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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怀瑾看看庆丰帝又看看季亿叹息一声道:“实是阿贤托我寻了几样稻种,想试试培育新种。”
“新种?”庆丰帝立时就警觉起来,看着季颂贤问:“可是,可是这黄梁梦中所说千百年后那亩产千多斤的稻种?”
季颂贤无奈点头:“我也不过是胡想的。寻了好些稻种想要试上一试。若是成了。自然是好,若是不成,总归我一个小女子胡乱弄弄也误不了什么事。”
庆丰帝有些失望。不过稍后又笑了起来:“只管试,只管试,若是成了,皇兄与你记上一大功。”
季颂贤笑了笑,又看向成怀瑾,成 怀瑾道:“我派人寻了,泉州发现一些踪迹,再过些时日应该会有具体消息。”
“你们在说什么?”季亿有些犯糊涂了。
季颂贤赶紧肃容答应一声:“我记得曾看过一本万国志的书,上面提到外蕃有一种作物亩产极高的,若是培育的好,说不得一亩地能产上几千斤,若是能寻到,咱们大夏再无饥馁。”
“真的?”
庆丰帝和季亿惊的同时站了起来。
成怀瑾重重点头:“我曾听师傅提过一句,只是路途遥远,要飘洋过海去寻,师傅原打算造出大船再组成一个商队去寻各国物产,不想阿贤说或者咱们大夏沿海商贸来往之地有可能寻到,我便试着叫人找了找,确实发现曾有来往商队提过此作物。”
“立时去寻,仔细去寻。”庆丰帝激动的站都站不住了,一个劲的在屋里转圈。
季颂贤笑着瞧他转了好些圈,又见他唉叹一声:“慢慢寻吧,且等等,等着朕……”
季颂贤不知道他在说等着什么,可成怀瑾却明白,先是赞同:“陛下所虑甚是。”
季亿瞅瞅庆丰帝,再瞅瞅成怀瑾,似是想到些什么,眼中精光闪烁。
等到说了好一会儿话,季亿才带着季颂贤要告退,庆丰帝赶紧嘱咐季颂贤:“只要你那书写出来一些,不拘多少,赶紧送来与皇兄看,皇兄心里惦记着呢。”
季颂贤笑着应下,只说写出来必第一时间给庆丰帝瞧,庆丰帝笑了:“皇后也惦记着呢,且等改日你得闲进宫见见皇后,她那里还留了好东西与你。”
说完了,庆丰帝就摆摆手,叫他们告退出去。
等出了乾清宫,季亿看着成怀瑾,想了好一时,沉声道:“成小子,跟着老夫,今日与老夫回府叙话,叫你大兄陪你喝上几杯。”
这便是承认了成怀瑾未来女婿的身份了,成怀瑾一听心中高兴,立时应承下来。
季颂贤倒也很高兴,虽然她也知季亿并不阻止她和成怀瑾来往,可到底季亿瞧不上成怀瑾总是别别扭扭的她心里也不痛快的。
出了宫,季亿和季颂贤登车,成怀瑾骑马一路去了季家,待进了家门,季亿将季颂贤打发去见伍氏,又命人叫季纲兄弟几个过来。
季颂贤未到伍氏房中已经叫厨房的人备下酒菜送到书房中,到了伍氏房中,见伍氏正担忧,孙氏在一旁陪着说话,一见季颂贤,伍氏立时站了起来:“我的儿,陛下叫你去做甚?可有为难与你?”
季颂贤一笑,先扶伍氏坐下才道:“并没甚要紧事,只是陛下看那黄梁梦看的入迷,知道那是我写的,便寻了我去问问有没有下文,我说没有,陛下惦记的紧,叫我快些写,不管写上多少,先送进宫给他瞧。”
“真的?”伍氏没想着庆丰帝竟然为着这样一件事找季颂贤进宫。
季颂贤答应一声:“真的。”
孙氏满脸灿烂笑容:“我便说妹妹一定不会有事,娘还不放心,瞧着了没有,妹妹多大的本事,写的书连陛下都惦记着,这大夏不晓得有多少人抓心挠肝等着看下文呢。”
说到这里,孙氏又笑:“听说和庆班将那本暮春排出戏来,如今演的正红火呢,好些人都去瞧,和庆班几个名角唱堂会也唱不过来。”
“我怎生没听说?”季颂贤一听立时惊呆了。
“你每日闷在家里哪里就听说了。”孙氏勾着唇笑:“再过些日子便是娘的寿辰了,不如咱们叫和庆班也来唱一场堂会如何?”
伍氏就有些为难:“倒是热闹,只是太花钱了些。”
“哎哟……”孙氏笑的前仰后合:“娘说的这是哪的话,咱们家不比以前了,如今又买了好些田产地亩,铺子也添了几个,便是书坊印书的生意如今红火的不成,哪里还能缺给娘过寿辰那几个钱。”
“你倒是大方。”伍氏白了孙氏一眼,又想了一时道:“罢,即你们都爱热闹就热闹一回,你爹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先前还有你妹妹的事,咱们家今年也有些霉运,借着我寿辰热热闹闹的将霉运送走,往后咱们日子才能越发的红火。”
季颂贤偎在伍氏身旁笑道:“娘说的很是,嫂子也是一片孝心,叫我说,咱们到了那一日也请些人来,再弄些新鲜的果品,咱们娘几个也好好的乐呵一天。”
“好,好。”伍氏笑着,孙氏说这话她说不得还要考虑考虑,季颂贤一说出口她立时就答应了。
孙氏一听立时和季颂贤商量怎么给伍氏过寿辰,都要请哪些人,寿宴摆在什么地方,堂会又要在哪里唱之类的。
不说她们说的如何热闹。
只说季亿将季颂贤打发走,在等季纲的这段时间里,季亿一双眼睛直盯着成怀瑾,十分的严肃认真:“成小子,你给老夫说说,你到底和陛下是什么关系?不要说只是君臣,也不要想着拿谎话骗老夫。”
成怀瑾愣了一下,没想着季亿竟然会这样问他。
他这一愣,季亿倒是笑了:“你当老夫傻么,老夫这几十年的官不是白做的,相爷的位子若不精明些,哪里坐得稳,你见君不拜,老夫就瞧出什么来了,再有陛下对你十分信任,国家大事都与你商量,且你和陛下说话没有丁点的忌讳,不像君臣奏对,倒像是,像是……老夫也说不上像什么,只觉得古怪的紧。”
季亿这样精明敏感,成怀瑾虽然吃惊,不过却并不慌乱。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季相要听实话,我便实话实说罢,陛下与我拜的是同一个师父,我是他师兄。”
“师兄?”季亿拧眉:“陛下未登基前曾被先帝送出去养着,登基的时候回来了一回,不过后来太后垂帘,陛下好些日子不见,想来,应该又是去学艺的,只是,你……”
成怀瑾眼中有些复杂神色,随后越发的坦诚:“母亲怀我的时候就中了毒,我生下来险些养不活,母亲求师傅将我带走,我自小跟着师父长大,陛下是五岁的时候才上山,他初去时都是我在照顾,一直养了他一年多,师父才传他帝王之学。”
“滋……”这倒是叫季亿越发的吃惊,实是想不着成怀瑾师傅是哪位,竟有那样大的本事,敢说传陛下帝王之学。(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真凶
成怀瑾也似想到什么般沉默良久。
季亿觉得再深问便有些不好,一笑转个话题:“先前我身子没大好,因此也没跟你道声谢,今日请你来府上就是正式的跟你说个谢字,虽说大恩不言谢,可一言不发也不是君子之道,你救了我的命,往后除去颂贤的事情之外,你有事只管言语一声,季家尽力相助就是。”
季亿不把话说满,且把季颂贤择了出来,叫成怀瑾有些好笑,绷了一张脸道:“您且放心,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连累阿贤。”
这声阿贤叫的,季亿险些发火,脸也立时拉了下来。
季纲倒来的是时候,他进门给季亿见过礼,又与成怀瑾作礼:“成大指挥使驾临寒舍,当真是蓬荜增辉。”
“客气什么,说点人话。”季亿瞪了季纲一眼:“那也不是外人。”
季纲一笑坐下问:“我叫人备了酒菜,一会儿咱们喝两盅,说来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咱们也好好叙叙旧。”
季亿冷笑:“有什么旧可叙的。”
季纲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起身给季亿作礼:“儿子不会说话,还是父亲招待成指挥使吧。”
“咳!”季亿咳了一声:“我去花园转转,你们年轻一辈的自己聊。”
说完起身便走,成怀瑾看他们父子相处这笑实忍不住,脸上也带出几分来,季纲笑着对成怀瑾表示谦意:“实对不住,父亲便是那个脾气。若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不会。”成怀瑾摆手:“自家长辈,无论如何都是该的。”
季纲摸摸鼻子,心说难怪父亲那般生气,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却原来,源头在这里呢。
“是,是,都是自家长辈。”季纲倒是脾气好,也没生气,再度坐下叫人上了茶点。又陪成怀瑾说了好一会儿话。又过一时,酒菜上来,季缜兄弟几个也过来相陪。
酒过三巡之后,季缜兄弟几个谈起学问来。因着他们明年要科考。探讨这些倒也有情可原。季纲也跟着谈了起来。
成怀瑾眼角带笑,知这是兄弟几个给他的下马威,季家兄弟大约是以为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武艺是有的。怕文才不成。
即是这兄弟爱显,他便也不言不语,喝了几盅酒坐在一旁听兄弟几个说话在,过了一会儿,季缜问了成怀瑾一个问题,四书五经季家兄弟倒背如流,又有季亿这个通读诗书几十年的人讲解,倒也不差,只策论一行有些欠缺,季缜问的便是策论。
即是人家问了,成怀瑾倒也不怵,当下旁征博引,谈古论今,拿了好些话来堵季家兄弟。
不待季家兄弟说出什么来,他倒是先讲了,一人战七人,大有舌战群儒之势,着实的将这七人压制一场。
酒席过后,成怀瑾起身告辞,季家兄弟相送,待将成怀瑾送走,季纲看看季绛,又瞧瞧季缜:“这姓成的有能耐呢,怎他那般精研诗书,瞧来又是知道世情的,如何不走正途去参加科考,偏剑走偏锋做这指挥使一职?到底……再如何高官厚禄,也不如正经科考上来的受人敬重啊。”
季缜也道:“他若是正经的举子、进士,爹也不会那么瞧他不入眼,也不会阻止妹妹与他往来。”
“罢,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季绛倒最是看得开的,摆了摆手:“妹妹即然瞧他入眼,咱们如果总是为难与他也不好,一次两次倒是下马威,再多了就不像样了,若他生气,等妹妹嫁过去万一他作贱妹妹可就坏了。”
“他敢。”正好季亿回来,一听这话立时立起眉毛来,几步过来一指季纲几个:“你们几个当兄长的也得给我记着,甭管你妹子如何都得给老子护着,嫁人如何?嫁了人在婆家受委屈也不成,他要敢作贱你妹子立时接回家来,你们哥儿八个还养活不了你妹子一个么。”
季纲兄弟立时正色道:“是极,这倒是不须虑的。”
正好季颂贤过来想要瞧瞧成怀瑾走了没,走到院门口听着这么一句,立时心里酸酸涩涩不是个滋味,一时眼眶也红了。
她垂头拿帕子擦了擦眼中的湿意,勾唇浅笑,她如何有幸能得这般维护她的家人,父兄对她的爱护不杂任何利益,当真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
季颂贤不是真正的小姑娘,历经世事的她心里明白的紧,这世道女子若想一世过的安好,还得看父兄如何,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