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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宴席在御花园招待客人的小庐。也是凑上秋日难得的暖阳,便是一派祥和模样。
自然,寒暄过后那汴唐国主眼锋一转,就到了那歪头似要睡着的深紫绣金花儿锦袍男人身上,他满脸堆肉的面容上笑的油腻,将身旁爱妃递来的酒杯接过,闷头豪迈一喝。
这汴唐国主流淌的血液中,有半个草原中人的血,他朝那昨日大大咧咧的草原汉子一举杯,两人相顾又是一阵酣畅淋漓。
那草原汉子名特木,他们国家或者是说地方,没有特定的姓,取何名,便是何名。
特木的姨母,便是汴唐国主的母亲,两人看着长的侧脸也是相似,虽然一人白的油腻,一人黑的刚劲。
因国主不时注意齐子罗,花开便低头小声儿道:
“王爷,王爷?”
齐子罗猛地一激灵,吓得将手边酒杯差点摔地,花开手快扶好后,那人便端坐一分,眼却眯着。
“王爷,您睁开眼睛呀?”
他急道。齐子罗一直都是这个半梦半醒的状态,从一早起来就半眯着眼睛,似乎在睡,花开便未打扰。
不过到了现在,却还是如此。那可就不妥了。
周围那种不同的眼神甩过来,看的花开心里直痒痒,虽知齐子罗性子如何,但总归齐子罗的名声好不容易回来一些,也不能出去溜了一圈儿,好的又变成坏的了吧。
他也急,后面站着的枫桥花间也是急,今日让她们穿的花枝招展,穿惯了劲装的,突然擦脂抹粉,锦衣华服的,还真是难受的紧。
好端端的,买来两个好看的婢女不就得了?非让她们过来撑什么排面。
“本王不困,本王只是眼睛睁不开。”他道。
又突然抬头,三人便觉奇怪,那眼皮好端端的,竟肿的像两颗小红桃,又是为何?
今天早晨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同,难道一直因为他喜欢半眯,没有察觉?
花间低头轻说道:“王爷昨儿因为摔了,显在别国面前丢人,偷偷抹眼泪了?”
“花间,你见我们家王爷,何时因为丢了脸面而抹过眼泪!竟是胡扯,明明是因为昨儿摔疼了,装的无所谓,自己在屋里疼的,偷偷抹眼泪呢!”
枫桥认真说道。
花开轻咳一声儿,示意她俩收敛一点儿,便看着脸色不对劲儿的齐子罗,说道:
“什么摔得,什么丢了脸面!”
而花间枫桥因为他如此教训,连连低头称错,谁知花开道:
“这明明是因为昨儿我为王爷洗澡,王爷感动了的。”
“滚,你们仨都给我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吼道。
三人对视连忙哄齐子罗。
花间道:“王爷花间说笑呢?!刚刚花间说王爷因为丢人,其实不是,我们王爷这么惹眼,怎会因为一点儿狼狈而失了风华?
那些所谓的杂乱,不过锦上添花,我同枫桥经常暗下夸王爷长得俊,人又好,作事什么的都心思缜密,我们都要像您学习,对不对啊枫桥?”
“嗯,对!”
她突然被花间甩过来的话弄的有些无措,那平时冷淡的脸上,渐渐不从容,眼神飘忽的看着面色渐渐转好的齐子罗,突然灵光一闪,说道:
“对啊,王爷如此俊美,真是人间少有,我说王爷摔疼而哭,是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不过王爷真是男子汉。
枫桥从未见过王爷落泪,可真是铮铮铁骨男儿,看又俊美,又厉害,世间少有啊!”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编了,便求助花开,花开摇了摇头,也不知怎么去圆。
“你觉得呢?花开?”
嗯?
又到了自己这里?
他顺势摇了摇头,周围两个花容失色的女子瞪着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他,示意他错了,错了!
自从两个多月前的那次事情,齐子罗的性子虽无大变,可是周围人却变了许多。
那些邺城纨绔也都想着法子讨好齐子罗,带他看戏,调戏美女。
就连丧了爱人的花间,被爱人欺的枫桥,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哄着这尊大佛。
果然,齐子罗揉了揉酸软的眼睛,啧啧道:
“花开,本王越发觉得,你……”
后面说花开放肆的话还没完,花开立马接过,道:
“王爷,花开嫉妒王爷身材好,才如此说的,花间枫桥,你们是不知王爷身材如何,别看这身子看起来柔弱,那肌肉线条可是流畅……”
“你们仨,想走就走,别搁这恶心本王。”
让弄个排面还不乐意了?真是养的侍卫没一个能用的。
他们便是恭敬,乖巧站在他的身后。
因为小庐中歌声,乐声,谈笑声较多,他们说话也不大,便无多人注意。
第264章 外甥
不过躲在庐后一常青丛后,一双双看着他带有不同意味的眸子,渐渐收回。
那微微波澜眼神中,似乎诉说着不情愿,她搅着手帕咬着唇,纠结眉头站了一会儿,跺礼履(古代高底鞋),扭身便走。
“苏儿!站住!”
她听到这一怒声儿,搅着帕子的手惊得一停,便有一中年女子踏步过来,站定她面前呵道:
“你这是做何?陛下都在那处,特意吩咐你去,你为何不去!”
“母妃,您忍心苏儿嫁给那么一男人?虽生于皇室,要理应知自己身不为己身,便用于和亲,固国,可是母妃,您看一眼那王爷模样?您忍心女儿嫁给如此男人?”
华太妃看去,那人身旁不顾众人,周身任性坐着两个美女,还有一美男添酒,白牙两排,笑的憨傻。
华太妃下定狠心,说道:“你父亲死的早,陛下与他素无交集,却因他早年收复蛮荒有功,收你进宫为儿,封你为苏荷郡主已是大恩大德,现将你嫁去齐为七王妃,又是抬高你的身份,你又有何不愿?!”
苏儿又咬咬唇,细长脖颈轻低,头顶凌云金步摇闪光,又配着楚楚可怜的样貌,华太妃心微松动,可是看到国主朝她这边看,她一急,便道:
“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特木!他三十了!家里妻妾成群,长得五大三粗,而你是害了眼了,看不上那个白嫩小生,却偏偏心属如此男儿。
你好好想想,你嫁去草原,他们骑马,打猎,风吹日晒,你如何受得住?!”
“母妃,我……”
“华太妃,苏荷郡主,皇上问你们为何不到那庐中一坐?”后一传话小太监,过来交代。
华太妃不管如何不愿的苏儿,捏了下她不肯直起的脖子,随即抬头,后方一片通红。
她忍着阵痛,端庄身子,便随着轻咳的华太妃,迈着小碎步,走向庐中。
“哎,王爷,那好像就是苏荷郡主。”
齐子罗正在吃着手中的水果,嚼了下抬着抬不起来的眼皮看去,那浅紫色银纹绣蝶度花,托长裙摆绣淡色芍药,而那头饰,却极致奢华。
旁边中年女人虽无过多花枝招展,却也是珠光宝气。
众人看的痴迷,终于看了一眼这一汴京第一才女,她相貌身姿无人能比。又在传闻中,苏儿一颦眉,便引得男人心生怜意。
不过,却二十有三不肯嫁人,便有人风言风语说她身子过弱,调理身子近日才能出闺门。
平时,这可是榻上柔弱美人儿,男人总是喜欢柔柔弱弱,一握便被抓进手心的美人儿,而苏儿便是。
她背着身子,众人看不见她的脸,直到她行完礼节,扭身寻座儿坐定,便传来众人啧啧称赞。
“这苏荷郡主,可真名不虚传!”
“当真是个绝世美人儿,却可惜啊,可惜啊!可惜嫁给这么个人儿!”
“不过话说回来,这齐子罗的艳福还不浅啊,我曾见过白狐衿尤,她可比苏荷郡主还要更胜一筹,这美人儿,怎就摊如此城府男人之身?”
“谁知呢?”
“哼!”
本小声儿谈话中,前面喝酒的特木将酒杯往桌上一砸,扭头将眉头皱成川字,恶突突道:
“都她丫的给老子闭嘴,再叨叨一句,老子将你们的皮扒了!”
两人被呛了声儿。闭了嘴。
“外使何必动怒呢?和气便赢利益啊。”
特木身旁,便是程洗,不过特木虽不回答程洗,那浮躁却少了些。
对面那看好戏的眼神突然对上特木的眼睛,猛地收回来撞在一旁那张仿佛天地都与我无关的脸上,他又悻悻收回,看着手下的红提,便装模作样的剥着。
仅仅公孙冀文一个人?那宇文柳儿,何去了?
不过难得公孙冀文勾起一抹说不清的笑意,转瞬即逝。
齐子罗一直盯着那苏儿,苏儿本一心欣赏着歌舞,突然因为一个说不清感觉的眼神打量着,迅速收回眼神,哎哟了一声儿,那样子像是干了坏事儿被抓包一般。
“怎了?”花开为他添了点儿酒水,问道。
“她头上那么多金银,不累吗?本王拿十几块碎银子,就被累的半死,而头上的,是怎么戴上去的?”
听到齐子罗的碎碎念,花开枫桥相顾一笑,回道:“永远不要小瞧女人对这美的追求。”
齐子罗默不作声,他还真是佩服那女人。
明明脖子已经快要抬不起来,却强撑着。。
而那十分招眼的眉目传情,齐子罗看的清楚,那特木同苏儿有情,苏儿也同他有义。
齐子罗受不了那甜腻,闷头吃着水果。
果不其然,那国主趁着讲话,说道:
“孤看着这七王爷年轻有为,同苏荷郡主相配,何不相互了解一下,可好?”
苏儿听到后又开始搅手帕,而特木因为自己的心头肉不愿,自己更是难受。
那场子中静了下来,只剩下编钟悦耳。
说他艳福不浅,还当真艳福不浅,这国主就是铁了心的决定将苏儿嫁给齐罗。。
齐子罗也没深想,既然来了那便来了,心里也有数。自然知道汴唐国主的时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他正想回答刚刚国主问的问题,突然那宴席尽头,疾步走来一人影。她尖声儿喊道:
“本君不愿。”
那人一身落地长裙,不过黑色外袍中,隐隐有大红色的凑出。她骨节分明的手指间,一团扇捂着脸,头上也是配着极致雍容的衣裳,看起来厉害的紧!
她走的极缓,一步一扭动着身子,胸口大片春光,随着身子的抖动,也跟着波动。
周身又因为阳光,照在那说不出口的黑亮色上,竟反射出金黄,将她那脸,也衬的有了映辉。
她笑的妖魅,看着宴席上的程洗,抛去一个媚眼,又是一阵唏嘘,不过到了呆滞瞪眼的程明浩,她便是直接将唇贴上团扇,朝程明浩那边扇了扇。
程明浩立马吓的歪了身子,低头躲了一群目光灼灼。
那团扇之下,便是道不出的夸赞。
怎么说呢,若是苏儿是柔弱闺阁处处生怜,而这女人便是妖孽勾人。
突又人喊道:“缔……缔国圣君!宇文柳儿啊!”
第265章 是她
所有人都忘了齐子罗那一茬,也忘了她说的话。
汴唐国主愣了一瞬,那旁边倒酒贵妃轻哼一声儿,他便笑逐颜开,但仍不输主人气势:
“这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