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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错,流,再罚一杯。”
果真他喝了一杯,这给衿尤的感觉大不相同。
曾经以外人眼光看他和九九,两个人真的括燥,现在看来,括燥也有些好处,更平易近人。
“啊哈哈,啊哈哈,你们来追我啊!”
晓绪突然大声喊叫着,衿尤也被他放纵的声音吸引看去,又听到九九喊道:
“别跑了,前面没栏杆!”
“啥?前面能拉杆?”
“扑通!”
第277章 落水
“大人落水啦?!”
“快,快救人!”
场面立刻乱成了一锅粥,衿尤将案往一旁一推,匆匆跑了过去。
九九拉过旁边一个美女,喊道:“快救人,救人呀!”
“我,我不会水,不会水呀!!”
晓绪扒着水,可是扑腾几下身子直直下坠,而这后宫也没个护卫,乱作一团,仅仅一群能养眼的美人儿,还能做什么?
可是衿尤也怕水,这可怎么办?
她一慌神,一股巨大的窒息感传来,胸腔中紧紧压着,嘴中突然腥咸,她平时按的住,可是这次却无法按耐腥咸之感。
眼睛一扫,看到旁边的长凳,拿起来就往晓绪那里伸。
“抓着!快抓着!”
她衣裳落入水中半面,额头满是汗水。
可是晓绪扑通了没几下,就往下坠落。
完了。
这会儿就连送酒水的宫女都不在。他们早就被遣散。
月色照在他扑通的动作上,光圈越来越弱,而身旁人都乱做一团。
“扑通!”
“流!流呀!”
九九直拍大腿根儿,看着又一个人跳进去,扎在慢慢平静的池水中,又惊起一片波澜。
众人屏气凝神,稍过片刻,两个湿漉漉的头从水中急急漏出,而一白衣动着胳膊,一点点的向他们划来。
水中的流流一脸正经,湿漉漉的面上,倒有一丝诱惑感,美女们大多从惊中缓过来,含羞带笑的低头,又不时用眼神扫视他。
这时候,衿尤立马又伸过长凳,流流抓住,同众人一起将他们拉了上来。
衿尤蹲坐在地上扶着昏迷的晓绪,探了探他的气息,凝重脸上便稍微轻松,
“我带他回去,去叫太医。”
九九吩咐一人,便去了。
而衿尤正准备扶他起来,流流却一把拉过晓绪,将他扛在了自己身上,瞥了她一眼道:
“我身上正湿,背他正好,你也赶紧去换衣裳。还有你的嘴角……擦擦吧。”
“嘴角什么?”九九立马凑了上来,衿尤捂着嘴,舔了舔那处腥咸,他看到了?怎不惊讶?
而九九仍在不停问着,衿尤朝他一笑朝跟着流流往住处走去。
“嘴角什么?哎,嘴角什么!”
……
……
十月的天气,秋意正冷。
大多枯黄的叶子,被一夜的风吹,铺在地上。
“刺啦!”
又有早起打扫的宫女,拿着扫帚不停的打扫着,看着堆成的好几堆,便知道她们赶在天才亮,就来了这里。
突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音,正在扫地的两个宫女看到一身白衣,便羞红的低了头。
等到一双黑色长靴从自己面前经过片刻,那两个少女相互一对视,含蓄道:
“刚刚那个经过的就是公孙先生呢!”
“哇,这么年轻?我以为什么糟老头子呢!好生俊俏啊!”
“昨儿才搬来这里的两个人参加娘娘们的酒席,不是遣散我们吗?谁知道才住在这里的一个男人落了水,可能就是来看他的。”
“又不是没有太医医治,他怎么来了?”
“难不成还能看那个女人?那女的又不好看。一张脸平平无奇的。”
“哼呵,你不是不知,他可是从来不进这后宫呀,不是嫌弃这里……”她凑了近另一个女孩儿,看四周无人便说道:
“嫌弃这里脏呀。”
“对,我记得,这里之前住的那个男妃,公孙先生从来不会参加同他一起的宴席,就连照面,都不愿意。”
“这件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谁不知道?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来了这里,听说那女人是他的恩人,我不信。”
“我也不信,打死都不信。”
“那就拖下去打死。”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她们立马扭身跪了下来,紧张的看着面前华服女人。
这宇文柳儿,什么时候过来的?
“是!”
大步跨来两个人,就拉着她们准备出去。
“圣君饶命,圣君饶命啊!”
两人齐齐喊道。
而宇文柳儿却背了过去,只留得一纤长后颈,朝身边女官道:
“尚好,传本君口谕,谁若是再对这容云殿中两人不敬,立刻处决!”
“是!”
尚好道。
身下两人身子一瘫,就被拉的老远。
屋中坐在桌边的衿尤听了动静,正想站起来看,公孙冀文却按下她,说道:
“别动,让我为你诊一下脉。”
“等下,先去看晓绪,我无妨。”她道。
“既然昨日急火攻心,为何不让我为你诊一下?”
说着拉过衿尤手臂,手指便探上了她的手腕。
“你怎知?”
突又想到流流看到自己嘴角有血,莫非?流流是公孙冀文的人?
她不好多猜测,不过**不离十。
而公孙冀文一抹凉意上了眉头,竟有些气意,按着她的手腕,力气也大了几分:
“你既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症状,为何不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说?”
衿尤一下收回,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皮肤,语气中带有一丝无所谓,
“我的身子自己清楚,还不是摔了一下伤了丹田,无妨,无妨。”
公孙冀文气结,抿唇想了一会儿,语气渐渐放缓了几分,
“现在可好,你那身好功夫要失,指日可待。”
“你何时说话如此幽默?废人就废人。”
她虽装作无所谓,而眼里满是伤。
那种感觉,像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亲人,突然没了。
这些日子她也发现,自己根本用不上劲儿,而功夫也渐渐退着。
就连那次救那一群流民的时候,她明显感受的到,自己身体的几斤几两。
公孙冀文默然垂眼,消瘦脸庞边一片黯然,他沉默良久,道:
“你,让我无法应对。”
面前女人笑意减退,公孙冀文放缓声音,没有温度:
“你总是,不留情面…我无法应对,就像两年前,你在我身边离去,我竟然会想去留你。两年后,我想尽办法助你,帮你,护你,却不过一场空。
有时会想,我做错了哪儿?原来,我也会做错事情。衿尤,我又不懂,你到底在我心中,算是什么?我为何要处处帮你?是债吗?
债又是什么?我从来不想要所谓的债,原来,欠债这么累…不过,我很高兴,你能活着。”
第278章 亲了
衿尤莞尔,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觉得有异样。
她道:“公孙,你记得,曾经我求你将我放走,说过什么话吗?”
她说过什么?
那个时候自己做的又有多过分?
不仅不顾她受的伤,还百加利用,若不是看上了她不是本国人,而且还有一身好功夫,便让她去帮自己杀了那妖妃,自己也不会给她下压制内力紊乱的蛊。
那个时候,她说过的话,虽然面上不在意,却字字锥心。
“记得。”
他轻笑道。
“你说我永远不会有朋友,永远不懂情是什么,永远冷血,永远,目中无人。”
“对,不过我现在收回,还算么?”她道。
公孙冀文一时停顿,浅浅的呼吸着,与她对视,仿佛能看到她最表面一层水雾,和眼底藏不住的欣喜。
为何眼泪要和欣喜夹杂在一起?
“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没错,当时肖荣不过因为岚儿留在我身边,你不过有求与我,我也不懂情,也冷血,同样目中无人。”
“可是你现在,却是有血有肉。只不过脸上表情少了点儿。”说着。将手举了起来,大拇指同食指一起,比划了一下。
“若是将表情过多流露给别人,别人肯定会抓你的把柄,衿尤,我可以为了国除尽所有损害他利益的人,我不允许看着公孙家世代扶持的国毁在我的手中,衿尤你懂那种感觉吗?从小被锻炼到大,只为了辅佐君王,却看到自己的君王,一步步的衰落,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他一反问,衿尤愣了一瞬,无能为力吗?
这种感觉很难受……
眼睁睁的看着最关怀的东西慢慢流逝,却永远不会恢复原貌。
“有时候感激的话堵在嘴边,还是得俗套的说声儿谢谢。”
公孙冀文不再言语,看到门外阳光正好,而且中间正竖着一熟悉影子。
她听了多久了?
是否也有一些感慨?
他站了起来,说道
“去晓绪那里。”
公孙冀文眼尾扫过听到这句话匆匆而逃身影,心头杂陈。
于是他同易容好的她,一起出了门,便看到装作从门口若无其事走进来的宇文柳儿。
她看到他们还诧异一下,道:
“好巧,我来看晓绪。一起?”
“好。”
三人也不戳破,便去了晓绪那里。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张惨白的脸,坐在床上在不停的抖着唇,而旁边还有一个手足无措拿着药碗的宫女。
见了宇文柳儿正想行礼,她就摆手说道:
“药给我,你们都下去,留她一个就好。”
“是。”“是。”
别的宫女出了门,那刚刚拿着药碗的宫女,将药递给她留在一旁,而宇文柳儿接过坐在他身边心疼道:
“咋不喝呀?喝了才会变好。”
他还是抖着唇,一脸惊恐。
可能是被吓着了,又冻着了,所以不肯下床。
而这个魔怔模样,实在惹人心疼。
“太医说的什么?”
宇文柳儿问道。
那宫女回答道:“回圣君的话,说大人落水受了惊吓,受了寒,好生静养几天就行。”
“下去吧。”
“是。”
屋中又只剩四人,公孙冀文大步一跨想要为他把脉,可是他却谁都不让碰,那样子看起来实在可怜。
是可怜他,衿尤本以为跟着过来能享享福,谁知道一向欢脱的晓绪,竟然不会水……
宇文柳儿举着手中的药,挤吧几滴眼泪,道:
“乖啊,你喝了就会好了,好了之后,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姨母……怎么……”
衿尤正想问宇文柳儿为什么对晓绪这般亲切,而公孙冀文拉了拉她,示意不要再说。
衿尤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话。
倒是宇文柳儿开了话匣子:
“好多年前我也差点有个孩子呢!”
孩子?
衿尤不但震惊,晓绪也微微缓过来神儿,不解的看着宇文柳儿。
何时宇文柳儿会有孩子,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还有又是谁的?
一大堆话语在心口不能问出来,而宇文柳儿弯着长颈,又道:
“十九年了,看到晓