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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突然问道自己的右胳膊,他下意识的按了按空荡荡的袖子,便也没多想,经过这里喝茶的反正也不是一个两个这么问了。
他笑的满脸皱着,对着那俊朗面孔,心中微微一惊,竟一时忘了自己要怎么回答。随即脱口而出道:
“呀,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儿啊!可不少姑娘争着吵着跟着你吧!俺年轻的时候,也认识几个像你这么俊儿的公子哥儿,大街上也是一群姑娘争着看他们。唉……突然有点儿想他们了。不过看你穿的衣服。像是北方服侍,公子来自哪里?可否一说?”
孙老头虽然嘴里都是些粗话,但是待人却十分懂得分寸,而且十分“粗向”的礼貌。
他转瞬即逝一丝回忆,便听到那公子开口说了一句话,便惊的颤了一下。
“齐国,邺城,那个地处北方,木槿飘香的地方。”
(写了一个半小时这章…………)
第203章 跟着
孙老头心头一颤,向后退了几步,肢体有些不自然,一手拿起灶台上的木勺,便开始搅茶,时不时从锅中飘出一股股茶香,沁人心脾。
“这茶再让您搅和下去,可就失了茶的本味儿,这几乎就相当于一个人失其本心,老人家,您还是不要再搅了。”
孙老头动作一顿,看向那公子时,浑浊的眼睛竟开始渐渐清明,黝黑又满脸皱纹的脸上微微有些狐疑,手中勺子轻轻一放,便道:
“这公子说的是。”
“齐国是个好地方,老人家最近可听说这齐魏之争?闹的可谓是人心惶惶呐,这魏,做了可不少害人的事情呀。”
“怎么说?”
孙老头只听了路人提起,那齐魏大战在急,又好像听说大齐发大水,可是却听的含糊,自己也理解的含糊。
上钩了。
公子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却悲凉惨痛:
“一月前,魏娶大齐一女子为妻,带来了可谓说是多到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华服首饰,本天下人以为这是好事。
可是谁曾想,那魏装了不知道多少火药,使碧潭走水,毁了一个潮州,令千人丧命,万人流离失所。
齐是我家,就算打仗,我也要回去,这几天本来缔国说投靠亲戚,可是我过得那么安逸,我国的人却喊着病痛灾荒。
我可看不过去,家里也不算有什么显贵之处,但仍想要贡献自己的所有资,帮帮那些无家的可怜百姓吧。”
公子一字一句沉重着,却说的心疼。
孙老头的面色渐渐凝重,嘴里仿佛一直嚅嗫着两个字,公子抬眼望去,那苍老发紫的唇型,使口中空气往前喷薄,火……药……
那位公子站了起来,背着手又道:
“火药这东西,为什么要被制造出来呢?
将人心闹的惶惶,将朝堂分崩离析,怨不是怨,愁不是愁。”
他突然扭头,看着那个沉默不语的老人,语气微微不同于面色的平静,多的是激动:
“江临前辈,你从小生于大齐潮州,却又被送到缔国辅助缔国圣君,想必,这大齐缔国,都算是你的家吧。”
他前几天是来过,用尽所有办法,将江临找了出来,可是看到江临这个状态,他犹豫了,甚至在这儿喝了好几碗茶,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可是这次,话多的出奇。
“你瞎说什么!你再瞎说,我便赶人了!”
他怒目圆睁抵在灶前,他却面色微沉步步紧逼。
“大齐前朝皇帝已逝,你又在害怕什么!身处缔国的时候,我想你肯定是想回齐国,我不明白你与闻人将军和圣君的关系,只知道你在跟随闻人将军一起打天下时创下的美谈。
难道你忘了那拥护自己家的感觉?难道你忘了那行军打仗的辛苦?难道你忘了与闻人将军一起谋略天下的日子?
不,你忘了,你忘得干净,你忘得彻底,你在这苟且偷生十八年之久,从而立之年到知天命之年,你到底成家立业了,还是知道自己命运的归属了?
你是不想让齐慎之的孩子坐拥大齐,可是,你却想要看着大齐沦为别人的阶下囚,口中厌!你们所有的努力结果,全部都要让别人掠去!”
待他说完,他的胸膛仍旧剧烈抖动的厉害。眼周红的滴血,隐隐有血丝缠绕其中。
面前听者,早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公子的声音由小到大,又慢到快,又缓到急的讲完整个故事,那面前的听者,也被直勾勾的带了进去。
说到打天下?
他脑子里又涌出不知道来自哪个时候的画面,支离破碎,断断续续。
打天下的时候,他被圣君受命于跟随着闻人拯,创下了一次又一次的奇迹。能令不足千人的将士,破了那姬朝万人围剿。
自己同闻人拯一起被抓到姬朝天牢中的那些日子里,突然就懂得了患难见真情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闻人拯因为责任一直保护着这么一个军师,而军师却从不曾想过逾越两个人的身份。。
可是好人的结局,往往大多会出乎乎意料的惨淡。
“孩子,你正在经历这些,你走吧,赶紧回到你自己的家吧,老身,恕不能从命!”
江临说话没了那种乡下口音,却又感受不到北方的口音,似乎辗转了许久,才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话了。
“江伯伯。”
那位公子低下了头,让对面的人看不清表情,周身的气氛却低沉的可怕。
“现在有一个比较好笑的事情,闻人将军与圣君的两个孩子,一个在齐,一个在魏,一个说要保护自己的家,保护百姓,一个却要攻打,闹得这外界看官很是疑惑。
“哈哈!”
江临突然笑出了声儿,同时那位公子也收回了微怒,不解的望着他,他笑了好长一会儿,头顶暗蓝色顶都颤抖几分,等他笑够了,仰着的头突低下来,冷冻的眸子侵蚀着那些公子的内心,听到他一字一句咬的清楚,
“一个人过了那么久了,若是重回人群,恐怕更多的也是不适应。孩子你赶紧走吧,我只当这是一次普通的邂逅,我不知道我是否习惯,也不知道是否能在进入这人潮中会变得怎样。
孩子,你还小,不懂那种与一友人,在一起过命的交情,我虽然拥护爱戴我的国家,但我更拥护我们之间的友情,齐将我友伤成那个样子,我怎能抛下所有,去帮助他?”
江临的眼神直直的对着那个弓着身子的男人,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那公子拱着手,头埋到臂弯中恭敬却不软糯道:
“将军与江老前辈,之前超越友情的是……”
是什么?
江临愕然。
是……凌驾于友情之上,凌驾于所有感情中的那分悸动。
“花开在小一点儿的时候,被王爷接走,他不嫌弃我的出身,不嫌弃我什么都不懂,也不嫌弃我曾经的背叛,他很好,花开好像对他……有一些想要长相厮守的感觉。”
这便不错。
那种长相思守,坐有知己的感觉,令人欲罢不能。
情不自禁的感情冲动,却又不是身体于身体的厮(磨),而是懂他的所有。
第204章 知己
知己是什么?
没有多少人可以真正的去解释通,不少关于所谓知己例子的不少,伯牙绝弦,管鲍之交,虽是朋友,却胜过朋友之情,倒有点儿趋向于恋人。
江临默不作声,花开的话便随着他的沉默一起,消失在热气腾腾的天气中。
顺着江临望着的方向,他看到几棵老茶树,长得粗壮,叶子细长翠绿。
许久后,江临开口道:
“你同你口中的那位王爷,是怎样的关系?”
花开心中一惊,又沉默一会儿,说道:
“一个无家可归的侍卫,一个对这个无家可归的侍卫,百般照料的王爷。”
像是突然勾起一些往事,花开微微抬起的下颌,有些悲凉。
“可否一讲?”
江临问道,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讲了,江老前辈便可同意随花开回大齐?”
花开说道,江临轻笑一声儿,将唯一一只手放在背后,轻轻偏头对着花开道:
“若你讲的好了,也可以考虑考虑。”
既然来了,有什么不敢讲的?反正都是同一类人罢了。
花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温柔也渐渐爬上了眉梢,
“那年花开因为这张脸,被人送到烟花柳巷,去博王爷欢心,其实说白了,就是用这种方法,安插在王爷身边的一个眼线罢了。
本来,花开对王爷,之前眼线对猎物的那种关系,可是王爷对花开的一步步关怀,像是……绝壁中被岩石压着的一根小草,突然见到了阳光,万丈碎冰上的我,突然有了一片小舟。
本来,我一直认为,能活着,能吃好,能穿暖,便是所有。我仿佛没有悲欢离合,也没有什么牵挂,但是后来,我却发现我的心仿佛被王爷牵扯着,所有心里都是他。
他对我极好,他也懂我所有心理,仿佛所有对话他都能为我指点一二,我渐渐有些佩服他,也渐渐开始拥护他,治灾荒,治水荒,一次次的经历,花开便看到王爷的那种能力。
那种处事能力,仿佛才是他真正的实力。我也更愿意拥护这么一个人。”
“我也愿意更去拥护那么一个人。”
江临沉道。一个国家,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更适合当君王的人被埋没,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从古至今,人只看的到那最高处的人,却没几个能记得后面帮推高处人的那几只手。
他们付出的可能比第一不少,可能还要多,可是历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居在最高点,他们也想要安详宁静,于是就更愿意将自己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
不过别人却不这么想,他可能没那么高尚,而且或许会,将你推向万丈深渊。
你什么都没做,却要领受这么大的劫难,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个人的锋芒如此,威胁到另一个人,动摇到另一个人的利益,他们不除你,除谁?
也许你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可是别人却不喜如此。
“所以,老前辈拥护闻人将军半世,却又因为他突然被杀,你没了他,就像伯牙鼓琴一样,无人欣赏自己,也无人看的懂自己。”
“至今无人看的懂自己……”
“所以,你才躲在这里十八年。”
“没了知己,在哪儿过得都不一样。”
花开开口道,江临便点了头,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背着一只手就往茶园走去,说是茶园,但也只有几丛而已。
不过丛丛整齐的在那里排着,是不是有茶味儿飘香,它不同于那种煮好的茶味儿香浓,却又十分清淡的味道。
就像这日子,像煮好的茶一样,太过浓郁了,有点儿冲上鼻腔的冲动,而那茶树飘来的香气,却又是淡淡的,
仿佛像是在讲人生。
有的人生活的轰轰烈烈,有的人生活的却平平淡淡,不过更多的人。更喜欢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喜忧参半。
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怔了下,缓了缓心思,便跟了上去。
只见江临虽只有左手,却十分麻利。他迅速拿起一盆水,轻轻的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