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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平时梳的整齐的头发,现在的额角竟然有些散发,刚好这副模样,配上有些慌张不安,微微脸红的枫桥,花落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完全忘了自己没有穿上衣就跑咯出来。
“打……打扰了。”
花落扭头要走,惊觉脸边一阵凉风,随即听到一丝声响,便看到一把短刃,铮铮的扎在木门上,刚好借力将木门关上。
“将东西放下再走也不迟。”
花开退到桌子前坐了下来,若无其事的啄了口茶水,仿佛刚刚那个扔短刃的不是他,还好花开较为精准,没有误伤花落。
花落不解的将短刃摘下,又将它放到花开面前的桌子上,笑说道:
“花开哥扔的还是那么精准。”
这句话说的是实话,花开能得齐子罗的重用,虽然他的脸占着一大部分。不过他最重要的是干事利索,出手毫不犹豫,不为对手留一丝反抗的机会。
花开为花落也倒了杯茶,装作瞥了一眼枫桥,冷声道: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枫桥猛的从发呆中回了心智,又猛的点了点头,可是眼神不自觉多看了花落两眼。
本以为花落是一个瘦弱的病秧子,没想到这脱了上衣,里面还是有些健壮的。
将要显现出来的腹肌随着花落的呼吸,若有若无。
这时花落才反应过来,突然双手抱住胸口,滕滴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跑去,“那个花开哥,打扰到你们了。”
声音落了后,人早早就没了踪影。留的枫桥一身独自发愣。
这花开又坑了她一把。许不知道花落又怎么传呢?还有花间,他们两个在一起讨论,能将有的说没的,能将是说成不是……
“你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花开说道,枫桥却不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可是碍于不能在此地继续多留。匆匆的跑开了。
他看着惊动许久的周围渐渐平息下来,摸了摸手中的白瓷药瓶,沉了口气。
……
枫桥出了花开的门就往自己的寝卧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人,高高壮壮的身影因为月光拉的老长。
那是刘显,枫桥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形。
他难道也像刚刚枫桥等花开一样,也在等着她?那他是何时在这里等的?他又为何在这里等?
枫桥走了过去,向他寒暄了一句:
“刘显大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他笑着,脸上虽有些难看的疤痕,但是却被他的笑容给掩盖。
只见刘显指了指枫桥,意思一目了然。
他果然是来找枫桥的。
可是他找她有什么事儿?两人本就没有什么过命的交际,这么晚了别人看到也不好。
“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随后枫桥打开门,对刘显有点儿下逐客令的意思。可是他看了过后,虽然心知肚明,但是手却不停的摸索着袖袋中装的东西。
枫桥看到他这个样子,因为心里潜意识意识到刘显说不了话,顺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顿时袖袋中的东西滑落出来一些,却被刘显死死地抓着。
“那是什么?给我的吗?”
枫桥故意这样说,刘显这才扭捏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枫桥。眼神抹过一丝异样,枫桥躲过他那个异样的表情,低头查看的手中的东西。。待枫桥看到清楚它是什么后,刘显早就走远了。
她松了口气,轻轻关上门,将自己洗漱好后,一切像平常一样躺在床上睡觉,又想起了什么后,从枕头下拿出刘显刚刚给她的东西,仔细打量了起来。
只是简简单单的消肿膏,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肿?他怎么那么细心?就算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自己送这些东西?
枫桥轻轻打开,沾了些,抹在自己脖子上被南宫珏不怜惜的蹂躏,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第191章 回来
二日天还没亮,齐子罗就匆匆的被花开叫走了,衿尤当时还有些迷糊,待到完全清醒了,齐子罗也就穿好了衣服,正蹑手蹑脚的要出去。
衿尤看到也没有阻拦,装作睡的十分熟,待他走了有些时间了,衿尤才慢慢坐了起来。
她只是照常等小梦过来为她打点一些杂事儿,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让她帮自己整理发髻,梳成较为男性简单的发型。
本来同齐子罗都说好了以女装影响见人,可是小梦阴差阳错带来的都是些衿尤之前订做的宽松男袍,带就带吧,反正都一样是衣物。
等她收拾好自己,吃了些东西喝了些茶后,便出了门同花槿,小凉一起坐在门口的石桌上,她们读书断字,有什么不懂的便问衿尤,她便一点儿一点儿的解释,反正也就当消遣了。
“王妃?”
花槿拿着古书,将它往衿尤面前一放,她便自觉的凑了过去,是一首小诗,衿尤心里默读了一遍,平静的面上多了一分迟疑,可是看到花槿一脸求知的模样,衿尤也没有说什么,便让花槿读一遍,花槿捧着仔细的看了看,轻轻歪歪头,朗声读到: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好棒呀!”
小凉扶着小小的脑袋,一脸崇拜模样的看着花槿,她虽然已经快要及笄,不过却因为常年饥苦导致的瘦弱,却同十二岁的花槿看起来差不多大,可是却没有花槿懂得多,就连名字,她们在这儿几天了,小凉才能歪七扭八的写出来。
看着花槿能认识那么多字,满是羡慕。
她本来拘谨于在这儿,可是花槿却将她看成好朋友,肯教她识文断字,还给她衣裳穿。
她本来想要帮忙做点儿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在这军营,她又能做什么?因此只得过着混吃混喝的日子。
之前她特别羡慕那些什么都不用干活的富贵人家的孩子,现在才发现,等自己吃饱穿暖了,得了空,不能干这不能干那,却只能整日发呆。
好不容易找了个学习的事儿做,她可不能放弃,便认真的在那儿听着,就算听不懂了,也逼着自己懂。
花槿朝她僵硬的笑了笑,衿尤全部看在眼里,她这个心虚的样子衿尤不知道在七王府见过多少次了,也都当做乐子来看了。
“这首诗哪儿不懂?”
衿尤问道。
花槿挪了挪自己的小凳子,让自己与石桌凑的更近,然后可爱的趴在石桌上,指着这四行字,“认真”的说道:
“这商女,为什么在唱歌?这首诗的意思又是什么?要不这样王妃,您给通一遍意思吧。”
衿尤挑了下眉头,缓了缓情绪,解释道:
“浩渺寒江之上弥漫着迷蒙的烟雾,皓月的清辉洒在白色沙渚之上。入夜,我将小舟泊在秦淮河畔,临近酒家。金陵歌女似乎不知何为亡国之恨黍离之悲,竟依然在对岸吟唱着**之曲《玉树后庭花》。这里的我,指的是诗人,诗人在入夜小舟渡在秦淮河畔的所见所闻所……”
“王妃,花槿想知道,金陵歌女为什么不知道亡国之恨?还在那里唱歌快活呢?”
花槿声音略微颤抖,像是在畏惧什么,不过还是说了口。
明白人都知道她是在暗语中人。
小梦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听到亡国的字眼,立马将手中的茶壶放下,捂住了花槿的嘴,又畏畏缩缩的看了看周围站岗,或者巡逻的将士,确定没有离得远没有听到后,扭头松手小声道:
“花槿小主,这可不能提不能提,嘘……”
“无妨,又没有外人。”
衿尤说道,一旁的小凉本就完全不懂诗词的意思,可是却能听懂衿尤的解释,而花槿这样说话,小凉一个没学过书的人都知道她话中有话,这样看起来……花槿没有她们看起来那样与衿尤交好?
“因为那些女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成王败寇,只在乎自己现在是否快活。”
“哦,原来是这样。”
花槿低下头,将古书拉到自己面前,不停的点着头。小小的脸上微微有些戾气,衿尤轻轻叹了口气。
商女暗喻衿尤,不知亡国恨,暗喻的也是关于衿尤。
花槿能在这本古书上,找到这首诗……恐怕也是将这本古书看了有一遍了吧。还要装作什么不懂的来问问衿尤,然后顺带讽刺讽刺她。
这孩子还真有意思。
衿尤讪笑着,小梦见衿尤没有生气。便也放下心让他们继续闹,也就以为他们只是在通古书字义,只是在学习罢了。
她看了看天空,今日有些阴郁,没有太阳,还有微微的凉风,若不是这样的天气她们也不会坐在这石桌旁。
许是感觉旁边的一点儿不对劲儿,扭头便看到小凉眨巴着大眼睛,看的衿尤心情缓缓上升,她问道:
“怎了?”
“王妃?”
小凉舔舔下嘴唇,小梦以为她口渴了,就要给她倒茶,可是小凉却连忙拒绝,若是她自己想做什么自己就做了,从来不让别人帮自己,也不敢让别人帮自己。
“小凉刚刚听到,这诗中的《玉树后庭花》……后庭花?一朵花?是什么意思?”
她刚刚只觉得,这“后庭花”,是怎样一朵花?
衿尤认真的答道:
““后庭花”是指陈后主曾做一首《玉树后庭花》。可不是什么花,它指的是暗喻。
这个故事不知道小凉能不能听的懂,我尽量说的通俗,不过这关于别国朝政,我们还是一笑而过便好,尽量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吸收对自己有利的,可不要步了他们的后尘。
陈朝陈后主的贵妃张丽华发长七尺,光可鉴人,陈后主对她一见钟情,据说朝堂之上,还常将其放在膝上共商国事。当时杨坚正积蓄兵力,有夺取天下之心,而陈后主并不在意,还整天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陈后主在光照殿前,又建“临春”、“结绮”、“望仙”三阁,自居临春阁,张丽华住结绮阁,龚孔二贵妃同住望仙阁,整日只做饮酒赋诗之事。
若是一个君主,整天沉迷于女色,这国,大多半是废了。”
第192章 雯雯
若是一个君主,整天沉迷于女色,确实是整个国家的悲哀。
前史关于国主沉迷媚姬,荒废朝野的例子不占少数,现在花槿提这首诗,心里想的是什么,谁看不出来?
不过是没有人敢提罢了,衿尤知道肯定会有人这么说,之前没有想到,是这么个小姑娘提了出来。
她也不做过多解释,纤长手掌触到花槿脸上,花槿虽有一丝闪躲,但最终直直坐好,不解的看着她。
脸上一些奇怪的触感,像是曾经爬树,一不小心脸触上枯树枝一般,剌的痒痒。
“花槿,时间不会很长。”
不会很长?
什么不会很长?
坐着的站着的人,充满疑惑的看着衿尤,她已经走出了很远,不知道要去哪儿。
小梦刚放下茶壶,正想要追上衿尤,却看到她抬了抬手,示意她停下,留的一个悠悠然的背影。
可是转角处,花槿看到衿尤脸上若有若无闪光。
衿尤伸手弹走眼角那一丝凉意,微微挺直腰身,又好像有意无意的抬起下颌,给人一种自信,不亏心的感觉。
她走了许久,在将士面前径直往封湫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