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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更加惊慌,挡住齐子罗的目光道:
“王爷,这里厉气太重,我们先出去。”
“他是谁?”
齐子罗直接避开白老的话,直直的问着,一旁的花开也觉得里面的人不太对劲儿,两条手指粗的铁链子将他的两只胳膊缠的死死,身上白囚衣变得看不出颜色,长发如杂草一般在头上顶着,这么一个恶劣的条件。他竟然在草铺上打坐!
头发盖完了他的脸,根本看不出他怎样的表情。
“说他是个普通囚犯,王爷肯定不信啊,我们先出去好好说说。”
“他肯定知道这地牢的动静,拉出来问问。”
齐子罗做好的追究到底的准备,齐子罗正在奇怪,自己来这地牢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囚犯。
他都不知道,那照这样看来那杀人的人也许是没有注意到这石墙中还有这么一道门,里面还关着一个人。
“这……”
白老开始有些不安,齐子罗看着白老这个模样,心中更是想要探究一下这个人的身份,便立马要求打开石门,扭头看那石门里面,两道厉气眼刀,狠狠地望着齐子罗……
第180章
距离那么远,齐子罗看到他的眼睛微微上挑,像一只狼,狠狠的盯着一个味道鲜美的猎物。
齐子罗只觉得周围一点儿一点儿的变换,心里突然慌张起来,那远处的他渐渐长满黑色毛发,呲牙咧嘴的看着他。
这是条狼,是对他们踏进自己地盘的警告。
齐子罗向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差点儿倒下,幸亏有花开扶着,也没有显得那么狼狈。
他只觉眼前那匹狼跃跃欲试,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那两个明晃晃的亮光,慢悠悠的转在他旁边,两圈之后停了下来,又突如迅风,朝他伸着爪子扑了过来……
白老突然捂住齐子罗的眼睛,拉着他出了地牢,再一反应过来,齐子罗惊的惨白的脸,薄如纸张。
他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来声音。是根本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天仿佛没有那么热了,周身凉嗖嗖的刺骨。
“王爷,里面那个善用幻术,不能看他的眼睛……”
白老没有说清他是谁,而且他特别想问齐子罗刚刚看到了什么,吓得惊向丢了魂儿一样?
“本王……休息一下就好……”
他几乎是哈出的气,因为担心,花开便将齐子罗互送到大帐门口,只见他像具傀儡,没有灵魂。
门口的侍卫,枫桥和刘显看着花开,花开只扫视一番,摇了摇头示沉默。
他也被吓了一跳,不是被里面的人,是被齐子罗的那种反应。
齐子罗的那种恐惧表情,仿佛被放大到最为膨胀……
那人,莫不是……
花开动了动干涸的喉咙,没有敢说出来。
帐中的齐子罗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休息,而是坐在衿尤面前,看的出神。
那床上有些不安分的她纠结着脸,咬的嘴唇发白,是做了什么噩梦了吧。
齐子罗已经见怪不怪她这样了,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头,侧身躺在衿尤旁边,一言不发。
“你是谁?你是谁!”
床上的人厉声一喊,齐子罗立马慌忙的将她抱入怀中,她仍在不停呢喃,嘴里满是惨话……
……
“你是谁?你是谁!”
女子一身红衣,躺坐在丛林深处,狠狠瞪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衿尤这句话,你问了多少遍了?”
男人微微低头,眼神中满是寒冷。冷淡的看着那捂着胸口的女人。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
“放你?杀你?不过是我想不想。”
“呵~”
衿尤扯着嘴角笑了一声儿,抖动了下身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而躺坐的泥土上,竟然全是鲜血!
眼前的男人面色微变,但只是一瞬。
“你不就是想知道,明明我跳了碧潭,寻了死,没有死成,现在却又要想方设法回到大齐么?”
衿尤说着向前一步,留下两道明显的脚血印……
“一个人死了一次。便想方设法的想要活着,你那么高贵,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怎么会懂我这种从小无家的可怜虫?”
“你错了,错的可怜。”
“错?错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
“错就错在,你的天真。”
“天真?”
衿尤眼梢闪过不可置信,他却不留情面的转身,淡淡留了一句:
“跟我?还是死?”
那当然是跟着他!
衿尤托着身子,有些地方因为血渍留的时间过长,沾在她的身上,一走便撕扯一分,旧的伤口刚刚愈合,新的血流又一直不止……
那衣裳红了又暗,暗了又鲜艳,周而复始……
可是如此病弱,衿尤根本跟不上公孙冀文的脚步,一个踉跄便栽倒在地……
……
衿尤转了转眼珠,便看到一个直溜溜的眼睛微怒的看着自己,梦的记忆已经消去大半,唯独记忆,便是那个远远的背影。
孤……高贵……生人勿近……
“子罗……怎么了?”
衿尤轻轻喊了句,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只剩下一声呼气。
“没怎么。”
他缴了缴衿尤的头发,像一个受气的孩子。衿尤好笑的看着他,揉了揉他生气的脸,便坐在了床上。
“是不是我那呓语的毛病,又出现了?”
“可不是嘛。”
齐子罗也坐了起来,鼓着气,将眉头都结成了疙瘩……
低头瞬间,她的指腹轻轻放了上来。
“说来听听,是不是讲你的坏话了?”
“是啊。”齐子罗回了句,又生气道:“阿衿说,齐子罗那个傻小子,怎么能和公孙冀文比?还说公孙冀文有有勇有谋,学识渊博,唉嘿,阿衿啊,你这话气的我差点儿喊醒你。你们俩之前是怎样打情骂俏的啊,气的本王……心塞……”
衿尤愣呆一瞬,脑子里虽记不起来她同公孙冀文讲的是什么,不过梦中那种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若隐若现,久久不能消去。
她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可公孙冀文打情骂俏?
可是看着齐子罗那种心塞到不行的模样,又不得不信的拍了拍脑袋,说道:
“是我错了还不成?”
“是我错了,错的可怜。”
齐子罗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衿尤脑子里居然闪过一个白色身影,公孙冀文?
为什么对他的记忆那么多,却又支离破碎,为什么这句话仿佛在他嘴里听到过?
所有一系列的密密麻麻,背后到底有怎样的团团迷雾……
她只是想了一会儿,很快的反应过来,那个生气的破小孩儿还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瞅着自己。
“这一觉,到什么时辰了?”
衿尤故意躲开这一个话题,齐子罗本就同她开玩笑,认真回答道:
“该吃晚膳了。”
衿尤嗯了一声,便收拾好自己,齐子罗朝外面清了清嗓子,便进来个几个送到的厨房小哥,道了谢后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一起用了饭。
当晚,衿尤因为白天睡了,晚上也没有过多的困意,便随齐子罗一起,去了兵书阁。
今日齐子罗十分不对劲儿,一会儿一看看天,一会儿瞅瞅衿尤,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脑门道:
“啊,本王忘了,刘师傅今日忘了询问,净睡觉了……”
本是搪塞衿尤的借口,刘师傅的死亡被封锁的透彻,衿尤一个女人,进那种地方也不太好,便让齐子罗一个人去了,自己回了帐子,坐在书桌前发呆……
第181章 瞌睡
齐子罗一路往封湫关军营东面走,身旁只有花开一人。
花开轻微侧头看到齐子罗那个严肃模样,也收回了想要问的话。
这个行走的方向,是地牢。
他果真非要寻到答案不可。
待到了地牢门口,七八个小兵在门口看守,将地牢门口留了一道一人可以过得小道。
他径直往里面走,却“咔嚓”一声,年前出现了两个叠实的长矛。
“放肆,王爷来了还不让进!”
花开冷声儿道,齐子罗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自己问道:
“白老吩咐的?”
“王爷,您……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您若进去,我们就是三十军棍啊!”
一个举着长矛的小兵心惊胆战的答道。却听到齐子罗富有可惜的声音:
“本王只值三十军棍?”
听到这话,将士们的脸都变得酱红,敢于害怕,却又不敢回答。
“他是这封湫关的上将,还是本王是?”
齐子罗继续问道,小兵扑通一声吓得跪在了地上,身旁的兵也都一起跪了下来。
“您是,您是……”
“那还不让我进去!”
可是没用,那些兵都将头低到了地面……
齐子罗叹了口气,扭头拍了拍花开的肩膀,花开心神领会,对着他们喊到:
“我家王爷说了,不让他进,五十个板子。”
还是没人回答,白老因为亲自去看了边防图里面的内容是否有错,像他们下达的命令便是这样。
又是很长的对立,空气中弥漫着沉默不语,同时齐子罗又咳了一声儿,花开又道:
“一百个。”
“王爷,花开大人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的们了,这是白老下达的第一个命令,不能违背。”
“花开……”
齐子罗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心神领会,齐子罗再一睁眼,地上横着七七八八个昏迷不醒的将士。
这些是个好将士,起码听白老的话,虽然不听齐子罗的。
不过也还好,齐子罗根本就不在乎白老同他的阶级之分。
他比自己大那么多,又多那么多经验,在这军营里两个人平起平坐。看起来也无妨。
他走到石牢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便进了去。
可能是因为长久关押的原因,他身上的衣服,头发,全部脏的不成样子。
并且这屋里还传来一阵阵恶臭味儿……
眼前的那个人还在打坐,齐子罗让花开出去,在门口盯着,有什么不得。
待石门关好,齐子罗恭敬拱手,道:
“白痴酒老先生。”
“还有人认得出我,也是不容易。”
白痴酒,好长时间江湖上没有他的消息了,有的人说他退隐江湖,有的人说他告老还乡,还有人说他死了……死在那场闻人拯与齐慎之的猜忌。
一生跟随闻人拯,却落了奸人所害的结局。
他的声音,沙哑却又尖锐,直勾勾的看着齐子罗,道:
“齐慎之的儿子?”
“是……”
“赶紧滚……”
他低头抓了下脑袋上的跳蚤,认真的扣起了手指,那身上的跳蚤到处跑来跑去,转悠在白痴酒的身边。
“您让我在晚上二更天的时候来找您,可不单单请晚辈喝酒呢吧?”
白天那一幕,他看到的那只不存在的狼,却鲜活鲜活的转悠在自己身边。
暗处两圈,暗示着让他在来暗处,也就是地牢,两圈,也就是天圆地方里面的天圆,天的某一个。
“这聪明儿劲儿不错。”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