对她心生怜惜,哪里还能嫉恨于她。
见永昌公主的事告一段落了,宁致远眼珠转了转,却是挤到元昌帝跟前,“皇帝舅舅,我还有件事想要求您呢。”
听他如此一说,殿内所有人便都安静下来。
元昌帝也有些惊讶,颇有兴趣地道:“致远,你有何事要求朕?”
宁致远于是双眼含笑地看了顾青未一眼,“皇帝舅舅,我如今已经娶了媳妇了,不过您这外甥媳妇的诰封如今可还没下来呢……”
众人齐齐恍然,这竟是要替顾青未讨诰封来了。
外命妇的诰封历来是由做夫君的递了折子,再由皇帝下旨,若是遇上个对正室夫人不喜的,拖个一年半载也很是寻常,倒是像宁致远这般,当着元昌帝的面替夫人讨要诰封,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细数下来,这事也就宁致远能做得出来了,也只有他能在元昌帝跟前如此随便。
元昌帝闻言也是一愣,然后亲昵的在宁致远头上敲了一记,“母后从前就叫你泼猴儿,如今看来还真是没叫错。”然后没好气地道,“朕难道还会刻意为难你媳妇不成,想替你媳妇讨诰封,怎么不知道早些上了折子?”
宁致远对此是早有准备的,闻言乐滋滋的从袖中取出折子,“皇帝舅舅,折子早就准备好了,您看我好不容易才把媳妇娶进门,总不能让她受委屈,怎么说也是舅舅您的外甥媳妇,总不能老在那些眼高于顶的夫人跟前低一头吧,这诰命不下来,我都不敢带着媳妇出门呢。”
宁致远也不是信口开河。
同为官眷,有诰命和没诰命差别可不是一点半点。
大周朝对诰命的封赠亦是有严格的规定,其中最能体现这一点的,就是凡继室止封一人。
若朝廷命官多次丧妻,能得到诰命的也只有元配及第一个继室,后面无论有多少个续弦,都是不能得到诰封的。
纵然丈夫身份有多显赫,这样的继室都始终会低人一等。
顾青未虽然不在此列,但她一日没有诰命,即使她是定国公府的少夫人,在许多贵夫人眼里,她就仍少了些分量。
宁致远也没提前与顾青未说过这件事,所以听宁致远如此说,她心里既有惊讶又有感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替她讨诰封,亏宁致远能想得出来。
元昌帝听宁致远说完,又特意再打量了顾青未几眼。
这诰封总归是要给的,他当然不介意如了宁致远的愿,拍了拍宁致远有肩,“你这臭小子,行了,这件事朕准了,现在就上人拟旨,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