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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画,随便写,心疼算我输!
衡清如今倒是没精力考虑这些问题,他主要的精力都集中在孩子们的复习上。半年的时间,衡清已经将四书五经的内容基本上讲了一遍。当然,也仅仅是最简单的讲解了一遍,衡清甚至不敢指望,这些孩子能明白多少。
容白晚上下山的时候,书院里还是一派灯火通明。如今衡清每天要花大量的时间,给孩子们补课。
容白好奇,凑到后门处停了一会。刚开始还什么都听不懂,等到后面,衡清用大家都能听懂的话解释的时候,容白才有点听懂了。用容白的话来说,这个世界考试的内容真的挺奇怪的,因为很多都没有办法推动社会进步。
比如,这个世界那么多的教科书,但是真正能称得上促进社会发展的书,容白只见过两本。一本叫什么《齐民要术》,另一本叫什么《天工开物》。说真的,这一本说的是种植,可以说,是收集物资用的。另一本,则是制造业用的。
可惜,这两本书都不再考试范围内,而在唐瑜整理出来那些“旁门左道”里。
至于这个时代科举教科书,容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屁用没有。比如,那个什么四书五经,说白了,就是讲道理。
讲道理有用?末世凶兽一群群,你见过哪个凶兽讲道理的。哪怕是这个时代,也没几个人讲道理啊,不信就想想自己的人渣爹,有个死心塌地还不反抗的老婆,要是容白,早就笑醒了。
那么穷还家暴,搁在容白手里,肯定分分钟叫他怎么做人。
所以,对付这种人,还是用武力比较好。至于别的,想象战场上,谁跟你打嘴炮,肯定上来就开干!
想到这里,容白继续撇嘴,这什么四书五经讲道理的,教给孩子,真的没问题?
不过,容白的担心也只是担心而已。衡清是个有想法的人,如果这什么四书五经真没什么用的话,衡清也不会勒令这些孩子必须会。听了大半天的容白已经听烦了,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就往家里走去。
好久没自己做饭了,容白打算给在学校加班的人,准备一顿夜宵。
捡回来温婉真好,再也不担心家里没粮没钱的事情了。
痛苦的日子,总是漫长的。相比较那九个悲催的童生而言,女孩子们倒是觉得,这两个月的时间过得真快,山上母狼的肚子就像吹气球一般,越来越鼓。也不知道是肚子里的小狼崽子长大了,还是伙食太好。
要知道,容白为了能让着几匹狼生出活泼可爱,生命力顽强的小狼,可以说费劲心思,给这些母狼加餐。什么新猎来的猎物,家里煮的肉粥,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丢几只活物进去。反正,一般人能想到的办法,容白都想到了。
孩子们的怀疑没有错,刚来的时候,还瘦瘦弱弱的狼,如今都油光铮亮,一看那皮毛,就是上好的皮毛。那滚圆的肚子,根本不知道是因为长肉了,还是因为快下崽子了。
三月未到,府试便开始了。
容白难得的没有一大早上山,而是用小船,将那些孩子送到河对岸。衡清作为他们的先生,自然也没拉下。可以说,衡清的队伍,是所有参加府试的队伍中最庞大的。
“考试归考试,此次考试,为师允许你们提早交卷,但是,你们的试卷必须检查三遍以上。”衡清对一众孩子们说道。
府试不比县令大量放水的小试,这个考试,足足要考四场,考两天。这批孩子,领头的两个,今年才十三岁,勉强可以照顾自己。但是,小的那两个,今年才五岁,不拖着鼻涕到处走,就已经很懂事了。
孩子们应下。
衡清看着鱼贯走进考场的孩子们,怎么都不肯放下心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府试第一科
容白也放不下心,但是这个考场现在到处都是监考的官差,容白明白,自己的能力,随便翻翻就过去了,但是,万一被人发现的话,别说连累作为自己夫君的衡清了,就是在里面考试的孩子们,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再怎么不放心,容白也只能在外面看着。
“衡清,我在那边,定了屋子,这两天,我们就在考场边上等等吧。”容白将衡清从明媚的阳光下推到客栈门内,要了点吃的。
容白坐下后,缓了过来。自己对别人的自理能力能怀疑,但是那些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孩子,能有问题?那当然是没问题的了,那些孩子,一个比一个会照顾自己,还担心什么。
不担心的容白,还多吃了一碗饭。
衡清却有些吃不下。
衡清之前,也是参加过府试的。那时候,衡清已经十三岁了。两天府试下来,就算十三岁的衡清,也累得脱了层皮。更别说,那一批最大的也只有十三岁,最小的,甚至还够不着桌案呢。
与外面愁容惨淡的衡清不同,考场里的孩子们,一点也不愁。
学校里的孩子,不存在什么闭门读书一说。只要你有好的学习办法,很快,三十多个孩子,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那,学习效率最高的人,自然是天天被学霸娘开小灶的温涯了。温涯不爱说话,但是心肠不错。
所以,参加府试的孩子们,连做题目的顺序都是一致的。
因为温姨姨曾经说过,遇到题目很多的时候,先得把自己会做的写下来,然后再思考剩下的。第一场考试,靠的是经帖。对于进行过两次月考的小孩子而言,这场考试着实简单。卷面上五十道题目,夫子一下就压中了二十多道。
这次来坐监考的官员,是通州州牧。这是一个官职比较高的官员了,可以说,整个通州他是老大。临江县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州牧显然是清楚的。所以,看到府试人很少,也不惊讶。唯一惊讶的事情就是,这次考试,居然来了一队小孩子。
也不知道,这些小孩子的小试到底怎么过的。
百无聊赖的州牧大人,不知不觉的晃到一个孩子面前。眼前的孩子,穿着一身合适的灰色衣服,两只袖子,有绑带扎起来。低着头,头发像小大人一般,梳成一个发髻,顶在不大的脑门上。
来了兴趣的州牧,忍不住凑近了点。
这才发现,这孩子,居然是蹲在椅子上的。
温涯很无奈,他唯一想到能正常考试的办法,就是爬到椅子上,然后蹲着写。这里的桌椅,可不是自己学校的那种,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椅子和位置。年纪小的人,坐在最前面,桌子椅子也都是最小的。
温涯就是坐在最前的孩子之一。
不过,这试卷真的简单,而且还押了题目。温涯也被押题了,但是,他被压了无数个题目。
学校的先生还算好的,两个月,也只出了两轮月考。但是,自家娘就没有那么温柔了。两个月之前,听说温涯要参加县府阻止的府试,温婉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猜题?那是温婉的绝技好么!
拥有绝技的温婉,用了两个月的休息时间,将四书五经全部翻了一遍。然后单纯一门经义,温婉就准备了一千条必考项目。非要温涯背下来。
不过,现在看到这些题目,温涯真的一点压力都没有。
州牧低着头,趴在桌子上写字的孩子,仿佛完全没看到州牧一般,五十道题目,一半衡清猜到了,另一半自家阿娘猜到了。
所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温涯就完成了自己的回答。
等孩子从桌子上下去,州牧大人终于有时间能好好看看这个孩子写的东西了。眼前的这个孩子,太小了,小的只有州牧的小腿高。不过,这不影响他对这个孩子的评价。字迹无力,但是规整。
显然,这个孩子,是个刚刚开始念书没多久的小孩子。不过,这个小孩子,确实有资格能参加府试,甚至,州牧觉得,这个孩子说不定是大雍最年轻的秀才呢!
猛然想起,与这个孩子一起拉来的,还有好几个孩子。回过神看来的州牧,顺着自己知道的路线找到了剩下的孩子们。如果只有那个叫温涯的孩子一个人能答出所有的题目,倒也不算太令人震惊,但是剩下的孩子们的答题率也非常高,而且,答正确的数量也多。
再看看坐在这些孩子隔壁的考生们,州牧终于什么也不想说了。别的不说,这临江县果然风水好。这么点点大的孩子,就能参加府试了。要是搁在别的县城,这点大的孩子,恐怕连吃饭都要父母或者奶娘喂吧。
这**个孩子中有两个,让县令有点不满意。一个,个子太小了。要不是县令好奇,抬头望小屋子里面看去,真不知道,这个位置还有一个孩子在考试。这个孩子填写的内容不多,看来基础不够扎实。
另一个,要数最大的一个李毅了。李毅跟着衡清的时候,性格早就定型了。跟其他孩子不同,李毅对学习其实没多少兴趣,也没有想要考试做大官的梦想。这个孩子,一直想做的,就是给两个恩人当牛做马而已。
所以,学习起来,那叫一个马虎。这一点,衡清也多次指出来,可惜,没多少用处。
这次考试,就显现出来了,李毅答出来的答案,比那个只能趴在椅子上答卷子的孩子,还要少上一半。
州牧原本挺看好这个少年的,因为进场的时候,这个少年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这些小屁孩,结果,考试的时候,这少年居然没有大哥哥该有的气魄。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
一个上午结束,留给州牧印象最深刻的有两个人。两个人将全部题目都答出来了。
一个人,五岁,一个人十三岁。
五岁的名字叫做温涯,十三岁的,名字叫做柳子瀚。
试卷一收上来,州牧便将这两个人的卷子拿了出来:“他们接下来的卷子,我亲自看。”
第一百八十六章 府试结束
第一场和第二场中间,是有一些休息时间的。不过这个休息时间,孩子们也不能离开贡院。大多数人会趁着这段时间处理一下私人问题。
每个小房间都是有马桶的,不过容白的学校,向来没有这些东西,孩子们早就适应了用抽水马桶的日子,这种弄个小盖子盖起来的马桶,撒撒尿还是可以的,要是那啥,估计得臭一条街。
下午,考的是杂文。用温婉的话来说,就是写作文。当然,这作文不是简单的作文,杂文主要考的是考生的文采。
说白了,就是考文学功底。这种考试,衡清倒是能驾驭,至于容白和温婉,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至于来考试的孩子,你能指望这些孩子的文学功底?别逗了!
不过,就算写不出什么诗句骈文,孩子们也不敢交白卷。因为,温姨姨说过,就算憋也得憋出答案来,交白卷,就把四书五经抄一百遍!
所以,第二批卷子收上来的时候,几个孩子中能让州牧满意的,也就那个叫柳子瀚的。那个十三岁的孩子,确实有两把刷子。
天色暗了,衡清在客栈的大厅里坐了整整一天。
“你别担心他们,别看他们小,照顾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容白接过小二端过来的面条,递到衡清面前。
这货满脸忧愁,中午甚至一口饭都没吃。
容白对孩子们的生存能力还是有信心的。容白四岁的时候,带着出生没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