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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妇孺儿童在前面,可是一个没了方向的男人慌张跑了过去。
晓绪见了拿起一旁的木棍儿,狠狠朝他后脑勺砸去,那一个男人立马蹬了腿,没了气息。
他不顾身边人的尖叫,将那个人扔在木板上,因为人体带有血液,皮肤不容易着火,那人身上渐渐有烧焦的肉味儿。
晓绪朝着身后喊道:“快走!”
那些人迷了过来,却害怕晓绪也这么对他们。
晓绪见状,自己先跑了出去,后面人才陆陆续续的跑了过来。
他同暖暖一起将人拦着,可是火势很快,那地上的人又很快被烧成一滩血水,散发着不同于烧焦的味道。
里面还有安康,冯婶子,和几个人,刚刚黄娘子一下子冲出来,将冯婶子撞倒,她才没有机会出来。
而现在,大火又封路,里面的四五个人,都呆滞的看着面前的所有人。
那目光中,带有绝望。
刘二娘站在外面,朝着里面哭道:
“快,跟着晓绪的方法!出来啊!”
可是噼里啪啦的响声儿,里面又听不到。
大火燃了这汴唐小县,又许多百姓看着那个照火的方向,出门看了下,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中。
那个方向不过一群乞丐,着火了又怎样?
打更的行夜人敲了三声儿,和着坍塌的声音,将这夜色,弄的热闹。
不远处客栈中,那个男人又是觉得烦闷,又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打开窗子看着那个方向,一个女人站在一群人面前,旁边还有些畏畏缩缩的人。
前面的人凶神恶煞的渐渐逼近,还有几个冷眼旁观的。
他突然一阵熟悉,瞪着眸子冲向了外面……
……
……
看着越来越逼近的人,暖暖没有退步,她因为刚刚受伤,身上淌着血,滴答在土地上,不过因为这巨大的坍塌,听不到她身上的痛楚。
里面的人放弃了挣扎,而外面的人急着。
刘二娘急匆匆的看着旁边的有什么能将火扑灭的东西,可是无能为力。
暖暖扭头,看着后面的人喊道:“朝着火势最小的地方,扔土!”
刘二娘突然惊了回来,嗯了一声儿,带着旁边的人一起养门口空洞的火光上扔泥土。
火被压下,又涌起,又被压下,周而复始。
前面的人群大事不妙,这来这一趟,人没死还让他们逃了,可真是得不偿失。
晓绪胳膊上也被砍了一刀,背后被火灼上,漏出一个奇怪的纹身,在这火光中,那纹身散发着阴阴的狰狞。
“给我上!”
那断腿男人又喊道,随后冲来十几个人,暖暖和晓绪尽量抵着,让后面人有一个救人的速度。
那火小了许多,刘二娘不停的朝绝望的一群人喊着,那四五个人因为吸了太多烟气,早就发不出来声音,不停的咳着。
“老冯!你给老娘看看安康啊!他才八岁!老冯!你出来啊!”
那眼泪,一直汹涌在那女人脸上。
突然冯婶子像是发了疯,抱起安康,将他用身边的棉被裹紧,往那火势较小的地方冲了过来。
她将安康紧紧抱着,身上被灼伤,脚下渐渐被烧着,就连那头发,也着了火。
随之踏出大火最后一步,她不知从哪儿来的怪力,狠狠将安康往外一丢,勾起了一抹笑意……
第255章 身后
他们望向大火,冯婶子在火中翻滚了一下,便彻底淹没在火焰中。
火舌不停舔着暖暖的后背,她禁闭着眼睛,嘴唇发抖,那磨银牙的声音,晓绪听的清楚。
“娘!娘啊!”
安康扔掉身上的被子,跪在地上望着前方,而刘二娘一直拉着他,生怕他做什么傻事。
一个八岁的孩子,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在自己面前活活烧死,暖暖隐忍着什么,又混着流出的泪水,猛的张开眼睛,手藏在袖中。
她拿着锐利匕首,眼锋一转,那不远处的断腿男人又躲不急,便有一匕首狠狠插在他的脖子上。
那个男人立马断了气。
暖暖看着吓得躲在人后的大夫,和那个当铺老板,面色冷静的像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波澜,除了她不断涌出的泪水,都还以为她没有情绪。
“你们可知,衿尤?”
她说道。
周围听到的人,都吓的不敢出声儿。就连那个大夫和老板,也畏畏缩缩的躲在人后。
是的,她回来了。
衿尤一步步的往前走,那身边刚刚点火的人,都退了几步不敢上前。
传闻衿尤杀死过竟生营副头领,还打败过魏国大将军,魏阳。
甚至小道传言,衿尤曾经在魏,齐大战的时候,尽力阻挠过战争。
若不是她,那场仗现在应该还在打着。
身边那个男人已经断了气,脖子上冷冰冰的匕首还在滴着滚烫的血。他们望着她黑漆漆的深眸,心头一震。
不过大夫转念一想,衿尤在魏当贵妃,这怎么是那个女人?
他安慰自己壮胆,朝旁人说道:“都快给我拿下她啊!一个女人你们还不能拿下,真是废物!”
那些人听了,抖了抖身子壮了胆子后,缓缓向她走来。
衿尤手中已经没有匕首,仅有的一个还在那个男人脖子上插着。
她攥紧了拳,大火在她身后喧嚣,隐匿着她半边脸的阴暗,前面又是一群人的逼来,晓绪看着前方的人,竟将上衣脱下,缠在自己的手掌上,越过衿尤,便冲向那一群人。
衿尤被他突如其来的冲撞抵到后方,她无意看去那人的背后奇怪的花纹,竟觉得特别相似。
仿佛冗煜身上,也有过这种奇怪的纹路。
那次只是无意见他脖子下方,有些黑色的纹路,不过冗煜却没有解释。
她看着晓绪,出手狠辣,将那手下的人,牙齿打碎,肋骨,胳膊等等,各种骨碎的声音,刺在每个人的心头。
衿尤也开始出手,将晓绪背后的人解决。
可是一句敌不寡众,确实挺对。
他们因为前面耗得精力太多,现在身体跟不上力气,便吃力的抵着。
突然,一人拿着刀砍向晓绪,衿尤猛地一推他,自己来不及闪躲,那人便砍在了自己的肩膀。
衿尤嘴角渐渐淌出血迹,身体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晓绪见了,看着那个拿着刀的男人,离脖子那么近,手一动便能要了衿尤的命。
她看向那个拿刀的男人,眼周也似是淌血。
按照之前,自己怎么又会输给这么十几个人?
就是因为自己坠崖,伤了身子,那内力又十分不稳定,在她的身体里撞来撞去,撞来撞去,最终那一次次的出手,不够快准狠。
晓绪也被人制服,他被人踢了腿,然后同衿尤跪在地上,那大夫和当铺老板也走了过来,看着衿尤的狼狈,笑出了声儿。
“你求我啊。”
他和当铺老板对视一笑,刚刚当铺老板还因为大夫和断腿男人放弃他,而惊慌失措,现在又与他们同流合污,这种人,怎活在世上的?
突然,一声儿笑,让人脊骨发凉,一行人看去,那暖暖笑颜如花,低头一直笑的悲凉。
这一世的沉浮,也就罢了。
这一世,也就烟消云散。
仿佛这一世,只是这个到这种地步。
生于沉浮,落万丈碧潭,看碧潭决堤,迷迷糊糊过了两个月,记忆已经全部回来。
许是那次坠崖,磕的太厉害,内里的紊乱竟冲击到记忆中,全部回了过来。
而身旁唯一一个对自己彻头彻尾没有杂念的男人,任景死了。自己又被一个婢子欺辱,那在封湫的种种,不过只是一场游戏,人与人之前利益的游戏。
她不过人们口中的狐狸,魏国贵妃衿尤。
今日她彻底死了后,人们只知道,魏国那个假贵妃,便就成了真的衿尤。
那大夫接过那人的刀,看着旁边死去的瞪着眼睛,看着衿尤的男人,他便下了狠心。
“铮…滋…”
两声儿,令人发指的声音下,男人的胳膊和刀落在了地上。
他疼的叫出了声儿,那一旁马上跳下一个男人,周围高手蜂拥而上,将那些只会拿着刀砍人的恶人制服。
他一把揽起那个肩膀没了知觉,低着头的散发女人,看到她乱发之下,有些脏的脸,剑眉皱起。
衿尤看着那个熟悉的脸,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他怎么会来?他怎么来了?
他抱着衿尤,上了马,为了不让马颠簸严重伤到她,他便将她抱的紧紧的,生怕有一点闪失。
刘二娘看着远去的他们,和被制服的恶人,突然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而晓绪,望着衿尤,眸子又深了几分。
那马走的极慢,脚下草丛的虫子被惊到,跳的老远,马又踏上一块儿颠簸,那男人便挺着腰,抱着她。
他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摘下,裹在怀中衿尤身上,又将帽子为她带上,摸了摸她的脸,便往前走着。
前面是一方浅河,那马经过浅河,走过的地方,流下的血水,将半边河流染红。
男人身上的白衣,也被染红,他实在忍不住心头的悸动,抖着肩膀,闷声大哭。
怀中女人没有睡着,不过眼角划过脸庞流下的清明,落入嘴中,咸咸的。
“若是那次,你伤成那个样子,我能找到你,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问道。
衿尤脑海涌现那片记忆,当初他让衿尤出行任务,然后给的条件便是,杀了那个祸国殃民的男人,便让她走。
谁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她迷糊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杀了那男人以后,便跑回煜尤的同时,却因为伤太重,身上还有蛊,而那两个月,便像是不存在……
第256 目的
二日一早,公孙冀文同宇文柳儿一起,朝着那汴京走去。
而齐子罗也开始走,他有意无意的跟在公孙冀文马车身后,悠哉的看着手下的书籍。
那书籍上面,一张张图画很有意思。
有奇奇怪怪的动物,还有怪物,怪人等等。
身边的花开,为他斟了杯茶水,说道:“昨夜那喧闹,不过是一场民事闹案。他们看不惯这些乞丐,便想要将这些乞丐给杀了。”
齐子罗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昨天自己的心,为什么那么慌张。
昨天等他缓过神儿来,他闻到那种大火烧东西的味道,便想要出门看看,可是见那公孙冀文出了门,自己也就回来了。
他也是越来越心慌,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就同花开一起去看,不过到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尸体也被公孙冀文的人处理的干净。
不过看着地上的血渍,明明有这里一场打斗,他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轻轻打开窗子,侧脸看着前面的马车,便又关上,他也不知道为何总是觉得那里面有一点儿不对劲儿,但是那所谓的不对劲儿,又来自哪里?
……
……
马车中的女人,盯着公孙冀文旁边的女人,不时摸着她的脸,又啧啧的看着她的肩膀,一脸遗憾。
“姨母,你想要说什么?”衿尤问道。
这样的状态已经好长时间了,宇文柳儿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